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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但其压力却很大,魔族战士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仗着人数优于对方,放弃了大型盾牌,发起了对攻战,但他们忽略了兽人的投枪部队,缘于兽人的投枪手,不仅是兽人最为古老的军种之一,也是其王牌军之一,如果说弓箭是兽人的软肋,那投枪无疑是兽人的强项。
被忽视就要付出代价,对于投枪这种可远攻近战的武器,兽人的熟练程度无可厚非,一轮标准的投击后,数十位冲锋在前的嗷嗷直叫的魔族战士去见魔神了,还有相当数量的战士身中标枪,躺在地上直叫唤,小小的手持盾牌很多都被洞穿,将防御者连人带盾钉在了一起。而重步兵的钢铁洪流已硬生生地撞在了魔族战士的战线之上,狮人的重步兵们完全无视对方对着身体而来的刀枪剑戟等武器,这些武器对他们的钢甲和盾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至多在上面添加几道划痕而已,而他们的圆月战刀已划开了对方的咽喉、破开了对方的胸膛,切断了对方的动脉……在这以命搏命的战场之上,这些疯狂的兽人们完全是杀人的机器,只要不是对着薄弱要害而去的攻击,一律被忽视,宁愿用战甲的破损来换取对方的生命,魔族战士甫一接触就吃了大亏,但好在人多势众,很快就站稳脚根,以二或三敌一,防住了重甲步兵的冲锋,而轻甲对轻甲,投手们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
战成焦灼,双方势均力敌,而敌人的后续却没法上得岛来,因为登陆点受狮族战士冲击后,被压得满满实实的,根本就没空间,在魔族战士逐渐扳回劣势,开始有板有眼的发动反攻之时,两个百人队的重甲步兵又从两侧压了上来,这群如狼似虎的战士比起前面那些重步兵可生猛多了,轻易就将魔族战士的两翼杀得溃不成军,在捣毁两翼后,这两个百人队开始向魔族军队腹地施压,搅乱阵型,败势影响到中央阵地,魔族部队开始出现恐慌,但狮族战士却并不过分逼迫魔族战士,两队新加入的重装步兵有组织地将敌人分割蚕食;却正是我下达的命令,当然有附属条件相逼,才令两位桀骜不驯的家伙乖乖听命。
在我和阿骨颜率余众全数压上后,魔族军队终现恐慌,全线向后退去,只是后面就是滔滔河水,退上木伐却需时,我们和前方会合一处,以重步兵冲锋,对着魔族断后部队发起攻击,但仅仅是一侧,并没全面攻击,这样让敌人有脱逃的盼头,而断后之敌也不会存必死之心。在敌大部撤离后,在后面紧跟的兽族战士开始全线攻击,将岸上之敌全赶到水中去了,弓箭手又到了发挥的时候,准头虽然差了点,但胜在箭多,不断有在水中浮沉的魔族士兵尸沉兰花河,冒起的血虽染红了身遭的河面,但很快就被冲得踪影全无。
这一役,虽然投入后备队及时,但还是损失了两百多人,而岛上被围的一百多残余魔族士兵虽想投降,但却被毫不留情地射杀了,“血债血偿”这个词的含义被我重新诠释,因为格杀令正是我所下达的。
这一天,敌军大营右侧的魔族营地飘起的白带举不胜举,六千的魔族先遣队在这次战后减员一成半,战死者不足四百人,但遇溺、被射杀者、夺路时互相踩踏致死者却多达五百人,另有伤者数以百计,可以用损失惨重来形容。
只是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四个重甲步兵百人队减员三成,聚集了大部分的伤亡,而其余六个轻装步兵百人队死伤者也达到了百人,这一战后,重步兵余280人,而轻装步兵余497人,再加上我们两个指挥官不到780人,伤亡率两成多。己方尸体全被运送回城,而敌方尸体也被扔到兰花河中,密密麻麻的头颅挂满了登陆点附近的树干,原先橙色的鹰旗也被血浸染成鲜红色,狮族特色军旗之一---血色鹰旗由此诞生。
接下来的几天的战斗一天比一天惨烈,敌人展开了消耗战,每次上岛的都是死士,以命搏命,而同时又在河岸上打木桩,准备以木伐相连成浮桥,到第七天两座浮桥差不多已完成,而投石机、攻城弩也已耗尽投石料和弩箭,坚守已毫无意义,我下达撤退令,能自己走出岛上船的不足百人,大多还是身上多处裹着绷带,多数人是被城里的接应部队抬走的,在走前,岛上的一切除了密布的陷阱外,全被破坏怠尽,岛上的树木也被砍伐的差不多了,应用在登陆点河岸上,以拒对方木伐的接近。投石机、攻城弩等不能携带的大型武器被砸了个稀巴烂,战士们几乎是哽咽着离开这个死亡之岛的,还生者四成,而我们争取到了七天的准备时间,让敌人付出了近三千人的代价,绝对值得了。
第二十五章 郎情妾意
我几乎是全身裹满绷带一类的东西,像极了木乃伊,虽然我本身并没受到什么严重伤害,就是冲锋之时被对方的流矢击中数次,但在魔法盾的防御下,都仅仅破皮而已,在我让近卫将我全身裹起来时,憨直的兽人战士阿果不解地问我:“将军,您这是干什么?”对于我这个让他们创造了辉煌胜果的“智者”,兽人们是由衷地尊敬,连您这样的称呼都用上了,真让我虚荣心小小地满足了一下。
“啊,这个,嗯,唔,军事机秘,不能告诉你。”我支唔了半天,终找了个打发阿果的办法。实际上我是为了测试一下那位狮族圣女静对我的关心程度,好歹也为她奋斗了这么多天了。
在我指挥阿果“浪费”绷带的时候,同样全身裹满绷带的阿骨颜进来了,看到眼前此景,不解地问我:“小星,你这是干什么?”同样大大的问号也写在了阿果的脸上,不是军事机秘吗?不可能连千长大人也不告诉吧?
总不能说是为了泡你的侄女吧,我是苦着脸道:“你们都全身负伤,我不多裹点,怎么像经历过多场血战的样子呢?好歹我也冲锋陷阵过好几次了,不弄点伤怎么行。”
“靠,数你鬼点子多。”阿骨颜不以为然地道,“不过你小子也真他妈邪门,护在你旁边的战士总是能轻易打倒对手,反倒比自己对敌时更厉害。”
“切,你以为我这全系法师是吃素的。”我自我吹嘘道,这几天和阿骨颜等兽人军官也混的够熟了,出生入死都不知道几回了,彼此间根本就无需客气。
“奶奶个熊,给你点阳光你还灿烂上了。”阿骨颜把我曾经讽刺他的言语,原句奉还,还真他妈的上进啊。
不过论斗嘴,他是八辈子也赶不上我,我脸色一正道:“你以为我说着玩哪,要不哪天我们每人组个小团队比试下。”
“比试,那还是免了吧。”阿骨颜当场打了退堂鼓,亲眼见过某人魔法的威力还打群战,那是白痴了。和我相处几天下来,他也奇怪自己怎么也怜牙利齿起来了。
四百残余守岛军队入城之时,受到了兰城百姓的夹道欢迎,在过去的几天里,每天都有战死者的遗体身披紫色军旗,被运送回城,而揭开军旗清理遗体时,每个战士基本都是全身是伤,更有甚者,致命伤多达十多处,那可是遭围攻后战死的战士。负责清理遗体的平民,很快就将这些战死者的情况反馈到市民中去了,而每天岛上发生的激战,城内也可辨悉,城头上甚至可以看见战斗的情形,守岛战士在百姓的眼中成为了英雄的代称,如今任务超额完成撤回城内之时,百姓们都是自发来欢迎。
静静静地看着守岛士兵们从城门中进来,她的心也飞到了夹道的百姓之中,她也想见见舅舅和他,那个被自己委派到岛上去的人。要不是知道阿骨颜有勇无谋,根本就守不住三天时间,也不会支使他前去了,可恨自己还下了死命令,只是出乎意料,小岛在风雨飘摇间守住了七天,多么珍贵的七天啊,如今的兰城已如铜墙铁壁,虽无把握能守的住,但比起七天前,战力的增加简直是天地之别,七天之中,全城都被动员起来了,没有战斗力的人员也被分配到各个岗位上去,他们将担任起辅助职责,比如运送物资、抬担架、救治伤员、烧饭、送水等等,每一个人都被分配了任务,整个城市如今已成为一架开动了的战争机器,严阵以待,准备给攻城者送上一份厚礼。
我东张西望,却看不到静的影子,守岛部队直接进了内城休整,城里的兽巫、牧师、医师空群而出,前来为我们诊治,小岛因为随时要陷落的关系,自告奋勇的医护者被严禁上岛,而随军牧师早已累晕过去,被抬离小岛,况且刀剑之伤也不是牧师看的好的,他们仅能做到的也就是止血,回复气力,减少伤痛而已,并不能起死回生。
兰城最著名的兽巫莫德极为惊异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身为兰洲岛最高指挥官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