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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找他压我,他可是有事求着我家办,你说我管他要你,他给还是不给。”
陶然皱起眉,他直觉相信李泽坤不是个能干出这么缺德事情的人。
那男人一看陶然温顺垂着眼的样子心头就一阵火起,酒意一上头什么都想不到了,压过去就想先亲一口。
陶然冷冷的把眼睛挑上去,正想蓄力给他个耳光,却看那男人从背后被人握住了脖颈。
“马三儿,注意点,怎么也是坤子的人。”宋宇眼神冰冷,话里已经有了些不善。
太子党也有地位高低之分,关系也有远近之分,像宋宇他们一个集团的,姓马的确实惹不起。如果不是前几天李泽坤突然有事找上门,以前是他们倒贴李泽坤都没有路子的。
他想明白了厉害关系脑袋上顿时就开始冒冷汗了,忙笑着打哈哈:“我就是跟这小朋友闹着玩玩儿。”
宋宇嗤笑了声,狠狠地用眼神刮了下陶然:“你去坤子那边儿啊,窝这儿他妈等着钓凯子呢?”
陶然记着他帮自己解围,于是也没有太计较被骂了两句,抱着他的包又换了个地儿。
他刚坐过去就看一长的白白净净的男孩儿正从托盘里拿果汁出来,一抬头看见陶然看过来吓得手还哆嗦了一下。
陶然好脾气的冲他笑了笑。
那男孩松了口气:“等会儿,给少爷解解酒。”
“我来吧。”陶然把那杯果汁端过来。
那男孩张了张嘴,垂下的眼里有几分怨怼和不甘,但还是放下托盘走了。
李泽坤坐在陶然身边,伸手摸了摸陶然的头发:“困了吗?”
陶然把果汁递上去:“不困,你喝点饮料解解酒。”
李泽坤喝了半杯后才道:“没听说过果汁能解酒的。”
陶然笑了,觉得李泽坤还挺会疼人的:“喝了吧,鲜榨的。”
现在已经很晚了,凌晨两点多了。有服务生帮着他们叫司机的叫司机,约车的约车。李泽坤其实没太醉,他一开始还觉得很清醒,慢慢却觉得眼睛开始花起来。
有点不对劲。李泽坤感觉到身体不寻常的热度,根据从年少就开始混夜店的经验来看,像是被下了药。
李泽坤迈步出去想用凉水冲把脸清醒一下,陶然一个走神,李泽坤已经不在包厢里了。
这个会所很大,陶然一时都找不到他,突然看到刚才畏畏缩缩拿果汁的男孩子扶着个男人上了电梯。是李泽坤。
陶然等着下一班电梯忙赶上楼的时候,那男孩子正架着李泽坤往房间里去。
“你干什么!”陶然一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忙喘着气冲过去。
“李少醉了我帮他”那男孩吓了一跳,但还不甘心收回手。
“宋宇他们马上上来,你不怕死就从这站着!”陶然说了句谎,效果非常好。那男孩一瞬间就跑走了,回头狠狠瞪了一眼。
李泽坤意识已经不大清醒了,满脸通红的轻轻哼着,看起来很不舒服。陶然没办法,只能先扶他进房间躺一会,等会打电话叫人来。
陶然才把李泽坤架到床边,却突然被反握了双手猛的摁在了床上。
李泽坤眼睛像蒙了层雾,一点焦距都没有,呼吸炽热的喷在陶然脸上,发烫。
陶然隐隐有了点猜测,李泽坤莫不是被下药了。
他轻轻挣了挣,换来更狠的桎梏和一个凶猛的吻。
陶然被咬破了嘴唇,疼的嘶了两口气,却在看到李泽坤因痛苦紧皱的眉时,心口更闷着疼起来……河蟹……
陶然从没想到过,仅仅只是被李泽坤碰触,他的身体和灵魂就都能愉快的发出战栗,是期待,是激动,是几乎要顶礼朝拜的感动。陶然闭着眼睛沉浸在李泽坤的怀抱,却没看到李泽坤努力恢复焦距的一双眼。
直到一只手狠狠地扼上脖子。
“你他妈的敢给我下药!”李泽坤的眼睛通红,显然是在很勉强的保持理智:“我那么相信你”
其实还是没有理智的,他多想想就能明白,陶然就算想做,也并不来这么烈的药,而且这孩子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了他一夜,哪来的时间避开众人去做
“滚!贱货!”李泽坤狠狠地推陶然:“白送上来我都不上的脏东西。”
陶然整个人都木了,眼泪都没流。他只觉得全身发僵发冷。他下了床,一步一步往外走。
还没到门口,突然一阵外力拦腰扯住了他。陶然没克制住发出了声很细小的惊呼。李泽坤的眼神又开始变得浑浊,里面似乎酝酿着什么无法控制的邪恶。他被李泽坤狠狠甩在床上,一巴掌箍了过去:“你不是乐意犯贱给人上吗?老子他妈成全你!”
他用皮带从后面绑住了陶然的胳膊,一把就扯了陶然很宽松的校服裤子。
没有心情去找润滑,李泽坤憋的已经不清醒了……河蟹……
陶然颈子濒死般的一仰,呜咽般的痛呼起来。他胡乱的求饶,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陶然根本挣扎不开,李泽坤的手劲太大了。他哭的越凄惨,李泽坤心口燃的火就越盛,施虐欲一上来,恨不得把这个人弄死在床上。
第一次之后陶然趴在床上,人都不清醒了。可李泽坤又一次覆上来。陶然也不知怎么了,沙着嗓子脱口就出来:“李泽坤我好疼啊李泽坤”
他看不见,可能立刻就感觉到李泽坤在他身上的手劲马上就收了起来,像收起了利爪的老虎。李泽坤一点一点吻干净陶然背后的冷汗,极小心缓慢的进去。
许久之后陶然似乎听见李泽坤在哭。身下还是疼,一把刀来回割似的。但没什么,你还能心疼我一点点就够了,陶然嘴角甚至开始带着一点笑。
李泽坤的唇和手很温柔,声音是最脆弱无助的悲伤,他把陶然拥在怀里,用最珍惜的方式慢慢的亲,他终于出了声,一声声地喊:“宝贝夏夏小夏我爱你爱你”
“好想你不要走”
“小夏”
“小夏”
四年,疼了四年,想了四年,连名字都不敢轻易出口的爱。
第三十二章
于是所有曾忽略过的细节都渐渐明朗起来。陶然终于明白了李泽坤的忽冷忽热,看向他的眼神中经常出现的挣扎和失神。
自己做的像那个人的时候,李泽坤就会失控,就像只蚌被撬开露出里面柔软的肉,他的真实情绪,他的疯狂爱欲,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陶然像只暴雨中的小船在李泽坤剧烈的动作下起伏,他费了很大的力气从李泽坤的手下翻过身紧紧搂住这个男人的脖子,有炽热的喘息打在陶然的耳垂,妖风一样钻进脑膜深处的是一声声的“小夏”。
陶然的眼睛有点放空,他很奇怪,自己对于这样的一个发现并没有欲生欲死的伤痛,他只感觉到心疼,为李泽坤。他终于知道了李泽坤不是不会爱人,他的爱很深,很珍贵,只是不愿意给别人而已。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失去了和那个他最爱的人走下去的机会。
陶然一早是做噩梦惊醒的,他在梦里冷眼看着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的一个人进了火化炉,周围是冷漠充满恶意的陌生人。有灵魂在周围游荡,不肯离去。那个游魂一边飘一边低声轻语,最后陶然才听清,他问:“李泽坤怎么没来看看我啊?”
陶然惊醒后连澡都没冲就从地上捡起凌乱的衣服冲出了酒店的门。后面受伤了……河蟹……陶然紧紧地抱着自己的书包打车回了家。才进屋整个人就栽进卧室的床上昏睡过去。
李泽坤醒的时候意识还没清晰,有炽烈的阳光透过酒店遮光非常好的窗帘缝隙映在床上。昨天那些药后劲非常大,似乎还有些致幻剂的成分。
李泽坤头疼恶心的起身都很费劲,勉强走到浴室狠狠吐了一通胸口才稍微舒服了些。
有了些思考能力之后李泽坤才开始皱眉,他从浴室走出去,床上已经没人了。
他坐在床沿,稍微回想了下昨夜,发现脑子断片儿的厉害,一些细节被抹得干干净净。但肯定能确定的就是——他真刀实枪地把陶然上了。
单纯从感官上来讲,其实昨夜那场性爱非常愉快,李泽坤甚至有一种抱的就是程夏的奇异感觉,身心都很满足,更何况他已经四年没碰过人了。可如果从这事的手段看,绝对是下作又恶心人的。
李泽坤已经先入为主的确定这事儿就是陶然做的了。陶然本身就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人,用点手段弄些药很方便,动机也很明确,因为自己从来没碰过他,而且之前也冷落了他半个多月,他估摸着还寻思有了点更深入的关系才能长久。
李泽坤的酒量并不差,慢慢失去意识就是从喝了陶然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