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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他估摸着还寻思有了点更深入的关系才能长久。
李泽坤的酒量并不差,慢慢失去意识就是从喝了陶然递过来那杯果汁开始。
他有些恼怒,很讨厌这种类似于被人背叛的感觉。李泽坤很久没有这么信任一个外人了,这要是递过来杯毒酒,自己恐怕都完了。
陶然有点发烧,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脑海里仿佛是他缺失的记忆在慢慢复苏,他看见他像现在一样躺在病房床上,那是个冬天,窗外呜呜咽咽的北方风声,下一场雪半月都不化,他想出去,有一个人总是不让
头皮上一阵剧痛逼陶然从梦境里脱身,他很勉强地掀开眼睛,模模糊糊的李泽坤的一张脸。
“做都敢做了,现在从这里装死了?”李泽坤表情阴狠的时候其实很可怕,甚至透出些暴戾的样子。
陶然是真的不舒服,他伸出一只手推着李泽坤扯在自己头发上的手,声音是带着些委屈的嘟嘟囔囔:“我好难受不要折腾我了”
李泽坤愣了愣,反应故意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松开了。接下来是更翻腾的怒气,对,就是这幅样子,逼得自己一次次的心软,惯的他贪心越来越大。
陶然被从床上硬生生的扯下来。他因为巨大的拉扯痛呼出声,人也清醒了很多。
“你挺能耐,对客人的手段都敢往我身上用了。”
“不是我干的。”陶然开口解释。
李泽坤冷笑着看他,毫无预兆的就是一耳光:“接着狡辩。”
李泽坤打在昨天晚上才打过的一侧脸,指痕叠着交在一起,震得耳膜嗡嗡的响。
陶然随着这股力道往后跌了跌,他看着李泽坤,那双眼睛眼白少,黑瞳孔湃着雾般的一汪水,很无辜,看在人心里还有很莫名的伤痛。
“不是我干的。”还是很浅淡的一句,连解释都不是,只是告知。他已经失去了争辩的力气,就想安安静静的埋进被子里暖和暖和。
李泽坤一只手去攥陶然的下巴:“我早就发现你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
陶然垂着眼,睫毛从眼下扫出很重的一片阴影:“我只是喜欢你。”但并不欠你。陶然承受不住了,他只是很奇怪的那么喜欢一个人,可喜欢不一定要这样得到啊。
李泽坤却嗤笑:“喜欢?每个嫖客你都喜欢,贱不贱?喜欢就是让你干这么恶心事的?”
陶然终于从李泽坤手里挣扎起来,失控的一股力道,指甲划在李泽坤脸上,带出细细的一道血痕:“不是我!我说了多少次了不是我!”
“你他妈的反了天了!”李泽坤伸手触在右眼下,指尖上一团血红。
到现在是另一场征服的开始,之前的逼问和争辩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义。
李泽坤摁着陶然后颈把他压在床上:“什么玩意儿敢他妈跟我动手?老子找人干死你!”
陶然没挣扎,李泽坤也没动,一瞬间五感灵敏起来。李泽坤能感觉到手掌下一个人的压抑。陶然在害怕。李泽坤很清楚的知道。
从这个角度,李泽坤看到陶然雪白的颈子下青紫的瘢痕和牙印,是自己失控咬下来的,有的地方还渗着点点的血丝。完全不受控的心软起来,李泽坤皱着眉恶声恶气的压了压陶然的脖子:“道歉。”道个歉,这次就算了。
“不要。”陶然偏偏犟起来,倔强的不看时机,像程夏。陶然在难过,在委屈,他想,你怎么不给我道歉,我根本没做错什么。
李泽坤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根本不可能找人碰陶然,又没办法下手去收拾他。想了半天,终于有了法子。
陶然感觉到李泽坤松开了手,他马上爬起来窝在床头,不知道李泽坤是闹完了还是有了别的法子。他看见李泽坤拿出手机按了个号码。
“谭士杰。”李泽坤接通后按了免提,打了个招呼。
“嗯,怎么了,听着一股火气?”
李泽坤紧紧盯着陶然的眼睛,声音清晰,不紧不慢:“你们店里的那个陶然,太不听话。”
“啊?哦,你带走那个是吧?怎么了?”
“多少年没人让我见血了。我把他给你送回去”
“李少”陶然终于出声了,他的头摇的频率很可怕:“不要”
“没问题,我帮你收拾他。”谭士杰接话:“对了,前几天怎么回事啊,乔爷突然打电话过来问,估计还有兴趣呢。”
陶然从床上踉踉跄跄的扑到李泽坤身边,伸着胳膊去抢他手机。
李泽坤狠狠地推他。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陶然膝盖一软,跪坐在李泽坤脚边,一遍遍的道歉。
“那我找人去接他?”
李泽坤看着满脸惊惧到已经失去血色的陶然,悠悠开了口“算了,再说吧,我自己教不了他再送你那儿。”然后把手机挂了。
“你不是不认错吗?”李泽坤抱着胳膊看陶然。
陶然慢慢的站起来,没有抬头,声音冷淡:“我错了。”
“错哪儿了?”
“不该不听话。”
这不是重点,但李泽坤没有逼他,又问:“还有呢?”
“我不该递那杯果汁给你。”
终于上了点道。李泽坤略略满意了。
“还不该只因为你强暴了我一夜,打了我两巴掌之后我就失手弄伤了你。”
李泽坤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你还从那儿倔。”
“还不该明知道你一心情不好就找我撒气我还脑残一样上赶着哄你,”陶然裂开唇角笑了笑,里面一股凄凉意味:“你最好不是对谁都这样,要不也难怪你那白月光不要你 了。”
“他叫什么来着?程”陶然没能说完,李泽坤暴怒起来,失控地一脚踹在陶然腹上。
没有丝毫留情的一股力道。陶然直接仰在床上,紧紧地蜷起来,像活着就被扔进开水里的一只虾。陶然疼的喊都喊不出来,一头的冷汗,捂在肚子上的手背都挣出了条条的青筋。
李泽坤心慌起来,甚至压过了刚刚爆发般的愤怒,他的声音还是命令,但已经在抖了:“你不许提他”
陶然也不呼痛,嘴唇都被咬破了也不出声,血红的血液顺着唇角淌过一侧脸,很脆弱又惨烈的样子。
李泽坤突然就怕了,他去拉陶然,他说:“我原谅你了”
陶然深深地看向他,唇翕动了几下,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吐出几个气音:“不是我干的。”
第三十三章
李泽坤把陶然送进医院找人安排好就离开了,他重新坐回车上时总觉得不大现实,到了这个地步,他再脑残也不能认定陶然在说谎。
其实找人查一下监控一点力气都不费,李泽坤早该想到。但现在,他很自私的宁愿想不到,因为这样,自己做的事就是合理且不用愧疚的。
李泽坤面对陶然的时候心情总是很复杂,他以为会越相处越发现陶然和程夏不同的地方,那样当需要舍弃的一天至少会没有不忍,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和陶然相处越久,他就越觉得陶然和程夏是真的很像。
陶然在他心里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一个寄托,他对陶然好的时候,总觉得是在补偿给已经没有机会的程夏,只要这梦没人戳穿他,他就能继续做下去。
所以李泽坤恼怒,他在意识不清醒时露了怯,抱着陶然喊出程夏的名字,这是打给自己的一耳光,彻底把心里那点难以启齿的隐秘的梦境戳破了。
李泽坤能感觉出自己的不正常,他想是该冷静冷静的时候了。
陶然从医院的三天没有看见李泽坤一面,他受的全是皮外伤,下身伤口的一点感染让他断断续续烧了一天,受过外力击打后幸好脏器没什么事,但胃似乎受了些影响,跟触了电一样成天咝咝啦啦地疼。陶然心情不好,吃的少,更不爱到处溜达,他有时候会从窗台边站很长时间,护士来给他扎针时偶尔会笑问他是不是在等什么人,陶然只是摇头。
陶然出院那天是个阴雨天,雨滴细细密密的砸下来,老汪的黑伞面被砸得不停地震,陶然才走出来,裤管就湿了小半。
“先生让我交代您,他给请好假了,这周您都别去上课了。”
陶然手里的药袋子上都沾了水珠,他正在用车上的纸巾一点点的擦干净,听到这话才顿了顿手指。
“我已经没事了。”
“这事我做不了主,”老汪冲陶然笑笑,语气很温和:“您和先生闹别扭了?怎么也要有个人先服软的吧,中间夹个传话的多别扭。”
陶然勉强的笑了下:“没有。”他和李泽坤怎么有资格闹别扭?一直以来妥协的卑微的犯贱的都是自己,那男人一句忤逆话都不愿意听。
到家后陶然从屋子里转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