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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玩了几天才回来。
她头晕地支着门,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自己是给儿子找了个家教。没想到香姐自己农村妇女形象,介绍来的家教倒很帅。
她露出了一个很暧昧的笑容,高跟鞋也不脱,朝秦衡走过去:“你在S大上学呀?”
秦衡几不可见地皱眉,点头说是。
“S大好,我家绵绵以后也要考S大,都要靠你好好教他了,小老师。”
母子俩性格不像,考S大的梦想倒是一模一样的。
马蔚手扶着桌子,贴近秦衡,秦衡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小老师,别害羞呀。”马蔚捂着嘴笑,她脸上打了针,笑起来有些僵硬。酒精在她的血液里催热,看着这么阳光俊朗的大男孩,想起自己总要伺候的那个皮都快塌了的老男人,生出了真假掺半的调戏心思。
秦衡越是退,她就越是上前,把秦衡逼到了墙边,贴的他很近。
秦衡伸手不碰到马蔚,用手肘挡着她。
马蔚一把握住了秦衡的手:“小老师,你的手长得可真好看呀。”
秦衡终于忍受不了,捏住马蔚的手腕把她的手掰开:“阿姨,您自重。”
“我不重,你要不要抱抱看?”马蔚往秦衡身上贴过去,年轻富有活力的男性身体让她把持不住自己。
“马蔚!”她后方的楼梯上传来一声压抑而愤怒的叫声。
江与绵洗完澡下楼,就看见他几个月没见的母亲挂在秦衡身上,秦衡一脸尴尬地掰着她的肩膀推拒她。
被江与绵一喊,马蔚的酒醒了一些,她松开了秦衡,转身看江与绵,冲他热情地张开手臂:“绵绵,妈妈回来了。”
江与绵气得发抖,直直盯着马蔚看着:“滚。”
“怎么对妈妈说话的?”马蔚拧着眉头说,“太没有礼貌了。”
江与绵又说了一次:“滚。”
马蔚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往地上摔,玻璃杯撞在餐厅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嘭”的一声响,碎片炸的到处都是,她咬着牙跟江与绵对峙着,跟一对死敌一样,两个人的眼底都是毫不掩饰的仇恨。
秦衡不想参与这场家庭纷争,对江与绵说:“我先走了。”
江与绵这才看他,脸色发白,像快要哭出来似的,秦衡有些不忍,道:“我到了打你电话。”
“我送送你。”江与绵说。
秦衡说好,走过去拉着江与绵出门。
进了电梯,江与绵对秦衡说:“对不起。”
“没事儿。”秦衡摸他头,电梯到了底楼,江与绵跟出来。他只穿了套薄绒的睡衣,秦衡怕他感冒,不让他出楼道,江与绵扯着他的包不放,秦衡心里也有些酸疼,还没有想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就伸手抱了抱他,告诉他:“没关系。”
江与绵矮他半个头,身上瘦骨嶙峋,没几两肉,秦衡抱着都硌手。江与绵把头顶在秦衡颈间,半干的头发带着湿气,秦衡也不知道江与绵有没有哭,他把手放在江与绵的肩上,说:“等你考完,我带你去散心。”
江与绵低着头走回了电梯里,按了楼层号。
秦衡等了一会儿才走,在路上给江与绵发消息,江与绵说马蔚会在S市留一段时间,他想要自己出来租房子住。
秦衡前几天就告诉江与绵,江与绵大考那两天晚上他也有实验考试,叫江与绵自己好好复习,别瞎折腾,又答应他,等他也考完了,就陪着江与绵去找房子,让他先好好在家待着。
江与绵嘴上答应的好,转头就收拾了行李,大半夜跑到学校边上的酒店里开了房间,也没告诉秦衡。
江与绵满十六岁之后,他的生父就绕过马蔚,直接把钱划到他的储蓄卡上了。从前马蔚的钱不够花,还会来和江与绵要,现在两个人闹僵了,江与绵反倒省心,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在酒店过的如鱼得水。
等秦衡忙完他的考试,问江与绵在哪儿的时候,江与绵都在酒店住了一个礼拜了。中午他刚睡醒,接到秦衡电话让他下楼,他才如梦初醒地给秦衡发酒店地址。
江与绵一放假,就恢复了夜猫作息,下午一点睡意正浓,秦衡按他的门铃,他穿着酒店的浴袍,萎靡不振地去开门,房间里东西乱丢,一幅把酒店当家的少爷派头。
“随便坐。”江与绵招呼秦衡,蹲下去打开小冰箱,问秦衡要喝什么。
秦衡拿了瓶水喝,不赞许地看着江与绵,问他多久没出门了。
江与绵掰掰指头:“五天六天。”
他吃饭都叫酒店送餐,酒店六个餐厅,到现在才吃了两轮。
“我明天就带你去找房子。”秦衡道,顺手把江与绵扔在洗衣篮旁的衣服放进洗衣篮里。
江与绵摇手指:“你明天要带我去玩。”
秦衡坐在江与绵床上看他:“说吧,想去哪儿?”
这可把江与绵考倒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知道去哪儿就去找房,”秦衡残忍地说,“你再住下去就废了。”
正说着,江与绵手机响了,是他们班班长打过来的,问他为什么不来拿成绩单。秦衡一听江与绵回答,就知道这人过的日子都忘了。
江与绵急急忙忙换了衣服出来,看秦衡好整以暇在外面等他:“我陪你去拿成绩单。”
见江与绵还扭扭捏捏想拒绝,秦衡补充道:“拿完成绩单带你去郊区新开的游乐场。”
江与绵立刻振奋了,点头说好,拉着秦衡往外走。
A中即使是放假期间,门禁也卡的严,秦衡没校牌进不去,在校门口等江与绵,江与绵背着书包一路小跑出来,呼出一团一团的白气。
“这么期待啊?”秦衡在江与绵边上走,突然抓着他的书包带子,拉开拉链翻成绩单。
江与绵脸一红,回过身跟他抢,秦衡已经把成绩单拿出来了,举高过头,江与绵踮脚也够不着。
秦衡抬头照着念:“语文,九十八,进步很大啊,绵绵。”
“你别叫我绵绵。”江与绵拉着秦衡的手臂想跳起来抢,秦衡单手就把他压制了。
“数学,一百零三,破百了,绵绵很棒。”秦衡夸张地吹捧江与绵,江与绵耳朵都烫了。
秦衡把他的成绩全都播报了一遍,才把单子还给他。
江与绵愤愤抓回来,塞进书包里,跟秦衡一起站在公交站台等车,不想跟秦衡再多交流了。S市的冷冬妖风大,江与绵裹了条很厚的围巾,恨不得把头都包进去,一阵风吹来,他整个人都被刮透了,冻得发抖。
秦衡看江与绵缩成一团,都没提要打车,便总觉得自己哪里亏待了江与绵似的,伸手招了部的士,把江与绵推了进去。
车里温暖,隔音好,江与绵牙关还打着颤,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
秦衡听得好笑,侧过身,左手按在江与绵右腮上,感受他的颤抖,问他:“怎么会这么怕冷?”
江与绵微微张开嘴,上下牙齿就碰不到了,但嘴唇还有些抽搐,话也说不清楚:“就四冷。”
他的脸也是冰冷的,秦衡手烫,他就克制不住地贴上去,用冰手按着秦衡的手,不给他动,命令秦衡:“帮我捂一下。”
秦衡失笑:“左边要不要?”
“要,”江与绵感恩地看着秦衡另一只手,“谢谢。”
秦衡只好两只手捧着江与绵的脸,江与绵的脸比他想象中还小,两手一罩就没了。秦衡问他:“你这样怎么去室外游乐场。”
“跑跑就热了。”江与绵乐观地说。
两个钟头后,他们还在第一个游玩项目,跳楼机外面排队,目测还要排半个小时。
他们来的时间不对,周六下午近四点,正是人最多的时候,所有的热门项目都拍着长长的队,江与绵看到跳楼机上的人尖叫,觉得很好玩,拉着秦衡要玩这个,两人就站到了队尾。
江与绵起先还倔强的独自站着,抖了二十分钟以后,跟秦衡越挨越近,最后不顾忌世俗眼光,抱住了秦衡的手臂。
秦衡低头看了他一眼,问他:“很冷?”
江与绵点头,嘴唇都发紫了。
秦衡把江与绵拉过来,圈到怀里来,后面一片小姑娘窃窃私语他就当作没听见。
“你不是说跑跑就热了吗?”秦衡附在江与绵耳边笑他,江与绵穿的多,就没那么硌手了,但是隔着厚衣服跟抱了个毛团似的没着力点。
江与绵还嫌不够热,拉着秦衡的手臂在身前交叉,恨不能跟秦衡肉贴肉取暖,嘴里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