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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A市名下有三四套房产,其中离律所近的,除了他自己住的就是这套了。
?然而直到他洗完澡出来,手机都一直安安静静的,顾谨书一反常态的没有回应。
?傅雁时的脸沉了下来,他向来不喜欢等人。
?他打电话过去,顾谨书半天才接起来,“傅先生。”
?电话那头有些吵,显然是在酒吧里。
?傅雁时还没开口,电话就断了。他更加火大,换好衣服往End酒吧走。
?今晚酒吧里人不少,比平常吵闹很多。傅雁时进门,冷着脸打算直冲吧台拎人,没想到吧台前已经围了几个人,挡得严严实实的。
?“老子说让你出台?听不懂吗?要不要教教你什么叫出台啊?”
?顾谨书的声音和他在傅雁时面前完全不一样,又冷又硬,“出台是什么我不知道。先生您下来做个示范?”
?傅雁时刚过去,就听见一声摔杯子的巨响,有人骂骂咧咧道,“小逼崽子你跟老子说什么?!”
?他不动声色的挤了进去,看见顾谨书镇定自若的对着那个穿西装的醉汉说,“我说,先生,请您从吧台上下来。”
?顾谨书彬彬有礼道,“您有意见可以去后面经理室投诉我。”
?西装男看着斯文,嘴上不干不净,“少他妈给脸不要脸,去后面?老子干你后面!”
?围观的人一半议论一半窃笑,吵吵嚷嚷里,顾谨书还是那副平静有礼的样子,“先生,麻烦你不要打扰我们正常经营。”他顿了顿,接着说,“您想干架的话——嗯,我两个小时后下班。”
?旁边的人立刻吹起口哨来,甚至还有人开始起哄。
?傅雁时脸色不太好看,又挤出来给酒吧经理打了个电话。经理知道他是宋夕楼朋友,很快叫保安过来把西装男架了出去。傅雁时走到角落,跟经理打了个招呼,递了根烟给他,“附近酒吧街经常有打架闹事的吧。”
?经理没明白傅雁时的意思,“嗨,夜场都难免的。”
?傅雁时自己点烟,抽了一口,“那肯定是有监控死角了。”
?酒吧经理也是人精,他看了一眼顾谨书,转头对傅雁时陪笑道,“您想替人出头?”
?傅雁时没说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经理会意,“也不用您动手了,这人老是闹事,这一带出了名的。哥儿几个给他扔到后巷去,被人收拾两下的也正常。”
?傅雁时随手抽了几张红票子,自然地塞进经理的裤兜里,“收拾两下也不容易。”
?经理笑着点头下去了。
?傅雁时这才阴着脸去吧台找人。
?顾谨书正手忙脚乱的到处找充电器,他的手机没电了。
?“顾谨书。”
?好不容易找着充电器,给手机接上电源。顾谨书被沉声叫他的人吓了一大跳。
?他站起来,看见傅雁时还是有些意外,“傅先生。”
?顾谨书赶紧举起手机,讨好的笑笑,说道,“没电了,不是刻意挂您电话。”
?傅雁时觉得有意思,这会儿的顾谨书倒是跟刚才判若两人。他坐到吧台前,抬抬下巴,“调杯酒。”
?虽然顾谨书觉得傅雁时不会无聊到大晚上来专程喝他的酒,但他还是非常听话的拿酒杯,“马天尼?”
?餐前酒?傅雁时弹弹烟灰,看着他道,“我是打算找你吃顿大餐,可惜刚才倒了胃口。”
?顾谨书耳朵一红,现在这个时间傅雁时要找他,当然不是吃什么正经饭。
?傅雁时饶有兴趣地看他躲闪自己,一点没刚才和人对峙的硬气。他往前靠了些,低声说,“做B…52轰炸机?大餐吃不了,换点别的甜点?”
?顾谨书飞快地拿子弹杯调好了推过去,傅雁时看着酒杯上的蓝色火焰灭下去,盘算着自己身上这把火怎么灭。
?顾谨书的手机重新开机,他一眼便看到那条未读的短信。
?傅雁时仰头喝干,挑眉看他,“还不走?”
?顾谨书轻咳一声点点头,跑去后厨换衣服。傅雁时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喉咙发紧。他嘴里充斥着烈酒的辛辣味儿和百利甜若有若无的奶香气,傅雁时心想,这酒真是恰到好处。
?跟人一样,又奶又辣。
?
?回去的路上,顾谨书还在小心翼翼的解释,“太吵了,我没听见短信的声音……不是故意不回的。”
?相处两个月,顾谨书已然摸清的傅雁时的逆鳞,他讨厌人拖拉不回复,更讨厌等人。
?傅雁时没答话,顾谨书更紧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傅雁时打断他的话,“知道手机没电,报警都报不了,还不叫不保安,自己逞什么能?”
?顾谨书愣了,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自在地说,“您看到了。”
?两人正好路过酒吧街后巷,傅雁时不着痕迹的往里看了一眼,那个西装男果然躺在地上,身上明显挂了彩,眼镜也被人踩碎了。他心情稍好,继续教训道,“不知道叫同事找保安吗。”
?顾谨书没说话,傅雁时忍不住侧脸看他。
?他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神情,低声说,“没出事保安是叫不动的。”
?顾谨书的语气很淡,没有埋怨的意思。
?傅雁时停住脚。
顾谨书看他站住,勉强笑着解释说,“也就嘴上的事儿,反正最后都没事的。”
?站在路灯底下的人,小半张脸藏在围巾后面,脸上蒙了一层昏黄的光晕。傅雁时头一回看着这人没产生一丝欲念,他有些话在嘴里滚了滚,但最终只是硬巴巴的问他,“顾谨书,你是嫌我给你的钱不够吗?”
4。
?顾谨书愣神,赶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您给的够多了。”
?傅雁时冷眼看他,“那你还打两份工?怎么,故意卖惨?”
?顾谨书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对他揣测自己的做法有些不满,但又不敢真的和人杠上,只能好声好气的解释道,“我家里有病人,慢性病治疗开销很大。我……只是觉得自己能多赚一点就是一点。”
?傅雁时依旧站在那没动,他不走,顾谨书也不敢走,只好呆呆地看着他。
?傅雁时受不了他这副呆呆蠢蠢的表情,转身继续往前,冷声说,“把酒吧的活儿辞了,每个月多少我照样打给你。”
?顾谨书跟上他,“我这样没关系的,我晚上上班已经很习惯了,傅先生你不用……”
?“谁说你晚上不用上班。”
?傅雁时停下来,转身看着他,“老老实实准备被我上。”
?两人这会儿刚走到停车场,回音格外大,顾谨书满脸通红,感觉他跟傅雁时见不得人的关系像是被昭告天下似的。
?傅雁时倒是很没所谓地上车,开车回公寓。
?顾谨书到了公寓楼下,才想起自己明天上早班要用的东西都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傅先生,您先上去可以吗。”
?傅雁时不悦地看着他。
?顾谨书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上班要用的东西还在自己家里,这里离我家太远了……我明天来不及……”
?傅雁时本来有些烦躁,觉得这人有些麻烦,可他细想就意识到顾谨书压根没搬过来,声音立刻稍高一度,“你还没搬过来?”
?“……是。”
?顾谨书心想,这不是应该的么。他有自知之明,傅雁时给他门禁卡的第二天他就来这房子看了看,并没有搬过来,只是收拾好寝具,放些洗漱的东西。向来都是傅雁时叫他的时候,他才过来。
?这两个月来,傅雁时也的确没注意到这一点。虽然他近来纵欲有些过分,但年底律所很忙,他抽空过来也都是来得晚走得早。
?傅雁时皱着眉,意味不明地看了他片刻,开口命令道,“明天去退房搬过来。”说完自己转身往电梯里走。
?顾谨书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前,傅雁时又没好气地说,“给你一个小时。”
?顾谨书刚在心里叫苦自己大晚上打车来回的车费,电梯里的人又丢出一句话,语气不知是不是顾谨书的错觉,竟然好像和缓了些。
“打车。拿回来报账,不花你的钱。”
顾谨书莫名有些想笑,但还是非常敬业地朝电梯里的人扬起一个乖顺的笑容。
?从小区出来打车,顾谨书觉得胸口有那么一点闷得慌。他垂着头有些无奈,其实,他不想搬过去也是在维护他自己那一点点小小的自尊而已。
?顾谨书觉得,真的住进那里,他就跟被圈养的宠物没什么区别了。
?随即顾谨书又晃了晃脑袋,他这份“工作”,本来不就是要当好人家圈养的宠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