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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琪忽然问道,“你当真想清楚了?十四爷可是……可是个急脾气。”
悦离道,“人生大事岂能儿戏,我自然是愿意的。”
恰这时弘旺挑帘进来,拉着扇儿手道,“姨娘,额娘,何姐姐,后院戏楼唱大戏了,咱们听戏去,今儿唱群英会,‘曹孟德差蒋干千差万错,周都督用计谋神鬼不觉。’”扇儿知道不是时候,哄着孩子出去了,宝琪冷冷说道,“别尽想着跟他斗,你斗不过他。”
悦离问道,“他,真的肯封我做侧妃么?我是个汉女。”
宝琪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忿然道,“我说的不是十四爷!”
悦离愣了愣,复笑道,“嬢嬢,十四爷到底长什么样,俊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过年好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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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十 。。。
胤禵问道,“你怎么不看我?”
悦离这才小心抬头,凤烛溶朱泪,银釭醉颜红,她噗哧一声笑了。胤禵问,“笑什么,还这么鬼头鬼脑的?”她答道,“她们说十四爷长得像金甲神,我看分明是善财童子偷穿金甲神的行头。”
她看出胤禵没有一点帝王之相。圆团脸,吊梢杏眼,重睑微垂,灯火下像抹着一层薄薄的油,她想起胤禟,其实她早忘了胤禟的样子,只是他们相像,都是槐树花当中那个最甜嫩的芯儿。可是龙生九种,不是貔貅就上不了供桌,可惜皮相误人了。
胤禵朗声笑道,“善财童子上辈子可是吃人的。”
悦离正色道,“请十四爷恕妾无理,十四爷更像貌柔心壮的兰陵武王高长恭。”胤禵若有所思,说,“读过书的女孩儿确实会说话,听说八哥教你作画。学了几年?有空教教我。”
她答道,“六年。不过只粗浅学些皮毛罢了。”
他又问道,“八福晋身子骨可还好,气喘的毛病还犯不曾?”
她意外胤禵的心细,答道,“气喘病这些年不曾犯,只是八贝勒大病之后,她每每夜里心悸失眠。”他思量间仿佛别有用心,“想必十福晋产难而殇,与她也是一番惊心动魄。”
她只点头称是,自□味这话。胤禵瞑目,像手捻佛珠细数,“听说八嫂视你为己出,与其像十嫂那样不幸,倒不如像你们这样,两相平安。”他忽然一笑,像是解开了一道迷题,说,“八嫂可曾对你说起我?在她眼中,我必是个泼皮破落户了。”
她疑惑道,“嬢嬢怎么会这么说您呢?自然是没有的。您怕她怎的?”
他兴致勃勃,“你说的对,我怕她,确实怕。我十一岁那年第一次见她,她一把拧住我耳朵,如今想起来都还觉得生疼。”
悦离摸着自己耳根叹道,“好家伙,真有那么疼呀。”
胤禵忽然探入她颈间深吻,她被推到方枕上,吓得一个激灵,他却吸血一般没个完,双手钳子一般死掐在她腕子上,她心中战栗,体味到他的可怕。善财童子前世果然是吃人的妖,而她只是被毒汁麻痹的猎物,僵硬着束手待毙。
“看着我!”他命令道。“你要什么?”他抬头问道。
“嗯?”她仍旧不肯睁眼,百蚁噬心般难受。
他径直说道,“你是她的人,我不能亏待你。”
她思忖道,“我要什么?就要福晋屋里那样的牡丹花吧。”
他笑道,“你倒是不贪。”
她心想,放长线钓大鱼,我犯得着吗?
他瞧出她上刑一般的抗拒,似乎明白了什么,放开她,却没有半分不畅快,体贴道,“今儿你第一天来,折腾一天也累了,本来我不想来,但是我就要去西北了,怕没空陪你。这就睡吧。”
他悉心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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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的琉璃将三重帐子都放下了,看出她如蒙大赦的欢喜。只剩他俩隔绝在架子床中休息,她揶揄道,“怎么捂得这么严实?”
他笑言,“我跟自己女人说的话,不想让八哥的人听见。”
她应承着,仗势邀宠,攀着他的手臂睡了。他半夜给她掖了两次被子。
所以悦离对胤禩说,“十四爷对我很好,他还让我多回来看望嬢嬢呢,对您也不见防备。”
之前胤禩对悦离说道,“你要想办法让他喜欢你。”之后听见悦离的答语,也瞥见她脖颈上粘着一块赤红的污渍,侧目仔细一看,才看清是那个半遮半露的吻痕,恰恰他贴得太近,嗅到她领中的一缕温香。他思量起这痕迹背后的勾当,心里腻歪,便改了口。
“欲将取之,必先予之,老十四心机重,他有什么心思岂能让你看出来?你要提防些。”
她心不在焉地点头答应,手上始终摆弄着那个绒线穗子。他愠道,“干什么呢?”
她说,“十四爷要去西北了,我想给他打个络子。”他痴愣半晌,五味杂陈,全然不觉本是给别人下套,自己反倒先钻了套。
她问道,“您怎么了?”他摇头从她手中拈过那半个结端详,“没什么,你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她玩笑道,“真怪,我也让十四爷想起一个人来,我是个泥胚子么,由着你们捏。”
“你让他想起谁?”
她毫不避讳,“嬢嬢,他说我像嬢嬢,您说怪不怪?那天晚上他问我很多嬢嬢的事。”
他知道她故意挑事,鄙夷说道,“那有什么,只是落花随流水之意,我岂会不知?”
她答道,“您早知道?我可是才知,怪不得他挑中了我。我一昧装傻充愣,只拣无关痛痒的说与他听。”
他寻思道,“那样很好,你过去这几日,他给你派了使唤丫头没有?领头的是谁?”
她道,“陆陆续续也有五六个了,有一个年纪大些又伶俐的,叫云泥,算是贴身的侍婢。”
胤禩道,“你切要处处提防,时时小心,下人不跟你一心,就想法捋了去。”
她点头,“我懂你的意思,可是人在屋檐下,不低头也难。拔了一根钉,恐怕还有十根百根,我只留心不要打草惊蛇就是了。”
他回道,“也好,你还是要多亲近琉璃,尽量不要使唤老十四的人。”
她叹道,“你还说,我早说你给我陪嫁一个靠谱的,琉璃那丫头人也大了,女大思嫁,整日心不在焉,我是摆弄不了她,除非陪给十四爷做通房才能收服住,可是通房倒不怕,就怕通了气。”
他笑道,“刚嫁了几天,就皮糙肉厚起来,越来越口没遮拦了。”
“那丫头有一个自小定下亲的相好,我想在嬢嬢跟前为她讨个顺水人情,尽早聘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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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沉下脸,“眼下还不是时候,你跟福晋去说,她未必应允,况且这也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她既然陪你到了十四爷那边,这边就不好再管,且放一段时日再说。”
悦离紧咬银牙,负气道,“女大不中留,日子长了,未免有个私相授受,尺素传情。我年纪小,不好察觉这样的事,慢慢纵容了她。日后倘若被十四爷的人抓住了,笑话了您去,不要怨我。”
胤禩仍不以为意,“会有这样的事?她倒是厚道人,又是府里有身份的家生子,你只私下训斥她几句就是了,她会听的。当初我怕老十四忌讳,就只陪给你这么一个贴己人,你可不要为无关紧要的事孤立了自己。”他无意间又晃到她耳鬓间,只觉得挽发下露出的颈子宛如半截雪白的玉笋,越发妩媚动人了。
她又道,“旁的也没什么,只是十四爷问我嬢嬢近来身体如何,我说因为您的事,烦心睡不好,他却说,怕是因为十福晋的死,他这话听起来有意没意的,倒更像是弦外有音。”
他困惑道,“这我就不明白了。”
她亦道,“兴许是我想多了。您可还有什么吩咐的?我回门这几日迟迟不能与您通气,就是为避那个云泥。那丫头跟屁虫似的,我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那是老十四还不信任你。”
“不,云泥是十四福晋的人,我跟十四爷几时见过几面,她都数着呢。若是知道我私会别的男人,更有得邀功请赏了,岂不是要乐昏过去。”
他心中纠结,既怕她不与胤禵亲近,又怕她太与胤禵亲近,口中却敷衍道,“没有了,你有如此体谅我的心,我很感激,可是我不敢要求你更多,你也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毕竟你已是老十四的人,不能总是跟他隔着一层。眼下他对你还有戒心,我是想替你寻些应对之策。”
她看透他这滴水不漏的伪善,觉得可悲,亦体味出自己的艰辛,只是女人意乱情迷的时候都不愿去计较,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罢了,于是浅笑间一语穿心,“你不用担心,我既拿了你的幕酬,就不敢收他的好处。”
春分日,悦离教人在自己院子里栓了架秋千,让琉璃跟云泥陪自己荡起来,当日上下人等皆换春衣,悦离穿一件牙色缠枝花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