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衡晚上并没大事。
平时没事儿的时候,秦衡都在学生会办公室和几个副主席一起里待着,不过现在到了大三下学期,他的学生会主席也做了一年半,差不多是时候让学弟学妹接上了。这天他不去江与绵家给他补课,学生会里又有学弟学妹在准备开学活动,他极为难得地和室友一起去了图书馆看书。
秦衡做了一张模拟卷,看看手表,只得八点半。不由得想那个小朋友现在在家里做什么。
是不是又一个人开始神游天外,边开电视边写作业了,还是在背单词,畅想未来。
秦衡正想着,坐在他对面的刘周骐突然咳了一声,用气声问他:“老大,你淫笑什么呢?”
秦衡抄起红宝书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刘周骐捂着嘴不敢说话了。
过会儿又低头给秦衡发消息:“九点了,我们撤?”
秦衡收了收书,对他点点头。
走到图书馆自习室外面,刘周骐用正常音量到:“老大,你有心事。”
秦衡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继续迈步走。刘周骐看秦衡不反对,继续道:“是思春。”
“你觉得全世界都和你一样在思春?”秦衡道,他看了看手机,从他说不去到现在,江与绵一条消息也没给他,他有些放心不下,手指在手机上发了条信息,犹豫了几秒,才发出去。
他问江与绵:“晚饭吃了什么?”
江与绵没回。
他和刘周骐走回了寝室,又冲了个澡,十点钟了,江与绵仍然没回他,秦衡心里就跟被刀背细细密密地割着似的,不疼也不会受伤,但就是牵肠挂肚,放心不下。
寝室其他三个人都玩儿命似的蹲在电脑前打游戏,秦衡思考再三,打了江与绵电话,那边响过了一分钟,也没人接。
秦衡又靠在椅子上想了想,那了钥匙出门,告诉室友:“我今天不一定回来。”
室友们很想八卦,可是游戏正酣离不看眼,只好眼睁睁看着秦衡离开。
秦衡搭最后一班地铁去的市区,到江与绵家门口都很晚了。江与绵把家里门卡钥匙也给他了,秦衡便直接进门,看见江与绵穿着睡衣,没盖东西躺在沙发上,电脑上的电影已经结束了,卡在最后一一祯画面。
秦衡蹲在江与绵面前,用手拨了拨他的睫毛,江与绵在睡梦里拧起了眉头,撇撇嘴,抬手在面前挥了一下。
秦衡后退了一些,手却还是捏着江与绵的睫毛,又在心里说,这个小朋友离开了他,过得真是不好。他又不懂得照顾自己,也没人去照顾他,哦,有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姓范的小子,和江与绵同龄,起不了大作用。
干脆带走算了。
秦衡轻晃脑袋,仍旧是理智占了上风。带着江与绵没有好处,只有麻烦,而他最怕的便是甩不掉的麻烦。
想到这里,他手上的力气加重了,江与绵醒了过来,他看着秦衡,辨认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来了?”
秦衡说:“突击检查。”
江与绵点点头,依旧是傻愣地躺着不动。秦衡让他上楼睡觉,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拎起来。
江与绵懒得要命,又故技重施,往秦衡背上爬:“你背背我嘛。”
秦衡一时不查,被江与绵的手背牢牢攀住了脖子,便无奈地把他托了起来。江与绵的脸颊贴在他的耳边,柔软而温暖,贴着他说:“起驾!”
秦衡气的拍了一下江与绵的屁股,江与绵晃了两下,搂着他不说话了。秦衡一步步把他背上了楼,江与绵跳下来,窝进被子里面。
秦衡说:“那我走了。”
“你不睡我这儿吗?都这么晚了。”江与绵见他要走,很是奇怪。
秦衡张嘴的时候是真心想拒绝的,但江与绵又对他眨眨眼睛,爬的离床沿近了些,留出了那么大一块儿的空位,秦衡舌尖一转,又成了:“那好吧。”
躺了下去,江与绵暖呼呼地贴在他旁边,问他:“那你今天又来了,算不算课时呢。”
“你说呢?”秦衡反问。
江与绵拱了拱他,小声道:“不算的。”
秦衡笑出声来,拍了拍江与绵放在他手臂旁的手,道:“听你的。”
8。
秦衡不认为自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但在和江与绵的相处方面,他确实又是优柔寡断的——至少他想的跟做得完全是两个套路。他想着的是,要慢慢疏远江与绵,让他别这么依赖自己,现实却是,江与绵叫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他依旧每周好几趟往江与绵租的房子里跑,江与绵最近对英语兴趣很大,还和他的范班长一起报了托福和SAT班,周末两个整天都要上课,再过阵子,晚上也得去。
秦衡某天晚上一进门,就见江与绵坐在地上整理教育机构给他发的教材,问他排场什么呢。
江与绵一说,秦衡心里就不是滋味,酸酸地问他:“你那个班长不是要考S大吗?”
“他说他爸妈希望他本科就去美国读书。”江与绵把教材分好类,头也不抬地说。
“是吗?”秦衡根本不信,他又问江与绵,“那你为什么也想去?”
江与绵总算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他想到那天秦衡的推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说:“不为什么。”
秦衡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又带了些道不明的生涩,他帮江与绵把书放上书架,说:“语言要学,别的课也不能落下。”
听了秦衡模棱两可的话,江与绵情绪仍是不高,点了点头,走到餐桌旁坐下来,拿出了课本。江与绵渐渐想明白了,秦衡是不会给他任何承诺的,他要是想跟秦衡待在一块儿不分开,只能自己去追着他跑。
四月份来的快,江与绵第一次月考成绩进步很大,还拿了个学校的进步奖,发成绩单这天,恰好是秦衡的生日。
江与绵偷看过秦衡身份证,掰着指头等到了这天,又在范易迟欲言又止的表情中,旷了下午的托福课,跑去给秦衡买了件礼物,简单地在商场吃了晚饭,才去了S大郊区的校区。
走进S大校园里,背着包的学生在林荫道上来来往往,江与绵驻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还没告诉秦衡。他打了秦衡的电话,第一次没有人接,第二次秦衡接起来了,那边的背景音很嘈杂。
秦衡的声音也比往常大点儿,他问:“与绵?有什么事儿吗?”
江与绵站在路灯下面,看着树丛上面的小飞虫,踟蹰了一下,才问:“你在干什么呀?”
“我在吃饭,”秦衡去了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和同学。”
“那你什么时候回学校?”江与绵又问他。
“不知道,应该不回去了,”秦衡道,他那头像是有人喊他,秦衡让对方等等,问江与绵,“怎么了?”
江与绵的脚踢了踢树丛,说:“没事儿,问问。”
“嗯,那我挂了?”秦衡说。
“等等,”江与绵怕秦衡真的挂掉,连忙喊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包装精美的购物袋,认真的对秦衡说,“祝你生日快乐。”
秦衡在那头也愣了一愣,才笑着对江与绵说谢谢。
江与绵挂了电话,礼物没有送出去,也不想回家,只好在S大里漫无目的地逛,有社团在路边组织公益活动,走过一条道手里拿了好几分传单,还捐了几百块出去。秦衡是他生活的大部分,他却只是秦衡生活里最小的一部分。秦衡生日不会想和他过,秦衡有那么多人的陪伴和祝福,跟江与绵一点儿也不一样。
江与绵走着走着,突然找不到路了。他走在一个人工林边,十分偏僻,前后都看不见人,路灯和路灯都隔得老远,再往前就没路了。林子里突然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传出来,江与绵害怕地退了一步,转过身去,身后却突然传出了一句呻吟。
一个男声难耐地叫了一声,说:“你轻点儿。”
“那你就别夹得这么紧。”另一个更低沉的男声说道。接着就是肉体撞击的声音,还有强压低着的叫声。江与绵腿脚都不听使唤了,被林子里的人吓出一身冷汗。他听出来了,这是两个男的在一块儿。江与绵好不容易迈腿往前走去,走着走着,他又跑了起来,购物袋甩在他的身上有些疼,但他都顾不上那些了。
跑了不知多久,江与绵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他沿着人工林跑了很久,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更不敢往林子里穿,生怕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