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使徒”的“斗争旋涡”,自己必须守护它。
作为这一切的象征,这里存在着一个名为吉田一美的少女。可是,这一切难道不只是作为人类的自己——过去曾经生存过的坂井悠二对人生的留恋而已吗?对那个向着人类的自己
说出“喜欢你”的少女来说,这难道不是最大的背叛吗?这一连串的复杂疑念不断地涌上心头。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最没出息的是,要是问他喜不喜欢的哈,实际上两个都喜欢,只是,他觉得对这种感情作出优劣的判断,在自己没有确信的情况下作出决断,是很困难,也很过分的行为。尽管他
也明白自己的的优柔寡断就是造成她们两人相争至今的元凶,现在也依然是这么认为。
悠二再次挥出一击,这一次是前跨横向扫出。仿佛划出一条直线似的,又有几十根芦苇被水平切断,飘散在傍晚的风中。
(可是,我必须这样子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她们面对自己的感受。)
在几百乃至几千次的思维之中,悠二已经理解了用脑袋去思考恋爱感情的成立与否和有无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所谓的感情,本来就不是能够思考出来的东西,而是必须通过感觉去
认知。这一点他非常明白。
但是即使如此,他那种越是认真就越冷静的天生特质却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在不知不觉中思考了起来,然而作为“理所当然的结果”,他并没有得出结论,就止步于这里了
。
一直抑制着悠二采取一时性的决断行动——如在冲动的驱使下作出决断,或者受对方的好意影响而迅速拉近关系等等——的最大原因,其实就是这种天性特质(虽然他也正是因为
具备这种特质才得以在以“使徒”间的战斗中生存下来)。
这样子发展到现在,结果还是由夏娜和吉田两人,给他带来了让这种自身也内疚不已的卑鄙胆小的暖昧态度发生改变的契机。
(跟摇摆不定的我相比,果然她们两人要强得多呢,)
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突然从胶着状态转变到要求做出终极选择的困惑,也不能说没有。可是究其根源,也是起因于至今为止这种单方面接受少女们感情的不自然状况。
不想任何一方倾斜,把当时当地获得的感动和喜悦表露出来,以逐渐增进感情的形式与两人相处至今——为这种行为负责的时刻终于来临了,仅此而已。逃避作出决断,还有掩饰
自己的感情,也已经做得够多的了。
(以圣诞平安夜为契机……吗。我也是今天……从今天开始,就不同了。)
至今为止的三角关系,也将因为她们的要求和自己的选择而告终。
(必须由我自己采取主动,把她们作为恋爱的对象来看待……这是对她们至今为止为我所做一切的最理所当然的回报啊。)
悠二静静地把手中的树枝丢开。
树枝没入了傍晚时分已经变得昏暗的芦苇堆中。
在考虑了这么多事情,无意识的挥舞了这么久的树枝之后,那种朦胧感和焦躁干也依然遍布自己的全身——悠二不仅对自己的懦弱感到不耐烦,仿佛要把多余的东西挥去似的,大
喊了一声:
“——好,走吧!1
下定了决心后,悠二迈出了脚步。
向着其中的一个出口走去——
※※※※※※※※※※※※※※※※※※※※
然而,他踏出的脚步,却很快就受到了妨碍。
而且还是以一种奇怪的不能再奇怪的形式——
“……?”
当悠二登上那有一半被埋进泥土里的水泥阶梯之后,在寒风呼啸的河堤之上,发现一个男人正在等待着他。
“还真是有精神呢。”
身上披着仿佛在外国电影里的神父穿的长摆法衣,红色的领巾随风飘动,那是一个瘦削的男人。他那宽大的手掌,就好像要介绍什么人似的,向着阶梯的下方伸了过去。
(啊!?)
并非顺着他的动作,而是以循着自己的感觉,悠二马上向后望去。
(“红世使徒”!!)
不仅仅是眼前的男人——
(到底,为什么?)
站在自己刚走过的阶梯下的人,是一个有着同样的面相和打扮,只是领巾换成了蓝色的男人。那个男人承受着自己的视线,又伸出了手掌。手掌所指之处——
(我,还有“零时迷子”……)
宛如红色领巾男人的镜像一般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一个有着同样外表、挂着黄色领巾的男人。
(为什么在被接近到这种地步之前……)
顺着黄色领巾男人伸出的手掌望去,只见从河堤走下住宅区的位置上,有一个挂着绿色领巾的男人。
(完全没有察觉到!?)
最后伸出的手掌所指示的方向,就是把视线转了一圈之后的终点——仿佛以此作为奖励似的,最初看到的那个红色领巾的男人再次开口说道:
“虽然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但是作为礼仪,我就先自我介绍吧。我的名字是‘聚散之动萨罗比……是一名‘红世使徒’。”
(——“聚散之侗萨罗比——“红世使徒”——!!)
在内心重复着对方话语的悠二,总算是理解了目前的事态。就在一瞬间,他感受到内心涌起的不是至今为止的惊愕和恐惧,而是一股强烈的愤激感情。
(今天——偏偏就是今天!?)
这是对如同盯准了自己和两位少女即将迎来人生中最重要的决断和结果的今天——悠二站在一名少年的立场上如此认为——这个时机出现在眼前的“使徒”抱有的及其正当和单纯
的愤激之情。
(也就是对这些家伙来说,圣诞节什么的都没有关系吗!?)
这种在某种意义上说可以说是优哉游哉的愤激,是经过多次生死战斗的人说特有的游刃有余的态度,也是具备了事到如今无论遇到什么敌人也能勇敢面对的胆量的证明。但是涌现
出来的感情本身,却是熊熊的怒火。现在还加上了对自己被敌人接近到这种极近距离的失策产生的愤怒,已经无法再进行判别和分析了。流露出表面的东西,就只有纯粹的强烈视
线。
被他的视线狠狠盯着的“使徒”,也就是红色领巾的萨罗比——
“噢噢,好可怕。”
却装模作样地耸了耸肩膀,然后挪开了视线,转而望向阶梯下面。
蓝色领巾的萨罗比一边走上阶梯,一边以同样的声音接着说道:
“请你……不要用瞪着杀父仇人的眼光看着我。”
(为什么察觉不到?)
悠二以跟刚才完全一样的方式,却是在完全相反的感情推动下,思考着目前这种状况的意义所在。
(……对了。)
他把全副精神都集中到自己所具备的、偶尔甚至凌驾于火雾战士之上的感应能力之中,结果——
(是因为存在的规模太小的缘故。)
悠二马上察觉到,包围着自己的四名“使徒”所持有的力量规模,最多也只相当于一个稍强的火炬那么大。不仅如此,他还确切的把握了有着同样姿态的四人所包含的意义。
(这些家伙,全部都有一种微弱力量的……类似纽带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也就是说,这个“使徒”虽然看起来好像人数众多,实际上却是由一个人分裂出来的存在。
(就是通过这种办法来抑制自己的气息来接近敌人吗……?)
其中的一人——黄色领巾的萨罗比从后面笑着说道:
“我们是不会做什么暴力行为的。”
那轻佻的笑意,就好像在显示自己“存在之力”的渺小程度似的。
(如果只是一个的话,简直是跟至今为止碰到过的“使徒”没法比……不仅如此,最多也是比寄生于火炬的拉米强一点点而已。)
不经意地,悠二就拿这个“使徒”跟经历无数锻炼、吸收了众多力量的自己比较了起来。
(现在的我,是不是能赢呢?)
在这种轻率举动的诱惑下——
(不行。)
却马上放弃了这个选择。
(如果是擅长秘密行动的话,就一定是有备而来的。)
这个“使徒”,会为了保障自己的生存而保留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护身手段,这一点已经可以确定。而能够自由操纵不可思议现象的“使徒”的那一类力量,是绝对不能疏忽大意的
。
(而且,在还不知道他们盯上我的理由和目的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采取行动……无论要怎样对付他们也好,也要等到把握住这家伙的意图之后再动手。)
正当悠二想到这里的时候,最后一个绿色领巾的萨罗比也走上了阶梯,说道:
“嗯,当然不会动粗了……对‘你’的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个萨罗比已经包围着悠二,在河堤上构成里一个包围圈。
悠二为了获得摆脱目前状况的突破口,对最后那句似乎别有深意的话提出了疑问:
“你说的不对‘我’动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