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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最尴尬难受的大概就是紫珠了。不过作为赴外使节,紫珠的涵养自然非同寻常。只见她低下头沉默了三秒钟,再抬起头时,任何不愉的神色都已冰消雪融,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这位公公,想来刚才那位壮士只不过是与我切磋一二而已。现在胜负已分,他也就走了。我们还是继续吧。”
李公公瞠目结舌地愣了半天。“这世上居然还有不爱金钱和美色的男人,那话儿是白长在他下面了。”李公公一面惋惜地想着,一面回头对紫珠道:“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复官家了。姑娘请继续。”
比武招亲继续开始的锣鼓再次响起。这次又从人群中跳上来四五个,显然是看到紫珠身受重伤,想来占便宜的。不过这次紫珠可没像刚才那么好脾气,三招两式便将这四五人打断手足,扔下台去。台下大噪。接着又上来一个身穿长衫,头戴方巾,初春下雪天还拿着纸扇摇啊摇地装逼的小青年。这小青年刚上一上场便想用毒镖偷袭紫珠,可惜紫珠早已防备,一脚将他踢到旗杆上挂起来了。
逍遥子在酒楼上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吧。”
“走?为什么?”叶念思愣了一下:“她都被陈大侠打得吐血了,师兄不至于连这样还打不过吧?”
这话刚一出口,叶念思便知道不妙。不过要想收回这句话却已经来不及了。无崖子腾地从站了起来,面色铁青,却不看去叶念思,而是转身低头对逍遥子道:“但凭师父吩咐。”
李秋水则是径直走到叶念思跟前劈头骂道:“说什么话呢!师兄何等人物,怎么会做乘人之危这等下做之事!这些龌龊事儿你自己想自己干去,别老把师哥扯进来!”
李秋水平日里对叶念思倒是并不讨厌。但一旦叶念思的言行,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对无崖子形成挑战,李秋水都会毫无保留地回护无崖子。关于这点,叶念思早已摸清并且无奈地接受了。但叶念思也男人,李秋水的美貌若说他完全不动心,那从生理上来说不可能。而且这回实在有点不同,这样的当面唾骂,无论叶念思平日里把脸皮练厚到何等程度,他也有些无法容忍。
“我很想上去,可惜师姐您不教我武功啊!”叶念思站起身来,迎着李秋水杀人的目光,皮笑肉不笑地道。
“本门武功这么多,你自己不学,天天在家里混吃等死怪得谁来?我们天天为门派累死累活,你却在外面卖唱调戏良家妇女。这样没前途没上进我们都没嫌弃你,你还想怎么样?”李秋水凤眼一瞪,嗔道。
面对李秋水的咄咄逼人,叶念思张了张嘴,竟然辩无可辩。无崖子李秋水等师兄姐明里从事各类职业,暗中到处打听秘笈和宝藏情报的事,叶念思也是入门很久之后才知道。可笑他还特地做了一把吉他,原想和同门师兄姐们保持一致,没想到在他们眼中却成了彻彻底底不务正业的行为。到后来叶念思知道师兄姐们并非为了养家糊口而出去工作,但从来也没人给过他任务,他本身武功又低得一塌糊涂——就算想帮忙也无从下手啊。可这道理他跟谁讲去?瑯環玉洞里没背得秘笈的是他,做吉他做了一个半月的是他,卖艺卖了小半年的仍然是他。私房钱赚了不少,武功却比6岁的丁春秋还不如,同门不给他任务,能怪他们吗?
李秋水还要再骂,却被无崖子一把拉住了:“师妹,少说一点吧。”李秋水回眸一笑:“师哥要我不说了,我就不说了。”
逍遥子见众人再无其他意见,瞟了失魂落魄的叶念思一眼,道:“走吧。比武招亲之事,回头再想办法。”说罢,率先离去。李秋水笑靥如花地挽着无崖子的手跟在逍遥子后面。李梦蝶走到叶念思身边,犹豫了一下,伸手捏了捏叶念思的手这才离开。逍遥子四人一走,酒楼的座位顿时空了下来,在一旁站着看楼下热闹的人立即毫不客气地抢占了这个最好的位置。一个体形魁梧的大汉见叶念思站在座位旁,干脆一屁股朝他的座位挤了过去。叶念思不曾防备,被挤得一跤摔倒,头部磕在板凳角上,鲜血长流。周围的观众看了无不大笑。
叶念思这才回过魂来。只见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拣起掉在地上的吉他,步履蹒跚地下了酒楼。原本在一旁笑话的众人见到他这番落魄的景象,竟然心生同情,都不好意思再笑他了。
第七章 传音大成
叶念思浑浑噩噩地下了酒楼,茫然四顾,却不知道该去何处。逍遥派是他唯一的亲人,岂能随便割舍。况且他赤条条穿越过来,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不回去,他能怎么样?还不如先回去,等撑过眼前的艰难时代学到一身本领,再慢慢改观他之前的不良印象呢!反正自己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叶念思穿越前,中国的国策就是韬光养晦一百年。叶念思这一辈子耳渲目染,别的不会,忍气吞声这样的道理还不会么?回去吧,回去吧!叶念思一面走,一面劝自己说。
叶念思一边一步步地向四合院蹭去。突然街道旁突然传来一个女人高声地怒骂:
“你这无赖泼皮,给老娘滚出去!”
叶念思忍不住扭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旁边一家民居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汉子踉踉跄跄地从房门里跌出来。他的身后,一个手执鸡毛掸子的妇女直追了出来。
“哎哟哟,痛死我了!娘子,别这么无情嘛。你看这街坊邻居都看着咱们,影响多不好!”汉子背过身让妇女狠狠地抽了他几掸子,这才回过身,嬉皮笑脸地向妇女身上靠。
“滚开!”妇女一手将这汉子推开,哭天抢地地说:“你自己说说,自从我嫁给你来,做饭洗衣服带孩子哪一件不是我干?你倒好,天天游手好闲,吃软饭不说,还和你的狐朋狗友去赌场赌得天昏地暗,把家里的传家宝都全给输了!那是你儿子将来娶媳妇的嫁妆呀!你作孽啊!”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孩子还小呢,你急什么。来来来,先让我进去,咱有事关起门来慢慢儿商量。”那汉子一边说一边抢门。
“去你的!你休了我吧,我和宝儿回娘家去!”妇女哭哭啼啼地道。无论汉子怎么使劲,妇女就是不放汉子进门。
“诶别啊,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汉子脸色一变,涎着脸笑道:“我改,我改还不成吗?别老说回娘家这种话,多伤和气呀!你也知道我是不会答应的。我宝贝着你呢!”
“你这个混帐……”妇女气得又是狠狠地抽了他几鸡毛掸子:“你除了占你老婆孩子的便宜,还能干什么?就不能出息一点,做一回男人?我为怎么这么命苦啊……”
汉子笑嘻嘻地等他老婆抽完,又是鞠躬又是作揖,更是上下其手,让这妇女恨也不是,打也不是,气也不是,最后只能跺跺脚,哭着回屋去了。汉子见自己得逞,居然得意地朝四周观看的街坊邻居们笑了笑,这才跟着妇女进了屋。至于进屋后他怎么去补偿他老婆,那就属于夫妻私事,别人再也管不着了。
叶念思怔怔地看着这场闹剧结束,再次迷茫了。那妇女刚才的话字字如针扎在叶念思的心里,让他感到一阵阵钻心似地痛。他知道如果自己回去,逍遥门照样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接受他——但是像那汉子一样卑微而无耻地靠他人活着,真是他想要的吗?叶念思扪心自问。
不。绝不!叶念思知道自己的能力,更知道自己的野心。前世他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成为世界一流的科学家——世上还什么比这个更难?只要他肯努力拼搏,有什么事他做不到?叶念思这才发现,尽管穿越已经大半年,他却从没有过一个清晰的目标,从没有过一个坚定的的信念,从没有为任何一件事全力拼搏过。他一直抱怨无法融入逍遥派,其实他又何尝融入过这个世界?从穿越到现在,他一直在抱着旁观的心态看待这个世界,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今天睡下,明天又会穿越回去。
是时候该醒了,是时候该正视自己的处境,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了。“而我,”叶念思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对自己说:“……绝不会让今天的事再次发生!”
说罢,叶念思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北宋外交由枢密院所掌馆,其外交政策务实灵活,能根据不同的国家给予不同的政策。比如宿敌辽国因为其强大的军事实力和幽云强大的地理位置优势,使得辽国对宋朝的国土安全一直保持着强大的进攻压力,因此宋朝从成立初起便将对辽外事放在重中之重。宋初开始,枢密院便设一礼部,专门负责宋辽国信之事。神宗时甚至还一再强调:“辽使人不可礼同诸蕃。”足见宋国对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