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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破了!你们可以走了!爱去哪去哪,今后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们!”冷幕白学着裘万清的语调,笑着将那番话重复了一遍,又补充道:“想来,现在裘老头的心里一定郁闷的紧吧?哈哈哈哈!不过,他若是真狠下心来要留住我,我也只能认命了!”还没说完,身子便虚软的向方拓倒去。
“你怎么了?”方拓一把扶住他,关心道:“是不是受伤了?”
“功力耗尽!恐怕这些天不能动武了!”冷幕白叹了口气:“不过,总算替我那师父报了仇!”
“他们真是偷袭你师父的人?”
“不是他们是谁?”冷幕白忿忿道:“那两个混蛋亲口承认的!否则我也不会轻易使用七杀剑,这招风险太大了,可不是随时使出来的!要不然我师父也不会被刀君压了20多年。”
“原来是这样啊!”方拓感叹道,她不由想起寒风留下的驭剑决,这两种剑法真的很相似,但七杀剑明显更加霸道,威力巨大的同时耗费功力也是最多。确实不可能经常使用。
“算了!别想太多了!”冷幕白抿嘴道:“尹天父女俩可一直在客栈等消息呢!咱们再不回去,他们可要等着急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你那匹马一直放在客栈吧?你就不怕给人牵去卖了?”
“我可给足了银子阿!”方拓想起自己的爱马,哈哈笑道:“谁敢卖?”那老板可是见过自己杀人的!踏雪留在客栈,小心伺候还来不及呢,卖钱?借他个胆子也不敢阿。
“难得脱困!咱大仇得报,心情也不错!这样吧,回到客栈你去换身衣服,咱们去喝花酒如何?好久没去了吧?”冷幕白回手摆了摆方拓的肩膀,暧昧的笑道。
方拓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过了半晌才讪讪地说:“怎么突然说这个?你可是要成亲的人啊!去喝花酒?绾儿不杀了你才怪!”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去的啊!今后可能要远离那种生活了!”冷幕白轻轻的叹了口气,又怔怔的望向方拓,眼底闪过一丝黯然。想了想,突然说道:“我现在又不想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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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冷的小子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尹天看着前面那紧闭的房门,闷声闷气地说:“这么半天还不出来!”又转头看了眼正在喝茶的方拓,问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商量什么!”冷幕白一回客栈便将尹绾拉进了房间里,半天了也没动静,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尹天当然着急了。
“可能是婚期的事情吧!”方拓心不在焉的抿着茶水,想起之前冷幕白说的那些话,越发的不安起来,这两人不是吵起来了吧?
“婚期?我的意思是过几年,毕竟,绾儿还小!可这丫头等不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小子给教唆的!”尹天自嘲的叹了口气,又霸气十足的说道:“但愿他别欺负我女儿,要不然……”
方拓奇怪的看着尹天,听这意思,他并不排斥冷幕白和尹绾的婚姻,但这可能吗?冷幕白可是他家的仇人阿!难道眼前这人真的是圣人不成?完全将仇恨抛开,就这么容易吗?还是,这里面有其他的秘密?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冷幕白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看到尹方二人,微微一愣,话也没说,就面无表情的抬腿往外面走。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方拓看气氛不对,连忙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问道。
“她说不成亲就死给我看!”冷幕白笑了起来:“老子纵横花丛十几年,第一次如此头疼过!现在的女人啊!一个比一个难搞!”又转过身看了处于呆滞状态的方拓一眼:“你准备一下,咱们出去喝酒!”说完,便摇头晃脑的走开了。
方拓站了半天,愣是没反应过来,等回神,对方早已走远了。而在她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尹绾。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吵架了吗?”方拓紧皱眉头。
尹绾摇了摇头,只是靠在她的身上,却一句话也不说。而这时方拓才发现,尹绾那略显红肿的眼睛,分明是刚刚哭过的。
方拓心下大奇,刚要开口再问,却见冷幕白又匆匆跑了回来。
“阿拓!你看谁来了!”他微笑着让开了身子。
“师父!”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飞奔入她的怀里,撒娇道:“我好想你啊!”正是白仙衣。而在小姑娘身后,顾文宇正搔着头站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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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神色凝重的将方俊的信件看完,转手交给冷幕白,疑惑道:“你怎么看?”
冷幕白也是一脸的困惑不解:“没道理啊!他为什么要让你到战场上去?还是以方拓的身份?”
方拓点点头,看向顾文宇,问道:“你离开的时候伯父没有说什么吗?”
顾文宇连忙摇了摇头:“伯父只说你到了那里便知道了,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说!”不知怎的,神态间竟有些拘谨。
“这样啊!”方拓沉吟片晌,那紧皱的眉头才稍微舒展一些:“算了!反正伯父又不会害我!”说着,右手抚上了身旁白仙衣的肩膀,柔声道:“时间还来得及,咱们过了年之后再出发也不迟!”不知怎的,经过一系列的变故,她越发的留恋过去那种平静的生活了,只想先找各个地方安静的呆上一段日子。这一年来,她已经觉得累了!
“这样也好!”冷幕白爽朗的笑道:“我的婚期就定在初一了!有你们在,倒也不算冷清!”
“会不会太仓促了?”方拓吃惊道,看对方的样子,是不打算大办了:“文杰可赶不过啊!”
“还是让他在家带孩子吧!”冷幕白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过了年我也要南下,经过他地牌时打个招呼便好了!用不着那么麻烦!”
倒是旁边的白仙衣兴奋的拍起手来:“好棒啊!冷大叔要成亲阿!”
听到“大叔”这个称呼,冷幕白尴尬的咳嗽两声,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按理说你们早该到了,怎么拖到这时候才来?而且……”他跳高了眉毛:“你们是在岳州赶过来的!老实交待,是不是因为贪玩而耽误时间了?”
“这个……”顾文宇和白仙衣二人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这让方拓感到十分好奇。正打算问个究竟,就见两小突然指着对方的鼻子,异口同声道:“都是他的主意!”“是她要这么干的!”
“是你说难得来一趟,非要到岳州游湖的!”
“什么?你别恶人先告状!不知道谁因为贪吃拉了三天的肚子……”
霎时间,整个房间都回响着两个人的争执声。冷幕白与方拓相视苦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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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儿!我想和你谈一谈!”吃过晚饭,方拓找到了尹绾,将她拉到一边,轻声的说道。在吃饭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尹绾一直神不守色,又想起冷幕白最近的异常,所以心头越发的不安起来,决定问个究竟。
“什,什么事情?”尹绾始终低着头,身子也绷得很紧,显得相当紧张。
方拓注意到她的异样,却没有点破,而是故意板着脸唬道:“你说,我对你如何?没亏待过你吧?若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就直接说出来好了!”对待这样的小姑娘,她自然有一套方法。
“为什么这么问?”果然,尹绾惊讶得抬起头:“无情!你一向对我很好阿!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真的吗?”方拓微微一笑:“那我怎么觉得你总是躲着我?你和冷幕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已经决定了,虽然随便询问兄弟的家事有些不妥,但同心中那强烈到让人惊悸的不安比起来,这点道德包袱根本不算什么。
“我,我……”谁知道,尹绾双目一红,竟然趴在她的身上哭了起来……
第二天,冷幕白刚自房间走出来,首先入眼的不是清晨的阳光和隆冬的积雪,而是一道落寞孤寂的身影。北风呼啸间,积雪尘扬,衣袂飞舞,那光秃秃的树杈也跟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显得是那样的萧索。
“你,起得好早啊!”冷幕白不自在的笑了笑。
“当然!”方拓转过头,细细的看着他,象是要在他脸上找到什么东西,过了许久,才展颜笑道:“幕白兄,我请你喝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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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居的伙计孙二缩在一条椅子上,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他是管理二楼的伙计,但现在却清闲得发慌。
相比楼下,今天的二楼显得相当安静,倒不是生意不好,最近城里来了不少人,这一个月来光顾得意居的恐怕比去年一年还要多,但现在大家都是在闷头吃饭喝酒,便连交谈也是尽可能的放低音量。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那靠窗喝酒的两个人。
因为马上过年的关系,各地走买卖的商户都差不多回乡了。来这间酒楼的除了附近街坊外,大多是背着武器穿着劲装的男男女女,甚至还有道士和尚。听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