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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能纾解情绪的,也就唯有这产自大西洋彼岸的“LUCKY STRIKE”香烟了,它寓意着好运头与胜利。
嘬了口烟,约瑟夫看队伍前侧随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上午好,长官。”
朝铁坦下徐吐烟气,约瑟夫问:“你的那个伙伴还活着吗?嗯?”
“当然,托您的福。他表示感谢,并称赞味道不错。”安德烈微笑。
约瑟夫提提眉,转头对身旁的下士说了句话。
下士点点头,安德烈见他弯腰从麻袋里掏出两个粘黏泥土的土豆。
递给安德烈后,打打手,拍却了掌间的泥污。
转转手中的土豆,指腹摸到凸起的短芽。
“需要救济的人远远超出预期,知道吗?”见安德烈发闷,约瑟夫随口道,又说:“何况还有些聪明人,编了一些自以为无伤大雅的谎言,就为了多混一份口粮。”
语毕,旁听的下士也附和着笑了。
不以为意,安德烈保持一贯的笑容,问道:“长官,您手头上有消炎类的药粉吗?我朋友的伤势有些不妙。”
约瑟夫与下士互看了一眼。
接着,那下士跨近一步,半蹲在坦克前端,与安德烈对视,说:“没,但这里还有昨夜喝剩下来一点朗姆酒,你要吗?”
提拎起半空的茶色酒瓶,在安德烈眼前晃了晃。
归来时,约莫是下午三点钟,室外晴好,艾德里安卧在沙发间,见安德烈绕到屋后,蹲在斑驳的树影下,于杂物堆前左右翻掀,不久,竟然拖曳出一个野炊用的炭火盆。
进屋后,他径直走入书房,抽出几本德文书,将它们逐页撕下,揉成团,堆放到火盆里。
这时,安德烈正盘腿坐在地板上,浸水后,拿小刀剜掉土豆上的芽根。
削净了,观察下,内肉是正常的浅黄色,于是将它们切成小块,用叉签串起,划了一根火柴掷进纸堆里。
很快,火势就起来了。
凝看那炙热的火舌小一会儿,安德烈撑起身,挪凑了过去。
烘烤着掌心,周身也随之变暖。
安德烈抬眼看看,见艾德里安纸白的脸颊逐渐显现出了血色。火光映上他崎峭的五官,镀出一抹黯淡的暖橘色。
不由地,回想起那无数个业已逝去的安息日夜晚,七头蜡烛旁,宁谧柔软的时光。
“需要我搭把手吗?”回过神来,艾德里安已经在注视着他了。
安德烈将铁叉交到他的手里,附道:“烤熟点,这土豆发芽了。”
“嗯,知道。”
踱去灶台,往盘子里撒倒了点盐和黑胡椒。
这便是他们这一日里的唯一一餐。烤土豆蘸着盐和胡椒粉,就味道来说,也不赖。
“你不吃吗?”食物已经放到他手里,艾德里安竟然也不懂得先吃为快。
将蘸料摆在两手之间,安德烈坐了回去。
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艾德里安说:“好。”
用餐完,艾德里安倚在一旁,蹭着余火的温度遐思什么。
安德烈拿起朗姆酒,碰了碰他的胳膊。
“原本想找些消炎药粉带给你的,可惜没有,凑合用吧。”
将酒瓶塞进艾德里安手里。
一时间,艾德里安没反应过来。
“你的脚还肿着吧?”
“嗯……”
提起瓶身看看,见外包装纸上清楚写有“54%Vol”的酒精度标识,这还远达不到医用酒精的标准度数。
“用酒消炎?……还不如直接喝掉算了。”艾德里安皱皱眉。
“无所谓,你自己的腿,看着办。”坐到围椅上,安德烈摩挲腮帮上的胡渣,它们略有些扎手。
晃晃酒瓶,看其内茶色的液体荡漾,艾德里安想了想,像是无奈般笑了,说:“好吧。”
第18章 酒(二)
倚在沙发间,日头稍稍偏斜,煦阳铺落到客厅地板上,驱却了几分寒意。
然而,夜晚还远远未降临。
白日里睡足了觉,虽疲乏,但并无困意,艾德里安凝视正前方的挂壁式摆钟,一看便就是二、三十分钟悄然流逝,姿势都没有变换一下。
不由地,安德烈也观摩起钟面,想看出个所以然来,可是很快,他便失去了兴趣。
瓶底还剩余一些朗姆酒,拔除木塞,安德烈喝下几口。
似乎还是第一次,俩人这般无所事事、百般聊赖地相对而坐,在这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不小的淡蓝色屋子里,一同消磨着冗长倦怠的时光。
他看着钟,而他喝着酒,看着他。
“那些美国佬……”
闻声,艾德里安稍稍偏过头。
“……烟一根接着一个根抽,看得让人心痒痒的。”顿了顿,安德烈问:“你抽烟吗?”
“抽,有点烟瘾。”继而又说:“……酒留给我一口吧。”
“这个?”
“嗯。”
于是起身将酒瓶递给了艾德里安。
抿了一口,艾德里安感觉精神稍稍振奋了些。
安德烈停留在了一旁,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气氛渐渐地有些微妙。
“……你不介意我喝完吧?”艾德里安抬眸看了安德烈一眼,他俯看着他,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喝吧。”
佯作自若,艾德里安将剩余的一饮而下。
“要不……”
安德烈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他说:“……我们做爱吧。”
“……你醉了?”艾德里安攒眉,他怎么可能接受这个提议?
“没,才这么一点。”安德烈干笑,目光澄净如初。
”不感到无聊吗?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不,我拒绝……”
艾德里安又警惕了起来,他四肢畏缩,将沙发布弄出细浅的褶纹。
可这又有什么用?
安德烈偎近,指尖触撩过下颚、鬓发、耳廓……稍稍发痒。末了,安德烈将一把捧住他的脸,噬吻起唇和面颊。
“安德烈,住手!快住手!”攥握成拳的手,抵捶着他的胸脯。
这个蓝眼人儿的味道,实在是棒极了,适当的痛感,反而激发出了他的进攻欲,胯间的某物又硬又胀,安德烈将艾德里安翻过身,隔裤抵上臀沟。
瞬时间,艾德里安软了几分。
不由地记忆起那日的情景,他雌伏在陌生的床上,脸深埋在枕间,身后被凶蛮地插入、抽动……肉身仿佛从内部被撕裂、捣搅,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去的。
“放手,不要碰我……快放开!”
安德烈桎梏着他的左右手腕,艾德里安用力挣抗。
“够了。”使出更大的力道将他摁压住,大了一圈的身型,几近完全包裹住他的后脊,动弹不得。
俯凑过去,安德烈在艾德里安的耳畔吐气说:“我听够了你说‘不要’,你心里很清楚,抗拒是没有用的……来说点别的吧?嗯?”
双唇颤动,发出游丝般的喘息声。
紧梏的手松开,陷进指缝,十指交叠,安德烈的脸颊摩挲上他的发梢。
挣不脱,逃不开。
时间一点一滴逝去。
“快点结束……”
“什么?”
“我说,那就动作快一点,快点结束……”
安德烈笑了,玩赏起屈伏在他身下的纳粹,揉搓那头金发,以及顺下几寸的皙白脖颈。
将领后拉下,温湿的舌床卷裹上棘突。艾德里安咬住拳头,垂卧在了沙发间。
脱褪外衣、坎肩,撕扯开扭扣,裸露出了男性线条精细却又不失硬朗的背脊。
随着身下人的呼吸,微微伏动。
沿顺着脊骨线啃噬、舔舐……
从没有人用舌唇碰触过他的后背,那是片未开垦过的处女地,敏感而羞赧。
慢慢地,感到了喉咙深处涌现的饥渴、干涩。
安德烈偎靠了近来,封住了他的唇,柔软湿润的舌头滑入。
第19章 酒(三)
就吻而言,男人和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无非是女人的舌唇更为娇小,而男人,将他缠裹侵占地严严实实、毫无退路。
唾涎交织,他们啃啮又喂食着对方。
安德烈错愕,手向下,摸到了半勃的某物,艾德里安的身体起了反应,揪起他的头发,安德烈看见了那对迷离的眼眸。
彻底扒掉衬衫,指头捏住了艾德里安的乳首,拨弄。
这时,艾德里安把住了他的手臂,说:“……足够了,进入主题吧。”
“你似乎很有感觉……”
安德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咬啃艾德里安的颈肩。
艾德里安的身体比想象中的要敏感,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异性恋吗?
“……白天还很长,多享受一会儿不好吗?”
“求求你,不要这样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