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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却沉默下来。
“说话。”沈谓行盯着叶九月,催夏秋。
夏秋这才说话:“王姐突然不让小婵跟我了,沈哥,小婵一直都是跟我——”
“我让王姐换的。”沈谓行打断他的话。
夏秋一怔:“为什么?”
“小婵总出岔子,干脆换了她。以后我不在传冠,小唐也跟我走,不能再帮她收烂摊子。放心,王姐会给你安排一个有经验的助理。”沈谓行飞快地说,“很晚了,这种事情不急,白天再说。”
夏秋忙说:“等等!什么——你什么不在传冠了?什么意思?”
沈谓行叹气:“很晚了,不是急事就回头再说。”
“但——”
“你早点休息。”
夏秋一向都很懂怎么分辨沈谓行的语气。
沈谓行打断了他的话,加重了语气,在“不由分说”地结束这通电话。
夏秋抓紧了手机,声音却仍然很乖:“哦,好。”
沈谓行那边就立刻挂掉了。
半睡不醒的叶九月在心里迷迷糊糊地想:哇哦,好像听到了一个新闻,沈谓行要跳槽了。
“叶九月。”
叶九月想继续睡,但沈谓行一直在重复着叫他,声音不大,但很坚持,小声在耳边坚持叫他的名字。
沈谓行叫到第二十多声的时候,叶九月艰难地睁开眼皮:“什么?”
“我之前跟你说我暗恋过的人就是夏秋。”沈谓行很认真地说。
叶九月:“……”
哇哦。
一下子不记得前面那条新闻是什么了。
叶九月的眼睛又睁大了一点点。
沈谓行深呼吸。
他曾经想过不把这件事儿说透,毕竟这也是以前的事情了,而且他跟夏秋也确确实实是八字没撇过,他估计连夏秋本人都至今不知道自己曾搞过这段暗恋。
但是刚才夏秋这通电话令沈谓行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还是想对叶九月坦白这件事情。
文东和代小京他们都知道的事情,叶九月也有资格知道,而且是最有资格知道。
再者说,万一哪天文东他们说漏嘴了,这事儿被叶九月从文东他们嘴里听到了,谁知道心里会怎么想。
聪明的人懂得把一切有可能会影响到婚恋家庭安全的不稳定因素掐死在襁褓之中。
更何况,还有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沈谓行觉得自己必须要让叶九月明明白白地做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叶九月明明白白地发动了真·高考阅读满分+数学满分的逻辑分析能力。
总之先恭喜万年黑锅婵终于甩掉了锅。
第52章
沈谓行认真地看着叶九月; 说:“叶九月; 我现在爱的人是你。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是认真的,我认真追求你; 不是为了好玩。上次的事情可能你是确实没放在心上; 或者你又不想提,但我还是想把话说清楚。我之前和你去参加夏老师生日那两天; 我跟你发脾气,是因为我一直觉得我喜欢夏秋; 但是我又喜欢你; 我觉得我挺差劲的,就很烦;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没控制住自己。”
叶九月沉默地看着他。
沈谓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有件事儿我没对外说过。我姐姐遇到过和我一样的人,那个人有未婚妻了; 然后他才遇到我姐,就追我姐。我其实知道,那人真的是真心喜欢我姐。但是我姐知道他劈腿之后,还是拒绝了他。所以我当时发现我自己也——我就真的挺纠结的。”
叶九月依旧沉默。
沈谓行有点儿不自在地说:“我朋友让我别跟你说这些; 但是我觉得; 还是跟你说了吧。以后你哪天知道了,心里也膈应。那你现在知道了,想拒绝我就说吧,我不想骗你; 你要因为这个膈应拒绝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了,真的。我尊重你的选择。”
叶九月仍然沉默地望着他。
沈谓行没有催促,只是吊着一颗心,有点儿紧张,又反倒彻底坦然了,像考完试等待着拿成绩单的学生。
好一会儿过后,叶九月终于开口了,慢吞吞地问:“什么朋友?”
沈谓行:“啊?”
叶九月问:“为什么你朋友会让你别跟我说这个呀?”
“……”沈谓行就很怀疑叶九月考试成绩怎么来的,尤其是语文成绩,“这不重要。”
不重要,但是很奇怪呀。
叶九月这么纳闷着,“哦”了一声,又问:“你和夏秋订婚了吗?”
你在想什么?!沈谓行惊讶又惊恐地道:“当然没有!”
叶九月淡定地又“哦”了一声,继续问:“我和夏秋很像吗?”
“没啊,半点不像。”沈谓行的求生欲望十分强烈,警觉道,“除了你俩都是男的而且年纪一样之外,没有任何相似点,我要骗你我是狗。”
“……”叶九月认真地想了想,再问,“你和我约的时候,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沈谓行诚实回答:“我觉得他不知道,他一直都只当我是哥哥。我也没跟他表白过,因为他一直是直的,我没想过掰弯他。”
“你当时打算怎么做?”叶九月问。
沈谓行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认真道:“就打算一直维持原状。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跟他有发展,也不会跟他说,等于这一辈子我也跟他不会有任何进一步的关系。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后来才跟你约的,其实那时候我也没把自己跟劈腿联系上,只是觉得我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又只是成年人你情我愿走个肾……但是后来我发现你喜欢我——不是,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你,就——”
叶九月看着他越说越局促,打断了他的话,问:“你给过当事人肢体或者言语上面的暧昧暗示吗?”
沈谓行一怔:“啊?”
叶九月咳嗽一声:“我指夏秋。”
沈谓行:“啊,没有。”
通过这一番对话,困到眼皮子重新打架的叶九月依稀觉得这逻辑链条里面仿佛有个深坑。
叶九月侧过头打呵欠,泪花都出来了。
好困。但有道错题看出来了摆在眼前,不纠正出来就很难睡好。
在某些事情上面高度自律的叶君十分痛苦。
特别想睡却又不能睡的痛苦能够使一个人轻微地暴躁起来。
轻微暴躁·叶九月加快了问话的节奏:“也就是说,你能够确定当事人在事发之前完全不知道你对他存在爱情上面的意思?”
沈谓行被他这措辞和突然略显锐利的语气给带进了某种氛围当中,情不自禁板直了一点腰,认真道:“我确定。”
叶九月问:“可否举例说明?”
沈谓行愣了一下,努力思索了一小会儿,说:“具体例子我不知道怎么举,每次他都说‘沈哥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你跟我亲哥一样’算不算?他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说这话。”
闻言,叶九月忽然一顿,清醒了一点,眯了眯眼睛,思索着道:“你重复一遍。”
沈谓行不明所以地看他,重复了一遍。
这件事情里面好像不止一个深坑。
叶九月镇定下来,若有所思地思忖了几秒钟。
“两个问题,请被告在思考过后认真回答。你回答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构成刑事责任,但我希望你诚实坦白。”
叶九月竖起食指,“第一个问题,我之前的措辞是‘当事人在事发之前’,而你对这个问题的表述毫无疑义,也就是说,存在‘事发’?请问你理解的‘事发’是什么事?你的理解是否代指你与当事人目前已经存在坦白感情状态的情况?请具体地进行事实阐述。”
说完,他竖起第二根手指头,“第二个问题,‘每次’(重音)当事人说‘沈哥你对我真好’,具体代指什么事例?为什么是‘每次’(重音)?多少次?以及你实施了什么行为使得他对你说这句话?”
沈谓行:“……”
他震惊地看着滔滔不绝的叶九月,半晌才道,“你是不是困出第二人格了?要不改天再说?”
“请被告认真并真实回答问题,不要质疑法官。”叶九月说。
被告·沈谓行充满质疑精神地问:“你难道不是律师吗?你是不是偷偷给自己升级了?好吧,法官就法官。”他认真道,“也不算坦白吧,就是之前我也说了,上回我突然脾气差,因为夏——当事人突然跟我表白了,我从来没想过,所以我当时整个人都吓住了,懵了。
绝对不是我给了他暗示,我什么都没干,他突然就那样了。我怀疑当事人是喝了假酒,真的,我说真的。所以当时我就让他醒酒去了,然后我就去书屋接你了。但是心里越想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