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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春风吹酒醒-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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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秋实在是太像向北了。
  他甚至无法判断到底是因为自己太思念向北,还是这人真的就跟向北那么像。以至于这人所有的关心都让他产生了巨大的不安——这个人,会不会动摇自己这二十多年来对向北的爱意。
  而且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和向北给自己的感觉太相似就想亲近他,这未免也太可笑了。明明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离开,那汹涌如潮的感情却说回头就回头。
  向北去后面把吸管放在备餐室,衣服扔进洗衣机,顺手拿了张干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看着冬寻站在吧台里面,他悄声走过去把毛巾放在身后的凳子上,随手拿了盲文纸和锥子,写到:老板,里面房间漏水了,怎么办。
  冬寻摸完最后一个字,思绪清晰了些,恍然道:“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储物间好像是有漏水问题。”
  向北说的房间是上个月在冬寻的授意下他整理出来的,然后又请了工人来粉刷了墙面,做了次防水,结果还是有点漏水。
  冬寻提出给他在楼上隔一个房间,他想也没想拒绝了,说将就住。
  大家都说他这是给老板省钱,就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他不过是在等雨大一些,能顺理成章“紧急”搬到冬寻房间去住几天。几天的时间混过去了,应该能厚着脸皮再多拖几天。
  看冬寻在思考,他又适时地打了个喷嚏。
  “床单被套都打湿了吗?”冬寻问。
  向北又写:都湿了。
  冬寻沉默的片刻,他又补了句:棉絮都湿了。
  “这样啊。”
  …老板,我去睡沙发吧。
  向北将手里的盲文纸撤到一边,换了张新的,写完之后不是放到冬寻面前,而是伸手去拉他的手腕过来摸。
  他掌心的冰凉终于成了掀翻冬寻心中最后一道屏障的风,吹的冬寻心里那块地方痒酥酥的。
  冬寻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睡我房间吧。”
  他看不到,向北无声地笑了。他又一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这个人利用了他无论怎么刻意防备也掩饰不了的对向北的妥协,也向他妥协了。
  他把手从向北手心抽出来,往后退了退又道:“明天就找工人来修。”
  向北站在原地,手抬起来就差点落在他肩上。看着眼前不自觉咬着下唇的人,向北真的很想倾身吻上去,把他眉梢眼角唇边浮现出的心底的挣扎都吃到肚子里。
  晚些时候向北去锁了门,然后回房间拿睡衣推开冬寻的房门,一进去就看到冬寻在换床单。他突然有种自己终于可以在这个房间和冬寻同床共枕的满足感。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好。”冬寻爬上床跪在床中间,伸手去掖靠墙的两个床角的床单。
  向北依言静静地站在房中间抱着睡衣看他,一动不动。
  其实对于冬寻来说,日常生活不都是十分熟练。比如换床单,每次都要花很长时间。他适应了黑暗,却还没有适应在黑暗中活得像个正常人。
  他觉得有点窘迫,尴尬地对身后的人说:“不好意思。”
  向北以为他就要开口求助了,心里蠢蠢欲动着朝前走了一步。
  不料冬寻只是说:“你再等一下。”
  等一下,又是等一下。
  向北不耐烦,但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生气。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冬寻从来不开口向自己求助。
  他明明应该在失明后惊慌失措,可他不仅没有,听覃谨说,他还异常冷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然后努力地去适应。
  一如之前迎合自己那些蛮不讲理的所作所为。
  他又忘了他现在是季秋。
  算了,不等了。向北想。
  他伸手拽了冬寻的手臂,把人从床上拉下来,将手里的衣服塞在他手里,卷起袖子爬上了床。
  冬寻随即皱眉道:“季秋,我可以的。”
  向北的动作停下来,冬寻的话也像是被掐断了,后面半句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你是可以,可以那么轻易地接受一切对你不公平的事情,我接受不了。因为我曾经就是那个始作俑者——现在我也是这个局面的始作俑者,我想尽我所能的补偿。
  而就算是努力做着这些未知的事情,试图成为一个你从未感受过的我,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得到你的原谅。
  他没有理会冬寻那半句话,手脚麻利的完成了剩下的工作坐在床边拍了拍床铺,“邀请”冬寻过来验收成果。
  冬寻慢慢地挪到床边,最后一步迈过去就能安稳地坐下去。
  可他不知道向北实在是太想他了,想抱紧他闻他身上清爽的味道,想收紧双臂把他揉进跳动的心脏,告诉他自己真的太想他。
  他被向北刻意伸出的脚绊了一跤,失了重心往前扑正好倒在向北的怀里,耳朵贴在结实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也听到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
  漫无目的寻找冬寻的那半年如果是耗尽了向北全部的力气,那这几个月的时间无疑是透支了他所有的耐性。
  看得到,伸手触碰得到,却无法光明正大地给他一个拥抱,跟他诚恳的道歉,然后再说一句我爱你。向北在无数个夜里辗转反侧,而后天边泛白才枕着和他无数的回忆入睡。
  现在这一刻,时隔将近十个月,他终于又抱住了冬寻。
  他觉得他的理智就要崩盘,那些不讲道理的偏执也有了卷土重来的迹象。他甚至想不顾一切再把冬寻关起来,永远都是自己的,只是他一个人的。笑和泪,生气和愉悦,恐惧和从容,都只能由他来欣赏,和别的一切人和事都无关。
  冬寻不知道自己是忘了挣脱还是潜意识里就渴望着这么一个熟悉久违的怀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抱了很久。
  他少有的慌乱,而后站起身道:“撞到你了?”
  向北手边没有盲文纸,直接拉过他的手腕在他手心写字:你脚没事吧?
  冬寻摇摇头:“没有,刚刚踩到拖鞋。”
  他手里还抱着向北的衣服,这会儿才想起来,又道:“你的衣服。”
  向北接过去,忍着笑意把人拉到床边坐下,退了两步就准备脱衣服。
  “你在换衣服?”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冬寻往边上又挪了挪,仿佛离得近了就能看到那人换衣服,别过了头。向北看他这动作反而莫名其妙的有些兴奋。
  他放慢了脱衣服的动作,明明冬寻看不到,却故意走了两步又站在了他面前,衣服都没穿上,继续脱裤子。
  冬寻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了,试探着问:“季秋,你还在吗?”
  向北屏了呼吸,脱了鞋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往后退。
  他得寸进尺,想要看冬寻因为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
  果然,没等到他的回应,冬寻抬起手在空中挥了两下,喃喃道:“明明没有听到开门……怎么——嗯?!”他一手打在向北赤裸的胸口,手心像被烫到一样立刻往后缩,却不小心又踩到向北的拖鞋,整个人又一次朝前扑过去。
  向北笑着去抓他挥舞的双手,假装被撞得和他一样失了重心往后倒,抱着他仰躺在身后的小沙发上。
  这一下撞得不清,冬寻鼻尖磕到向北的下巴,激得他眼底涌起一层水汽。
  他就这样扑在向北赤裸的胸膛,手还被他抓着,挣不脱。
  向北盯着他看了会儿,看到他耳根飞上一抹红晕,这才满意的松了手。
  冬寻感觉自己被戏弄了,迅速站起身生气地说:“季秋!”
  自觉玩过火的向北立刻上前讨好的戳了戳他的手背,示意自己有话想说。冬寻往后甩了甩手,站得远了些。
  于是向北光着个身子跑出去,在吧台拿了盲文纸和锥子又跑了回来。他看冬寻已经在床边坐下了,赶紧戳了一句话把盲文纸送到他面前。
  …老板对不起,我有点紧张。
  冬寻摸完,皱着眉头问:“你紧张什么?”
  …第一次和老板睡觉,所以我紧张。
  “。。。。。。”
  冬寻反复又摸了一次,确认他没有搞错这句充满歧义的话,觉得自己又被耍了,口不择言道:“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说话?”
  向北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好几个理由,想来想去觉得如果按照自己的想法瞎掰那极有可能要被冬寻赶出去,于是又现编了个故事。
  …老板,你真的不要生气,其实我紧张是有原因的。
  。。。。。。
  故事是什么样的并不重要。冬寻就像等连续剧更新一样等他一句一句的写,到后来向北把整个不算复杂故事终于圆回去之后,他躺在床上靠墙的一边又往里面挪了挪,直接说:“睡觉吧。”
  向北想了想,戳了几个字拉着他的手摸:你还生气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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