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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又下到地窖,形势逼迫之下,再也顾不得什么禁忌,抓过女星宿的长衫铺在地上,想了想有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垫在上面,俯身抱起气息奄奄的齐大小姐,用衣服裹紧系牢,驮在肩头,抄起抓子棒,上到地面,从门缝朝外面望去,见二十几个人,正打着灯笼,擎着火把,东一群、西一伙,吵吵嚷嚷地在院子里乱转。有人骂骂咧咧道:“他***,深更半夜,瞎敲个什么钟?连个鬼影都没有,成心不叫人睡好觉是不是?”“不对,一定出事了,要不然山东刘咋叫人废了?还有小六子他们,说啥也整不醒,我看出手的肯定不是个善茬子。”
一个公鸭嗓插话道:“诶,奇了大怪了,咋不见女宿、虚宿的影呢?”头一个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嗤之以鼻道:“哼,还能指望他俩?八成钻进那个小娘们的裤裆里出不来了。”几个人下流地狂笑起来。第二个北方口音的人认了真:“他两个是不是已经叫人给收拾了,要不然这么折腾,咋也得露个头哇,走,咱们去地窖瞅瞅,要是没事,看看热闹,拣点狗剩也是好的。”其余二人嘴上讥讽贬低,心里也暗自来劲,急匆匆奔这边走来。
那三人离门口还有四五步远,毕士英猛的拽开门闯了出去,二话不说,抓子棒呼啸扫出,人已冲出两丈开外。公鸭嗓手捂胯上的创口,没命地嚎叫:“不好啦,女星宿叫人给掳走了,快……快去叫大当家……”
说话间又有五六个三垣宫门人,在抓子棒的迅猛打击下颓然倒地。听那公鸭嗓的喊叫,毕士英先是纳闷,随即恍然,原来那个家伙错把裹着女星宿外衣的齐楚燕,当成他们的头目女星宿了,暗觉好笑,忽的灵机一动,对了,何不将错就错,以免他们打暗器发冷箭,伤了齐姑娘,当即把抓子棒在齐楚燕的头上晃了晃,运气发声道:“尔等听着,再敢靠近,我就叫他脑袋开花!”
四面逼来的三垣宫门人顿时傻了眼,真个是投鼠忌器,既不敢过分逼近,又不敢施放暗器和弩箭,眼巴巴地看着毕士英大摇大摆地踹开后门,扬长而去。
天刚朦朦亮,惨白的弯月还挂在灰蓝色的天空,终南山下一行人匆匆赶来,为首的便是轮剑罗煞独孤仪,紧随其后的是大圣庄高手练伯威、何王孙,两位青壮汉子是桑嫣云的兄长,桑玮、桑环。
道宗,道法那猝不忍睹的尸身映入眼帘,众人悲愤之余,更添仇恨。独孤仪让桑家兄弟把两位僧人的遗体从树上卸下来,暂且入土为安,日后再依佛门规矩,火化归葬塔林。桑氏昆仲在五人中属晚辈,而且妹妹嫣云迟早要做林家的媳妇,故尔顺从地领命去安葬二僧。
轮剑罗煞和练,何二人担心三个女孩子的安危,各展轻功疾奔上山。忽然发现十数丈外的山径上人影一闪即逝,三个老江湖眼神交换,业已心领神会,练、何二人仍沿山路上行,独孤仪攀上径旁岩石,从侧面包抄了过去,树木细缝中,隐约观出两个人的背影。轮剑罗煞飞身扑下,双掌凝了六成内力拍向那二人的背心大穴,自忖足以一招制住对方。招甫出手慌忙移掌旁扫,击起两蓬石粉木屑,因为她正要袭击的目标,恰在此时转过脸来,竟是林迪和桑嫣云。
“娘——”林三小姐唤了一声,扑入母亲的怀中,泪水夺眶而出。独孤仪抱住女儿,又揽过面容憔悴的桑嫣云慈爱地说道:“嫣云,你没事吧?你大哥和二哥,过一会儿就能赶到。”转向女儿嗔责道:“迪儿,你也太任性了,这般胡来,还带着嫣云和楚燕,若是她俩有个什么闪失,你担当得起吗?”
低垂粉颈,自愧自责的林三小姐,猛的扬起头愕然道:“楚燕?我们没有看到她呀!起初她是说要跟来的,可我和嫣云背着她悄悄动的身,根本就没带她来,怎么,她也来了终南山吗?”
凑过来的练伯威惊道:“什么?我家小姐没和你们在一块儿?哎呀,这下可糟了。”林迪也慌了,知道这次自己的祸闯的可是不小,皱紧眉头想了想,一拍额头兴奋的说道:“对了,昨晚,我回去向他们索讨解药的时候,前院、后院都有人和他们交锋,不知是不是楚燕妹妹?”随即神情一黯,忧心忡忡道:“那帮家伙十分厉害,楚燕她恐怕是凶多吉少。”
“迪儿,他们这里都有些什么角色呀?很难对付吗?”独孤仪的心中颇不以为然。
“娘,您有所不知,这里的好手可多了,坐阵的是小老头,另外还有四大高手,个个都不好惹,他们手下有四五十人,可能后院还有。”林三小姐心有余悸地说道,极力不去回忆昨夜那梦魇般的情景。
“是嘛,真想不到,三垣宫还真下了血本,那个老头会是谁呢?也不知有多大的斤两?我看八成是三垣里的一个。迪儿,那你和嫣云没吃什么亏吧?”轮剑罗刹仍是将信将疑。
林迪愧怍道:“娘,那老头的功夫如何女儿不得而知,单是他的两名手下,女儿就……就斗不过了,嫣云还中了他们的带毒暗器……”接下来,林三小姐大致讲述了昨晚的前后经过。
三个老江湖听罢俱是眉头深锁,与道宗、道法相比,林、桑二女算得上是幸运的了,那齐楚燕的境遇又会如何呢?三个人业已感到,仅凭他们几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奈何得了三垣宫这个分舵的,不过为了得到齐家小姐的确切消息,无论如何也要闯上一闯。更何况,独孤仪的心中暗自憋了一口气,她要为林家争回一点面子。遂向刚刚赶到的桑玮、桑环道:“两位贤侄,你们先陪嫣云和迪儿下山,在镇子上找一家好一点的客栈住下,等我们办完事就去会你们,一起回大圣庄。”
两位年轻人本欲杀上山大干一场,为父报仇,可是眼见三位前辈的凝重神情,知道事态严峻,蛮干不得,而且妹妹的身体十分虚弱,急需调养恢复,便没有争辩,向三人道过珍重,护送两个姑娘下山去了。
轮剑罗刹略一沉吟道:“练兄、何兄,这样吧,我从前面进去,吸引住那个小老头,你们俩从后院进去,打探清楚你家小姐的下落,咱们在前院会合,看情形能打就打,打不了就走,你们看如何?”
练伯威、何王孙点头称善,三个人依计而行,分头掠出。
第31章 轮剑罗刹
三垣宫终南分舵,可说是一夜数惊,直弄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这一宿下来,总计折损了女、虚二宿及十七名门人,另外壁星宿瞎了一只眼睛,牛宿伤得亦是不轻,一时半会无法复原。
从后院回来的符寿昭,手中摆弄着毕士英所发的精钢梭子镖,扫视聚在厅中的斗、危、奎、娄四宿,语气沉重地说道:“宗相一死,本宫与侠义道的大决战将不可避免,鉴于本舵的实力尚不充足,而且上、中二垣的临敌对策还未下达,我们只有以防为主,保存实力。从即日起,包括我本人在内,一律不准饮酒,更不准玩女人。”扬了扬手中的钢梭,语调变得更加严厉:“这女、虚二宿就是前车之鉴,如有违反者,就地处死,决不姑息!”
斗星宿因为是自己的属下出丑丧命,未免气沮心亏,表现得甚为驯服。龙蛇神君布置完守御方面的事情,最后举起手中的钢梭肃然道:“大家听着,在后院地窖中杀死女、虚二宿的这个人,乃是到目前为止,我们遇到的第一号强敌,听在场的人说,此人不过二十多岁,然而其身手之强,实已臻一流境界,且出手狠辣,倘若他再来,你们只管诱其深入,由我亲自对付他,切不可意气用事,与他硬拼,徒伤性命。”四宿拱手应命,各率手下分赴自己的防区。
早饭时分,众门人聚成几堆,嘁嘁喳喳的议论着昨夜所历之险,看看往日的相识、密友,一夜之间已是人鬼殊途,都不禁生出兔死狐悲的伤感,在人们的心头,笼罩上了一层沉重的阴霾。
符寿昭吃罢饭,又拿起钢梭端详起来,脑海中交替闪现出墙上的窟窿,没入石壁的钢镖,被重手点晕的巡哨,心中只感到匪夷所思。而女、虚二宿那血肉模糊的尸身,更令他暗自心惊,这个年轻的煞星,是何门何派的呢?他当然无法知道,那乃是情绪失控的齐楚燕所为。正思忖间,一只响箭在空中炸响,是前院!龙蛇神君腾的站起身,冷冷地自语道:“来得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说着率四名亲随,急匆匆出了大厅。
来到前院,远远望见斗、危二宿正与一个妇人恶战,细看那妇人的相貌和兵刃,心中一凛:原来是轮剑罗刹,她如何来得这般快?要是林台天也来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当即朗声道:“林夫人,久违了,在下符寿昭,位居三垣之末,敢问夫人,本宫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