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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中部下雨天经地义,只不过此次下的透透的,格外让人忍无可忍。
莘烛摩挲下巴:“嗯?”
“这不是那个时不时下雨的雨城吗?”
说话的是温副总,他老实地趴在地毯上,努力用蹄子翻阅着文件。
可以说很难为他了。
瞥了他一眼,莘烛的眸光逐渐璀璨,呼噜了一把。
温副总:“…………”
不知道第多少次被猝不及防地撸鬃毛,玉麒麟很郁闷; 这么下去; 他会被撸秃吧?
年纪轻轻就开始担心生发问题,这日子没法过了。
麒麟是瑞兽; 身上自带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不刺鼻,暖融融的。
莘烛还挺喜欢:“以后可以给你榨成香水。”
这就过分了啊。
压榨人生就算了,死了也不能安息?体香变香水什么的光想就够变态的了。
温副总默默地翻阅一页,鼻孔吭哧吭哧地喷出两股清气。
莘烛“噗嗤”笑出来。
挺逗的。
没能从新闻上找到什么线索,莘烛摩挲下巴:“那就接吧,特部解决不了的基本都是大妖。”
温副总想了想; 忍痛递给他一小块鳞片; 省着点用; 这是他唯一一块脱落的。
说起鳞片的来历; 还是他首次用兽态没站稳,撞犼宝宝脑壳上。
磕掉的。
想起沉迷吸兔的小崽子一脸炸裂就想笑。
惊讶地眨眨眼,莘烛愉悦地接下了麒麟的鳞片,一口吞了下去。
温副总:“…………”
即便他不再是人,这一幕依旧让他生理上不适。
莘烛准备带青龙与獬豸跟自己前往中部,白泽慢悠悠地晃荡过来,手里拎着只小白虎。
他好整以暇地将愤怒的小白虎递给他:“啂,大老板亲自动手掉价。”
“这个送给你随便折腾。”
小白虎炸毛,很想跟他哥掐个架,塑料兄弟情!
莘烛哭笑不得,接下小白虎撸猫似的从头呼噜到尾巴尖尖,摸得炸毛的小白虎瞬间软成猫饼。
“呼噜噜,呼噜噜……”小白虎半眯着眼,从喉咙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莘烛乐了,戳了下他毛茸茸的圆耳朵。
花苞似的耳摇晃。
之前忙得脚不沾地的刑天总算是轻松下来,听说莘烛要外出,拎着行李箱跟了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行李箱搁下,“我一起去吧,最近都没参加集体活动。”
长坐打代码搅和的浑身僵硬,得疏通一下经脉了。
刑天:“旅游算我一个。”
莘烛笑了:“第一阶段的游戏测试完了?对外公布了吗?”
刑天小心翼翼地梳头,生怕一不小心将头皮梳下来:“已经公布了,看上去还挺有市场。”
指了指他硕大的行李箱,莘烛好奇地道:“估计只有半日,你都带了什么?”
太兴师动众了。
“有备无患。这是我的护理套装和三个备用脑袋。”
“你不知道这个保养水可不好买了,时常脱销,我强烈建议泉山开办保养厂。”
这样他的脑袋就不用那么浪费了。
现在他能勉强维持一周两个头的水平,不会像过去一激动就揪头了。
在贫穷的现实面前,顽固的癖好都能被治愈。
莘烛:“…………”
一言难尽。
行的吧,你开心就好。
青龙化为原形,载着几只神兽前往中部。
得到消息的闫幽玖:“…………”
闫总:“唉。”
总裁忽然脸黑,肯定是夫人那边发生了什么。秘书从容微笑,暗搓搓地思忖。
堂堂总裁天天追着老婆跑,也是惨。
不愧是偶像。
她推推眼镜很懂事:“闫总,下午有一场会议,需要帮您取消吗?”
闫幽玖幽幽地挑眉,支着下巴沉默片刻:“不用。”
秘书惊讶,乖乖应诺。
没有给秘书细说,闫幽玖能说什么,小烛已经快到中部了,他即便现在出发也赶不上了。
没准现在离开,小烛都解决了事情回来了,很大可能会错过。
总得给爱人一点放松的私人空间。
步步紧逼会适得其反。
闫幽玖从抽屉中掏出个相框,嘴角的笑意渐渐柔情,摸了摸鼓脸的小烛。
算了,等你回来,今天就给你做个烧烤大餐吧。
真正的莘烛的确到了中部。
不似北部的雄伟大气,也并非南方的小桥流水,雨城像一座被世间遗忘的古城,隐藏于山间。
这里丛山峻岭,一眼望去绿意盎然,山环水抱,充满了泥土的芬芳。
烟雨朦胧中,雨城落入众人的眼中。
莘烛:“历史悠久?”
能躺着绝不竖着的白泽侧躺支头,好整以暇地抬了下眼皮:“对,曾经是个小国古都。”
那小国他记得是侍奉着某位神兽,现在住在这里的百姓大概都是小国后裔。
莘烛佯装顿悟地点点头:“嗯。”
白泽:“…………”
轻笑出来,白泽不急不缓地讲述雨城的风风雨雨。
说起这个小国,还挺有传奇色彩,这里原本是沼泽与森林,当年苛政猛于虎。
不少百姓宁可与大老虎斗,也不想在原地去世,就跑进了这里。
渐渐的形成一股势力。
他们拥有了自己的文化,建立了自己的国都。
直至今日,习俗独立的雨城依旧排外,他们崇尚自然信奉神明,对外界的来访者并不算友好。
但大概是改革开放潜移默化的影响,新一代获得上学机会的孩子逐渐消除偏见。
雨城这才不情不愿地接受炎黄公民身份。
白泽:“他们姓牛。”
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莘烛抬眸打量大门:“嗯,一股力量。”
力量并不算弱,但跟饕餮等凶兽比差太多。
全知全能的白泽笑而不语。
说起来神兽中又有几个能跟饕餮掐架胜利的?凶兽暂且不提,烛龙算一个,小白算半个……
说的很有道理。莘烛“嗯”了一声。
别瞧饕餮宝宝小小一团,平日也奶声奶气,但是真的凶。
缓步踏入雨城古老的城门,覆满青苔的棕砖上斑斑驳驳,是来自岁月的腐蚀。
小小的一座古城见证了日月交替,人类兴衰。
它将历史印刻在身上。
矗立在林间,保卫着雨城市人民,将安逸与平和送给他们。
莘烛摸了下。
“很有年代感。”青龙莞尔一笑。
他是木系神兽,也亲近水源,在绵绵长雨下,浑身的毛孔都仿佛张开了,舒适地喟叹一声。
獬豸不在乎,他对古城上残留着的历史痕迹感兴趣,希望诠释出过去的法律。
面对雨水……
刑天愁眉苦脸,莘烛不太习惯,小白虎嫌弃。
刑天掏出塑料袋将整个脑袋套上:“我有些后悔,不来好了。”
他应该问清楚目的地,早知破地方下雨给他钱都不行,要知道保养好一颗脑袋得费老大劲了。
莘烛饶有兴味,摩拳擦掌:“我帮你蒸发一下?”
刑天愤怒地怪叫:“莘小烛你敢动我脑袋试一试,你那是蒸发吗?你那叫融化!”
呸!泉山的混蛋火球能不能对自己的实力有一点ac数。
莘烛摊了摊手:“人脑袋不会融化。”
蜡烛怎么了?!
吃你家大米了?!
刑天憋气怒吼,仔细想想还真吃了,顿时语塞无言。
莘烛忍俊不禁:“带伞了吗?”
刑天:“…………”
他堂堂战神怕谁,但顶着脑袋后顾忌就多了,他只带了塑料袋,但没有带伞。
白泽笑眯眯:“这把给你,别让人觉得你是个变态。”
别像个头戴丝袜的变态一样。
刑天的胸膛剧烈起伏,半晌哼了一声,夺过伞一打开,顿时浑身青红交加,跟人形红绿灯似的。
你你你……
小伞充满童趣,上面画着嘟嘴小黄鸭,一看就知和某些物件上印着的是一只鸭。
白泽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很喜欢这只小鸭子,刑天先生呢?”
刑天,刑天想打爆白泽的狗头。
混账去死啊!
要是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白泽在耍他,他就是蠢货。
小黄鸭怎么了?!小黄鸭怎么了!又没让你穿,你叭叭叭没完了是不!
白泽露出虚伪的微笑:“送你了。”
刑天:“…………”
我谢谢你了。
莘烛疑惑地挑眉,“怎么?刑天怎么了吗?”
浑身泛着黑雾,头上电闪雷鸣,刑天佯装淡定地握紧小黄鸭手柄,僵硬地道:“我没事!”
“哦……”莘烛狐疑地看一看刑天,又瞥了眼白泽。
白泽微笑。
这个笑容眼熟,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