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唯独没有对应上的,就是喉口那个伤疤。
卫可颂顿了很久,才沙哑地开口道:“。………你能杀死这些狼狗吗?你那个时候才那么小…………。”
秦钺站在这些狗的尸体面前神色浅淡,不喜也不悲地道:“带我来的人会先给要杀死的狼狗注射一针麻醉,然后把刀递给我,守着我把狗剥皮,剁断之后才走,然后把灯留给我,狗舍没有电,我一个人和一群狼狗住在一起,留点光安全一点。”
狗舍里是居然没有电的。
这个灯里透出来微光,就是秦钺小时候抱着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代替自己死亡的狼狗,唯一能看到的光。
卫可颂脊背都凉透了,他的脸色苍白,胃里也一阵一阵收缩,秦钺告诉他的东西太过于血腥了,他甚至有几分想要作呕。
卫可颂哑声道:“。…………我来你家的,那天晚上,你被拖走,就是在干这个吗?”
秦钺语气很轻:“嗯,在剥它们的眼睛,我还不太擅长用刀,剥了很久都没有剥下来,一直等到它们醒了,一直叫,才剥下来。”
卫可颂简直要吐了,他脑子里面全是鲜血淋漓的画面。
卫可颂脑袋晕得站不住,身上冒出冷汗地撑着狗舍的栏杆,但他还是很倔强地抬头看向秦钺,断断续续地问道:“那你的喉咙上的,那个伤疤,还有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秦钺走到最后一格什么都没有的格子旁边,他说起这些东西的时候面色一如既然的冷静,似乎像是在说起别人的故事,一点感情的成分都没有,黑色的眼睛里无波无澜地倒映着卫可颂惨白的脸,却冷淡得令人毛骨悚然。
秦钺伸出食指和中指,碰了下自己的喉结处,解开了衬衫的第一个扣子,狰狞隆起的伤疤露了出来,卫可颂一看就明白这是个什么伤口了。
这很明显就是被狼狗一口咬在脖子上,留下的伤口。
秦钺抬眸看向卫可颂:“嗓子吗?”
卫可颂被秦钺看得头皮都炸开,他没忍住后退一步,颤声道:“。……。如果这个什么玩意儿是十岁之前完成,我记得你的声音在成年之后还是没事的!”
秦钺站在原地沉默,他微微侧目,仿佛在沉思:“………是的,原本是没事的,但我的妹妹,她又生病了。”
他说起我的妹妹的时候,语气像是在说刚刚被他杀死的狗。
秦钺的眼神微动:“她重病了一场,奄奄一息,秦家想尽了所有办法都救不了他,这个时候算命的先生就说,我的妹妹需要去掉煞,冲点喜,才能救回来。”
秦钺望着卫可颂,卫可颂莫名心口剧烈一颤,他脱口而出:“所以当初秦家会同意我和秦玥联姻,还那么急……”
秦钺眉尾一扬:“卫少爷,看来你还没有我想的那么单纯。”
“你就是冲的喜,”秦钺一顿,又道:“我就是去掉的那个煞。”
秦钺眼珠转动,卫可颂心脏一跳,就听到他悠悠道:“这位先生说,我的煞气太重了,可能没去干净,要加点刑罚,就加了一个断喉,当时我刚刚进入秦氏集团,被我的父亲连夜喊回来,关进了狗舍,等我看到那个提着灯来的佣人手上的麻醉,和狗舍里的狼狗的时候,我以为和小时候一样,又要我断掉一条狗的喉咙了。”
卫可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秦钺,被自己的猜想惊到声音干涩:“。………。但是狗没有被麻醉……”
秦钺掀起眼皮:“被麻醉的是我。”
卫可颂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他的手背麻了一下,几乎有些魂不守舍地道:“……为什么这次不是让狗替你………。。”
秦钺倒是很平静:“因为那位算命的先生说,我命里穷凶极恶,要克死父亲胞妹,狼子野心难以驯服,若是一朝得势,要败坏祖宗基业,斩断家族联系,最终让秦氏走向山河日暮,惨淡收场。”
“我罪不可恕,狗已经不能替我了,得要我自己来才行。”
卫可颂无法置信地连连摇头:“………。太扯了,几句算命的胡说八道而已,你爹居然就真的对你这么干了?!你真的是他亲生的儿子吗?”
秦钺却是转头看向卫可颂,反问道:“他有说错什么吗?”
卫可颂一愣,秦钺又道:“克死父亲胞妹,狼子野心难以驯服,若是一朝得势,要败坏祖宗基业,斩断家族联系………。这些不都应验了吗?”
第65章
卫可颂被秦钺这样一堵; 脑子里又是被这家人傻逼事情震撼到的恐惧; 又是对秦钺的百感交集; 结果秦钺这话一出来,卫可颂憋了一路的情绪就全炸了。
卫可颂破口大骂:“应验个屁!要你家不是你带着,早他妈被我爹给全吞了!”
秦钺顿了一下,慢条斯理地“哦”了一声,道:“你对卫方强,倒是了解。”
”说起来; 如果不是卫方强把你送上门的冲喜那么及时,也着急忙慌地想要定下和秦玥的婚事,建议我的父亲早点处理秦玥和我的问题,秦家也不会那么快就要除去我这个煞。”
秦钺安静地看着卫可颂:“在你利用我当靶子毁掉婚约的事情之后,我的父亲更加确定我是个克秦玥的丧门星,连妹妹的婚事都会影响; 在你找我大张旗鼓说要娶我的那个晚上,我就被关进了狗舍。”
卫可颂一时失语; 他怔怔地看着秦钺。
他当时的确不是有心。
天时地利人和; 放在他面前最好的选择就是秦钺; 而且不过是一场舆论战而已; 不伤筋不动骨,利用一下自己喜欢秦钺的假绯闻,就能轻轻松松地摆脱和秦玥的婚约。
但卫可颂从未想到,自己无意之中把秦钺推到了和当年那个雨夜一样的黑暗中。
他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他而死。
秦钺:“卫少爷; 你知道后期为什么婚约解开的那么轻松吗?”
卫可颂讷讷地摇头,秦钺轻笑了一声:“当然,和你的褚先生背后动作也有关系,还有就是秦玥没事了,她好了,她在我关进狗舍那个晚上之后,突然就好了。”
卫可颂愣住了,他抬头看对面的秦钺,秦钺声音很轻地道:“卫少爷,你告诉我,我的妹妹,会不会是装病呢?“
卫可颂的肩膀颤了一下,他愕然地盯着秦钺。
”她就站在窗户上看见我被关进去之后,身体就好了,就像小时候一样,每次她生病我就会得到惩罚,她就睡着病床上,像看一个小丑一样,看着挨罚的我,甜甜地笑,拍手。”
秦钺长腿一迈走到最后一个隔间里,他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双一次性手套,认真地挖起了土。
卫可颂呆了。
秦钺动作很熟练,很快就挖出了一具完整的狗骨头,骨头下面放着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纸质资料,秦钺拍了一下,转头递给了卫可颂:“这是秦玥说要留给我的东西,她说她埋在了这里,让我过来取,你要看看吗?”
卫可颂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缓缓伸出手拿了过来。
…………是卫可颂和秦钺的婚契。
他心情复杂不已,秦玥居然把这份可以禁锢住秦钺的文件埋在狗舍里,而且是在生效之后让秦钺自己过来取。
这和他印象中那个小姑娘完全不同了,太恶毒了。
卫可颂翻开了文件,这文件果不其然是当年和秦玥的婚契一起签的,日期是四年前,上面还签有卫方强的笔迹,秦钺这边的则是他父亲的笔迹和手印。
合约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秦钺和卫可颂是合法的未婚夫夫,并且只有在结婚三个月之上,秦钺才可以得到秦家所有的东西,要不然这些东西全部都要转让给秦玥。
当年的老秦董事是突然去世的,本来应该是有一份遗嘱的,但秦钺一手遮天,这份留在律师那里的遗嘱还没见光就作废了,老秦董事的财产就是对半开的。
并且由于秦玥一直缠绵病榻,大部分的东西还是落在了秦钺的手里。
卫可颂算是看出来了,这份一直到现在才曝光的婚契,就是老秦董事借着卫方强的手给秦玥留的另一份遗嘱,目的就是为了控制剥削秦钺。
秦钺脱下手套:“我的父亲想用你来控制我,同样,你的父亲想用我来做你的保险栓。”
卫可颂捧着文件重复秦钺的话:“保险栓?”
秦钺:“卫方强是个不会把路走死的人,他明面上支持我父亲和我妹妹和我斗,但后期他们显出颓势的时候,卫方强就应该准备了这份婚契。”
秦钺:“如果是我妹妹赢了,继承秦家,那你可以凭借和秦玥的婚约得到庇护,如果是我赢了,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