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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在背后他还没批评她什么坏话,否则说不定自己也要被她捉弄惩罚,那可就不是滋味了。
尉迟鹏被妹妹捉弄得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就与岳怀冰说道:“走,我们出去逛逛去!”
岳怀冰道:“上哪里去?”
尉迟鹏道:“后面梅岭上梅子都熟了,我们摘几个尝尝去!”
岳怀冰一笑道:“刚才那个梅子你还没吃够?”
尉迟鹏摇头叹道:“这都是我爷爷和爹爹把她宠坏了;不过,像刚才这个样子,以前倒是没有过,奇怪……”
他偏头看向岳怀冰,微微点头笑道:“这丫头八成许是看上了你,才会有这些做作!”
岳怀冰面上讪讪地说道:“你不要乱说!”
尉迟鹏笑道:“往后瞧吧,我看你对她也不错,说真的,你们两个一切倒是蛮配的!”
“你可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不过尉迟鹏这些话,倒真说到了他心眼里。他喜欢她是事实,从第一眼开始,他就对她留下了永不可忘的印象!一直到现在,这个印象只有越来越深。
可是他却从来不曾痴想过别的,听尉迟鹏这么一说,他心里怦然一惊,用着微有责备的眼光,看着尉迟鹏,他冷冷一笑道:“这些话,鹏见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提。”
“为什么?咦……”
尉迟鹏奇怪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呀!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岳怀冰苦笑了一下,道:“我是很喜欢她。”
“哈……这不结了吗?”
“可是我更敬重她!”
“还不是一样的!”
尉迟鹏一笑道:“你不要以为我一直住在山上,就不懂男女间那档子事,哼!我什么都明白,我知道!”
说到这里,忽然面色一阵黯然,仿佛猝然触及了什么心事似的。
岳怀冰还想听下文,他又不说了。
尉迟鹏忽然叹息了一声,那张原本挺开朗的脸,却显得有些沉郁。
他看了岳怀冰一眼,说道:“男人想女人,不知道女人是不是同样地也会想男人?”
刚才他还在说他什么都懂,这一刹间,他却又仿佛什么都不懂了。
“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怎么不能想?”
他不大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露出了挺整齐的牙齿。
在山上闷了半生,没一个人能跟他谈上话,更不要说这些知心的话了。
他确是把岳怀冰当成了一个知心的朋友,所以才会跟他说这些。
岳怀冰没有一点儿嘲笑他的意思,反而深受感动。尉迟鹏既然跟他谈到了这些,就足以证明他心里隐藏着什么心事!
只是,他却不知怎么答他!
尉迟鹏却是够直爽的。
谈到了这些,他忽然又不想去梅子园了。
“也许这就是我阻难仙业的什么孽障吧!”
“你是说……”
“来!”尉迟鹏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道:“我们坐下谈谈,我把我心里的话告诉你,你可不许笑我,也不要透露给第二个人,怎么样?”
岳怀冰点点头道:“你放心吧!我绝不泄露!”
眼前有个亭子。
亭子耸峙在湖心,四面都是水,水里长满了“八角莲”。那是一种在寒冷气候里也能够生长开花的特有植物,花是乳白色的,茎很长,也同荷花似的,上面生满了小小的倒刺!
尉迟鹏首先运气,整个躯体便仿佛升起数尺,身形微晃,仅仅在八角莲茎上虚点了一下,人已来到亭内。
岳怀冰勉强施展轻功中的“八步凌波”绝技,身子起落三数次,也纵上了亭子!
当他最后一步踏上亭子时,由于这一纵距离较远的缘故,有些气力不济,莲茎又软,往下一弯,“噗赤”的一声,水花微溅,足尖裤管上,都被水溅湿了!
岳怀冰不禁脸上一红,有讪讪之感。
可是尉迟鹏却很惊讶地打量着他,道:“你的轻功居然进步得这么快!真有点难使人相信!”
“你何必挖苦我?”岳怀冰气馁地坐下来。
“我说的是真的!”
尉迟鹏打量着他道:“你以为我说着玩的?这八角莲池,当初是爷爷专门指导我和妹妹练上乘轻功才修的!”
他指着水面那些挺生的高茎莲枝道:
“这些八角莲看上去很高,其实软得很,弹力比起荷茎也差得远,不是我夸你,在我苦练了十年以后的功力,和你现在也差不多!直到后来我参习本门‘伏气’功力之后,才有现在的成就!”
岳怀冰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心里倒还好受一点儿!
尉迟鹏兀自打量着他,频频赞许道:
“怪不得爷爷碧简金批里预示你是我们‘天一门’未来光大门户之人,看起来你的资质悟力均高过我,就是我妹妹,你也不输给她!”
岳怀冰一面拧着裤管上的水,听他这么说,心里着实高兴!
尉迟鹏左右打量了一眼,才道:
“我所以选这个地方,是怕我妹妹偷听,虽然她已学会了‘透听’的功力,可是现在才只有七成的功力,这么远的距离,她就不灵了!”
岳怀冰道:“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尉迟鹏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只是看上了个女孩子。”
说到这里,脸上红了一下!
“哦?”
岳怀冰很惊讶地道:“是谁?”
尉迟鹏笑了笑,又叹了一声,低头不语。
“是谁?”
岳怀冰猜测着道:“是灵珠?”
“不是、不是。别瞎说!”
“那又会是谁呢?这里并没有另外的人家……”
“怎么没有?”
尉迟鹏的眼睛炯炯地盯着他,道:“你再猜猜看!往前山想想!”
岳怀冰顿时一呆,他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沈雁容!
可是他没有立刻说出她的名字!
因为只有这个女孩子具有那种卓然的姿色,才配使他看得上眼!
其实这个女孩子又何尝在他心目中没有留下一些痕迹!虽然不过是淡淡的一抹,那也是因为岳怀冰对他事先在心理上先已拒绝了她。
当然,沈雁容的父亲沈海月,是他对她设防的主要原因之一;而且,另外一个女孩子——尉迟青幽在他心里先已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
然而,当他想到了沈雁容必然是尉迟鹏所看上的那个女孩子后,心里的确是吃了一惊!
“怎么,你猜出来没有?”
“我想我猜出来了!”
“谁?”
“沈雁容!”
尉迟鹏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你怎么知道?”
岳怀冰苦笑了一下,说道:“因为前山只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当然一定是她!”
尉迟鹏又叹息了一声,坐下来。
“你们认识很久了?”
“很久了!”
尉迟鹏回忆着说道:“有一次她误入了禁区,苍须奴把她吊在树上……是我把她放下来的!”
他憧憬着往事,有点神驰,脸上带着一种迷惘、一种惆怅……
忽然,他由梦境中醒转,很凄凉地笑道:
“从那一次以后……我就一直想着她,奇怪,老是忘不了她,想忘也忘不了!”
他只管喃喃自诉着,仿佛忘了身边有个岳怀冰,更忘了这些话是在说给岳怀冰听的。
“她每一次来到后山,我都知道,我都偷偷地跟着她……她实在太美了,有时候骑马,披着火红色的披风……那样子真美……真好看!”
“她从来就没发现过我,我怕她万一发现了我,以后就不再来了,所以一直不敢现出身子来。”
他脸上带着苦笑,低下头,搓着两只手。
目光一转,他发现到岳怀冰,呆了呆,他笑嘻嘻地道:“就是这样,我们根本连话也没说上几句。”
岳怀冰很感动地点点头,说道:“你的眼光不错,沈雁容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可是她父亲为人险恶!”
尉迟鹏怅然道:“而且现在我又知道,他是你的仇人!”
岳怀冰凄凉一笑道:“鹏兄,你这就错了,父亲是父亲,女儿是女儿,两者不可以混为一谈!再说这位沈姑娘的生性慈善,秀外慧中,你们如果真能相好,那是鹏兄你的福气呀!”
尉迟鹏立刻脸上现出了一片异彩。
他甚为激动地道:“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话!”
岳怀冰苦笑道:“这个恕我也不能教你,这方面我也没什么经验!”
尉迟鹏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奇怪……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她上哪里去了?”
岳怀冰冷眼旁观,察觉到尉迟鹏一片纯朴,诚所谓毫无心性之人,他对沈雁容的感情确实已经很深了。虽然沈雁容自己还不知道!
在直觉上,他很希望尉迟鹏跟沈雁容之间能够交往和谐,可是他实在忘不了沈父加诸在自己家门的血海深仇……
甚至于现在,当他一想起这件仇恨事时,内心兀自禁不住激动不已!
尉迟鹏一心憧憬着心目中的沈雁容,却不曾注意到岳怀冰此刻尴尬的表情!
岳怀冰是一个很能控制住自己感情的人,遇事冷静、沉着,是他一生最大的优点!
这件事已经很快地在他心里忖过了,如果一旦尉迟鹏、沈雁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