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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这般重?”三垣宫中,穆少根临阵逃脱,害死识破其真面目的义弟佟远星的事情,毕士英是一无所知,还当他是好朋友。
鬼机灵的穆少根见毕士英的神精,心中窃喜,暗道:原来这个傻小子还蒙在鼓里,可若让他见到綦毋竹那个臭丫头,岂不是要露馅?索性再耍他一次。当下连忙开口道:“哎呀,士英贤弟,是你呀,真、真想煞我也。”趔趄着奔了过来,张臂抱住毕士英。
“三哥,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毕士英痛惜地问道。
“哎,别提了,真是气死我了,哥哥我是为你鸣不平啊,谁知那小子枉为名门正派,突施杀手,要不是我见机快,贤弟你恐怕就见不着哥哥我了。”
“到底是谁,为何伤你?”毕士英听得一头雾水,急切地追问。
“哦,是这么回事,前些天,我听说我义妹小竹,就是士英你的那位意中人住在这里,念在与她兄长的情意,便赶了来看看她。可是万万没想到哇,竟然撞见她跟昆仑派的岑雪玄,在一块如胶似漆,打得火热。我一时气不公,质问她,心里头还有没有贤弟你,可是她狡辩说,贤弟你早已经死在三垣宫了,又与你没什么名份,凭什么让她守一辈子活寡?”
一番话令毕士英如遭雷击,双眼发直,面色先白后青。穆少根见自己的话起了效用,暗自得意,说得更加起劲。
“那个姓岑的也在一边帮腔,说什么那个綦毋竹重情重义,要过一百天才肯和他成亲。我气不过,大骂那对狗男女,怎奈那姓岑的十分厉害,又有那臭丫头帮忙,我挨了他一脚,好不容易才甩掉他们。贤弟,你可要挺住哇,那个贱货朝三暮四,水性扬花,你就应当弃之如蔽履,还理她作甚?走,跟着三哥,一准给你找一个强她百倍的绝色佳人。”
毕士英心如刀割,木然自语:“她不会,她不能,我要见她,三哥,你等我一会儿,我要她给我说清楚。”
“士英贤弟,你这又是何苦呢?三哥我是害怕你心眼实,稀里糊涂的给那对狗男女算计喽。”虬龙剑鼓动唇舌,极进诋毁污蔑之能事。
“哼,那个姓岑的,他要是不动手是他的造化,不然,我就将三哥你挨的这一脚,连本带利奉还给他!”怒气冲冲的毕士英,头也不回,直奔山上掠去。
穆少根抹了把流到下巴上的口水,脑海中浮现出毕士英与岑雪玄大打出手的情景,得意的笑道:“你们闹去吧,最好死他一两个才带劲哩,大爷我可得赶紧找个地方治治这脸,恕不奉陪了。”言罢,跌跌撞撞的朝山下逃去。
第20章 情海波澜
昆仑游侠以强劲的内力,将綦毋竹体内糜走百骸的真气逐渐归束,重新凝聚在任督二脉。不大工夫,岑雪玄就已是汗如雨下,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以免功亏一篑。
终于,神刀玄女悠悠转醒,星眸微张,虚弱道:“岑大哥……是你救了我。”心中的感触无以言表。
昆仑游侠心中一宽,紧绷的精神骤然松弛,顿觉周身酸软,如同散了架一般,嘴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一句话,高大的身躯,突然向后倒了下去。
“岑大哥——,你……这是怎么啦?你倒是醒醒啊!”綦毋竹的心猛的缩紧,惶急的呼唤道。过了好一阵,昆仑游侠方缓过一口气来,无力的说道:“我……没事儿,内力使脱了,歇上几天,就会好的。”
神刀玄女百感交集,是岑大哥再一次,从淫贼的手中解救了自己,并且累成了这个样子,又一笔沉重的感情债,压在了姑娘的心头。并非无以为报,偏偏不能那么做,曾经是心目中爱恋过的偶像,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以士英代替了他的位置,偏偏老天爷又生生把毕大哥,从自己的身边夺走,难道还要……真是造化弄人啊!她痛苦的摇了摇头,不行,就算自己肯,岑大哥也是绝对不会接受的,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理了纷乱的思绪,开口问道:“岑大哥,鲍前辈回来了吗?”见岑雪玄点头,心下稍安,她坚信有鲍老爷子在,天目双尸是掀不起什么大浪来的。当下盘膝坐定,调运内息,真气运行三小周天,体力恢复了五六成,然后站起身来,口中说道:“岑大哥,我扶你回去吧。”
姑娘弯腰去拉昆仑游侠的胳膊,但是由于她身体尚弱,拉了几下竟无法将岑雪玄拉起来,急切间,神刀玄女把昆仑游侠的手臂绕到了自己的颈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总算将身躯高大的汉子拉了起来,步履艰难的一步步向山上挪去。虽说是救人心切,可两个人如此贴近,仍令綦毋竹的心里乱乱的,很是难为情,只盼早一点赶到浮云轩,好让鲍前辈给岑大哥虚竭的体内注入一些真力,好使他尽早康复。
“竹妹——”一声呼唤,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在綦毋竹的心头,则犹如一记春雷炸响,她全身的神经倏的绷紧,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迟迟疑疑的转过身来,双眼由于极度的惊愕瞪得恁大,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掩住了张开了的嘴。
太出人意料了,神刀玄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梦?不!的的确确是他!毕士英,就是已经死了六十六天的毕士英!多少个夜晚,痛断肝肠,泪透枕畔,正是为了他!
綦毋竹的身子晃了晃,原本拉着岑雪玄的手松开了,昆仑游侠倚在了一棵树上,他并不认识毕士英,更没有想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怒气冲冲的年轻人,就是已死多日的毕士英。他所担心的是姑娘的安危,暗中强调内力,以图危急之时舍身相助。
眼见心爱的姑娘与别的男人勾肩搭背,再加上穆少根那一番颠倒黑白的恶言先入为主,此时此刻的毕士英,业已认定了綦毋竹移情,他的脸色铁青,心痛如割。
“你……你还活着?”神刀玄女声音颤抖的问了一句。
毕士英极力克制着裂心一般的剧痛,冷冷的回道:“不错,我还活着,你没想到吧?”
此言入耳,綦毋竹马上感觉到不对味儿,猛的意识到,毕士英一定误会了自己和岑大哥,心中刹时充满了委屈和幽怨,语调激切的说道:“士英,你说什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算了,就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了,你的所作所为,穆三哥已经都告诉我了,现在我就知会你一声,不必再等一百天,你就可以做岑夫人了!”说完,毕士英扭头便走。
“毕士英——你……”綦毋竹给气懵了,大声叫喊着追了几步,只觉得眼前发黑,抓住一株小树才没摔倒,呜咽道:“毕士英,你冤枉我,你这个浑人……”身子滑了下去。
岑雪玄看着听着,已经心头雪亮,他的心里面就如同灌满了铅一般沉重,好不为姑娘惋惜。想想与綦毋竹初相识时,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而自打在信阳将她从恶道赤阳子的手中救出来之后,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深切的感受到,经过这么多年的摔打和磨练,她已经成熟,处事果敢老练,为人自重,用情专一,心目中对其十分敬重,把她当作了自己最知心的朋友,同时也相信她所钟情的那个毕士英绝不会差。前一阵子,也颇为他的死而扼腕叹息,亦为姑娘的不幸遭遇而痛惜怜恻。思及自己的意中人林迪,更有同病相怜之感。然而,毕士英并没有死,又偏偏在最不适宜的时间出现,造成眼下这种局面,他的内心极为不安,满怀歉疚。
岑雪玄吃力的向前走了两步,口中道:“妹子,对不起了,都是因为我,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不管怎么说,毕兄弟还活着,是一件大喜事。他只是受了奸人的挑唆,一时糊涂,误解了你,负气而走。依我看只要找到他,把事情向他解释清楚,还是不难叫他回心转意的。”
神刀玄女拭去泪水,声音黯哑的说道;“岑大哥,这事不能怪你,是他太糊涂,太轻信人了……我会找到他,跟他说清楚的。”
“妹子,我看这事也急不得,以你眼下的体力,根本没法在江湖上行走,你还是先回浮云轩将养几天,到时候,毕兄弟的气也消了,劝他也会容易一些。再者说,我方才看见他离开时的身法,十分了得,不是我自谦,就算我功力如前,也很难追得上他,等过几天,你我的身体都恢复了,你去打听他的行踪,我去捉那个可恶的穆少根,叫他与毕兄弟当面对质,毕兄弟的误解就不难冰释了。”
“岑大叔——,竹姐姐——,你们在这儿呀,叫我们好找哇!”少年雷武阳飞跑过来。
三个孩子跟在鲍、岑二人的后面,拼命的跑,仍然给落下了好几里地,待他们呼哧带喘,汗流浃背的赶回浮云轩,鲍老爷子已将天目双尸打得东倒西歪,不过,鲍清风也暗自担心,两个魔头狗急了跳墙,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