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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受伤不轻,自是钧天部诸女了。厅上本来便乱糟糟地,B进来也有几人向他瞧了一眼,见他不是女子,自不是灵鹫宫的人,只道是哪一个洞主、岛主带来的门人子弟,谁也没多加留意。
放眼四顾,只见乌老大坐在西首一张太师椅上,脸色憔悴,但剽悍乖戾之气仍从眼神中流露出来。一个身形魁梧的黑汉手握皮鞭,站在钧天部诸女身旁,不住喝骂,威逼她们吐露童姥藏宝的所在。诸女却抵死不说。乌老大道:“你们这些丫头真是死心眼儿,我跟你们说,童姥早就给她师妹李秋水杀死了,这是我亲眼目睹,难道还有假的?你们乘早降服,我们决计不加难为。”一个中年黄衫女子尖声叫道:“胡说八道!尊主武功盖世,已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有谁还能伤得她老人家?”
乌老大冷冷的道:“好,你不信,我给你们瞧一样物事。”说着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袱,打了开来,赫然是只儿童鞋,正是童姥的,乌老大道:“李秋水将童姥斩成了八块,分投山谷,我随手拾来了一块,你们不妨仔细瞧瞧,是真是假。”
钧天部诸女认明确是童姥的东西,料想乌老大此言非虚,不禁放声大哭。
一众洞主、岛主大声欢呼,都道:“贼婆子已死,当真妙极!”有人道:“普天同庆,薄海同欢!”有人道:“乌老大,你耐心真好,这般好消息,竟瞒到这时候,该当罚酒三大杯。”却也有人道:“贼婆子既死,咱们身上的生死符,倘若世上无人能够破解……”突然之间,人丛中响起几下“呜呜”之声,似狼嗥,如犬吠,声音甚是可怖。众人一听之下,齐皆变色,霎时之间,大厅中除了这有如受伤猛兽般的呼号之外,更无别的声息。只见一个胖子在地下滚来滚去,双手抓脸,又撕烂了胸口衣服,跟着猛力撕抓胸口,竟似要挖出自己的心肺一般。众人如见鬼魅,不住的后退。有几人低声道:“生死符催命来啦!”
B虽也中过生死符,但那是人家为了逼他学武功,随即服食解药,跟着得童姥传授法门化解,并未经历过这等惨酷的熬煎,眼见那胖子如此惊心动魄的情状,才深切体会到众人所以如此畏惧童姥之故。众人似乎害怕生死符的毒性能够传染,谁也不敢上前设法减他痛苦。
人丛中有人气急败坏的叫道:“哥哥!你静一静,别慌!”奔出一个人来,又叫:“让我替你点了穴道,咱们再想法医治。”那人和那胖子相貌有些相似,年纪较轻,显是他的同胞兄弟。那胖子双眼发直,宛似不闻。那人一步步的走过去,神态间充满了戒慎恐惧,走到离他三尺之处,陡出一指,疾点他“肩井穴”。那胖子身形一侧,避开了他手指,反过手臂,将他牢牢抱住,张口往他脸上便咬。那人叫道:“哥哥,放手!是我!”那胖子只是乱咬,便如疯狗一般。他兄弟出力挣扎,却哪里挣得开,霎时间脸上给他咬下一块肉来,鲜血淋漓,只痛得大声惨呼。
云岛主抓起一名黄衫女子,喝道:“这里厅上之人,大半曾中老贼婆的生死符,此刻聚在一起,互受感应,不久人人都要发作,几百个人将你全身咬得稀烂,你怕是不怕?”那女子向那胖子望了一眼,脸上现出十分惊恐的神色。云岛主道:“反正童姥已死,你将她秘藏之处说了出来,治好众人,大家感激不尽,谁也不会为难你们。”那女子道:“不是我不肯说,实在……实在是谁也不知道。尊主行事,不会让我们……我们奴婢见到的。”
云岛主虽知那黄衫女子所说多半属实,但觉自身中了生死符的穴道中隐隐发酸,似乎也有发作的征兆,急怒之下,喝道:“好,你不说!我打死你这臭丫头再说!”提起长鞭,夹头夹脑往那女子打去,这一鞭力道沉猛,眼见那女子要被打得头碎脑裂。忽然嗤的一声,一件兵器从门口飞来,正好隔开那长鞭。原来是石嫂到了。
“好大胆的奴才,见你家主子不在便想造反了不是?”石嫂的话落地有声,估计是被气的不轻。
B吹了声口哨,望向天花板,突然发现慕容复和王语嫣也在。慕容复随众人上山,原想助他们一臂之力,树恩示惠,将这些草泽异人收为己用。此刻眼见童姥虽死,她种在各人身上的生死符却无可破解,看来这“生死符”乃是一种剧毒,非武功所能为力,如果一个个毒发毙命,自己一番图谋便成一场春梦了。
众人听得喝声,一齐转身朝外,大厅中刷刷、擦擦、叮当、呛啷诸般拔兵刃之声响成一片,各人均取兵刃在手,同时向后退缩。
慕容复反而向着大门走了两步,要瞧瞧这童姥到底是什么模样。众人目光群注大门,只见一群女众纷纷来到,最后却是a缓缓出现。按照a的武功其实是不会慢的,但是比起那些灵鹫宫的人,个个拼起命来飙轻功,加上路又窄,a就发挥绅士精神让她们先过了。
风波恶道:“好罢,让风某第'3…Z中文网;手机站wap;zzzcn;com更新最快'一个来领教童姥的高招,‘明知打不过,仍要打一打’,那是风某至死不改的臭脾气。”说着舞动单刀护住面前,便冲向门外。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三人和他情同手足,知他不是童姥的对手,一齐跟出。
众洞主、岛主有的佩服四人刚勇,有的却暗自讪笑:“你们没见过童姥的厉害,却来妄逞好汉,一会儿吃了苦头,那可后悔莫及了。”只听得风恶波和包不同两人声音一尖一沉,在厅外向童姥大声挑战,却始终无人答腔。那一干女子除了一开始的石嫂发出那一刀后就再无动静。
南面的椅子上铺着金黄相间的虎皮,B虽然提倡保护动物,看了之后依然想去试上一试。但觉得温暖异常,与众不同。巫行云是个会享受的人。
a在后面。对于这种事情一向眼尖,当下飘了过去。椅子很大。坐三四个人绰绰有余,现在才两个。还很宽敞。
“你们到底是谁?”
“他们便是我灵鹫宫新一任的尊主。”余婆也不清楚a和B的关系,便用了如此含糊的字眼,在这关头到是无人注意。两堆人马在大厅里眼瞪眼,中间隔的是均天部的人,都被点了穴。
“那童姥是死了不假?”各人七张八嘴的喝问。
“废话,难道还我骗你啊?”B走下来,伸手在那胖子背心上一拍,使的是“天山六阳掌”功夫,一股阳和内力,登时便将那胖子体内生死符的寒毒镇住了,只是不知他生死符的所在,却无法就此为他拔除。那胖子双臂一松,坐在地下,呼呼喘气,神情委顿不堪,说道:“兄弟,你怎么了?是谁伤得你这等模样?快说,快说,哥哥给你报仇雪恨。”他兄弟见兄长神智回复,心中大喜,顾不得脸上重伤,不住口的道:“哥哥,你好了,哥哥,你好了!”
又伸手在每个黄衫女子肩头上拍了一记,说手到之处,钧天部之女不论被封的是哪一处穴道,其中阻塞的经脉立被震开,再无任何窒滞。
“我当年曾经说过,他日一定会为你们解生死符之苦,我的话现在也还是算数的哦。”B拎下面具,露出和a一模一样的脸,笑的灿烂。
“你…你是…你们是当年的孩子?!”乌老大惊讶的指着B,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你是姥姥的传人?”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们,你说是不是?”B摇摇头,“我啦,只是碰巧遇见了那个老婆婆一面,但是呢,她和我的师门比较有渊源,所以呢,她临死前就把灵鹫宫送给我和哥哥了。”
“好了啦,不要浪费时间,我想睡了。”a不雅的打了个呵欠,哎,搞的很复杂。
“OK,OK。交给我好了。”B答应着。
“那,那…”乌老大过于喜悦,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我呢,刚当上灵鹫宫的护法,我哥哥是宫主。所以啦,我说话一向是很诚信的,想解生死符,实在是很费力的事情,你们自己排队,一天十人。”
“怎么可以给他们…?”石嫂刚想开口又被余婆眼色打断,任凭几百号人在大厅里欢呼。只震得满厅中都是回声。过了良久,欢呼声才渐渐止歇。余婆冷冷的道:“护法应允给你们取出生死符,那是他老人家的慈悲。可是你们大胆作乱,害得童姥离宫下山,在外仙逝,你们又来攻打缥缈峰,害死了我们钧天部的不少姊妹,这笔帐却又如何算法?”
此言一出,群豪面面相觑,心中不禁冷了半截,寻思所言确是实情,B是童姥的门人,对众人所犯下的大罪不会置之不理。有人便欲出言哀恳,但转念一想,害死童姥、倒反灵鹫宫之罪何等深重,岂能哀求几句,便能了事?话到口边,又缩了回去。
“我没什么好惩罚你们的,反正你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