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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新家。”
时叙是真的很高兴,待在寝室里要时时顾忌着林临甚至是偶尔会回来睡午觉的那几位研究生,有时候憋得他一晚上都不能跟方维之说话,只能苦哈哈地和小狐狸作伴。要是方维之经常带着耳机悄悄地跟他聊,林临会以为方维之网恋的。
“维之,你还会回来吗?”
林临回寝室午休,看到方维之那边已经差不多空了。他本来东西就很少,无外乎书本和几件衣服,打个包也就两个天猫超市快递盒的大小。
林临特别惆怅,因为方维之一走寝室常住用户就只剩他一个了。本来以为寝室里人走光是外语学院那群出国党的普遍现象,没想到他也能体会一次。
方维之说:“不一定。”
“羡慕你们这些可以出去住的。”林临趴在桌子上叹气,“我跟小颖其实也有点打算了,但是现在还没完全决定好呢。”
方维之动作顿了顿,走到他面前垂眸道:“谢谢你林临。”
从军训开始林临就自来熟地帮了方维之很多,彼时方维之刚从高强度高危险的状态下脱身出来,很多方面不能适应和融入,林临的引导无疑是雪中送炭。
“干嘛突然这么正式,”林临笑着挠了挠后脑勺,“都是小事。”
方维之笑了笑,再次跟他告别。
新房子房产证上写的名字是方维之的,但买房的钱算是方维之和时祺借的,来日总要一点一点还清的。
时叙一路上都十分亢奋,方维之便举着手机带他四处看了看,他们买的虽然不是毛坯房,但初期装修非常简单,方维之希望可以在其中加入更多他们俩都喜欢的元素,于是就有了如下对话——
“我想在床边上放个书架。”
“好。”
“这墙纸颜色不好看,换个天蓝的吧。”
“好。”
“你说黑白的电视柜好看还是木色的好看?”
“好。”
“……你在听我说话吗?”时叙幽幽道,“我是问你什么好看?”
方维之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好看。”
时叙一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我好看?我好看也不是柜子啊,难道你要我趴在那儿让你看?
……咳咳,想到了某些不纯洁的东西,时叙连忙转移话题:“你快点把东西整理一下,过会儿还约了医生你可不许逃。”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逃了?”方维之想起时叙小时候有一次死活不肯去打疫苗,从家里逃跑跑到他家来钻到他床底下,结果还是被时祺毫不留情地揪出来送到了医院。
时叙显然也没忘记那时自己的挫样,故意板着脸说:“那你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方维之宠溺一笑,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手脚利落地开始收拾房间。
时叙瞅着他腰间那猫咪围裙,很不给面子地笑得前仰后合,小狐狸则在旁边冷眼瞟他,心想笑吧笑吧,以后等你恢复了受压榨的肯定是你。
简单收拾好房子之后方维之先带着手机去把屏幕换了换,时叙感慨地呼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时祺给方维之约的是精神科的老主任,一位特别慈祥的老爷爷,头发很短,几乎全都白透了,说话温温和和,看似浑浊的眼眸在流转间不经意流露出精光。
精神科其实是医院里比较有人情味的一个科室,没有太多冰冷的检查,时叙全程陪着方维之,在方维之回答老主任问题的时候他反而比方维之更加紧张。
两位实习医生征求同意后在一边旁听,听方维之把症状描述完了,问题也全都回答完了,立即问老主任这是什么病。
老主任拿起老花镜放在面前,透过镜面的折射他的眸光看起来有些锐利,他语气中没有不满却异常严肃:“在心理和精神研究的领域,你们知道最不可取的是什么吗?”
两人面面相觑,摇头表示不知。
“最不可取的是贴标签,”老主任用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人的这里实在太复杂了,瞬息万变,我们给一些相似的或者常见的症状取个名字,不过是方便归类总结,不是让你们把它当做金科玉律。”
说完,老主任笑眯眯地对方维之说:“方先生,明天您方便把药带来让我看看吗?如果您愿意接受心理疏导,我今天回去会仔细考虑的,明天一起跟您沟通。”
方维之点了点头。
从医院出来后方维之还不能直接回家,晚上时氏集团有一个欢迎实习生的聚会,方维之一开始不想去的,时叙劝他还是去一下的好,不然坐实了耍大牌的名号,他跟时祺那点破事儿不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吗。
原本时祺是要给方维之时氏的原始股的,但这样操作起来麻烦而且方维之并不想要,后来时祺就破格把他从实习直接提到了市场营销总监的位置,刚好之前的总监被调去国外了,这个空降可是把公司上下都吓到了。
大一,成绩不算最拔尖,没有其他工作经验——至少明面上没有。
不去露露脸靠颜值刷点好感度的话,时叙觉得方维之接下来的工作肯定会步步受阻。
等到聚会结束回家已经很晚了,喝了许多饮料,点心没怎么动,方维之煮了碗泡面在桌子旁边坐下。
时叙使劲地皱皱鼻子,好像能闻到泡面的香味一样。
方维之一边吃一边给时叙换衣服,那堆砸钱买来的虽然看着华丽但时叙和方维之都不喜欢这风格,方维之还是给时叙穿以前他改的那些衣服。
翻视频的时候,方维之看到一个手环,黑色小巧的一个,泛着若有若无的金属光泽。他心中一动,选中了之后旁边出现一个下拉菜单,上面果然有DIY这一项。
方维之抿了抿唇,在上面可上了“FWZ”三个字母,然后给时叙戴上了。
第30章 第三十个愿望
时叙笑道:“你也太小气了吧; 讨我欢心怎么也应该用戒指吧?”
方维之说:“在法语里,戒指和笑话这个单词长得很像。”
所以戒指其实一点也不可靠。
“你去非洲的时候特地学过吗?”
方维之不说话; 当做默认。
“那我爱你怎么说?”
虽然这是一个完整的问句; 但乍然听到其中三个字的时候方维之还是愣了一下。
良久,方维之回答:“Tu me plais。”
时叙皱眉道:“我怎么记得是Je t'aime?”
方维之淡笑不语。plaire的意思是使某人快乐; 你使我快乐与我喜欢你不一样; 前者是被动,后者更主动。而对于方维之来说; 时叙使他快乐,所以他喜欢时叙; 撞了南墙; 犹豫过悲伤过; 结果却还是回不了头。
看完饰品,方维之又琢磨起化妆来,可是在他眼里; 时叙那张脸上就没有什么需要修饰的地方,每一处看起来都很顺眼。不过为了积分; 不会化妆也要硬着头皮上,他准备尝试着贴贴假睫毛。
化妆时脸在屏幕上自动变大,方维之极精细地沾着; 却总是手一抖就戳到了时叙眼睛。
时叙疼得直抽气,眼泪险些要流出来了,笑话道:“
虽然换了新家,对现在的时叙来说却没有区别; 他的容身之处自始至终都是那一块长方体和那个虚拟的卧室。不过人人都有儿时得到新玩具的新鲜感,为此时叙兴奋到凌晨还是睡不着。
小狐狸被他吵得没办法,说:“宿主,你无聊就把方BOSS喊醒让他跟你来个对话play,别烦我了成不?”
时叙虎着脸推了它一把,用十分肉麻的语气嗔道:“好歹我们现在也算室友嘛,你怎么那么没有室友爱。”说完还使劲捏小狐狸的脸。
小狐狸烦不胜烦,道:“那你究竟想干啥?”
时叙说:“你帮我登下我的企鹅号。”
小狐狸奇道:“你都已经‘去世’了,装鬼吓唬人啊。”
“可不就是吓唬人吗?”时叙得意一笑。
凌晨三点,当郝常健结束跟老领导的酒局晃晃悠悠地回家惯例打开电脑查看消息时,那个他无数次想甩进黑名单并且已经灰暗了很久的企鹅号毫无预兆地闪了起来。
深更半夜的,饶是郝常健胆色包天,这会儿喝迷糊了也有点发憷。
他抹了抹眼睛点开来一看,对话框里浮现出两行鲜红色的大字:郝贼害我,此仇必报。
郝常健几乎笑出声来,快速地输入回应:你是时祺?还是时叙认识的什么人?人都死了,你不会觉得你能用这种方式吓到我吧……信不信明天我花点钱盗了这个号再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对方的回复来得也很快:装,你继续给我装,我已经知道你在我车上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