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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可颂的胸膛失控地剧烈起伏着,他的指尖在颤抖。
秦钺被一直遮挡的喉结的地方,有个硕大无比的伤口,这伤口和他背上纹身的狼狗在喉部被撕扯那个伤口非常相似。
一看就是野兽咬出来的一圈陈年伤疤,凹凸不平地横亘在秦钺玉雕一样的肌肤表面。
秦钺神色自若地扣上衬衣的扣子,盖住了这个不知道多少年的还没有痊愈的疤痕。他出来的时候,卫可颂正老老实实低头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地捧着纸杯心不在焉地喝水。
他脑子里全是那个恐怖的伤疤,卫可颂只用水轻轻湿润了一下嘴皮,他根本吞不下去,胃里翻江倒海,控制不住地反复想着那个纹身和伤痕的事情。
如果卫可颂没有猜错,秦钺的声音就是因为这个伤口伤到了声带,所以才变得这么奇怪。
卫可颂握紧了手里的纸杯,秦钺声音变化正好是在他当初大闹了不要和秦玥结婚之后,他心绪不定,虽然他很不想,但卫可颂还是迟疑地问出了口:“秦董,你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钺整理衬衣的手一顿,他似有所悟地撩过自己的喉结位置,目光无波无澜地看向卫可颂:“你看到了。”
卫可颂嘴唇紧紧抿着,手上的纸杯都要被他捏变形了,也不答话。
秦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语气神态都自然坦荡,他戴上了木串,只道:“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不必想太多,卫少,你还没这个本事。”
卫可颂“砰”一声,他的手指扎穿了纸杯,水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手往下流,秦钺的动作停了一下,看向了卫可颂,
卫可颂低着头看不见神情,闷声道:“我是没有这个本事,但,卫方强是有的对吧?”
秦钺一静。
卫可颂缓缓抬头:“秦董,你总要让我知道,我爹做了些什么吧?”
秦钺修长的手指在手串上雕刻的痕迹上无意识地长久摩挲,他也没看卫可颂,眼下那颗泪痣被水汽蒸腾过后配上这张脸越发勾魂夺魄,又被秦钺眼神中不动神色的锋利冲淡几分艳色。
他微微转动眼睛,漫不经心地从卫可颂身上刮过,似笑非笑地道:“你知道有什么用吗卫少爷?就算是你父亲做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能补偿给我的吗?”
卫可颂一时语塞,他又道:“结婚我可以配合你,但那些东西我离婚的时候都不要,我可以净身出户。”
秦钺眸色似有怜悯:“卫少爷,这么多年了,卫总还是没有把你教得很好,你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蠢得无可救药,你知道为什么你父亲费尽心思都要给你和我安排这段婚姻吗?”
卫可颂是真的不知道,他反问:“为什么?”
秦钺道:“因为如果不这样,你早就被褚明洲关起了起来做他一个人的金丝雀了。”
卫可颂面色愕然,秦钺倒是不慌不忙地继续道:“不光是我,你父亲下的暗棋我也不知道还有哪些,卫方强拼了破产都要在褚明洲的手下保住你,我都要怀疑你们到底是真的父子,还是假的父子了。”
卫可颂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秦钺的言下之意。
这是在说他是卫方强的“干”儿子呢,
卫可颂勃然大怒道:“秦钺,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别什么脏东西都从你那张狗嘴往外蹦!”
秦钺倒是轻笑一声,也不生气:“卫可颂,我就是随口一提,你慌什么?你自己不觉得和卫方强除了一个姓氏之外,你和他从性情到外貌一点像的都没有吗?”
卫可颂毛都炸了:“那是老子像妈!”
秦钺笑意不减,眼波一动:“你母亲,是啊,你和你母亲的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和你母亲长得这么像,你早娘丧女的外公外婆却没有因为这个长相对你有半分偏爱,反而处处多加苛责,卫方强为什么在你母亲去世之后不久,就立马搬走了,从此之后再也不和你的外公外婆联系。”
秦钺语气轻轻:“卫小少爷,你想过为什么吗?”
卫可颂被说得一顿慌张,但他还是硬撑着冷笑道:“卫家的家事,和你这个姓秦的有什么关系?少来管我家的事情!”
秦钺又是一针见血地道:“秦家的事情,当年你的父亲也没有少插手,不是吗小少爷?”
第62章
他说完也不管卫可颂的反应; 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木珠串; 道:“卫少爷; 卫方强,卫静临虽然都和你住在一起,但他们咬人的时候,可和你不是一个物种。”
秦钺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他纤长的睫毛投射下的阴影溶解在他深邃的瞳仁里,他身上的衬衫被还没消散的水汽打湿; 肩膀上透出一点艳丽的纹身轮廓,秦钺,伸手套上西装外套。
他侧目看着卫可颂:“…。你不是要听这些东西吗?跟着我来。”
卫可颂咬着下嘴唇犹豫很久,还是跟了上去。
秦钺开车的时候,卫可颂就坐在后座上垂着头一言不发,他失魂落魄的; 指教有一没一下地扣着后座的皮面,脑子里乱糟糟地摞成一团。
卫方强; 不是他爹?怎么可能; 要卫可颂有个自己这样的儿子; 不是亲生的早打死了………
秦钺手上方向盘打了个转; 他眼神动也不动地开口问道:“你在想卫方强养你是为了什么对吧?毕竟要是你是你母亲出轨的产物,凭借卫方强那个性格,你完全不可能被这样养大。”
卫可颂一梗,秦钺的确说的就是他在想的东西。
秦钺淡淡道:“卫可颂,你仔细想想; 你之前为了查卫静临的事情,翻了那么多旧报纸和老黄历,卫少爷记性不会这么差,全部都忘了吧?”
卫可颂的妈妈是个文青团里跳舞的,但出身不俗,算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嫁给卫方强算是下嫁,卫方强一开始发家就是靠了卫可颂母亲这边人脉的扶持。
可惜卫妈妈下嫁之后没有享用几年好日子,生了卫可颂之后就难产死了。
当时卫方强刚刚搭上褚家这边的线,发家不久,还没有等到一飞冲天,便出了卫静临的事情。
卫妈妈死后不久,卫方强便借着褚家的扶持越来越往上走,卫可颂六岁那年彻底冲入上流阶级,距离当时的首富秦家也只有一线之隔,直到后来取而代之。
卫可颂皱着眉头思索,秦钺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又打了个弯。
秦钺:“卫小少爷看来记性是真的很不好,你还记得你来秦家的老宅的时候,是几岁吗?”
卫可颂是真的记不太清楚了,他能知道有自己小时候去秦家这个事情,但具体什么时候他只能记起一个大概。
卫可颂迟疑地道:“大概,四五六岁?”
秦钺目光一停,车进入了一条林荫小道,卫可颂一看周围熟悉又陌生的道路,瞬间警惕地坐了起来趴在窗户上,转头惊恐地看向前面面不改色的秦钺。
卫可颂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秦钺!你带我来你家老宅干什么!”
秦钺倒是不为所动地继续开车:“卫少爷难道没猜到吗?我告诉过你了,在节目上。”
卫可颂回忆了一遍节目的内容,猛然惊醒,他抬头看向秦钺:“你他妈早就知道自己和我有个婚约?!你也知道我会通过秦玥找你?!靠!秦狗!你他妈玩我呢!”
秦钺用食指比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声音轻道:“别闹,狼狗们都在睡觉呢。”
卫可颂一阵毛骨悚然,他还想开口再骂,但对上秦钺那个仿佛吸光一样黑沉沉的眼神,却脊背一阵发凉,自动噤了声。
他隔了很久,卫可颂才怂怂地问道:“你家,你家那些狼狗还在呢?你关宅子的时候,没有放它们出来吗?”
秦钺“嗯”了一声,嘴角微微勾起地道:“都死了,怎么放?”
卫可颂静了很久,才瑟瑟发抖地确认了一遍:“你刚刚不还在说,在睡觉吗?”
秦钺:“嗯,在土里睡觉呢,大白天太闹了容易吵到它们。”
卫可颂:“。…………”
卫可颂老老实实地在后座上缩成一坨鹌鹑,再也不逼逼了,卫可颂从小到大都最怕这些乱七八糟的,现在更是害怕得恨不得把头埋进座位下面。
秦钺见他老实了,声音沉哑道:“卫少爷,你想想,那次卫方强是因为什么事情过来的,这个你总有印象吧?”
卫可颂一愣:“我记得好像是…………。商议一些事情……好像是关于褚家的。”
秦钺问:“秦家这种封闭古董的老宅能连夜请你父亲过来冒雨过来的事情,卫可颂,你真的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那几天全城都在下暴雨…。。”
卫可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