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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结,也便是为此,他再不曾娶妻,一来是惦念那小姐,二来也有争一口气的意思,娶不到门第比她高的,便不再娶!
又添了一把柴火,火更旺了些,俞安海专注地看着火,却也没有错掉细小的声音,身旁的背篓里,那个小狐狸正一耸一耸地拱着身,努力把身上的药草抖搂下来,踩在脚下,灵动的黑眸这时候睁开了,竟有些微光,水汪汪地可人。
这一路走来,元大夫到底没有忘记采药的事情,小狐狸白天几乎一直在睡,早就被草药埋了个底,看它拱得费力,俞安海好心地伸手,捉住它颈上皮毛,提溜它出来,想着它在背篓中窝了一天,便把它放在火旁地上,让它也松快松快。
小狐狸落地,抖搂了一下自身,并不逃走,回首看了看俞安海,微微点头,似乎是感谢的意思,很是灵性。
俞安海对小动物并没有太大的好感,猎人对猎物慈悲可不是个笑话,但这小狐狸却有点儿不同,它是蝶儿要养的,若是还没拿到家就死了,蝶儿定然不会高兴,而且,长夜漫漫,有这小狐狸作伴也是好的。
拿吃剩下的蛇肉给它,一天里基本上没见它吃东西,这会儿应该是饿了吧?俞安海的好心白费,对嘴边儿的肉不屑一顾,小狐狸很不给面子地扬着头走到一边儿卧下,又闭上了眼睛,懒洋洋的样子很是欠扁。
喂了一回不吃,俞安海也不理会它了,趁着没什么事也闭上了眼睛休息。小狐狸却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他,又等了一会儿,等他睡得安稳了,偷偷地靠近,前爪冲着他怀中的灵药抓去… …
第二卷 修仙门派 第四章 离心
第四章 离心
“灵药不见了!”
俞安海确定自己昨晚并没有睡实。天蒙蒙亮了,他就睁开了眼,还有些感慨小狐狸竟然会添火,即便是如小猴一样有样学样,也让人觉得很可爱,可,站起身来,怀中空空,他就知道坏了。
“不见了,什么不见了?”元大夫还未全醒,嘟囔着揉了揉眼,掩着口打了一个哈欠。
“灵药不见了。”俞安海板着脸重复了一遍,他的表情很难看,如同被从美梦中惊醒的人一样,急需发泄的途径。
一拳捶在最近的树上,树干唯有震动,掉下一只毛毛虫来,正好落在俞安海的肩上,俞安海看都没看,直接用手捏死了虫子,绿色的青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成了指间的绿色液体。
“什么,不见了?!”元大夫的高音十分具有穿透力,把还在熟睡中的蝶儿和她爹也惊醒了,等那两人弄明白是灵药不见了,蝶儿是一脸的失望,灵药=蝴蝶金钗,而现在,灵药没有了,不就是说她的蝴蝶金钗也没有了吗?哭丧着脸哼唧:“我的金钗,没了?!就这么没了… …”
蝶儿爹脸上也有失望之色,却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有了那惹祸的源头,他们这趟封山顶多只是白跑一趟,长了眼界,其他的,倒也平平安安。
“安海,你也别太难过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天意如此,不是人力可为的… …”难得蝶儿爹文邹邹两句,却也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突然来了,突然走了,这灵药还真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东西,长了脚似的,但… …四下看看并没有看到那地垄一样的痕迹。真的是长了脚跑了吗?
“不可能丢了的!”俞安海越是想越是觉得不对,“昨天我没有睡实,肯定没有人来过附近,那东西被绑得结实,自然也没有办法跑走,不应该就这么不见了的… …不应该… …”
“唉… …你再好好找找,说不定你放在别处了… …”蝶儿爹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俞安海这人做事说不上十分谨慎小心,但也不至于连自己的东西放在哪里都记错,更加不会把灵药丢了的事情随便说来诓骗大家。
蝶儿听了她爹这话,觉得父亲真是再英明不过了,一双眼睛又燃起了希冀,那可是蝴蝶金钗啊蝴蝶金钗,她想很久了!
俞安海缓缓摇头,没有了就是真的没有了,并不会是他记错了放错了。
一场美梦再次成为空幻,果然,他是真的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吗?悲郁的目光扫过三人身上,那哀凉的感觉让蝶儿爹也为之一叹,蝶儿不明白大人的事情,却也沮丧地跌坐在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快要熄灭的火堆中添柴,还要烤蛇吃哪,火可不能熄了。
元大夫表情古怪,不悦而忿忿的目光环视诸人,说:“还是快些吃点儿东西,赶下山去是正经,那东西若是真的跑了,自然不容易被人找到,现在多想也是没用。”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蝶儿爹说着蹲下来,从篓子中捉出毒蛇来料理,蝶儿默契地配合着把蛇肉穿成串架在火上烤,香熟的肉味儿一会儿就散开来,引得大家暂时歇了心思。
沉默着吃了东西,没有一个人说话,蝶儿看到小狐狸还在背篓旁,正想要把小狐狸放进去,背篓却先一步被元大夫拿起背在身上,知道大人们的心情都不好,蝶儿也没有多话,想着反正不用打猎,空着双手就抱狐狸好了。
俞安海没有察觉到这古怪的气氛,闷不做声地照例前行,还是由蝶儿爹领路,元大夫与蝶儿换了位置,紧随其后,俞安海仍然尽职地护卫,脚步却快了不少,与蝶儿并行。
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蝶儿是要顾着脚下又要顾着狐狸。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元大夫也不走走停停地采药了,就连蝶儿爹也许是因为去了心事,走路也轻快了不少,结果,不等正午,几人就下了山。
“好容易出来了一趟,我还要多采些草药,就不跟你们一起回镇上了,你们先走吧!”元大夫挂着笑脸停下来。
蝶儿想要说什么,却被蝶儿爹抢先了,“也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爹,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蝶儿一待父亲松了手,就开始揉着胳膊,刚才被掐得好痛啊!
“你要说什么?”蝶儿爹问。
“你不觉得元伯伯古怪吗?下山的路上明明有草药都不采,却在下山之后说要采药,难道他要自己再上一次山吗?”蝶儿眨着眼睛,十分不解。
“你这孩子,说你聪明倒有些眼里界儿,说你不聪明,既然看出来人家不要跟咱们一起走,你再问不是徒添尴尬?”蝶儿爹戳了一下蝶儿的额头。摇头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为什么不跟咱们一块儿啊,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的吗,回来自然也是一起啊!”蝶儿还是不明白。
“唉——大人的心思,总是要复杂一点儿,你元伯伯人好,但心眼儿有点儿小,还喜欢猜忌,今早的事,他大约是以为你叔叔存了私心,为了独吞灵药才谎称丢失。心里不痛快,多少就带出来了些,他又不是有城府的,自然要跟咱们分开,也是生气的意思。”蝶儿爹原先做过小厮的活儿,看人脸色,揣摩人心,多少是懂点儿的。
“啊?!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啊?”蝶儿听得目瞪口呆,这弯弯绕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爹爹好厉害啊,这都能够想到!崇拜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却还是怀疑道,“爹,你确定不是你多想了吗?”
蝶儿爹瞪了蝶儿一眼,说:“正常情况下,有点儿脑子的人都会这样想,若不是我了解你叔叔的为人,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藏私说谎,定然也会这般想一下的,毕竟,咱们几人中你叔叔的武功最好,他贴身藏了的东西,那东西又被绑得那么结实,又确定没有人来过,你说,这丢了的东西到底是如何丢的,又是丢到哪里去的?能不多想吗?你就跟你叔叔一样实诚!”
“反正我是想不到!”蝶儿吐吐小舌,自认没脑子,没脑子起码比愚笨好多了吧!
“天下人要都是你跟你叔叔这样的,那可就是天下太平了!”蝶儿爹莫名感慨了一句,很是无奈地看了看前方的俞安海,顶天立地的汉子,宽宽的肩膀足可撑起一切,却偏偏过不了自己的那个心结。
“难道现在的天下不太平吗?”蝶儿不解地反问,她看大家都过得很好啊!
“… …”蝶儿爹被这一句话给堵回来了,噎得咳嗽了两声,除了小股的盗匪什么的。这天下还真是没有不太平,只要有点儿能力的都饿不死,最差不过当盗匪,只要不太过分,也没人清剿,真是再太平没有了。
说着说着就回到了小镇上,蝶儿看到房子,欢呼一声就要冲进去,双手抱着狐狸,便用脚踢门,门开的同时,蝶儿也被俞安海拽到了一旁,屋中人一刀劈空,没有捉到人,却也不惧,正大光明地在大白天摆开阵势,明晃晃地亮出刀剑来,围住了三人。
“就是他们!”其中一人指认道,蝶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