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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她,大泽桃子!后面那三人我也认识,就是南昌公交车爆炸的元凶中原三剑。
来的正好!我胸口起伏片刻马上又归于平静。余润梅止住哭泣,用袖子擦擦眼睛,站在陈总一边瞪着大泽等人。陈总眼里突着血丝,沉声喝道:“你们是鲁兵招来的同伙?正好给我兄弟报仇!”
第一百八十五节
“陈总不要激动。”我低声劝陈总,一边捏住余润梅愤怒的拳头。收拾邪道人马是我的事,与他们无关。我轻声说:“我和你们高层有协议,邪道的事我来对付。”陈总狠狠瞪了大泽等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带着余润梅退到一边。
显然陈总他们被告知了协议内容。饶是余润梅一万个不情愿也怏怏跟着陈总坐下,果然有组织有纪律。我放下心来,不担心有累赘。
大泽妩媚地笑道:“原来鲁大师死了也拉了个垫背的?不愧是马来西亚‘椰果’的一流杀手。喂,你是谁?”
段真附在大泽桃子耳边嘀咕了几句,大泽脸色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神色,很快恢复平静,笑道:“你就是这几年炒的红火的罗公子?”我压抑着内心的杀意,笑容可掬:“谁在炒我?放了油盐、辣椒没有?本公子嗜血如命,大魔头一个。你们一起上吧!”
我敛起笑容,把干将抽出来。中原三剑作为专业剑客,很是识货。干将一出,三人同时惊叫:“古剑干将?”大泽不在意地拿出一条九节鞭,“啪啪”甩了几下,幻化出道道黑影。中原三剑不敢大意,纷纷抽出巨剑,摆出阵式。
邪道这几年残害了许多同仁志士,今天宋吉又因邪道而死。。。我心里生起恨意,左手不禁又用了几分力紧紧握着剑柄,右手掌轻轻抚摸剑身,猛地伸出长剑,刺向大泽桃子。
大泽桃子挥起九节鞭直朝干将抽过来。我暗自道,就凭你这条黑乎乎的破鞭子竟敢跟干将叫板?我飞快地翻转剑身,意欲把大泽桃子的鞭子绞成粉末。
大泽倒是很识时务,收起鞭子往地上****一挥,软软的鞭子刹时坚硬无比,生生插在地上,大泽借着弹势升到空中翻身躲过凌厉的剑气。
我回身想舞剑砍杀,中原三剑却恰到好处地杀到,三柄白晃晃的巨剑从上、中、下三个方位攻过来。大泽趁着落势,竟也回身给我一鞭,直取我的脑袋。
来的好!我使出“落英剑法”,掀起地上大大小小的石头灌入剑气,一气将它们击出,自己也疾身退出四人的联合攻击圈。四人眼见我后退,却被若干颇有杀伤力的石头攻击,不得不先把石头打飞。尽管花不了多少时间,但为我赢得收势反扑的重要时机。
干将在我手中微微颤抖,想必它也是期待一舔敌人的鲜血吧。
我豪气顿生,往干将注入极强的真气,腾身飞起。我悬在空中举起干将,四周生灵的力量被我所吸取。淡淡发光的干将经月光照射,更是正气凛然。我大喝一声“受死吧!”,狠力劈出一剑。
大泽又施故计,用鞭子把自己撑开跳到一旁。中原三剑迅速三剑合一,三把巨剑点在一起,三人手掌相合。周围空气跌荡,沙石翻滚。立刻,三人手掌分开,一字站在一线,三柄剑齐齐朝我全力横扫过来。
大泽还未落下,回头见三剑跟我对抗,急声叫道:“快退!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话音刚落,两股强大的剑气已撞在一起。
“轰”地闷响,旁边稀疏的几棵松树悉数断了,沙石满天乱飞。我的衣服被零碎的剑气割破,手和胸口有几处冒血。再看三剑,三柄剑都被削断。林大力倒地不起痛苦呻吟,周豪杰被一颗尖锐石头插中额头而死,剩下一个段真也好不到哪去,整条右胳臂没了。
段真是条汉子,巨大痛楚他也只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哼。余润梅狠狠道:“你们都该死!”
“叫你们不要硬碰,你们偏要违抗命令!活该!”大泽扫了三剑一眼冷冷地抛出一句话。段真极力忍着痛苦,怒道:“我们又不是黑瞳的人,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
我冷眼静看狗咬狗。大泽美目睁大,柳眉竖起,刚要发火却又把火气吞了下去:“目无上级,回去要你好看!”说罢,大泽甩甩鞭子,对我道:“罗公子功力深厚,武功盖世。小女子能逃过你的魔掌么?”
“我想不能,知道我外号叫什么吗?‘辣手摧花’便是我!”我抬抬手中的剑,示意她动手。大泽慢慢扬起鞭子,眼睛却转向段真。
段真点穴把血止,艰难地支起身体,一步一摇地蹒跚走到林大力跟前仔细查看他的伤势。林大力嘴角满是血,目光溃散,身体抽搐不停。段真掉下眼泪来,把林大力抱在怀中。良久,他操起断剑扎进林大力的心脏,泪流两行:“兄弟给你个痛快,黄泉路上和周兄弟走好!”
悲壮的画面让我想起宋吉,我忙打断思绪,对大泽喝道:“老子送你去见凌姬!”
我挥起干将,耍起“落英剑法”,虎虎生威的攻势把大泽桃子逼的招架不住,直往后退。大泽被剑气刺中多处,雪白的皮肤和鲜红的血液一起暴露。随着我攻势加强,大泽越来越不继,难以抵挡。她大口喘气,汗流浃背,挥鞭的动作都慢了许多,到处是破绽。
我祭起干将,作势准备结束战斗。
“住手!否则他们就没命了!”
蓦然间,我听到威胁的苍老声音。担心敌人使诈,我的剑依然指向大泽,只用眼角瞟了瞟身边。赫然发现陈总和余润梅被一个白衣人用****指着后脑。而那白衣人,戴着京戏老生面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就是当年公交车爆炸时救走****飞的神秘人!
第一百八十六节
“大天使。。。”大泽看到白衣人,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欣喜叫出声来。段真抱着林大力的尸体发呆,晃然不觉来了人。
我仔细打量白衣人,身材略显单薄,像女子身形一般。再细看动作神态,不像是老年人。我眯着眼,道:“这位兄台,何必变声装老?你要带你的人走就先把他们放了。他们不是道上的人。”
“道不道上我不管。”白衣人轻笑,依旧是苍老的声音:“罗公子作为赤龙一把手,想必不会说话不算数。”说着,白衣人竟真收起双枪,叫陈总二人到我这边去。
这下,不光是我疑虑不已,陈总二人也是惊疑不定。根据和邪道斗争的经验,没有这么容易就解决绑架要挟的。上次王平假绑架的事,差点把我送上西天。我有过可怕的经历,自然警惕万分。
白衣人见状,索性把手插在口袋里,十分地轻松惬意:“怎么不过去?难道要等我请你们吃了饭再走?”
我跟陈总交换了一下眼神,他提着小心和余润梅慢慢朝我走来。我一边要防范大泽桃子一边要提防白衣人猝然发难,心都跳到嗓子眼。
一步,两步,三步。。。陈总二人每一步都牵动着我的心。我紧紧握着干将,凝神戒备。白衣人一动不动,只是盯着我的剑。
终于,陈总和余润梅走到我身边。我松了口气,忍不住装着撩头发偷偷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真奇怪,那白衣人真的放了二人过来!我想不通,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我用剑指指大泽桃子:“你过去吧。”
“不能放她走!”余润梅高声反对,她瞪着大泽,充满仇视。陈总冷静地命令道:“回来!让她走!”
余润梅恨恨不已,一跺脚,转身背对着我们。大泽轻快地跑到白衣人身边。白衣人吩咐她扶好段真,又对我说:“你是残秋什么人?他的弟子?”
“非也。”我堆起笑容,拔剑指着他:“亮你的兵器!”
白衣人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一般,自顾望着夜空道:“不是他的弟子?他不需要干将了?或者。。。”白衣人忽然眼神热切,很关心地问我:“残秋死了?”
我摇头。白衣人吐了口气,像是释了负担。看的出,他跟残道颇有渊源。凭这点,我对白衣人消了不少敌意。我垂下剑,道:“你是残秋什么人?为什么入了邪道?”白衣人没有答话,却摸出颗药丸似的东西叫大泽和段真服下。看着他们把东西吞下肚,白衣人才回头说:“美人卷珠帘,深坐促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你见到他念这首诗他就知道是我了。罗公子,今天就到此为止,后会有期。”
美人卷珠帘,深坐促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我默念了遍,这不是描述痴情怨女的思情诗么?那白衣人分明是中气十足的男音,但从他刚才的话来看,他和残道关系非比寻常。。。想到这里,我有种吃苍蝇的感觉。残道啊残道,原来你有这种嗜好!
心念电转间,白衣人已和大泽、段真飞身离开,片刻就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