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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肖承远只如此一思忖之间,便向王秋绮说道:“ 秋绮! 你已经无须再加说明,既然时
不我予,不如即刻回店,稍收行囊,在青晹镇头官道相会,你我即刻起程,直奔塞外,事情
只怕迟则生变。”
王秋绮此时完全以肖承远的意见是从,点头应是。但是,只一稍停顿之间,她忽然又惊
声说道:“承弟弟!方才那人在此地失手之后,只怕他们立即就要赶回干山,对于我师叔祖
和恩师有所不利。”
肖承远点点头,沉重地对王秋绮说道:“秋绮! 我说一句话,只怕你不愿意听。”
王秋绮陡然一惊,仰起头来,望着肖承远,不解地说道:“承弟弟! 你有任何言语,秋
绮莫不都以凝神倾听的心神,恭聆仔细。承弟弟!难道你对我还有何不了解之处吗?”
肖承远倒是异常感动地点头说道;“秋绮! 我所说出来的事,是你所不希望听到的。”
王秋绮愕然地说道:“是吗? 那……”
肖承远缓缓地说道:“秋绮! 我怕是令师叔祖和令师无极仙子的安全,是值得耽忧的。”
王秋绮道:“承弟弟! 你是说我师叔祖和恩师他们两位老人家,会被那些人不守诺言,
会……”
肖承远道:“秋绮! 我所以想到这一点,是出于在你最后提到那一把毒杨花的关键上。”
王秋绮顿然有瞠然不解的表情,双眼凝神,呆呆地望着肖承远小侠,说不上一句话来。
肖承远认真地说道:“这毒杨花的出现,不仅说明他们是存心前来报仇,而且,他们要
将无极门毁掉之后,进而掀起一场武林之间的流血纠纷,使他真正达出一石两鸟的目的。”
王秋绮摇摇头,依然不解地说道:“承弟弟! 我仍然是想不到一个头绪来。”
肖承远说道:“秋绮! 我要告诉你一件秘密!”
王秋绮不知道这是一件什么秘密,使承弟弟如此慎重其事。
肖承远接着说道:“秋绮! 你知道当今武林一致公推的泰山北斗,领袖群伦的是哪一派
吗?”
王秋绮点头说道:“少林派是被人推崇为武林中的领导中心。”
肖承远说道:“你可曾想到,少林寺当代掌门人,是在最近被人暗算致死的吗?”
王秋绮大惊未了,肖承远便接着说道:“少林当代掌门人,是少林寺最杰出的人才。然
而,他却死在一个不知姓名,不知下落的人手中,而且,是死在一枚毒杨花之上。”
王秋绮此时惊惶失措,几乎不能自恃。
肖承远说道:“我却以为这—枚毒杨花,至少可以藉无极门的关系,追查出结果。”
王秋绮道:“毋怪乎在太湖之滨,承弟弟一见我提到毒杨花,便立即触目惊心,而生疑
虑。”
肖承远点点头,他承认了王秋绮这个反问。但是,他却接着说道:“如今看来,嵩山少
林寺、干山之麓,以及太湖之衅。这都是那四个人有计划的安排。你到太湖之行,那是驱狼
吃虎,他们坐观鹬蚌之争。如果你另有存心,他们相信你迟早也逃不了他们之掌握。”
王秋绮愤然说道:“承弟弟说的一些不错! 青晹镇今天晚上,不就是极好的说明吗?”
肖承远摇头道:“秋绮! 如果我所揣测的是真情,恐怕他们的行动就不止于此了。首先
他们既要下手报仇,千山之麓令师叔祖和令师,既然已经落入暗算,只怕在你离开千山之日,
他们就已经……”
王秋绮突然一声尖叫,忽又抽回自己双手,蒙住自己的嘴,掩住痛哭失声的声音,说道:
“不能!他们不能如此没有信用。我跟他们约好的,以一月为期。如今一个月的时间不到,
他们不应该这样毫无信用。”
肖承远伸手抚着王秋绮的双肩,缓着声音说道:“秋绮! 秋绮姐姐!你要冷静下来,我
只是这样推测,这并不尽然就是事实。”
王秋绮此时虽然极力忍住,但是,怎奈她对于思师的春风化雨,惠我恩深,忍不住一份
发自内心深处的情感,化做两股不可遏止的泪泉,源源不断而出,使胸前衣衫,皆为之湿透。
王秋绮姑娘抽泣着说道:“承弟弟! 你说的有理,他们自无这等好耐心,等我一个月回
去的道理。我师叔祖和师父既然束手被制,自然是凶多吉少。假如……”
姑娘她实在“假如”不下去了,她无法去想“假如”成事实之后,她将如何是好?
肖承远两只手用力紧握着秋绮姑娘的双肩,也极为感伤。但是,坚定有力地说道:
“秋绮!你要冷静下来,假如这真成为事实,无极门的光大责任,固然是落到你的身上。
但是,更重要的无极门掌门人的血仇,也需要你去洗雪,尤其重要的是江湖上将来一些毒杨
花的疑案,只有你才能为无极门来昭雪,未来任重道远,更要你节衰顺变,何况,还有几分
希望不是事实呢?”
王秋绮流着泪,点点头,凄然地说道:“承弟弟!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不幸……唉!
我将如何报答恩师这么多年以来,抚养劬劳,诲我不倦。此恨将永无了日,此心也永无宁静
之时。”
肖承远沉吟了一会儿正着颜色沉远地说道:“秋绮! 人遇事情遭变不利之时,要有打脱
牙齿和血吞的决心。再者,如以为推测的有几分可靠,则你我自青晹启程日,随时都会受到
意外的不利打击与包围。”
王秋绮本已经为肖承远句句出自肺腑的言语,抑止住泪水。但是,此时一听到肖承远如
此一说,又止不住一惊问道:“承弟弟! 你是说回千山的一路之上,还有人会拦截我们吗?”
肖承远点头说道:“他们命你前来太湖,也无非引起更多的纷乱,更多的猜疑。如今你
既然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他们自然不会让你一人独自漏网。”
王秋绮姑娘此时忽然已将一腔悲愤,化作怒火燃烧,咬牙切齿说道:“再有来人相阻,
就是我报仇雪恨的开始,即使我流血横尸,也在所不惜。”
肖承远立即说道:“秋绮!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如今既然是任重
道远,就应该忍辱负重。我倒有一个想法,如今之计,我们还是全力赶回千山,一切等到千
山之麓,再作决定。”
王秋绮又忍不住流下眼泪说道:“承弟弟! 如果到达千山之后,我师叔祖和恩师都已惨
遭毒手,我将……”
肖承远立即接过来说道:“秋绮姐姐!那时候你只有一件事要做,便是如何寻找到那一
株千年何首乌,再以相当时日,练成“两仪真气无极玄功”,则一切血仇,都将报复有日。
秋绮姐姐!你以为我的话有些道理吗?”
王秋绮默然无言,她觉得承弟弟的话,都是以极冷静的旁观者的眼光,分析得条理分明。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秋绮姑娘自然只有心服口服的成份。
肖承远也明了王秋绮姑娘此刻的心情,只轻轻地对秋绮姑娘说道;“秋绮! 夜露已重,
天色将明,我们还是各回客店,明日清晨,在青晹镇头,会合启程。一切事情虽然成事在天,
但是,也要看谋事在人。”
秋绮姑娘这才深深地点点头,两个人互道一声:“明日再见!”
双双腾身而起,两条人影,消失在夜雾濛濛之中,瞬间不见。
口口口
翌晨,青晹镇头两匹良马,骑着一双武林儿女,男的英俊潇洒,骑在马上宛如玉树临风。
女的是玉貌花容,光艳照人。两个人见到面以后,对视一眼,也没有说话,便并骑驰骋,直
奔江阴,在古道上掀起一阵黄尘,为这宁静的清晨带来—阵蹄声震动。肖承远小侠一面纵骑
奔驰,一面和王秋绮说道:“秋绮姐姐!昨夜你回到客店之后,可曾小歇一会儿吗?”
王秋绮一听承弟弟问到她曾否休息,不由地将一双秀眉微微锁起,说道:“心悬千山,
恨不能插翅飞行,早一刻回到千山之麓看个究竟,如何能阉上眼睛?直到天色已明之际,担
心今天要兼程赶路,所以才稍作调息,暂复疲劳。”
秋绮姑娘说到此地,忽而又转面问肖承远道:“承弟弟,你呢? 你是否曾经好好地休息
了一会儿?”
肖承远播头含着微笑道:“说来正与秋绮姐姐你一样,我也是彻夜未眠,不曾闭得一下
眼睛。不过,我所想的不是千山之麓,到底是何种情形,而是思想另一件难能解开的死结。”
王秋绮当时似乎有一些失望,望着肖承远问道:“承弟弟你是在想一件什么难题,使你
如此彻夜不眠呢?”
王秋绮这两句话一经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