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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夹杂着众人起哄的声音,冬寻还发着烧,或许是被向北这个认真地吻蛊惑,他顾不上周围那么多双眼睛,搂着向北的脖子被他压在沙发上和他接吻。
向北醉了,伸手去解他衬衣的纽扣,手从他的衣摆探进去,掌心火热的温度和冬寻高热的肌肤撞在一起。
冬寻突然清醒,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
又接着说,我们不能这样。
然后向北收了手,冬寻把扣子再扣好,就和他回家了。
如果向蕊在家的话,向北满身酒气回来,有极大可能挨骂或者挨揍,每次都是冬寻说好话或者挡在他身上拦下来的。她气急了,也不管两个儿子已经长大成人,用扫帚满屋子的追着向北打,冬寻在一边看准时机扑到向北身上,她一棍狠狠地落在冬寻的背心。
向蕊扔了棍子就指着地上跪着的两人骂,她骂不出多难听的话,但每次冬寻听了都很难过,因为向蕊把向北骂个狗血淋头的同时总是提醒他,他是哥哥,要好好管教弟弟,不能再放纵弟弟这样了。
然而他不仅一直放纵向北,还带着向北一脚踏入了无底深渊。他心中对向蕊怀着无限的愧疚,向北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晚上大概十一点,冬寻昏昏欲睡,又被客厅里丁零当啷的声音吵醒。他想应该是向北回家了,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如果向北是一个人回来的,他闭上眼睛再睡着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可他听到了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黑暗中他竟然弯起嘴角笑了笑,随即掀开被子起身拉开了卧室门。
向北啊向北,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做出这样的事。
他站在楼梯口看到楼下一片狼藉,放在玄关的鞋子踢进了客厅,女人的包扔在地上。还有向北的外套,女人的高跟鞋,都零乱的散落在沙发周围。
冬寻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看着醉得几乎就要人事不省的向北,冷冷道:“向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向北转身看他,从沙发上起身松了松领带,问他:“怎么了哥?”
“滚出去。”冬寻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从未这样和向北说过话。
向北听到这三个字清醒了不少,他甩开女人拉着他的手,歪歪倒倒地走到冬寻面前,靠在扶手上对他一挑眉,说:“我滚出去?”
“你要怎么玩我都无所谓,但这是妈的房子,请你带着这个女人滚出去。”
向北呵呵地笑,转身走了两步差点把自己绊倒,冬寻就站在两三节台阶的地方冷漠地看他。
“冬寻,你装什么呢。。。我怎么玩你都无所谓?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女人还衣衫半敞的躺在沙发上,看来也是精神全无。
冬寻三两步跨下楼梯,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就去穿鞋。他的手撑在门上很快穿好鞋,向北没关好的门虚掩着,他轻巧的就推开了,晚风灌进屋里冷得他一哆嗦。
“草。”向北低声骂了句冲过来把门拉上说:“你是不是只能这样威胁我?你不和我做我还不能找别人?”
“我不走,我就在大门外,你完事了叫我。”冬寻怒极反笑,“我看着你们,你们不方便。”
“你他妈敢走一步试试?”
向北就像在撒酒疯,揪着冬寻的衣领把他抓到面前。冬寻随即想,既然要头破血流,那就头破血流吧。
他把门关上,直视着向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宣誓一般郑重:“向北,我是爱你,或许到我生命结束的那天我都像现在这样爱你,
“十年了,你要放纵你要自由,我就陪你荒唐陪你大醉一场,可我始终跟你不一样。
“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就不要再折磨我。”
向北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看样子清醒了不少。
他听明白了冬寻的意思,失神道:“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
女人已经整理好衣服坐起来,晃晃悠悠地伸手去拎自己的高跟鞋,捡起外套和包挂在身上,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推开他们,临出门前嘴里碎碎念着:“磨磨唧唧的要做不做,浪费老娘时间。”
女人走后很久,向北的手还搭在冬寻的胸口,他慢慢将手放下来然后温柔地搂住了冬寻的腰,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冬寻,是我的错。。。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冬寻反手将门关严实,他将向北的手扒开,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即便是这样,他一颗心还是一点点软下来,背对着向北说:“明天我要去上课,我不会走。”
向北听了跌跌撞撞跟着跑上楼,在他关门前用脚卡在门缝里挤进了房间,站在冬寻面前确认道:“冬寻!你真的不走了?”
“最近这段时间。。。不走了。”冬寻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的阴影,他想,如果有一把刀,他可能会在这一刻杀了自己。
冬寻感觉自己永远都无法对向北死心,就算他又做出了过分的事,就算向北对他的感情都是占有和控制,他也比过去更加心甘情愿。
——向北说得没错,是他让自己活得这么糟糕,自己却甘愿堕落。
他就像时隔八年又重新挖了一个叫向北的坑,亲手把自己埋了进去,更深更厚重的埋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与冬寻的绝望不一样的是,向北惊喜地抱着冬寻反复的唤他的名字,继续说对不起。
冬寻麻木的被他抱着,也终于发现除了我想你之外向北说得更多的话。
那晚的冲突莫名其妙地打破了两人的冷战,竟然使得两个人的关系失控地朝着好的方向走去,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向北放了冬寻一定时间的自由——他在培训中心是完全自由的,只要不踏出大门,他在家也是自由的。
或者说,只要他在向北的视线范围里,他就是自由的。向北对他的控制欲变本加厉的疯狂滋生,但他也看出了向北在努力克制——他甚至感动于这种克制。
他还在每天给向北上钢琴课。
向北聪明,学东西很快,这是他上学的时候就发现的。那时候他不止一次和向北长谈,希望向北专心完成学业再去和那群朋友纵情声色,向北每次都敷衍了事的答应他,而后常常是食言。
甚至有一次,冬寻说服向北周末在家写题,他一道题还没解完,向北对他撒了个娇就一溜烟跑了出门。
虽说经常逃课,但总能考个全班前十名。老师对向北简直又爱又恨。也因为这样,向蕊那时候并没有过多过问他的问题,都交给冬寻了。
学完钢琴,向北坐在琴凳上伸了个懒腰。然后他伸手去揽冬寻的腰,讨好地在腰侧揉了揉,说:“腰这两天还痛吗?”
“不痛了。”
冬寻起身要走,向北就着搂着他腰的姿势,“赖”在他背后跟着他上楼。
回了房间,冬寻背对他道:“我下个月就搬回之前租的房子,那里上课近。而且我答应你了,不管我在哪里,只要还在这座城市你就能找到我。”
“那你就住在家里不好么。”向北依然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言细语的诱哄着,时不时的去蹭他的后颈。
冬寻整个脊背过电一般酥酥麻麻,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脖子,腰间涌起奇异的酸胀。他手指攥紧,轻声说:“我想休息了,你出去。”
话还未完,向北的手已经掀开他的衣摆温柔的游走在小腹上,掌心和他肌肤相贴,放肆按压在他的腰侧。
“向北。。。”冬寻极懊恼地发现自己这具身体就像向北依赖自己一样,向北任何的暗示动作都会挑起他可耻的情欲。他抓住向北想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拽出去,冰凉的手掌贴上那双手腕的时候又一点使不上力。
“怎么了哥哥,不喜欢我这样吗?”向北了解冬寻的身体也像冬寻了解向北一样,他的指腹在冬寻肋骨上摩挲,轻轻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贴着他的耳朵吐气,“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冬寻刚积蓄了点力气转身,就被向北顺势推到墙上,然后向北俯身微启双唇覆在他的唇上。
他的齿尖轻轻在冬寻唇珠上刮擦却不急于与他接吻,倒像是故意刺激他似的两片薄唇反复在他唇上磨蹭,手重新伸进他的衣服一寸一寸从腰侧向上。
最终停在那道手术留下的疤痕上。
“这里,怎么回事?”他想掀开冬寻的衣服,冬寻又伸手拦了一把,说:
“手术。”
冬寻的声音有些发抖,根本没有拒绝向北的底气,轻而易举的就被向北抓了两个手腕摁在墙上,衣服完全被他撩起来堆在胸前。
向北低头看到那个细小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