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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青云趁机套话问道:“小伙子,你那套掌法,高超奥妙,有点大漠派的手法,你说是吧!”
魏天平心头暗震,忖道:“老山羊曾郑重关照过,古墓之谜,绝不能告诉他人,慎之!慎之!何况,古墓中的武功,自己只了解个大概,有许多招式自己尚未领会贯通。”
他诚惶诚恐的撒手行礼道:“小可实不清楚,早年曾救过一名年老病人,相聚三月便匆匆离去再无音讯!”
“他可曾留下姓名,面貌如何?”
“当日小可年方十龄,可想不到这许多,彼此言语也不十分能沟通,只觉他高大如杆,骨瘦如柴,稀疏苍白胡子,闪目如刀,令人心寒胆颤!”
“唉!可惜呀!只三个月的缘份,你便有这般成就,若能多蒙指点,唉!唉……”
他倒十分肉痛,这番遇合,为何不是他呢!
魏天平瞧着他如蝇蚊趋血般的情形,暗骂一声:“妈巴子,你懂个屁,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少爷可不是那只鸡!”
比武结束了!
拳脚有这高明的成就,兵刃谁敢与他比较,自讨没趣!
魏天平与华芙蓉一起来到观展台前,向华夫人等众家长辈告退!
华夫人对他十分满意,一是底于清,没有反则之祸的顾虑,二是心性朴实,不属诡变油滑的那一类,三是武功深奥叵测,这才牛刀小试,看得出生涩不熟,自学有成!
就这样已杀得华家无人招架,这种人才幸落华家,乃百世难求的好帮手!是蓉儿的福气,遂亲切含笑道:“贤侄功夫扎实,多加磨练,前程万里,多与蓉儿相互切磋,加速进步!老身备有一分薄礼,送与贤侄,以兹鼓励,请收下,代为问候魏夫人安好!”
身侧有个大丫头,手中棒着一个大包袱,送了上来!
魏天平接过捧起,再拜道谢!
华芙蓉本来要亲自送他回去!
魏天平极力推谢!只得命兰儿小婢陪他,算是代表自己,代他捧着奖品!
亲送至内府门外,这才殷殷黯然道别!订下后约之日!
与小丫头也已熟了,模着被她偷香过的面颊,神色恍倪。
兰儿白他个媚眼,脚下踩着小蛮靴不依,这是他两天大的秘密,羞中带咬,有些无可奈的气恼。
心里却十分喜欢,他总算没有忘了她,有一个她的存在,能被这大哥哥怀念,那小心灵中,已容不下其他的了,遂轻声道:“爷的武功真高明,连小姐也给比下来了!小婢心实敬重!”
“哪里,大小姐是有心让我,我看得出来!”
“绝不会,是爷在让小姐,小婢也看得出来!”
“鬼丫头,你像我心里的一条小蛔虫,顽皮得很!”
“但愿能长留在你心里,唉!小姐说:明天陪同爷去游‘韦曲’,请爷事先准备着,不要单独外出,中午在那里野餐,咱们可以玩耍一整天!”
“韦贡在何处,好玩么?”
“早些时咱们经常陪小姐去打马球,那里有片山坡,是跑马赛球的好地方!”
“骑马!唉呀!生平尚未骑过以,陪母亲来时,坐了一次马车。”
“爷!有那么高明的轻功,还伯摔痛么!真摔着了,由小婢来伺候爷!唁唁!”
“多谢!恐怕连那支骨头也要被你偷去了去!”
“爷还多出一支骨头呀!真稀奇,是只狗尾巴!唁唁!”
“好个小馋猫!”
魏天平鼓鼓腮帮子,假作气恼状,忖道:“这丫头胆子不小,要她伺候,可能将骨髓也偷跑了!岂止一个香吻!”
两人说说笑笑,打倩骂俏,魏天平回到大敞屋!
事实上早已有人先他一步将比武的经过,绘影绘声的传送给大家听!形容得离了谱,连谷总管也吃了憋!
魏骐可是心明肚亮,谷青云可是个阴狠厉害的人物!真替儿子捏把冷汗!心忖:“私下可得指点儿子一番,小心在意,别吃了人家的暗亏,被人家挤掉了!咱们人三个,孤单单的无援无靠,华家无于,未来情况可复杂得多了!”
小兰放下包袱,拜见了魏骐夫妇,恋恋不舍的离去!
魏夫人打开大包袱,里面尽是华丽高贵质料的衣服行头,各式俱全,尚有护腰、佩剑等配件,数之不尽……
心头自是高兴,给天平换个身份,人要衣服马要鞍,却也不好安排,那要长安市上去购置,仓促之间,如何能样样准备齐全!
离开长安已二十多年了,事事都有些陌生感!
魏天平却对着这一堆衣衫,直皱眉头!
一生穿惯了布衣,这些五颜六色,续罗绸缎,往日见都未见,不知穿在身上成了什么怪模样,是穿好呢?学是不穿好?心中实是愁苦,半点也不喜悦。
魏夫人讶然的望着儿子道:“平儿,你好像不喜欢这些衣服似的!”
“娘!孩儿穿上这些衣服,恐怕手脚都伸不出来了!路也不会走了!”
“唉!说得也是,往年可苦了你了,不过,入乡随俗,慢慢便能习惯,不能将放羊的老招牌永远带在身上,令人家小看了你!”
“咱们也不巴结谁,有甚打紧!”
“若要陪着大小姐出门见见世面,总不能令她在外人面前失面子,站在她左右不能太寒酸,不入流不入时!”
魏天平想着会见过的少年男女,不都是绸缎续罗,满体光鲜么!
第二天!
一早起来,魏夫人特地将儿子梳洗打扮起来!
不由怔然神伤,这不是活脱的二十年前,自己献身相爱的那个人么?
那人,不知现怎样了,风采可曾依旧,生活得还快活么!
那遥远的创伤似在昨夜!令她心肠绞痛,往事不堪回味!
心志飞驰,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怔然神伤,泫然欲泣,不能自抑,自己委屈了二十年了,父与子已错综难分,世事无常……
“娘,你怎么了?”
她打个震颤,霎时眼前的幻象破灭了!这声“娘!”的呼唤,将她从倒流的二十年拉回现世,她要掌握的是眼前的一切,不管过去的岁月!是、非、甘、苦都已湮没了!
如今,儿子这般打扮起来,不出三天,必会给儿子带来纠缠不清的烦恼,说不定会从此失去儿子!再也不属于她的儿子了!
说不定儿子几年后便能出人头地,不必“天威府”来锦上添花!咱们别别苗头!看是谁强过谁去!她说做便做!
立即打乱了魏天平的头发,将天庭的高额遮短,眉毛以眉笔加粗,鬓角的垂发加多,看起来便有些额低脸窄,如是改扮,令面型便起了些许变化!
魏天平揽镜自照,也是一怔,嗫嚅着道:“娘!怎的怪怪的!不像是我自己了!”
“孩子!听娘话!不要问为什么!你若承认是娘的儿子,今后这便是你的发式脸型,未经为娘的允许不得更改,切记!切记!”
魏天平扑的跪在他娘的面前!
“是!娘!这容易,最好是穿咱们原来的衣服!”
“唉!那当然好!但恐伯大小姐会认为咱们不识抬举,那便失去为人处世之道了!
尽可能穿朴实些便可!而且对一般同伴,也能随和些,不显得特出人群!”
“这倒是个好主意,平儿可没兴趣同他们比赛服饰,令他们看着眼红!”
他选择了一套黑色劲装,看上去便不怎么高尚显眼!有些护卫之流的味道!
小兰女婢又来请驾了!
魏夫人对儿子叮咛了些话头,微笑目视着儿子要在长安少年社会中,插进一脚去!
虽不能说是他已流入了大江湖,却是挤身于一个小江湖!
小鸟儿的翅膀长硬了!要离巢飞向那万里的长空!
他——从今后再也不属于她个人的了!他属于这个时代!这个空间!
她有失落的惆怅,更多一份成就的骄傲!这是她的杰作!她的心血!她的希望!
她眼望着由她一手含辛茹苦抚养**的大儿子的背影,这人儿比那人儿又高又壮,她深信人生所有的苦难,都会远离她的儿子,她有这份自信心!
她为儿子,暗自祈祷上苍!暗自祝福他勇于面对现世!
不似她这般没出息,苦涩了半生!结了个永远打不开的死结!苦结!结在心头!
魏天平与小兰,两人走在没人之处!
小兰对他歪着头左端详、右打量,眨着流精的杏眼儿,轻声道:“我的亲爷,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有点怪怪的,要说怪在哪里,小婢也说不上来!有些不像你了!”
“怎么!不中看么!还是换穿原来的衣服吧!这衣服穿起来还真不习惯呢!”
“不单单是衣服的事儿!好奇怪呀!”
“我脸上也没有化妆!”
“怪便怪在这里!小婢心中的你!不是这样!”
“我这个大哥在什么时候跑到你心里去了!”
“昨夜!”
“羞羞脸!在梦里你有尿在裤裆里没有?”
“不同你讲!”
“你可知道,我家的大妹子她同你一般大,也是十三岁了!”
“我可以等!总有长大的时候!”
魏天平停脚转头盯着她!她并不逃避!仰起小脸让他仔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