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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冷幕白举起手威胁道:“你用不用和我过过瘾?”
“本来嘛!”朱瑜缩了缩脑袋,口中却依然嘟囔着。
方拓已经了解了大概,不由失笑道:“懒赌鬼又去赌了?”朱瑜的赌性奇大,这是众所周知的,却又有些疑惑:“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是一起出去的!到市集不是又分开了嘛!”柳长风笑了笑,对待方拓他永远是这种满面春风的表情:“谁想到转一圈回来,正好看见这家伙在赌场门口和人拳拳到肉呢!”
方拓摇摇头,又看向嫣玉,见她一直低头不语,便凑上去轻声问道:“你和他在一起,就任由这小子胡闹?”
嫣玉的头更低了:“我不是看他在船上太闷了嘛!他要开开心,我也就答应了!”
冷幕白这时候拍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对嫣玉厉声喝道:“你更胡闹,你主子因为你跟人打架,你不劝开也就算了,竟然站在那里拍手叫好,和你主子一样,太没规矩!”
“我们没什么不对!你不要对她这么凶好不好?”朱瑜这时候不干了,走到嫣玉身前,看她那泛红的眼圈不由大为心疼:“你们能在大白天去喝花酒,我嫌闷去赌几手,打打架有什么不行?”
冷幕白没想到他会这么对自己说话,大觉自己这做师兄的没面子,刚要再喝斥什么,衣服却被人拽住了。
“喝花酒?”方拓拧紧眉毛,气愤地指着一直躲在余文杰身后的顾文宇,大声喝道:“你们领着这么小一个孩子去那种地方,还喝花酒?”
“是啊!是啊!”朱瑜来了精神,也不顾其他几人那能杀人的目光了,适时的添了把火,浇了点油:“他们说让小文宇去见识见识,知道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别整天缠着你这个”看看方拓;小心地说:“男人婆!”又连忙摇手解释:“这是他们说的,可不是我的意思!真的!”
方拓咬咬牙,张了张嘴,到最后却只能叹口长气:“算了!”脸色瞬间黯淡下来,落魄的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隆云看了看四周众人的脸色,向旁边横移几步,来到余文杰身旁,神色古怪地问道:“男人婆?”瞟了眼门口,叹口气:“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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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下流鬼,你在做什么?”沈如芸看见方拓,脸上露出笑容:“听说这里挺热闹,我来看看,你怎么一个人啊?”却见他始终一言不发地盯着江面,不像过去那样反击自己,觉得奇怪,走到跟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不说话?”皱起眉头,又使劲在他后背捶了两下:“说话啊?傻了?”却听的方拓叹口气,终于吐出三个字:“男人婆!”
沈如芸气的七窍生烟,刚要上去踹几脚,隆云却走来打断她的动作。
“他们要处罚嫣玉姑娘!”隆云站在方拓身旁,没理会撅着嘴的沈如芸,只是抬头盯着远处的云彩:“你不去看看,你们不是关系不错吗?里面吵起来了,她可不妙啊!”
方拓这才收回目光,对着江水轻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男人婆?”一直没人搭理的沈如芸挫败地嘟囔道:“我哪点像男人婆?之前也说我没女人味,真是”抬头瞧见隆云争看着自己;冷哼一声;将脸贴了过去;凶道:“看什么看?长的俊有什么用?娘娘腔!”当下也转身追方拓去了。
只剩下隆云呆愣愣地站在那里苦笑:“娘娘腔?我招谁惹谁了我?”
“跪下!”
方拓刚进房间,就听的冷幕白这声大喝,于是接口道:“人生在世,上跪天、下跪地、中
间跪父母,凭什么让她给你下跪?”眯起眼睛在众人尴尬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定位在嫣玉身上:“你跟我来!”说完就上前拉住她的手。
“我!”嫣玉犹豫的看了看其他在场的人。
“理这帮混蛋干什么?”方拓可还在生气呢,而花不说,拉着人就走了出去。
“等等我!”朱瑜见状要追,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柳长风扬了扬眉毛:“阿拓我们管不起,还治不了你小子?坏我们好事儿,想跑吗?”
余文杰在一旁揉捏着双手,嘿嘿笑道:“拳拳到肉是吗?我也想过过瘾哩!”
朱瑜大骇,转头用眼神像冷幕白求助,却见他始终抬头看着天花板,偶尔摸着下巴露出品头论足的神色,可就是不向这里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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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好吧?我这么出来,他”嫣玉还有些犹豫。
“怎么?你想进去罚跪啊?”方拓白了她一眼。
“罚跪?”嫣玉愣了一下:“他们没有罚我啊,冷大哥说的是朱瑜!”
“朱瑜?”方拓提高音量,随即甩甩头:“不管他,他也不是什么好鸟,活该!”
“可是”嫣玉回头;却正好听见朱瑜的求救声:“他在喊救命!”
“是挺凄惨的!”方拓皱眉,又笑了起来:“他死不了!”将嫣玉的脑袋扳了过来:“你去换男装,咱们出去!”
“干什么?”
方拓微微一笑,打开折扇在身前扇了扇:“喝花酒!”
不过最后还是没去称,因为沈如芸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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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吃你炮!”方拓太炎看了看四周站得满满的护卫仆人:“你下棋带这么多人做什么?”
“我跑还不行?”隆云头也没抬,只专注在棋盘上:“人言可畏,只有咱们在一起毕竟不好!”他知道中原人最在乎这个!
方拓叹口气:“将车!”
“好,下一盘!”隆云自己动手捡棋子来,出乎意料的没有要求悔棋,这让方拓极不习惯:“你怎么不悔棋了?”
隆云尴尬地搔搔额头:“此一时彼一时!”端正坐姿:“我的棋品棋是一向很好地!”
“切~”方拓嘴唇动了动,也懒得理他,刚拿起棋子,却又有人闯了进来:“不好了,朱瑜少爷出事儿了!”正是上次那个仆人。
两人盟翻白眼,决定继续下棋。
那仆人看他们这样子,愣了一下:“这会真出大事儿了,朱瑜少爷在西山被围攻,派人求援,我家主子赶去了,临走还让我通知二位公子!”
“你怎么不早说?”方拓扔下棋子就奔出去。
“下次说清楚点,耽误事儿!”隆云也呵斥一句,领着手下追上去了。
“我我”独留下那仆人站在房间;委屈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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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很远啊!咱们骑马去吧?”隆云拉住方拓提议道。
“骑马?”方拓扯了下嘴角,勉强点点头。
两人刚一走进位于船舱最底层的马厩,哪里就乱作一团,马儿像遇到客星一样,惊恐地在围栏里横冲直撞,不时发出哀鸣声,有几匹甚至当场口吐白沫的倒了下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方拓瞪大眼睛,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老虎来了?
“那是因为你来了!”怜香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
“因为我?”方拓在心中想到:“你说我骑马头晕我承认,可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他看了看混乱的场面:“前几天还坐马车来着!”
“你的功力不是比前几天高了吗?”
“武功的原因?”方拓更加不信,自己练的可是正宗道家宝典,没道理会这样。
“你忘了?疗伤的时候我教给你那运功方法?”
“那个?”方拓点点头,心中却满是不安,那到底是什么功夫?让动物闷如此排斥,难道是魔功?算了,正事要紧,不过看这样子没有马愿意让自己骑了。
正当他犯愁的时候,一道黑影走近了他,是匹丑陋的小马,因为太脏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毛色。
“就它了!”方拓伸手抚摸马的前额,见他不但不排斥,反而一副享受的样子,叹口气,看来只能骑这个了,不知道它能不能驮动自己。
“你要这个?”隆云诧异道:“这是匹劣马!要不要清洗一下!”
“还清洗什么?”方拓让仆人给马上了鞍子,拉着就走:“人命关天,咱们先赶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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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拓真有眼光啊!”隆云感叹道。
“我也没想到!”方拓苦笑一下,这马虽小,但脚力不错,速度奇怪,而且相当平稳,自己坐在上面丝毫没有以往头晕的柑桔也,当下轻抚它的鬃毛:“你还没名字吧?叫踏雪怎么样?”
那踏雪似乎挺动了它的话,兴奋的长嘶一声,后腿用力。竟甩开隆云的千里宝马,扬长而去。
隆云失落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长叹口气,好马阿!没想到长在马背上的自己也有眼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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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来晚了!”方拓颓废地跪坐在地,两手紧紧抓住那渗血的泥土,这血是朱瑜的还是嫣玉的?他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碎开了,冷列的风穿透他的身体,因为那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了!
隆云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