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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见室里,楚越终于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韦笑。”
韦笑,身材瘦小,短发已花白,整整齐齐的别在耳后,脸色有些苍白,带着淡淡的微笑,虽然穿着囚衣坐在那里,却依然像一个和蔼的长辈,长期的监狱生活似乎并没有让她像其他人一样变得唯唯诺诺,反而有一份淡定和从容。
顾国强做了自我介绍后,韦笑似乎微微有些吃惊。
“我们想了解一下8年前爱心园大火的情况。”顾国强直接说明了来意。
“啊?!”韦笑不知道这个在当年轰动一时,这么多年后已经被遗忘的陈年旧案怎么还有人提起,当年沈慧茹倾尽全力不过也就是这个结果。
“当年的大火把爱心园的内部资料全部烧毁,有几个资料希望你补充一下。”顾国强说:“洪霞是怎么到爱心园的?”
楚越看了顾国强一眼,他也没想到顾国强第一个就问洪霞的情况。对于顾国强的审讯方式、技巧和思路,他永远都猜不到。
韦笑犹豫了一下,有些小心的开口说:“警官,我可不可以问问是不是洪霞或者爱心园出了什么事?”
韦笑服刑这些年,开始沈慧茹和洪霞常来看她,后来韦笑就拒绝见面,当时她说,她们能把爱心园重新办下去她就很欣慰了,不必再来找她,一切重新开始。态度很坚决,沈慧茹和洪霞没办法就用写信的方式,后来韦笑连信也拒收了。
“你这么多年为什么拒绝见他们甚至连信也不收呢?”楚越问,这是他一直好奇的问题。
“很多东西结束了就结束了,离场就是离场,不必再念念不舍,给后面的人增加困扰。我知道她们会做得很好,至少比我好!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了。”韦笑轻轻的说:“只是,你们现在找我,是不是。。。。。”
“她们没事,说说洪霞吧。”顾国强打断她。
“洪霞,多好的一个女孩。”韦笑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微笑,似乎想起了当年:“我记得有一天半夜下大雨,有人使劲敲我的门,我打开后就看见一个浑身湿透、发着抖的女孩半坐在我门前,鞋也没有穿,脚上都是伤口,流着血,一看就是走了很远的路过来,开门后,她就问了一句:你是韦笑姐吗?我说是,她就晕了过去。我把她抱进屋,给她擦身换衣,清醒后她一下吃了两大碗面。
她告诉我,她是她们村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考上了师大,免费师范生,有一个残疾哥哥,大三那年,家里把她骗了回去,给她哥哥换亲,强迫她嫁给了邻村的有两个儿子一个妹妹的家庭,就是把她和那家妹妹换了,那家妹妹嫁给她哥哥,他嫁给那家大儿子。
她一直反抗,被关在一个屋子里,用绳子捆了,被殴打、□□,没过多久那家大儿子喝酒摔死了,那家觉得划不来,就准备把她嫁给二儿子。她假意答应后终于找机会逃了出来,因为上学的时候知道我和爱心园的事,就一路逃到了我这里。
警官,你知道,那些年,很多这样的女人逃跑到我这里,家暴已经让她们绝望了,如果我再推他们出去,那她们的命运又会如何呢?
洪霞就这样在我这里留了下来,和我一起照顾那些孩子和女人们,帮了我很多。就是这样。”
楚越想到洪霞现在的模样,真心的为她高兴,经历了那么残酷的人间地狱,魔鬼亲情,现在却以更多的爱给予别人,坚守着韦笑的信念,坚持着为需要帮助的人搭起一小片温暖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敬意。
“那场大火,有个小孩失踪了,你能说说他的情况吗?”顾国强暗暗叹口气,作为刑警,见识了太多的人性丑恶,比这更残酷的都有,只是听到这些依然气愤难平。
“还没找到吗?”韦笑呆了一下的说。
“几乎没有任何资料,希望你能尽量详细的提供。”
“小四儿,哦,我们这样叫他,因为他来的那天是礼拜四。”韦笑微微的侧头,似乎思绪停留在了一个遥远的时空。
作者有话要说:
牛牛来福小剧场:
牛牛:弟弟,你还在看书吗?
来福:嗯。
牛牛:那也得先把狗粮吃了再看。
来福:我不想当狗,我想变成帅哥。
牛牛:你觉得你是帅哥就是帅哥啦,是不是狗又有什么关系呢?
来福:真的吗?那我就踏实当狗吧。
第24章 24
那天很冷,下了很大的雪,空旷田野中的爱心园在风雪中显得越发的孤单,便宜买下的这个四面不靠的小院子离村里有段距离,村里的人也少和他们来往,只是常常早上开门的时候会在门口看到一篮子菜、一袋米、一堆煤什么的,韦笑知道村里人用这种方式表达着他们的善意,只是对于这种收留孤儿的地方有种不知所谓的避讳,生怕粘上了晦气。
就算如此,韦笑还是在那半人多高的围墙上画满了黄色的笑脸,让这简陋的小院充满了阳光的微笑。
天还没亮,一地的雪映着预亮未亮的天空,空气寒冷而清新,洪霞已经在清扫院子里的雪了。看到韦笑搓手跺脚的出来,笑着:
“姐,多睡会呗,我烧好水再起来。”
“不啦,伺候完那堆小猴子吃早餐,还有两个家政呢。马上元旦了,得弄点钱给他们过节。”韦笑深深呼吸了两口冰冷凌冽的空气,顿时神清气爽。
院子东屋是厨房、餐厅、储藏室、洗漱间,洪霞烧上的水冒着蒸汽,蜂窝煤小炉子也旺旺的跳跃着小火苗,舀了热水洗漱完毕,拢了拢头发,翻了翻靠墙那一堆菜,琢磨着今天做完家政得买点肉了,那帮小猴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
洪霞已经把院子收拾得差不多了,准备扫扫门外的小路,开了大门就愣住了:“姐,姐,快过来!”
“有人送了肉?”韦笑跑了出来,确实是肉,不过是活生生的。
门外站了一个小孩。
小孩大概十来岁,小脸冻得通红,穿着一件带毛领的皮衣,一条皮裤,一双靴子,就那么站着,神色冷峻,头上身上都落满了雪花,虽然衣服和小脸都有点脏兮兮的,但是丝毫不影响那气度。
韦笑愣了一下,一直以来,开门就看见门口有人的情况不少,有婴儿、有几岁的孩子,也有浑身是伤,绝望的女人,一般都是哭哭啼啼,又害怕又慌乱,身边还有个小包写一下生辰八字什么的,像这种穿着时尚、气定神闲的,空手站在门口的还没有过。看这情形和以前那些被遗弃的或者投奔她来的都不一样,估计是迷路了吧?
看着这孩子冻得快不行了,韦笑赶快过去搂着他的肩:
“迷路了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爸爸妈妈呢?快进来暖和一下。”
孩子什么也没说,顺从的跟着韦笑进了东屋,韦笑赶快把烧得旺旺的蜂窝煤炉子提到孩子面前,抓过他的手搓着:
“瞧这手,冻得跟冰块似的,你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敲敲门就好了啊,这么大的雪。”
一边说着,韦笑一边麻利的扯下一块干毛巾给孩子擦着头发上的水,又顺着他的皮衣擦那些开始融化的雪。
洪霞跟着进来倒了杯热水给小孩:“你谁家的孩子啊,一身的名牌,长得还那么帅。先喝水,给你煮碗面?”
韦笑给他擦完衣服,又在盆里倒了热水,拿了块毛巾给他洗脸,洗完一看,一张白净的小脸,五官非常的立体,天生的帅哥胚子,笑了:“真挺帅的!我叫韦笑,你叫什么?多大了?家住哪儿?”
小孩一句话也不说,几口就把水喝完了。接过洪霞煮的面,尽量优雅的吃着,洪霞坐一旁看着他:“别是个小哑巴吧,那得多可惜。”
无论她们怎么问,小孩就是一句话不说,吃完了,接过纸巾擦了嘴,还顺便把滴在桌上汤汁擦了一下,左右看看,把纸丢进了门后的垃圾桶。
“挺有教养的哦!”洪霞说。
“要不先睡会?睡醒了再说”韦笑说:“估计是吓着了,这么点小孩。带我屋去吧,那帮小猴子一会醒了又吵个不停。”
说到这里,韦笑停了一下,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早晨。楚越倒了杯水给她递过去。
“谢谢!”韦笑笑了一下,看了眼顾国强,歉意的说:“我是不是说跑题了?扯远了。”
“没关系,越详细越好。”顾国强说,楚越发现顾国强的声音很温柔,是以前他没见过。
“不好意思。一说起来就停不住了。”韦笑不好意思的笑笑。
楚越感觉得出来,韦笑回忆起以前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温暖,那种美好和现在身着囚服的她格格不入。不由心里有些难过。他几乎可以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