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肖承远小侠何尝见过神拳,只不过偶听传说.又见过绿忆姑娘神技绝掌,怕凤姐姐无备吃亏,故一语道破。
肖小侠接着便说道:“晚辈亦是身为客位,毫无偏袒之意,这张人皮确非青龙帮所有,正在追究来源,二位道长适时驾临,乃有此误解发生。青龙帮何巡察为青城矮仙翁同门师弟,岂能有此伤天害理之行为?道长当能明察。”
肖小侠这一席话,虽在说明人皮不是青龙帮所为,更暗示何云凤姑娘与青城矮仙翁同一师承,卧云道长要莽然出手,也未见准占赢面。
肖小侠此语一出,坐在一旁的卿云道长也不禁为之暗暗一震,立即说道:“卧云师弟!何妨先听这位肖小侠阐述明白。”
卧云道长微微一哼了一声,退回到原来座位上,心里也暗自忖道:“青城矮仙翁为武林前辈怪杰之一,姓何的竟与他同门师承,则方才一拳,实有冒险妄动之处.”
卿云道长含笑向肖小侠便说道:“肖小侠方才言道这张人皮确非青龙帮所有,则又如何出现在括苍总坛?”
肖小侠拱手说道:“此事说宋话长,还请何巡察说来,较为合宜。”
说着话,拱拱手退回到原来站的地方。
可是,就在肖小侠这一去一来之际,议事厅亡的方砖水磨地,平白地多了几个深达三四分的脚印,方砖不裂,留印无声,这一手内外兼溶的功力表现得炉火纯青,臻于极致。
武当派的两位岂是不识货的?一眼之下,各自心里有数。
何云凤姑娘这才慢慢的将帮主失踪,人皮突现的经过情形,叙述一遍。
直等说到发现人皮无痣,是移花接木嫁祸东吴之叫,老化子突然蹋踏踢踏地从后面走出来,刚—现身就呵呵笑道:“老化子一步来迟,罪过!罪过!”
雪地飘风宋老化子虽然不是几大名派之人,但是,丐帮立足武林,为时悠久,而且能人辈出,极为武林椎祟,卿云道长和卧云道长焉能不识?当即起身稽首,口称:“无量佛!”
老化于笑呵呵地说道:“帮会是一家,老化子不是帮着青龙帮说话,两位道长远道而来,兴师问罪,就空跑—趟了。”
卿云道长连称:“不敢,不敢!罪过!罪过!”
卧云道长忽然问道:“宋帮主消息灵通,可否相助敝派寻得蛛丝马迹?”
老化子笑道:“现成线索,正在两位道长身上。”
卧云道长霍然脸色一变,说道:“宋帮主!此事关系甚大,请勿相戏!”
老化子仍旧是笑呵呵地说道:“卧云道长你道老化子胆敢相戏二位吗?”
卿云道长此时那两道长眉一皱,缓缓地站起来脸色凝重地向老化子说道:“宋帮主果然缜密入微,有力的线索正在贫道身上。”
卿云道长此言一出,厅上众人连卧云道长都为之一讶,大家都以为老化子故意相戏,没有想到卿云道长竟然亲口承认,这事岂不透着蹊跷吗?如果卿云道长身有线索可寻,又何必远柬浙东,寻找青龙帮?
当众人惊愕不置之际,卿云道长却自叹道:“说来惭愧!贫道接掌敝派,即裹足不出武林,但求性命双修,永侍三清,江湖上魑蛙魍蛹之行径,一无所知。此次亲下武当,原意不欲惊动武林,亲为师兄雪恨,没有料到中了宵小移花接木之汁,尚不自觉,惭愧,惭愧。”
卿云道长一连几声惭愧之后,转脸向卧云道长说道:“师弟你还记得我们如何来到括苍的吗?”
卧云道长倏地脸色一变,低沉地说道:“金陵江畔,燕子矶上,有人留简示警。”
卿云道长点点头,转面向老化子说道:“贫道偕师弟卧云暗访至金陵时,闲走江畔燕子矶上,有人事先留简示警.这才赶来括苍,果见人皮,就毋怪卧云师弟信以为真了。”
此时卧云道长从身旁拿出一张极其精致的羊皮,上面楷书漆写两行字:
“欲寻问云皮,
请至括苍山。”
偌大一块羊皮,就写了这样两行字,在左下角还画了一根钓鱼杆,扬丝垂钓,画得极其工细。
卿云道长叹道:“此人—石二鸟,用心至绝。只是贫道百思莫得,敝师兄生前从不涉足扛湖恩怨,三十年不出武当一步,毫无仇家可寻,故而贫道才信而前来括苍。宋帮主!以及在座诸位有谁识得这钓杆其人为谁?石老帮主生平可否有仇人署名渔钓之类?”
卿云道长如此一问,厅上俱为之哑然。在场的诸人,除了武当两道长和老化子以及几位老堂主,堪称是老练武林之外,谁能熟悉更多的武林掌故呢?如今卿云道长尚且有此一问,其他的人焉能不为之哑然?
卿云道长手持羊皮,沉默良久,无人以对,这才长叹出声,说道:“武当派与青龙帮素无来往,但是如今却同遭横祸,但愿从此分头努力,能得水落石出。贵帮奇才蕴藏,定能不久有所收获。贫道等未便多留,就此告辞,冒昧之罪,贫道顶礼谢罪。”
说着当众一稽首,何云凤姑娘也慌忙举手为礼,开口说道:“两位道长难能鹤驾莅临括苍,今日有幸,何不稍作驻息,待敝帮聊表敬意。”
卿云道长微笑致谢,何云凤也未便坚留,如此两位武当高人,飘然而来,飘然而去。
老化子目送两位道长去后,突然脸色凝重,闭目沉思良久,才睁开眼睛说道:“肖小兄弟,你对此有何意见?”
肖承远小侠惶然说道:“此事费人思量,武当派与青龙帮素无瓜葛,如何此事相连一起?此事当不是单纯寻仇凶杀。”
老化子点头说道:“沂山海惠寺,少林派受挫,问云道长惨被剥皮,武当派颜面丧失殆尽,少林武当为武林泰山北斗,连番受挫被辱,此事不妨连贯一脉视之,就可以想见这件事的不平凡。”
肖小侠惊道:“鬼眼婆婆与秃鹰西门番俱在苗疆相谋未出,扶桑一叟亦前往苗疆,除了他们,难道还有人要蓄意为敌中原武林吗?”
老化子点头说道:“群魔并起此其时矣,八荒之内,隐藏高手无限,看来武林要有一场浩劫.少林寺元济大师若不能说动少林掌门,出面团结各大门派,只怕浩劫从此不息。”
何云凤姑娘在一旁接着说道:“既然八荒魔头都起而与中原武林为敌,与青龙帮何干?我义父为何要遭池鱼之殃?”
老化子苦笑搔首说道:“就是因为如此,使人扑朔迷离.”
此时,肖小侠站在一旁忽然沉思不语,看来正在苦苦思索一件难以记起的往事。
何云凤姑娘突然站起身来,对老化子一躬到地,转身又对徐文杰、雷道生两位老堂主躬身为礼。慌得两位老堂主还礼不迭。老化子却笑呵呵地说道:“凤姑娘有话先跟他们谈,老化子不关紧要的。”
凤姑娘果真地先向两位老堂主说道:“义父生死不明,下落不明,侄女准备即刻摒挡下山,遍访天涯梅角,若是上天佑我,和义父平安归来,不然侄女此生此世不回括苍。青龙帮立足江湖数十载,创业难守责任重,两位叔父愿能体谅义父苦心,力维帮业……”
凤姑娘说到此处,也禁不住哽咽失声,不能成句,这分明是永诀之意,两位老堂主更是忍不住老泪纵横,知道拦阻无望,只有叮咛珍重.
凤姑娘转身再回向老化子施礼说道:“老化子师叔!但求念在与我义父之交谊,应允留在括苍,以便照料……”
凤姑娘还没有说完,老化子便呵呵地笑道:“姑娘!我老化子生宋贱骨头,无法坐享安乐,这份差事,我老化子干不了。”
风姑娘叫道:“老化子师叔!你……”
老化子突然笑容一收,正色说道:“风姑娘!此事毋须激动,应从长计议。你如今单身独往,能有把握访得我石老哥哥的下落否?纵使能得到下落,此人既能活剥问云道长,武功如何!不难想像,你能否有把握制胜救人?更况且满大厅上人等,都下逐客令要他们离去吗?离去不要紧,他们眼见石老帮主失踪,生死不明,他们如此袖手不管,怏快离去.于心能安否?姑娘!你在决心远走之际,是否也曾想到这些问题?”
老化子如此一连串的问题,正颜厉色提出,只把何云凤姑娘急得珠泪交流,颤声叫道:“老化子师叔!……”
老化子这才一变笑脸,呵呵地笑道:“姑娘!老化子口没遮拦,说得重点儿,你先别见气。事不宜迟,倒是真的。人都在这里,大家分头行事,只等你按情分配一下。这事别人也代劳不得,你是青龙帮的代理帮主,你有职责所在,而且你也应该有一个大模样的想法,老化干只说这幺多,姑娘!你就瞧着办吧!”
老化子似乎从来很少这样叨唠,可是,每句话都是说得十分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