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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厨房的窗看着在树下亲切交谈的两人,应该说两个硬汉了,风格又不尽相同,顾国强硬朗、沉稳,袁山潇洒、俊逸,而两人有着几乎相同的冷静,谈笑风声间,似乎看到了他们在三生崖上对立的样子,犹如两个侠客惺惺相惜。楚越突然觉得事情或许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
不到中午,楚越就快速的把工作交接给了李明义,用再借一天车的条件下,李明义答应自己把后面清单整理等琐碎的事做了,便匆匆赶往市局。
穿过繁忙的刑侦队办公室,楚越直接敲响了顾国强的门。
“来了?”顾国强似乎对楚越这么快就来报道毫不吃惊:“走,先去开会。”
“哦,好!”楚越满腹的疑团没机会问,跟着顾国强到了会议室。
长桌两边坐满了人,商静吃惊的看着他,他对着商静无声得意的一笑,心里说:“小样,以后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商静用眼神回他:“滚回你的派出所。”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从三街派出所借调来的同事楚越。楚越,一会商静带你认识一下同事,现在先开会!”
稀稀落落响了几下掌声算是欢迎了这个新同事,楚越也象征性的弯了弯腰,在商静旁边坐了,刚坐下就被商静踩了一脚。楚越保持着微笑狠狠瞪了商静一眼。
商静先汇报案情:“1011案,受害者赵宣宣,男,5岁,于10月11日下午2点半左右被嫌疑人绑架,10月11日下午四点发现于贯城河边的绿化带里,报案人是清洁工,发现时已死亡,法医鉴定是服用过量艾司唑仑后药物反应呕吐窒息死亡。嫌疑人蒋小斌,男,28岁,于10月12日上午11点发现于云集街大鸡巷水沟中死亡。”
楚越不知道案情的全部,仔细看着屏幕上的照片,认真的听。
“经过走访”商静继续说:“蒋小斌父母双亡,独自生活,以打零工为生,晚上开黑车帮人拉点货。据邻居和蒋小斌的姑姑说,蒋小斌虽然性格孤僻,但是生性胆小,平时不惹事也没有什么朋友,没人相信他会绑架、害死一个孩子。”
“张建,车的情况。”顾国强说。
张建站起来:“面包车就是绑架赵宣宣的车,面包车无牌,根据车架号,是辆报废车。按照行车路线的调查,蒋小斌绑架赵宣宣后开着车到了废弃停车场,然后步行带着赵宣宣离开,途径绿化带抛下赵宣宣后回到废弃车场,开车到了云集街口停车场。然后离开,去向不明,直到发现尸体。而他平时也就是半夜到农贸市场给批发蔬菜的人拉拉货,赚点钱。对云集街附近的夜市摊点做了调查,当晚蒋小斌并未出现过。”
“沈白”顾国强盯着屏幕,一支笔点着桌子。
沈白推推眼镜站起来:“死者蒋小斌,体内酒精浓度为300,上呼吸道和消化道有溺液,双肺体积增大、脾脏收缩,肝脏淤血明显,其余脏器黏膜下可见点状出血,内脏器官和血液中检测出的浮游生物和水沟中一致,身体右肘、手掌有擦伤,为摔倒所致,指甲有泥土,应是挣扎时抓握沟边所致,无其他外伤。可判断为死者酒醉面朝下摔倒在水沟里溺亡。只是有一点。。。。。。”
“什么?”顾国强看着沈白。
“在死者的后颈处有个3*4的紫色淤青,类似于按压所致,就像这样”沈白用拇指压住右后颈发尾处:“平时我们疲倦的时候也会有类似动作缓解疲劳,所以无法判断这个伤痕的产生。”
“痕检”顾国强说,转头向商静:“对了,带回来的那本男科医院的杂志给我一下。”
“哦!”商静一下起来:“我马上去拿。”当时顾国强让她好好看看那两本杂志,商静就拿回来仔细的一篇篇的看,刚才开会就忘在办公桌上了。
“通过对蒋小斌家的搜索,没有他人的指纹、脚印、毛发、血迹等”
“桌子呢?”
“桌子清理过,经检测,是用蒋小斌厨房的洗洁精擦过。”
“顾队!”商静匆匆走了进来,除了证物袋装着的杂志,手上拿了一张传真件:“我刚到办公室看到传真机上的,应该是我们来开会后传过来的,你看看。”
顾国强接过来一看,是一份病历报告,名字是蒋小斌,内容是:酒精过敏。日期是五年前,医院是怀安市第一人民医院。
“酒精过敏?”顾国强把传真递给沈白。
“难怪了,”商静说:“蒋小斌的姑姑说,他从不喝酒,不明白怎么会喝醉倒在那里。”
“顾队!这就奇怪了!”沈白推推眼镜:“一般酒精过敏的人在喝酒后30分钟后就会出现过敏症状,但我在尸检中却没有发现任何酒精过敏的症状,这就是说。。。。。。”
“这就是说”顾国强接过话:“蒋小斌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喝下大量的白酒,而且根据现场的勘测,周围无醉酒行走痕迹,那他就是在水沟边喝的,马上喝了马上倒下溺亡。”
“他家就在旁边,他不在家喝,对着满是垃圾的臭水沟喝什么喝。”商静不屑的说。
“说得对!”顾国强说:“蒋小斌的死从现在开始重新调查,张建你带一队,把蒋小斌的社会关系,包括他打零工的地方、农贸市场送过的货、接触的人等等重新摸排一遍,商静,你到市一医去调查蒋小斌的病历,还有查查这个传真的发送地和人。
黄靖,昨天那个凶杀案你带二队负责,直接向我汇报。”顾国强看了楚越一眼:“楚越,你刚来,先跟我熟悉情况,我们再去一趟现场。散会!”
在商静的白眼中,楚越跟着顾国强下了楼。
上了车,楚越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却不知先问哪一个:魏大妈的事?杨雨的事?袁山的事?还是这个蒋小斌的事?
“怎么了?”看着这个平时嘴不停的人反常的沉默,顾国强不由看了楚越一眼:“不适应?派出所的工作都交接完了?”
“袁山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楚越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了这句话。
“比我说的还厉害!”顾国强笑笑。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杨雨失踪和洪清河母亲死亡的事?”
“洪清河案是在袁山负责的小区,我们去三生崖调查林蔚时的时候也遇见了袁山,好像有点巧了。”顾国强轻轻的说。
“啊?”这是楚越想都没有想到的事:“你怀疑他?”
“没有!我只是说有点巧了。也或许就是巧合。 ”
楚越觉得自己的智商出了问题,他看不出这和袁山有什么关系,难道又是这个老警察的直觉?
很快就到了大鸡巷。顾国强站在巷口沉默着,楚越第一次来,这个小巷并不长,大概就一百米左右,宽也就三米,两边都是老房子,尽头就是那个臭水沟。顾国强四顾着慢慢往前走。
楚越以前在派出所跟着马骏办过一些小案子或是给分局刑侦的做做配合,群众调查什么的。真正的现场勘查还没做过,理论倒是不少。
走到离蒋小斌家门约一米的地方,顾国强停住了,戴了手套在墙上仔细的寻摸,顺着墙一直到地上,楚越凑过去看,就是斑驳的老墙,有些墙皮脱落的白灰落在地上。
进了蒋小斌家,顾国强在厨房、卫生间呆了挺久,卫生间墙壁上瓷砖掉落得七七八八,露出的水泥泛着潮气,老旧的厨房被油烟覆盖,处处都油腻腻黑黝黝的,一块毛巾丢在洗碗池里,毛巾相对干净很多。
“你看什么,有什么发现吗?”楚越探着头问。
顾国强退出厨房,回到大门处,说:“如果有人从这里进来,找东西或者其他,先进了卧室,然后出来,在客厅桌上看到了要找的东西,拿走,却留下了痕迹,于是准备找毛巾擦掉,到了卫生间,扯下洗脸毛巾,走到厨房倒上洗洁精,回来擦桌子,完后把毛巾丢在洗碗池,洗手,走人。”
“你怎么知道?”楚越问。
顾国强抬头看他一眼:“门外墙壁上有搓擦的痕迹,地上的灰不是墙皮老化自己脱落成堆的形状,而是有散落,那证明有人从那经过时在墙上擦过,刮擦高度大约在1。5米左右,那人估计就在1。75米左右,男人。 ”
“万一是路过的人呢?怎么证明这人就进过蒋小斌家?再说女人也有1。75米的。”杠精楚越说。
“卫生间毛巾杆下方的脸盆边缘,有一点墙灰,干燥,和外墙掉落的一致。”楚越明白了,卫生间里的灰尘都略带潮湿,这样一点,应该是伸手拿毛巾的时候从衣服上掉落的。
“那洗手呢?怎么证明不是在卫生间洗而是在厨房水池洗?”
“龙头右方50公分的灶台上有干了的放射性水滴痕迹,是洗完手后甩水珠留下的。”
”。。。。。。”
“至于是男人。”顾国强突然一下,拍了拍楚越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