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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眼神不善,但他仍旧礼貌性的说:“我今天有急事。改天再为您服务。”
然后呼叫领班请假,接着又拨通李尔的电话。所有事情一气呵成,看起来他是那么的镇定,但实际上他手抖的非常厉害。
那敏儿确实很想让谷雨好看,但她当然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不能惹,于是很女侠的说:“你着急去哪儿?我开车载你去。”
谷雨本想拒绝。
那敏儿又说:“算是还你刚刚的人情。”
谷雨没说什么,默认对方跟着了。
跟李尔了解了情况后,才知道彦冬至晕倒在他们医院同事聚会的会场。
今天是院长林双明生日,医院的同事借机公费聚一聚。彦冬至对于这种活动基本不参加,但今天是林院长亲自邀请他,他也没办法拒绝。
林双明有自己的小算盘。彦冬至从学术研究会回来以后没多久就提出了辞职,彦冬至是他们医院的招牌医生,他怎么可能会放走呢?但是,人家是外聘医生,跟他这种事业编制的不一样,想走就走,他这个院长根本也没什么能栓得住人家的东西。于是他想着借着喝酒好好拉拢一下对方,毕竟工作中气氛太沉闷,换个环境把辞职的根本原因说开了,也许对方就不走了。
不过,林院长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他那个败家儿子会坏他的事。
既然是生日聚会的主人,又是院长,平时没机会拍领导马屁的,现在都过来给林双明敬酒,于是酒量不太行的林双明还没等开展工作,就醉倒了。
林羽早就听说过关于彦冬至的一些传言,曾经蹲过少管所,跟自己的老师搞同性恋等等。自从他听说这些传言后,他就开始注意彦冬至了,彦冬至在医院唯一拿下眼镜的那次,不但煞到了谷雨,也让林羽起了歪心。如果是那样的美人,尝尝也许不错。林羽早就开始找机会下手,只不过一直都没得到机会,今天对于他来说,简直天赐良机。
林羽也真是蠢到不行,他从医院偷了点麻醉药,但是他居然不知道麻醉类药物的使用是需要避开酒精的,否则会发生危险。
然后,彦冬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了,而他倒地之前喝了林羽给的一杯香槟。
林羽也被这种状况吓傻了,李尔刚抓住他的衣领子,他就什么都招了。但彦冬至必须马上送去医院洗胃,就近的医院是海门五三零医院。
☆、誓约之吻
那敏儿的车技绝对是职业级别的,在马路上穿来穿去,一路上大概吃了不少罚单。本以为她是矫揉造作和颐指气使的代名词,当说到答谢的时候,那敏儿却非常爽快的笑着说:“不用太在意,只要以后遇见我的时候别总是黑着脸就行。”这一次,谷雨对这个女人的印象有些改观。
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李尔正好等在门口。
看见李尔,谷雨顾不得跟那敏儿说谢谢,就跑了过去“冬至呢?他人怎么样?”
看见谷雨急的脸色煞白,惊讶的神色闪过李尔眼底,他很快就微笑着说:“别急,刚刚洗了胃,已经没事了,只是在睡觉而已。”
唉!听到李尔说没事时,谷雨只觉得力气瞬间消失殆尽,他险些扑通跪倒在地。
那敏儿站在爱车边上,脸色怪异的看着李尔和谷雨。李尔注意到了来自女人异样的目光,就问谷雨同行的人是谁。
“哦,李尔大哥,我还是得亲眼看看才行,你帮我照顾她吧。”谷雨说完就把这两个初次见面的人给甩在了门口,自己冲入了医院。
李尔心说,‘照顾?照顾什么?’两人寒暄了几句,没什么可继续的对话了。他就把看起来不是很情愿进医院的那敏儿也带了进去。
谷雨推开单人病房的门,里面的人因为麻醉的效果仍旧还在酣睡。均匀的呼吸,伴着月光,看起来极为安宁。
从走入病房到病床边,一共两三米的距离,但谷雨每走一步,胸口的憋闷就加深一分。
谷雨怎样也忘不掉当他听说冬至晕倒时的心情,感觉世界都在坍塌,时间正在凝固,血液早已冻结。如果真的从此要失去冬至,他真的不敢想象未来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不行!才不要管那些狗屁不通的大人烦恼,反正我就是小孩子了。谷雨在心中终下决心。
就好像上帝听到了他的心声,病床上的人在慢慢转醒。
“嗯……”彦冬至只觉得难以抑制的恶心感,让他刚刚转醒就反射性的将身体探到了床外干呕。
“冬至哥,你没事吧。舒服点了吗?”谷雨一边拍着冬至的后背,一边说。
“嗯?你怎么……,我又为什么……”彦冬至对于自己为什么在医院躺着完全摸不到头脑。
“先别说这个。冬至哥,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谷雨低沉的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彦冬至虽然直觉不妙,但他此刻完全没有逃脱的力气,只能在脑内寻找拒绝的语句。
“冬至,我喜欢你!我爱你!跟我结婚吧。”
“结婚?”这两个字直接把彦冬至存在脑子里的拒绝全都吓飞了。“你有没有常识?还是你眼神有问题。我是男人,如果不确定,要不要给你看看我的老二!”在虚弱的状态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彦冬至有些疲惫的只能靠在床上调整呼吸。
“怎么不行?去美国加州,或者北欧荷兰都行。在中国同性不可以结婚,不代表全世界哪里都不可以。难道你认为自己喜欢同性是错的吗?还是你认为我不应该喜欢同性。
“……你不应该。”
“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可以,我就不行。”
“你是正常的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们同性恋者总是希望不被歧视,被平常看待,可是你们不是一样总是要将自己和正常人区分开来。”
“不是这么回事?”感觉完全说不过谷雨,彦冬至郁闷的转身,背对着对方。
“你就只会逃!”谷雨狠狠撂下话,从病床边站了起来。
彦冬至听见椅子的声响,还以为对方打算离开,有些失落,但又有些安心,催眠一般的不断自我安慰,这样就好,这样很好了。
但他没想到,谷雨搬着凳子突然出现在眼前。“我不会让你逃了!”就像发出最后通牒一般,定定的看着彦冬至。
“你再转回去也是没用,反正你还不能下床。就算你出院,别忘了我跟你住在一起。我们就一直这样不温不火,每天战战兢兢的处理与对方的关系,你能忍受,我不能了。”
“……”
“若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我。你还能如此平静吗?”
“别胡说!”
“反正我没办法平静,如果让我放弃与你相恋,十年后我一定后悔。”
“……唉!”彦冬至叹了口气,只好投降。“我不逃了。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
“为什么?”
“我以前的……情人关系很乱。”
“我虽然不记得我的过去,估计我也是。这个不能成为让我退缩的原因。”谷雨反驳的声音非常平静。
“总之就是不行!”彦冬至只觉得今天他状态不好,更不可能赢得了这场辩论。
“这我不能接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请用合理的理由说服我。”
“你是我的病人,你比我小很多,你没有以前的记忆。而且说不定你很快就会忘记我,这就是关键行了吧!”彦冬至被气的脸色通红,他不想讲这些,但今天真的被逼到了墙角。
“这就是你一直顾忌的东西?一直让你裹足不前的东西?”谷雨本来冰冷的眼神此刻变的柔和,他拿起彦冬至放在床上的一只手,对着手背轻轻的吻了一下。
这一吻吓了彦冬至一跳,但他无论怎么用力,也没办法将手从谷雨的手中挣脱。
“我两个月前就出院了,冬至哥,你忘记了吗?我已经不是你的病人了。我是比你小,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的妻子比他小多少你知道吗?不会不知道吧。我是没有之前的记忆,可是这跟我爱上你,你爱上我有什么关系?”
“有……”彦冬至的反驳没能说出口,他的唇被谷雨用一只手指给封住了。
“没有。我很年轻,应该未婚,就算我不是看起来的这般年轻,我手上没有戒指的痕迹,应该也不用担心我有老婆。就算有,我已经失踪五六个月了吧,没有任何人来找过我,难道这些还不够证明我是孑然一身吗?”
“……”
“李尔提醒过我,失忆症是很麻烦的病。我可以忘记过去,可能某一天我还会忘记现在。这是你担心的真正原因吧。我之前也担心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