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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晓晓庆幸自己找了莘大师看房。
她既后怕又感激。
莘烛还未按门铃,一个人披着件外套“嗒嗒嗒”冲出来,脚上只穿着居家的漏趾拖鞋。
猝不及防跟莘烛撞在一块:“啊!”
“吱吱!”小白狸惊喜地扑过去,围着好心人转了一圈儿。
跟找到了靠山一般,佝偻的小身板神气起来。
小白狸的小爪爪指着莘烛……肩膀上的小鸟,控诉地告了个状:“吱吱吱!”
好心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的面色惨白,是个光头。
扣着单元门的手异常瘦削,青筋和血管暴露。
上下打量他,莘烛惊讶地在他光秃秃的脑壳上打量片刻:“嗯。”
男人也呆了一下,抱起小白狸亲昵的蹭了蹭:“你没事就好,我差点以为你……”
小白狸蹭了蹭他的脸颊:“吱吱!”
它额间有一道水滴的痕迹,此刻它在微微泛着幽光。
眼角已润湿,男人忽然笑了出来:“我真高兴,走,我们回家吧哈哈。”
莘烛眯了眯眼,扣住他的肩膀。
将小白狸从他怀中拎出来扔到地上,“你知道在做什么?”
男人呆了呆,竟笑着愤怒:“这位朋友,这是我的家人,你这样不太对吧哈哈哈哈。”
莘烛没搭理笑的痛苦的男人,垂眸扫了眼小白狸:“你看这有趣吗?”
小白狸神色呆滞,很茫然:“吱吱吱……”
它就想好心人高兴。
他活不久了,它唯一能为他做的只有在最后一段时间陪伴他,让他开开心心走完生命。
莘烛指着男人的脑壳:“他的病在这,你这是加重他的病情。”
“你在缩短他的寿命。”
小白狸:“…………”
“!”小白狸倏地炸毛,不可能吧。它从未想过要害好心人,它的能力是让人开心。
普通人不会有问题,但这个男人的脑域有阴影,奇怪的很脆弱。
他受不住这么强烈的脑电波冲击。
小白狸眼圈通红,毛茸茸的小爪爪紧紧扒着好心人的裤脚:“吱吱…吱……”
男人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泪水流了下来,他抱起小白狸,一下下温柔地抚平它炸起的白毛。
“没事,我的生命就这么长哈哈哈!谢谢你。”
“我想开心度过。”
他一边笑一边哭的模样太过渗人,姚晓晓却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她看懂了,小家伙想照顾他却好心做了错事。
幽幽叹了口气。
平时也遇不见什么人,男人垂眸邀请道:“要来我家坐坐吗?小家伙是只好宝贝。”
“嗯。”莘烛深深瞥了一眼小白狸,跟着男人进入了电梯。
姚晓晓:“…………”
她一头雾水,风水看着看着怎么就拜访起邻居了。
男人的房间并不混乱,甚至可以说颇为整洁,装修简单,但某个角落色彩斑斓充满童趣。
他没邀请过谁,不好意思地道:“哈哈家里没有拖鞋,直接进来吧哈。”
男人将小白狸放在童趣一角:“你在这里乖。”
小白狸“哧溜”钻进了小窝。
惊讶地挑眉,莘烛发现单身男的墙上贴的全都是小白狸的照片。
端着几杯温水过来,男人讪讪地大笑道:“家里没有茶叶,实在招待不周啊哈哈。”
“没事。”姚晓晓连忙摆手。
哈哈哈好吵。莘烛搓搓脑袋,一指摁在男人眉心。
男人眨了眨眼,表情僵硬笑不出来了。
他悻悻地坐下,窘迫地挠了挠惨白的脸:“呃,抱歉,刚刚我……”
莘烛摆手:“没事。”
他指了指照片墙:“都是你照的吗?”
“嗯,照的不好你们别介意。”男人不是专业的摄影师,他只是很喜欢小家伙。
人生最后的阶段,上天赐给他毛茸茸的精神支柱,哪怕犯法也养了。
他已经想过未来,他死前将它交给收养部门。
他的遗产全部用来照顾它。
除了照片墙与童趣一角,便是书架最显眼,莘烛打量书架:“上面很多书,你是作者?”
“嗯,我写书。”男人走到前面,拿起自己最得意的一本递给他。
“送你了。”
莘烛眉梢微挑,封面是只熟悉的小白狸。
他瞥了眼偷觑的小白狸,略好奇地道:“主角是它?”
男人点头:“是的。”
快速翻了翻,这本书写的是小妖精怎么与一名作家相遇、相处、相爱,最后诀别。
相爱?莘烛的目光复杂,勾起一边的唇角:“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男人瞳仁微闪,他很在意小白狸,早就从网络查过了。
它叫腓腓。
一种可以排忧的大荒神兽。
但此刻他紧紧盯着莘烛肩膀的朱雀,一字一顿道:“我希望你们认为它是普通的小狐狸。”
“就像我会当做没看见你的小鸟的特殊一样。”男人低声地道。
莘烛诧异,乐了。诶是被威胁了?
有点意思。
莘烛笑道:“无所谓,我家朱雀本就特殊,我大泉山不怕任何麻烦。”
姚晓晓“噗”地喷水,咳咳咳。
真是朱雀?!
哦买噶!大师肩膀上的那只小鸟是朱雀?!
与腓腓相比,朱雀简直家喻户晓,是神兽中的神兽,男人缓缓瞪大眼,几乎惊呆了。
莘烛指着男人的额头,幽幽地道:“脑壳里有问题。”
“你想要活下去吗?”
男人:“…………”
男人:“!!!”
第173章 吃脑的妖和腓腓加入
莘烛在意的点是:“光溜溜的; 还会再长头发么?”
男人; 也就是杜兵; 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语气充满了无语与憋屈:“我不是遗传性的。”
他只是因接受了化疗,头发一片片地掉; 他一咬牙直接给剃光了。
不过他应该赶不上副作用消退; 发丝再度浓密的时候了。
莘烛点点头:“你有做和尚的打算吗?”
杜兵:“…………”
“没有,谢谢!”杜兵彻底噎住; “我就算长命百岁也不准备看破红尘出家。”
“啧”了一声,莘烛点了点头:“你现在想一想呢?”
杜兵:“…………”
杜兵抽了抽嘴角:“我好像要码字了,起码在我死之前多留下点……”
小气的莘烛心满意足; 道:“想长命百岁吗?”
杜兵:“……??”
这是第二遍被问,他内心的那根弦终于被拨动; 瞳眸泛出幽幽的黑,沙哑地道:“你说长命百岁?”
任何即将走到人生终点的人; 除非是死志已决,都会对眷恋人世; 不想死。
杜兵表面没什么表示,实际万分舍不得一切。
既担忧又恐惧。
莘烛望着踟蹰不动的男人; 语气平淡却诉说着充满诱惑的话。
“你的绝症并非治不好,如果你愿意带着腓腓加入泉山,我们会出手救你。”
杜兵不光是绝症; 更是癌症晚期。
他去过许多医院; 包括国内的国外的; 见过很多专家。
他们都对自己的病情无可奈何,摇头叹息。
以现如今的医学技术来看,他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且被断言只有短暂的三个月时间。
他没日没夜贪黑起早,努力挤压时间,将手里的书尽快完结。
哪怕他死了,也不会叫他的读者在坑里爬不出来。
但就在刚才,绝望的灵魂被人从漆黑的深渊提溜出来,有人告诉他,他还可能拥有生存的资格。
早已干涸的心湖注入一股清泉。
杜兵呆怔了片刻,咬住苍白干燥的嘴巴:“你……说的是真的?”
“你有什么办法救我?”
他已经是被医学界宣判死刑的人了。
目光灼灼,莘烛嘴角翘起,戳了戳圆墩墩的朱雀宝宝:“你认为呢?”
缓慢地转移视线,杜兵盯着朱雀一点点瞪大了双眼。
是的,医学界不行。
但玄学界未必做不到,他们神秘莫测,翻云覆雨,拥有百花缭乱的手段与无法匹敌的力量。
这是一个即将向他打开的大门,这些人想要延长一个人类的生命并非不可能吧。
杜兵深吸一口气,哽道:“我真的有资格重获新生么?”
如同凤凰一般,浴火涅盘。
莘烛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嗯,剧场缺师父,你的形象合适。”
唇红齿白,柔弱不堪,划重点:锃亮的光头!
大泉山是最近几个月发迹,这段日子杜兵一直飞往世界各地看病,等彻底绝望就闭关修书。
于是,现在吵得沸沸扬扬的心火乐园,杜兵压根没印象,他甚至不知道是干嘛的。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