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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叙从一开始的高兴到后来吃得想吐。
他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记得那么深刻呢?因为蛋糕吃多了之后他新长出来的小牙齿出问题了,导致他被时祺押着去看牙医,在穿白色大褂的恶魔手下遭受到了十八层地狱般的待遇,痛得他这辈子都不想吃甜的东西了。
“喂!寄生者!”小狐狸窜到时叙背上把他扑得一个趔趄。
“完了完了,好不容易盼到个跟我做伴儿的人,你可不要傻了。”
时叙的思绪被小狐狸打断了,他瞪了小狐狸一眼,道:“你才傻了。”
小狐狸重重地“哼”了一声,亮出了尖尖的爪子:“我的程序制造者明明说我是这个世界上超级无敌可爱最聪明最机智文能卖萌武依然能卖萌独一无二美貌贤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开得快的小狐狸!你们这种愚蠢的人类怎么能理解我的强大,哈、哈、哈!”
时叙回过头,一把将小狐狸扔下床,顺便奉送给了它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无视炸毛的小狐狸继续想自己的心思。
方巍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方家没落之后,方巍……是怎么变成了方维之的呢?
在时叙沉浸于回忆的这段时间里,出租车已经接近目的地了,从另一条路上拐过来一辆车,插到了出租车的前面。
时叙和方维之同时觉得那个车牌有点眼熟。
三分钟后,两辆车同时在时叙的小家外面停了下来。
何秘书从驾驶座上下来,走到后面替时叙的大嫂秦芳瑶打开车门,两人皆身着一身黑衣,黑纱臂章上两个苍白的“奠”字显示了这身黑衣的真实身份——丧服。
时叙看着大嫂憔悴的模样,惭愧难过却束手无策。
方维之自然也看到了秦芳瑶和何秘书,他不认识这两个人,也没多想,直接就走过去按了按门铃。
秦芳瑶和何秘书都愣了。时叙已经车祸身亡,谁会来这里找他?而且亲戚朋友们应该都接到了通知,他们却没在葬礼上见到过这个男人。
方维之捧着蛋糕,浑然不知他所期待见到的人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秦芳瑶拿出钥匙打开门,方维之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两人。
秦芳瑶皱了皱眉,道:“这位先生,您是来找小叙的吗?”
方维之点了点头。
秦芳瑶内心更加疑惑,叹了口气道:“您难道不知道,小叙已经……”
“咯噔”一声,秦芳瑶欲言又止的话仿佛一道惊雷劈在方维之身上,他完全不敢问“已经”那两个字后面是什么内容。
秦芳瑶从包里拿出黑纱臂章递给方维之,说:“您要是有心,可以到时家大宅来送小叙最后一程。”
精致的蛋糕掉在了地上,小熊巧克力在阳光下渐渐融化。
方维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时叙家的,时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住不说出真相的,他们两个人的脑子好像都变成一团浆糊了。
时叙看着方维之无比冷静地拨通了时祺的手机,由于小狐狸对手机内外一切内容的掌控,时叙毫无障碍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时祺说了声你好,方维之却半天没有吭声,时祺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道:“是方巍吧。”
方维之终于松开紧咬的牙冠,答应了一声。
时祺说:“方巍,你以前告诉我,你喜欢小叙,你要奋斗到配得上小叙的那一天,可是小叙等不到那一天了,你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吧。”
时叙呆了呆,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大哥说什么?
方巍喜欢自己?
喵喵喵?
小狐狸欣慰道:“宿主啊,友情提示你,一百积分就能兑换一只喵,你千万别着急。”
第7章 第七个愿望
知道了时叙的死讯之后,方维之一直很沉默。
其实,人长大了,儿时的偏执多多少少会淡化,方维之之前都想过娶妻生子安度晚年的生活了,他也不是非要跟时叙怎么怎么样,时叙不接受他没关系,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弟未必不可贵,可是上天把这最后一点惦念也从他身边夺走了。
似乎是悲伤的,又无处宣泄,方维之有些茫然,但是他向来面无表情,林临都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唯一感觉到人反而是时叙。
因为时叙已经好多天没有衣服穿了,每天凌晨系统刷新,他只能躲在被子里,就算游戏房间里不会有外人他也没那个脸皮大喇喇地遛鸟啊。
说好的小裤衩不会刷新掉的呢!大概是时叙的目光太过哀怨了,小狐狸无辜地举了举爪子:“我似乎没说过这话吧,都是你想当然。”
方维之一天没心思玩游戏,他就一天没衣服,兑换到自己身体的那一天遥遥无期。
困在游戏里什么都不能干,像是蹲大牢一样,时叙现在不鄙视那些小跳蚤小蟑螂了,只要让他出去放放风,蟑螂算什么!
其实时叙可以跟方维之进行对话,随便说点什么让方维之想起他就行,但是在知道了方维之以前喜欢他的事情之后,时叙就觉得迷之尴尬,支支吾吾地完全说不出口。凭着他所剩不多的印象,方维之并没有表露过对他有那方面的心思,他以为他们俩都是直男啊,比钢筋还直的那种!
说不定是大哥误会了呢……时叙如此安慰自己。
等方维之注意到手机上还有这个app的时候是两周之后了,那时候时叙都等得生无可恋了,白天心绪不宁,晚上整夜整夜失眠,像个深闺怨妇等待皇帝临幸一样,生怕方维之一个脑抽就把他卸载了。
因此进度条加载完之后,方维之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熊猫眼,时叙激动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湿漉漉的眼神仿佛在控诉负心汉,那副“我特别需要你”的表情诡异地让方维之的心情好了一些。
方维之熟练地打开衣柜,时叙可怜巴巴地被迫站起来,两只手自动自发地捂着重点部位。游戏更新了一次,衣柜的前几栏里出现了很多新衣服,而且是中秋节的主题衣服,有一件卫衣外面画了个大大的月饼,时叙表示每当他低下头就会感觉到饿。
方维之于是给时叙换了一件,时叙一会儿嫌弃这礼服腰太小紧得难受,一会儿嫌弃那休闲裤又宽又肥不显腿,一会儿又说衣服的标签磨得脖子痒痒,一会儿说那袜子不配鞋子,反正是抓紧一切借口没有借口也要制造借口地忽悠着方维之在系统里多待一会儿。
被冷落了两个星期时叙是真怕了,要不是他还能打打大哥的电话撒撒娇聊聊天,准要得幽闭恐惧症。不过他没有告诉时祺他现在就在方维之的手机里,总觉得时祺和方维之好像有很多事情瞒着他。
方维之耐心地给时叙改衣服,时叙说腰小了,他就改改大,时叙说裤子太肥,他就改改小,时叙说那个大月饼太难看了,方维之就给缝上了一双笑眼和嘴巴,冒充成了笑脸。
时叙不自在地扯扯身上的衣服,听着耳边积分不断增长的声音,竟然觉得耽误了方维之这么长时间很不好意思。方维之低着头,像是对待艺术品一样改得极为认真,长而细密的睫毛垂下来,凌厉的眼眸少了几分攻击性。
人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时叙好像get到这个点了。
方维之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嘴角带出了一丝细微的笑容,见时叙发呆,不由问道:“怎么了?”
“啊……没什么!”盯着你看看出神了这种事情他时二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不过这家伙到底怎么长的啊,小时候脸那么胖,眼睛小鼻子歪的,怎么长大了就全都不一样了呢……
方维之拉着时叙转了个圈,衣服是合身了,感觉还有那里别扭。方维之打开发型和化妆的页面,顺手点了个丸子头。
“啊!”时叙一声惨叫捂着脑袋,“你干什么!”
方维之神情不变,眼中却沉淀着笑意,他悠悠然坐下来,竟是准备一个一个发型试过去。
时叙只感觉到头皮发麻,他不知道被这样折腾一番之后兑换到的自己的身体会不会是一个秃头!
“喂喂!那是旗头,你当我还珠格格啊?”
“噗——我不要这种一撮红一撮蓝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我去,这黑长直也太长了一点吧,这是想摔死我呢?”
方维之拿着剪刀咔嚓两下把长得拖到地上的黑长直剪成了齐肩的学生头。
时叙五官清俊,骨架子也小,这样的服装和发型,不仔细看真的会以为他是个清秀的姑娘。
其实时叙年纪轻,在工作岗位上总给别人一种不稳重的感觉,所以他平时都是剃板寸头,穿款式比较老气的西装,硬生生显老了五岁。
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