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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合上盖子转了个身,冬寻站在他面前,除了刚睡醒不太清明外,没什么别的表情。他刚燃起的怒气似乎被化解了一些。
他本来想,但凡冬寻有一句话是为赵司文解释的,这件事就不能完。
冬寻说:“回来了。”
“赵老师送你的?”向北笑问。
“我没要,他忘记带走了。”冬寻平静说到。
冬寻实在太了解向北,不管实际上有没有发生什么,赵司文已经被他以那枚并没送出的领夹“定罪”。
“所以还是他送你的。”
向北重复了一遍。
“我说了,我没要。”冬寻觉得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他开始没有那么能容忍向北这样的控制欲,想要反抗并且和他明确自己并非他的附属物。
——他有交往自由,虽然他不想,但起码他有这个自由。
冬寻做好了准备要和向北吵一架,然而向北看到了他手腕上的淤青,语气毫无预兆地软下来,说:“手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他上前一步,料定冬寻要躲,手臂直接缠上他的腰死死将人扣在怀里,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他的手腕,厉声道:“不要动!”
“你松手!”冬寻挣不脱腰上的手,手腕发疼也没办法甩开钳制,恼怒之下一手肘毫不留情的捅向向北的上腹。
向北吃痛,仍旧是没有放手,反而将人一把往后推靠在墙上。
他的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妒忌,冬寻看他毫无波澜的眼睛,背砸在墙上的闷痛渐渐在胸腔散开,他的呼吸停滞了两秒,片刻后才恢复正常。
“唔。。。”
手腕这么被向北掐着实在是太痛了,冬寻眼底氤氲了一层生理性的泪水,向北赶紧松了手。
“很痛吗?我看看——”
向北心急,刚刚碰到冬寻的手腕,冬寻往后一让反而又扯到,“扭到了,没事。”
他想吵架的那点火苗又被向北眉头紧皱着急的样子浇灭了,也没有再阻止向北更加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腕捧在手里,哄孩子似地细细吹着。
“怎么弄成这样?”向北问。
冬寻看着他,抿紧嘴唇不说话。
向北于是又问:“嗯?到底怎么弄伤的?”
他此时急切又温柔,冬寻耳根发酸,咬牙把那几分萦绕在喉头的酸涩咽了下去,说:“家教课,不上了好不好。”
向北手一顿,抬头是眉心紧锁,问他:“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都处理好了。”
冬寻一不留神,向北就靠过来额头抵在他额头上,反复呢喃着对不起——随后他又心软了,抬起手臂抱向北,八年重逢后第一次主动抱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轻地说:“没关系,我真的都处理好了,向北。”
怎么到最后还变成了自己安抚他。冬寻单纯觉得好笑,没有半分自嘲也没有半分无奈,他只是笑了笑,说了这么一句话。
向北收紧了手臂,在他耳后吻了一下。
冬寻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向北也换好了睡衣,站在他卧室门口低头玩手机。听见冬寻关门的声音,他随即把手机收好,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
“手怎么样了,我看看?”
向北向冬寻伸出手,冬寻本来不想让他小题大做的,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
他把衣袖卷起来,手臂抬到胸前,说:“没什么事,这两天可能没办法弹琴了,我得请个假。”
向北点点头,转身跟着冬寻进了卧室。
冬寻没有打开全部的灯,无意间几颗壁灯就营造出了一点暧昧的气氛。他想着打开床头灯增加亮度可能会好一点,这会儿手腕不动就不痛,反倒让他忘了还伤着,反手去开灯的瞬间一阵抽痛,他倒在床上哼了一声。
向北心疼又想笑,他走到床边缓缓坐下,等冬寻自己把脸埋在枕头里缓了好一会儿,拍拍他的腿说:“又拧着了?我拿药酒给你揉一揉。”
他不说还不觉得,手腕上的痛感减轻了,腰上好像开始痛了。
冬寻暗自叹一口气,心道上次在工地摔倒还是落下了后遗症,他对向北点点头道:“有吗?拿来我再揉揉我的腰,今天好像也扭到了。”
向北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腰怎么还伤着了?”
“以前在工地摔了一跤,那阵天气不好,落下病根了,不能久坐或者——你先去拿来。”冬寻干脆掀开被子躺在床上,用温热的掌心去捂受伤的手腕,感觉稍微好了些。
向北去书房取了药酒。
那是以前他总在外面打架带了一身伤回来,向蕊给他准备的,冬寻也给他用过。后来不管他还打不打架都定时更换,放在醒目的地方,要找也方便。
他很快拿着药酒回到冬寻卧室,看那人趴在床上睡衣半掀着露出一截腰身。
“你怎么还在家里备着药酒?”冬寻翻身坐起来,伸手去接向北手里拿的瓶子。
“我给你擦。”向北拧开盖子到了一些在手心,把瓶子放在床头柜上,将冬寻又推了回去。
冬寻于是靠在床头卷起袖子,手伸到向北面前,提前说了声谢谢。
向北像冬寻以前给他擦药酒一样,两个掌心揉得他腕子发热,疼痛渐渐缓解,原本冰凉的手腕舒服了不少。
“还疼吗?”向北问。
冬寻摇头:“好多了,差不多就——怎么了?”
向北拍拍他的肩膀,说:“趴着,腰也揉揉。”
“不用了吧。。。”冬寻微微皱眉,活动活动手腕,迟疑着翻身趴在床上,“我自己够得到,用好的那只手就行。”
他不太喜欢麻烦向北,从来都是他去给向北处理麻烦。虽然只是揉个腰,他总觉得自己占了向北多大的便宜。
向北用手背撩起他的睡衣,药酒直接倒在冬寻的腰上,冰得冬寻倒抽一口凉气。
“太冰了?我搓搓手,给你捂热。”向北把双手搓热了,轻轻的搭在冬寻的腰上,掌心一寸一寸按压着抚过他的肌肤,“痛的话跟我说。”
冬寻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好。
静默暧昧的气氛实在是太恰到好处,向北按着按着就开始心猿意马,他看着冬寻后颈若隐若现在发间的皮肤,想象着自己手心抚过时他不自觉的战栗。
他想冬寻了。
两个人以前几乎都没有做到最后——可也还是有过一次。
冬寻第一次表明心意的夜晚过去没多久,向北就以两人“在一起”为由,再次把人哄上了床。可不管两人在家里多少次无法自持的亲密,冬寻都不让他做到最后。
后来有一次,向北和冬寻去参加同学的生日宴,向蕊恰好外地出差晚上不回来,一向在外面玩都保持清醒的冬寻被向北灌了很多酒,喝得比向北还要醉。向北带着他去开了房,而后的一切就自然发生了。
向北俯身亲吻冬寻的后颈,抵在他身后试探着进去的时候,冬寻完全清醒了。可他还是放纵向北做了原本不该做的一切。
或许是他想要向北,比向北想要他还要想。
那晚的冬寻是向北从来没见过的冬寻,再后来向北怀念那样的他,赤裸着俯身亲吻他的时候,他却再也没有答应过。
向北的手在腰上停留太长时间,冬寻抬头转过来问他怎么了,他目光闪躲的抽了床头的纸巾擦手,道:“没怎么,差不多了。”
他转身背对着冬寻,似乎是不太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慌乱,他对冬寻说:“早点休息,明天不上课的话,和我去公司吧。”
“向北。”
冬寻在他身后翻身坐起来,走到他身边,“我腰痛。”
向北正要说话,冬寻却已经贴着他后背扯开他的衣领低头在肩上吻了一下,手顺着裤腰伸了进去。
“只能用手帮你。”
次日上午。
冬寻很久没有去过公司,向北带他去了新的办公大楼。
刚从自动门跨进去,冬寻就看到一个一闪而过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覃谨吗?
覃谨比冬寻大五岁,是他的前男友。说是男朋友,更像是两个人曾经抱团取暖最后又散开去自我救赎。
向北见他盯着一个地方出了神,停下脚步问他怎么了,他赶紧移开视线,说好像看到个熟人。
向北也朝四周看了看,又说:“是朋友吗?”
冬寻迟疑着点头,往覃谨那边望了一眼,发现那人有转过身来的迹象赶紧移开了视线,搭上向北的话:“嗯,一个朋友。”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我等你。”
冬寻笑笑说不用了,和向北一起上了楼。
三年前,向蕊本来想自己修一个办公楼,但是向北和她说没什么必要费那么大功夫,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