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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得满头大汗,那两个人也对我的症状束手无策,我恍惚中听他们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宗贤就来了。
我全身的肌肉都抽成了一团,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丑陋可怖的婴儿,手脚不听使唤地四处乱打。
宗贤和那两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把我压制住,然后结结实实地给我打了一针。
我觉得我的屁股痛了一下,我想,那肯定是镇定剂,然后,我便昏了过去。
对于自己动不动就晕倒这件事,我感到无地自容,所以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根本不想睁开眼。
我应该是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因为房间里有医院那种特有的消毒水的气味。
我一点也不喜欢医院,这让我比什么时候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体素质究竟有多差。
但是,耳边响起了孩子嘤嘤的低语,我听出来是宗天耀,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
“天耀!天明!”我看到他们小脸上还沾着泥土的斑斑泪痕,心疼地呼唤,“有没有受伤?”
宗天耀和宗天明哇地一声就哭了,扑到我的床前抓着我的被单不停地流泪。
宗贤一边安抚两个孩子,一边急着查看我的病情,忙得不可开交。
我感到全身无力,但让我欣慰的是,我终于可以抬起手臂,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告诉他们,大聪叔叔终于不再是植物人了。
宗天耀最先露出笑脸,他拉着我的手,看我伸手握拳给他展示我可以动了,开心地说道:“上帝终于实现了天耀的愿望,大聪叔叔终于又能看天耀发现更多的真相了!可是……天耀为什么没看到天使呢?”
宗天明想了想说:“或许天使迷路了,上帝就直接让大聪叔叔好起来了。”
宗天耀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信服,点点头,不再悲伤:“天使一定是不会使用指南针,等天耀哪天遇见他,天耀一定会好好教他的。”
宗天明摸摸宗天耀的小脑瓜,赞赏道:“天耀好聪明。”
宗天耀羞涩地笑了笑,右脸颊上露出一颗浅浅的小酒窝。
宗贤给我又做了个检查,看我能自如地活动自己的四肢,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在床上躺得腰酸背疼,吃完了饭,就想出去走走,顺便再验证一下自己终于能站起来这个事实。
宗贤对我的建议非常赞同,搀扶着我从床上坐起来,等我屁股着地的那一刻,我疼得惊叫了一声。
宗贤吓了一跳,连忙问我怎么了,我摸一摸肿得老高的屁股,欲哭无泪。
只一针就把我屁股打成这样,宗贤这医生的资格到底是不是骗来的?!
宗贤很委屈地辩解道:“当时你的肌肉太紧张了,这一针能扎进去就很不错了,肿了不要紧,用热毛巾敷一下就好了,但是当时如果不来这一针,估计你就活活疼死了。”
我听了,不再言语,只是捂着屁股直抽凉气。
宗贤让芸儿把两个孩子带走,用热毛巾给我敷了半天的屁股。
等我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来的时候,脸已经羞得和屁股已经一样红了。
宗贤欠揍地拍我一巴掌,取笑我:“咱们在一起都快一年了,你哪我没见过,怎么还羞成这样?”
我愤愤地看一眼宗贤健壮的体格,慌慌张张地拉起自己的裤子,暗搓搓地在心里琢磨着把宗贤双面煎鸡蛋的宏图伟业。
不过按照现在的情景,这目标有些太过高远,我只能忍辱负重,咬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吞。
宗贤见我没和他说话,只顾着自己穿衣服,连忙拉住我的手:“这些事就由我来做,你在床上躺了将近一年,什么事都要悠着点,慌慌张张的,抽起筋来就麻烦了。”
我觉得他说得有理,又非常害怕真的再像刚才那样抽起来,立刻停了手,让他帮忙。
宗贤慢条斯理地帮我整理了下衬衣,松开裤带把衬衣的下摆塞到裤子里。
不知道宗贤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手一伸进我的裤子,就碰到了我被敷得通红的那半边屁股。
我忍不住打个激灵,倒抽了一口凉气。
宗贤皱皱眉,担心地问:“这么疼?”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晃了下神,连忙摇摇头:“不,没事。”
宗贤不放心地又捏了两下:“要不要我给你再揉揉?”
我感觉血一下子涌到了脸上,气都差点没喘上来。
我很奇怪,平日里宗贤给我按摩的时候,我倒没觉得有什么,怎么今天突然就这么敏感呢?疑惑间看见宗贤似有若无的笑容,我立刻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又恼又羞,一下子推开了他,随便整理了一下衬衣,就系上了腰带。
这人真不知道看场合,我屁股都肿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有心情拿我寻开心!
宗贤却突然攥住我的手,一下子把我带进怀里,下巴低着我的额头,轻声说道:“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不知道他这又怎么了,但是听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忧伤,便没有挣扎。
他抱着我,手掌急切地在我后背上抚摸了一会儿,长叹一声,便放开了。
他又给我披了件褂子,小心地搀扶着我,向医院外面走去。
锻炼了两三天,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坐立了,但是剧烈的活动,宗贤还是不让我做,比如跑步。
芸儿每天早上依旧在坚持着慢跑半小时,这一年来的锻炼颇有成效,比起之前的柔弱,她看起来更加健康了,虽然精神,没有以前那种欢快。
宗贤因为照顾我,寸步不能离身,这项运动也几乎荒废了一年,当我雄心勃勃地提出晨跑的时候,立刻被宗贤否决了,他说,晨练可以,但是剧烈的运动一项也不能有。
所以,为了防止我像我爸一样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宗贤特意请了一位老先生,教我打太极。
于是,每天早上,我就只能面对留着长长胡须,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老头,在院子里抱球,画圈。
宗贤在一旁监督,小瓷也围着我不停地转,时不时地嚎两嗓子,好像是在为我喝彩助威,又好像是在指手画脚。
不过不管那一种,我对它的声音,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往往它猛然一叫,我就比划错了,惹得那老头的脸一阵阴似一阵,大概他从来没见过我这么笨的学生。
好在,他一个月之后终于解放了,我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终于不再面对这位看起来仙风道骨,实际上严厉得像个活阎王的老者而庆幸。
罗伯特一去不返,不过我们经常通电话。
他走了一周之后便给我们空寄了钥匙,让我们可以自由出入他的房屋,帮他管理管理花草,打扫打扫房间。
我对他这无条件的信任感到惊异,然而他却解释道:“我见不得人的那一面已经不再是秘密,而且,宗贤救了我一条命。”
于是,在我的身体好转起来之后,我就经常去他的小房子,帮他修枝剪叶或者打扫打扫落了尘埃的地板,擦擦窗台和桌子。
宗贤一开始不放心我,后来见我基本恢复得和常人无异,并且罗伯特的房子比较小,工作量也不大,这才开始去上班。
不过,尽管去上班了,他还是时不时地往家里跑,一见不到我人,就到处乱找,生怕我出什么意外。
我取笑他胆小,他却一脸忧郁地捏捏我的脸说:“失去的滋味,你也不是没有尝过,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呢?”
我听了哑然,没理由反驳,只好放任他这种行为。
所以,当我站在罗伯特的小屋里,盯着桌子上的一张照片出神的时候,宗贤又从医院早退,进来了。
我放下抹布,指指照片上的人,对宗贤说:“你看这是谁?”
宗贤漫不经心地拿起来瞟了一眼,又漫不经心地把相框放到桌子上:“还能是谁,当然是罗伯特年轻的时候,你别看他现在这幅熊样,五年前,他可是响当当的一位大帅哥呢。”
我摇了摇头,虽然罗伯特现在胖得没了人形,但从眉眼上看,我还是能看出里面那俊朗帅气的人是他。
但是,我说的是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宗贤又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眼,忽然脸上露出一副诧异的神色,“这个人……”
我疑惑地看看他:“怎么,你和罗伯特认识这么多年,难道就一直没有发现这张照片有猫腻?”
宗贤不好意思地笑笑:“罗伯特这房子太小了,我很少进来,也很少关注他的东西,如果我早知道……”
说到这里,宗贤忽然停了一下,苦恼地叹息一声:“感情这种事,就算我知道,估计也帮不了什么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