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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往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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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这便让我很嫉恨他。他什么都不知道,纯洁得像朵莲花,我却用心险恶,想把他拉下水来。
  在门外驻足良久,终是只余一声长叹。压下纷至沓来的杂乱情感,打起精神来面对这个让我矛盾不已的傻逼。 
作者有话要说:  菇娘儿是一种水果 很好吃 甜溜溜的。。。结果离开家之后发现 东北外的盆友们好像对这种水果不大了解OTZ 超级好吃的 清热解火 感冒时候吃最好了 前几天生病 满脑子都想吃这个呀(吸口水)
小舍儿:小可怜儿

☆、第四十四章

  傻逼正背对着门口捣鼓留声机,听到我进来转过头笑脸灿烂,有些孩子气道:“你上次放的那什么探戈曲,有点想听了,怎么没找到唱片呢?”
  我走到书架前,弯下腰从柜子里取出包得严严实实的唱片递过去。他接了,熟练地放到留声机上,等唱片飞速运转起来,再把唱针放了上去。
  我看着他的侧影,说道:“依宁发烧了,刚睡下。”
  他立刻扭过脸,急切道:“没关系吧?怎的还病了?是不是夜里着了凉?”
  “没事了,吃了药,就是刚才粘人的紧。”
  他笑道:“小姑娘,就喜欢和爸爸撒娇的。”顿了顿又道,“既然睡下了,我就不去看了,再吵醒了可不好。”
  曲子不长,很快到了高潮,声音略大了,我也只好扬声道:“怎么想着来我这了?”
  这样一问,他微微局促,腼腆道:“你不是生气了么,本来在门口耽搁好久,怕你不让我进。”
  我翻白眼道:“老子哪有那么小气?”
  “那你不生气了?”
  “你怎么像小孩儿似的?”微觉不耐,这种对话很幼稚,便是依诚那般大的都不再整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的说了。我怀疑他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都宠着他,所以连道歉都不会,“我本来就没生气。”
  他松口气似的,肩膀也塌了下来,说道:“那便好。”想了想,像是加重道歉的真诚,“其实你说的也对,戏园子里那事儿,就算看不惯,我们也是没有立场和能力去制止的。”说着慢慢走过来,靠着书桌,像是察觉到了一丢丢小秘密般兴奋,“你也看不惯吧?心里也不舒服。你就是不说。”
  这话题太危险。即使是在我自己的家,也难保隔墙有耳,遂转了话题,问道:“你说找我有事?怎么了?”
  “我是想给你看看那个,”指了指桌子上的档案袋,袋口拆过又重新封好了,“你看看。”
  抬手拿过,档案袋很轻很薄。瞥他一眼,有必要搞得神神秘秘的么?
  重打开封口,里面不过薄薄两片白纸,是复印件,第一张满篇日语,后一张却是德语,两篇内容一样,印着一张详尽的山脉地图,定睛一看,霎时冷汗浸透衣衫!
  不作声地把音乐声开得更大,又把门锁好,拉过他站在了书房的死角。
  之所以说书房私密,寻常人不得进入,不仅仅是里面有许多私密,更是因为书房是整栋楼最能统览大局之处,换言之,书房的选址,讲究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确定不会有人监听监视,方沉声道:“你这是哪来的?!”
  “夹在一堆文件里的,可能有人拿错了吧。”
  “少他妈给我打马虎眼!这是绝密文件,这本是你复印的?!”
  “不是。”他说。
  若单单是一篇山脉地图,那好说。世界地理绘制工作每个国家都会做,关键是下方注明了明确的日方军力部署,从数量到地址,与官方公开的差异显著!以及接下来的军事行动纲领。这分明是大将以上级别才有权利开启的绝密文件!
  沉默半晌,我说道:“你把这个给我看是什麽意思?”
  虽然我很愿意和他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但是这般危险的事,当然是不希望他参乎进来的。这事败露了,是要枪决的!
  “我是你的文书,”他正色道,“我觉得应该给你看看,这样比较妥当。”
  我瞅着他,恨不得把他脸上的第二层面皮撕下来。最终只把文件收起,藏在包唱片的纸盒里,咬牙道:“记着,你没看到过这份文件。”
  他也瞅着我:“如果真的当做没看过,那为什么不把它烧了?”
  我皮笑肉不笑道:“刘国卿,我跟你讲过,做事要给人留余地。有些事,我们心照不宣便好。”
  他面色一变。
  他在试探我,但这太危险,对他和我都是。虽然我们每天都生活在危险中。
  曲子不知循环了多少遍。这曲子叫只差一步,正如同我们现在的距离,只有一步。
  呼吸莫名沉重了起来。理智告诉我,别说一步,便是十步、百步,都不能成为我们之间的安全距离。我们最安全的距离,是不曾相识。
  不过既然已经只差了一步,那么,再近些,也无所谓了。
  于是我踏上前去,重重把他拥抱在怀里,仿佛是末日的诀别。
  左臂牵动了伤口,在按压下更加疼痛。可是我却爱上了这种感觉,它让我更加真实,让这一刻更加真实。
  “刘国卿,”我贴在他耳朵边恨声道,“你个傻逼。”
  我感受到他的手臂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抬起,扣住我的肩膀,拥得更紧了。
  他轻轻念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却听不出是什么情感:“依舸,依舸……”
  我捏过他的下颌,盯着他的眼睛。他没有躲避,我们睁着眼,鼻息扑在对方的面颊上,距离揭开那层薄薄的窗纸,只差一步。 
  心下一横,嘴唇向他倾去。
  却在下一刻被推了个踉跄。
  他什么都没说,情绪似乎濒临某种边缘。
  不愿与他对峙。我阖上眼,轻声叹道:“对不起……”
  我们应该屏弃掉所有的情感,做一个残缺的人,才会在这个残缺的时代所向披靡。
  可是就像追日的夸父、扑火的飞蛾,那应该摒弃而又无法摒弃的,反成了支持我们继续前进的动力。
  他把唱针拿掉,曲声戛然而止。
  临走前他说道:“我会当做没见过的。”
  我点头道:“恩。”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提醒他,“26日,你小心点。”
  26日,是德国代表团访问奉天的第一天,当晚照例会在大和旅馆开设欢迎晚宴。
  我看着他从大门出去,在漫天风雪中渐渐消失了踪影,只余一排孤单的脚印,又立刻被其他行人踏了过去。
  当晚失眠,窝在书房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最后脑袋发晕,分不清今夕何夕。
  我想,如果得到了那个吻,我还会提醒他小心吗?
  问天,唯见窗外半面残月。月晕发红。 
  

☆、第四十五章

  怕刘国卿尴尬──他其实很孩子气的──第二日便在家陪依宁待了一天,到了中午她退了烧,但仍黏在我身上不肯下来。
  太太唯恐她复发,端着药碗逼她喝。中药苦,小孩子哪受得了,小脸埋在我怀里怎么说都不肯抬头,最后我无奈道:“这样,爸爸和你一起吃药,吃完了,给你巧克力吃。”
  果然还是巧克力管用,我让太太从外衣兜里掏出那个假道士医生开的药,就着温水服下。
  太太道:“这是什么药?是药三分毒,可不能乱吃的。”
  “消炎药,”我说,“最近嗓子不太舒服。”
  “哟,是吗,不早说。待会儿给你炖点银耳雪梨汤好了。”
  “也不是什么大病。现在市面上一块儿银耳都涨了多少钱了?有那钱多买点油面回来屯着好不好。”
  太太嗔怪道:“这家是我主着的,还劳你操心?怎的?不信我?”
  “怎么会,”我笑道,“不信你还能信谁?”
  依宁乖乖喝完了药,给她吃了块巧克力,然后给她读故事书。
  太太到底是下楼遣人买了银耳,在她下楼前吻了吻她的额头:“真是贤妻。”
  太太耳根都红了,欲拒还迎地推了下:“孩子还在呢!不正经。”
  她今天穿的是那件我最爱看的电蓝百花云旗袍,仍是没有配耳环。突然想起本打算给她买一对儿配的,却是忘到了后脑勺。
  遂有些抱歉道:“这阵子没看到合适的耳环,看到合适的就给你买下。”
  太太笑道:“得了,你们爷们儿哪晓得女人的物件?别添乱就不错了。”
  她虽这么说,却仍是盼着我买给她的。女人的心思其实很好猜,就是哄着、顺着、疼着,让她在其她太太面前孔雀似的能抬得起头来,即可。
  看她离去,又给依宁读了会儿故事书,小丫头没一会儿困了,却强打起精神不肯睡,小手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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