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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往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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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离去,又给依宁读了会儿故事书,小丫头没一会儿困了,却强打起精神不肯睡,小手握着我的两根指头,摆弄一阵,突然扬起脖子道:“爸爸,我想爹爹了。”
  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刘国卿。
  依宁继续道:“我都生病了,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他昨天来了,你正在睡觉,所以不知道。”
  依宁闷闷道:“你可以叫醒我的。”
  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等你病好了,就带你去找他玩,好不好?”
  依宁眼睛一亮:“我现在就好了!”
  “……丫头,”眯起眼,揣测道,“你是想吃奶油蛋糕了吧?!”
  这时令的蛋糕都是放在冷藏柜里,梆硬梆硬的,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有那么个笑话么,说是要啤酒,是要冷藏的还是常温的?东北的冬天就一定得要冷藏的,因为冷藏的零下一度,常温的零下三十一度。
  小孩子牙软胃嫩,怕她吃了难受,再说那奶油也不新鲜,她就是贪个甜,有那么多糖果蜜饯的不喜欢,非要吃那些个对身体不好的。
  这么一来,唯独对小丫头有求必应的就只剩下刘国卿了。
  她立刻窝进来撒娇,抱着我左臂晃悠,被我强硬地换成了右臂:“没有,人家就是想爹爹了嘛。”
  “等你好了的,”我说,“好了就带你去找你爹。”
  大姐这天上午便走了,依航送了她四条街才回,回来后找到我说:“我就是跟大姐提了一句戒烟,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
  “你能这样想,当然是好。”我说。
  “大哥……我……”他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瞅着我,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我扑上去咬死,“这戒烟的事儿,能不能不要这么急?”
  我真想咬死他了,这王八犊子!
  “不那么急?早死早超生,你越晚越难戒!还敢跟老子讨价还价来了!”
  “你以为我没试过?”他有些激动,蓦然又成了死气沉沉,“你没经历过,那真不是人能受得住的……”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说,“我管不了。”
  他眼神一横:“那、那至少,等参加完小妹的婚礼再去,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没搭理他,转身上楼陪闺女。
  妈的,不经他提醒差点忘了!还有婚礼!小妹和那个该死的洋人的婚礼!
  再一日,到了换药的日子,正愁着不乐意自个儿去小盗儿市场,邹老板的车便到了。他做事真的是太滴水不漏。
  这一天刘国卿请了假,倒省了一肚子面对他时有可能出现的状况。这样虽然有逃避之嫌,但是我是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估计他也是。
  换好了药又想到邹老板家洗个澡。我一只手不方便,在家又不好让人发现伤口,现在好不容易有个送上门来的苦力,不用的是傻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和邹老板熟稔到如此程度了。好像很自然而然的,而且也不排斥他的亲近。我想他也是不讨厌我的,否则也不会这般三番五次的提点了。
  邹老板的家是典型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浴缸很大,装两个大老爷们儿都绰绰有余,四周还有防水垫,靠着很是舒服。他家里没佣人──这个脾气倒是和刘国卿有些相似──只好亲自上手帮我搓背。
  邹绳祖嫌弃地唠唠叨叨:“妈的,我伺候过谁啊?真不知道上辈子怎么欠你的。”
  我毫不在意地翻白眼:“对,欠我一次搓背。”
  不知道为啥,就是很笃定,不论怎么跟他没反没正,他都不会真的生我气。
  “诶,邹绳祖,”我叫他,“26号你来吗?”
  “26号?”他搓背的手停顿了下,好像在思索,“那天是军队的人,和我又没关系。”
  “哦,”我说,“那行,我知道了。”
  他没再多问,但是手下力道加重了许多,背后红了一大片,搞得我猝不及防,大叫道:“我操,你轻点!”
  “刚才不是嫌我轻吗?还说我娘们儿,这回受不住了?受不住也得受着!”
  太无耻了!
  抢过澡巾往浴缸里一甩,冲了冲,大咧咧地出来围上浴巾:“不洗了,皮都泡皱了。”
  “回来!把浴缸收拾了!”他大喊。
  “我是病号!”
  “……”酝酿片刻,气沉丹田,“依舸你他妈的给老子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  过个小度~

☆、第四十六章

  过了元宵节,奉天城渐渐走出了过年的喜庆,对来年的期冀正如路上积雪,从纯白踩踏成了污浊。
  元宵节那日吃了元宵,全家又一起去北市场逛花灯,还带上了佟家姐弟。弟弟很是兴奋,和依诚打打闹闹,两个半大小子没一会儿的安分。姐姐则多愁善感,估计是想家了,想着想着,竟伸手抹起了眼泪儿。
  人一多,依宁倒是没再吵着要见刘国卿。这些日子和刘国卿共事,他绝口不提那一晚的失态,好像立志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我虽然有些不得劲儿,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没立场。
  2月20日,德国宣布承认满洲国。
  2月22日,德国代表团抵达新京,进行友好访问。
  2月26日,德国代表团搭乘满铁前往奉天。
  这次德国到访的军事意味十分强烈,随行的大都是军政部要员,以及军校选出的学生代表。
  算起来这些学生还要叫我和刘国卿一声师哥的,作为一个中国人来讲,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近来各国到访的代表团多了,就有了固定的流程,相较于之前,有了规章,轻松了好些个。
  当然,这说的是前期准备。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一眨眼的功夫刘国卿就不知跑哪去了。在会场转悠了会儿,和几位大员打了会儿官腔,之后借口厕所逃了。
  说是逃了,其实还不是去找那个傻逼。之前都摆在明面上了,告诉他小心些,他那泡水的脑子就是记不住,还到处瞎溜达!就算烦我,也得先保了小命要紧吧?
  晚宴从七点开始,八点半达到高潮,十点以后嘉宾陆陆续续离席,十一点正式结束。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八点二十五分。
  随手从服务生那里拿了杯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洋酒,闻那味道就不好闻,不过颜色血红,与其他酒相比倒是独树一帜。
  站在离会场的阳台有一定距离的阴影里,来回扫了一眼,日德官员们相谈甚欢,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叉着蛋糕。这次官员们没有带夫人或情人来,整个会场都是阳盛阴衰。
  有一个落单的学生,看样子和同学们相处得并不是很好,一个人兴致缺缺地吃着东西。他的军装也不甚整齐,腰带处鼓鼓囊囊,要是在学校,必然会被扣分的,外加绕场跑三十圈。
  端著酒杯走过去,他正巧回身取曲奇,鲜红的酒液哗啦洒了彼此满身。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大范围的注意,早有机灵的服务生上前来,拿过餐巾纸,又一边请这位学生移至洗手间。
  我道了歉,同时瞥了眼这位服务生,正是刚才从他那里拿的酒。
  那学生清清冷冷的,也没抱怨,跟着就走了。
  “你也擦擦。”
  一转身,刘国卿站在身后,手里拿着纸巾递过来。
  我说道:“擦也擦不掉。休息室有备用的衣服,换一身就好。”
  他一点头:“走吧。”
  “一起。”
  他又点点头,去了三楼,推开了一间空休息室。
  进了门也没着急换,反而伸手伸脚活动了下,光明正大地偷懒,一边问他:“你刚刚去哪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厕所,”他在我旁边坐下,也有样学样地伸手伸脚,再伸个懒腰,“结果一回来就看到你把酒往人身上泼。”
  “啧,谁没个手不稳的时候?”
  这些日子来他很少主动和我说话,这般心平气和真是可遇不可求,如此心情便开朗了些。
  没等他回答──他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我继续道:“依宁可想你了,什么时候带她来见见你。”
  提到依宁,他的面色柔和了下来,轻笑道:“算小丫头有点儿良心。”
  我有些嫉妒闺女了,什么时候他能在提到我时面色柔和,我还真就不枉此生了。
  “过几个月我可能要和日本人去永吉,”他说,“看看咱闺女想要啥,回来给她带礼物。”
  “去永吉?干嘛?”
  “不知道,”他含糊道,“本来说是让你去,我留下。后来又换成了你留下,我去。”
  这事儿从头至尾我都不知道。
  不过把我换下来倒是能理解的。日本对我的监视从未撤销过,反而加大了力度,不可能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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