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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的天平被打破了,长老堂为了对下层弟子掩蔽这一点,不停地进行一些对外扩张的行动,直觉告诉颜茹妍,最近要出乱子。
所以就算静音不说,颜茹妍也不可能走。尽管她的心为白墨而揪紧,但难道为了心爱的人,就可以放弃养大自己的峨嵋么?不不,她不是可以这么做的人,如果峨嵋平安无事,她可以离开,但峨嵋有事,她如何能离去?
“那么请问静音师姐,门派里对这次行动能够提供多少赏金?”对面的一个白人女郎问道。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在欧洲就这样。静音扫了她一眼,这样动不动就提钱的行径,实在让她们这些从小出家的弟子感到恶心,不过正如长老堂说的一样,要在欧洲立足,就得学会他们的生存方式。
所以静音淡然地说:“七万镑,事成再付一倍。”
大厅里安静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算盘,在默默的敲打着。接受任务,意味着高额赏金。不接受,则会安全得多。要知道,这个本地黑帮在这个城市已经有了近二三百年的历史了,也就是说从二战后就开始存在的了,它的势力不可小看的。
就目前这种事态下,选择后者会容易得多。但是,十四万的赏金毕竟不是个小数目,不是随便就能推开的。“我接受。”爱丽叶露出她那一口大白牙,“即使现在事态再危急,峨嵋方面总要有人作出表态,不然对方放话要歼灭我们,我们等着他找上门,别人会笑掉大牙。”
“我们也接受,毕竟我们也急需钱”两个白人女郎很诚实,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看来老祖宗没说错,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颜茹妍身上。“我们有选择吗?”颜茹妍缓缓地站了起来,她回来了,那个峨嵋俗家弟子的大师姐回来。此刻,她不再单单是白墨的爱人。
她不再回避静音的眼光,如果要她负责,那颜茹妍就负责吧。
三天前,退休的王献在拉斯维加斯的别墅里,游泳池边和美女嬉戏。他颓废而无神,因为他已经退休半年多了,他不再是那个生活在刺激和冒险中的王献,他余下的生命只能无谓地消磨在所谓的美女和美食之间,人最恐惧的就是没有追求,而王献却又不想和丁?那样去学什么狗屁钢琴,丘八出身的人,扮什么高雅嘛!
他退休了,不是他想退休,而是他不得不退休,他没有搭档了,丁?的一只手断了。这很正常,将军难免阵上亡,瓦罐难免井边碎。
在金三角混当然很好赚,当然代价也很大,他们俩个人混了十几年没死,已很万幸,这一次丁?的手断了,而没有失去性命,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王献并没有拒绝丁?提出退休的意见。
因为退休不是丁?废掉了,而是丁?要退休,所以王献没有拍档了,没有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的生死拍档了。当时尽管炮弹把他们乘坐的车子掀翻后,没有昏迷的丁?,发现自己一只手的腕骨粉碎性骨折之后,仍用飞刀干掉了三个拿着ak47和m16的敌人,并且还在那满是地雷的路上,冒着迫击炮炮火背着王献离开了危险的地段,直到王献醒转他才倒下。
尽管在医生断言丁?一只手废了,但半年以后的现在,丁?可以用那只粉碎性骨折的手单手做掌上压。他绝对可以从容用这只被断言残废的手,杀死那个医生一万次,如果他愿意的话。
但丁?不愿意,他宁可用那修长得可以让女孩妒忌的手,笨拙地,每次都可以让王献笑到喷饭地在钢琴上弄来弄去,那个教授钢琴的老师,如果不是因为丰厚的学费,恐怕每次皱眉用食指推眼镜时,都是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间。
但在接了一个电话以后,王献活了过来浏 览 器上输入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内容-”,活了,他的眼里不再无神,他的眼中有凌厉的杀意,透着一种狂热,让依在他身边的各种肤色的美女纷纷远离,王献激动地喊道:“老丁!小白找我们帮手!哈哈,这次不要说我为了钱,为了刺激,我是为了义气!啊,嫂子……”
丁?的太太,那是一个面目平凡的中国妇人,她的眼中写满了担忧,这让王献感到不好意思,尽管丁?的太太没有一点怪责他的意思,但这让他感到自己似乎在拆散一个美好的家庭。他在这一刻几乎决定了自己去帮白墨,不要让丁?知道这事。
但他的嗓门实在太大了,丁?已经从钢琴室出来,从他手上接过电话,丁?对着电话那头的白墨说了两句,就轻而坚决地道:“可以。就这样,挂了。”丁?的话向来不多,他望着他的妻子,也只是轻轻地说:“我要出去,很快回来,不要担心。”那位典型的中国良妻贤母式的妇女,默默地点了点头。直到汽车的引擎响起,带走王献的大呼小叫,她的眼角才有一滴泪。
而王献他们这时,已在到达了目的地。
而白墨也可始了他的行动,他向十几公里外一个在普通人眼里属于无名之辈的小镇进发。也许仅仅这么说,并不能让人明白,为什么吴建军说他会参加的这个生存游戏,当然了,事态发展在这个地步,无论是白墨、王献、丁?还是颜茹妍,谁都知道吴建军是通过他某种路径,掌握了目标将会在这个小镇出现。
但为什么目标会在这么一个阿维纳尔的小镇出现?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需要跟白墨一样拿到这个小镇的地图??或者是到了这里才能明白。才能明白为什么这个没有1540年设计的苏格兰皇冠可以欣赏的小镇,目标会出现在这里,就算他是基督徒这里也并不是圣地,小镇的教堂自然也绝没有类似于玛格丽特皇后礼拜堂般出名。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里有标准的高尔夫球场。
灯光把球场照得如同白昼,全18洞伸缩型的灯光球场。
三三两两的人们,体闲地在果岭挥杆,场边有位黑人正在休息,因然王献的英语并不好,但也能明白他身边的人们在向他祝贺打出了很低的杆数。于是王献问丁?:“他是谁?拽得二五八万一样。”
丁?浅笑道:“我似乎忘记你不打高尔夫了。不过兄弟,以后不要再问这么可笑的话,你喜欢打篮球和足球对吧?”
“当然,那才是男人的游戏。”王献不屑地回答。、
“那么就可以解答你的问题了。如果在马拉多纳演出上帝之手的前后,你发现绿茵场上人们把他当神一样捧着,你会不会觉得出奇?如果有在飞人乔丹的职业生涯的巅峰期,你发现队员一有球就传给他,你会不会出奇?如果不会,你就不应该对这只老虎所受到的待遇而惊奇。”丁?柱着高尔夫球杆,如是的说。
王献苦笑的摇了摇头咕嘟:“说半天你都没告诉我这家伙是谁,我看你可以玩钢琴玩腻了准备写小说倒是真的。”于是王献转身问身边的球童道:“cadet,他是谁?”谁知那球童却和王献又急又快的说了一大串,王献除了听明白其中一句“先生,十六世纪以前也许我们是cadet,但现在我们只能是caddy。”
其他的王献实在无法明白,当然,他也已经决定放弃去弄明白。
就在他要转身走开时,丁?叫住了他,压低了声音用中文说:“好手段,弟妹教你的吧?”他对话的对象就是刚才王献身边的球童,球童的帽沿压得很,他的身材也相比于欧洲人比较矮小,明显他听不明白丁?的头惊讶地抬起头。
丁?已经转过身了,他笑着对王献说:“我以为小白扮成球童了,想不到走眼了。”谁知身边的王献却没有回话,丁?转过身,只见王献的手上拿着从球童头上扯下的帽子,惊讶地望着那个球童。
球童就是白墨,白墨就是球童。
丁?和王献就是一对绝妙的拍档,没有丁?的估测,王献不会想到这一点;没有王献的打破沙锅问到底,自信的丁?也会漏过白墨,在他眼皮底下的白墨。丁?自嘲地笑了起来:“想不到小白扮草根阶层这么在行,上次在国内我们被蒙了,这次又差点……”
“丁大哥,我本来就是草根阶层,草根阶层的孩子,现在也是。”如果换个人这么说,王献估计就掏枪出来了,但白墨这么说却很让人信服,他没有吹牛,他不是装腔作势,他说的是大实话,他本来就从出生到大做了二十多年草根阶层,坐江湖人还不够二年,他太了解草根阶层了,在读大学时他因为要赚生活费,兼职在美式快餐店卖过鸡腿;在高尔夫球场当过球童……他本就不是童话里的王子,他本就不是武侠书里的侠少,他就是白墨,草根的白墨。
走到果岭的边缘,白墨认为自己已测过实地地形,他打量着场边一个挥杆的亚洲人,这就是目标。这时一个提着手提袋的人走到目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