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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化子一见肖承远在暗自沉岭,索性放声笑了一阵,说 道:“小兄弟!你我已经三年不见,你显得越发老练沉着了。 不过,今天的事,说不定你无法推测因为.今日之会原因不 止于—个。”
肖承远知道这位老化子哥哥,一向是诙谐滑稽,即使有 重人事情搁在当前,也不能稍改他那焰笑自如的神态。所以, 他无法从老化子谈笑当中,预知到事情的好和坏。
当时肖承远只是静静无语,含着微笑地望着老化子。
老化子屈着一个指头,说道:“小兄弟!我老化子在没有 说明这第一个原因之前,我要问你和绿忆姑娘一句话,你们 此次来到洞庭君山,有否携带一些礼物前来?”
肖承远闻言一震。不禁转向绿忆望去。绿忆此刻和孙宛 虹姑娘坐在一起,她也为着老化子这句话感到突然。两人这 —对视之下.肖承远不禁又转头向银髯叟叫道: “老师兄! ......” 老化子没等银髯叟说话,便笑呵呵地抢着说道:“小兄弟! 让我老化子告诉你。武林之中,只知道二老一神尼.俱是世 外高人,但是很少人知道二老之中的银髯叟,今年已经是寿 满两甲子。今天……”
肖承远一听到这里,便抢着跳起向银髯叟叫道:“老师兄! 今天是你两甲子的寿诞之辰,小弟竟然毫不知情,真是罪莫 大焉。”
说着便向绿忆姑娘叫道:“绿忆!我们先给老师兄拜寿 啊!”
绿忆姑娘刚刚闪身过来,银髯叟立即一手一个扶住了他 们二人,笑呵呵地说道:“小师弟和绿忆姑娘,这些俗礼快些 免了吧。你们休听老化子胡作弄。让我先说明这件事,剩下 其他的原因,再听老化子的。”
银髯叟扶着他们两人,等他们坐定之后,才含着微笑,手 拂长髯说道:“老化子说的不错,老朽今年确是痴长两甲子, 而且今天也确是贱辰。”
肖承远闻言不觉又站起身来,银髯叟摇手止住,接着说 道:“老朽既已归隐山林,早已疏懒成性,哪里还记得这些琐 事,而来惊动在座的各位老友?那岂不是毫无道理的事吗?”
肖承远也觉得如此,清昙神尼和渔礁翁,他们和银髯叟 索有深交,如此记得生辰,前来贺寿,尚有可说。这元济大 师,是少林一派的长老,少林一派虽然位为武林泰山北斗,但 是,与二老一神尼这等世外高人之间,却是极少往还,为何 也携带徒众的来拜寿?
银髯叟望着肖承远那疑惑的脸色,接着说下去道:“世间 诸事,皆有凑巧,如此老朽只好愧领大家的盛情,同时也借 此机会,飞函邀小师弟宋君山一行.”
肖承远此时仿佛心头为之大悟,想必是大家不约而同,前 来为银髯叟祝寿。元济大师虽然与老师兄平素无甚往还,彼 此也应该是慕名已久,前来君山,也算不得惊奇。如此说来, 老化子所没有说出的原因,当然也不会是什么严重的灾祸。肖 承远当时心情一松,立即站起身来说道;“老师兄!小弟真是 疏忽之至,连一点心意,都无法表达!”
银髯叟当时笑呵呵地说道:“小师弟!你还惦念着没有礼 物吗?其实,你已经送来一件非常令老师兄高兴的礼物。”说 着话,银髯叟向在座的各人,朗声笑遭:“我小师弟方才告诉 我,何云凤和朱怡红姑娘,现在都已经身怀有喜,小师弟年 轻有为,将来的子女,必定能克绍箕裘,有其父必有其子,武 林之中,又多了后继人才,这个喜讯,岂不是最好的礼物吗?”
银髯叟说完活,仰起头来,掀髯大笑。 按理说,银髯叟道出这一个喜讯,在座的各人,也—定 会道喜一番,或者随着银髯叟而表示欣慰。但是,在场的人 除了老化子宋允平,随着银髯叟呵呵地笑了一阵之外,元济 大师双手合十,低诵佛号。清昙神尼垂眉不语,渔礁翁也板 着面孔,没有表情,站在清昙神尼身后的孙宛虹姑娘,索性 是双眉紧锁仿佛有了愁意。
肖承远是何等聪敏的人,他立即感到事情的奇怪。
银髯叟笑了一阵,仿佛受了在座众人的影响,慢慢地收 敛笑容,望着肖承远点了点头说道:“小师弟!你方才的喜讯, 确是最好的礼物。但是,老朽尚要向小师弟和绿忆姑娘再索 取一样礼物。不知小师弟和绿忆姑娘,是不是会嗔怪老朽,如 此自索礼物,而不屑赐予。”
事情渐渐地变了,肖承远已经知道,当前的情形,已经 不是方才他想的那样轻松与兴奋,已经出于他的意料之外。老 师兄向他索取礼物不足为怪,而是怪在这索取礼物的起因究 竟何在。
尽管肖承远当时如此暗自思忖,但是,仍然毫不思索地 立即应道:“老师兄待小弟恩重如山,何言赐予二字?老师兄 若有任何所需,小弟与绿忆无不遵命立即献上。即使是......”
剩下的六阳魁首四个字,没有说出口,肖承远顿时缩住。 他当时突然想到老师兄两甲子的寿诞,如何说这等不吉祥的 话?
银髯叟仿佛没有注意到肖承远的表情,当时又呵呵朗声 笑道:“小师弟!老朽岂是那样不识好歹贪婪之辈,要小师弟 和绿忆姑娘向老朽赠送何种贵重的物事吗?”
肖承远涨红着脸,呐呐地说道:“小弟只是表示言出由衷 的诚意。”
银髯叟点点头,正待说话,绿忆姑娘却盈盈上前,双手 捧起怀中的碧玉琵琶,向银髯叟行礼含笑说道,“老师兄!不 相瞒说,绿忆和承哥哥这次西出太湖,身无长物。这面碧玉 琵琶,是绿忆恩师所传,曾诩之为天下奇珍。老师兄如果不 嫌绿忆物轻不敬,这面琵琶就请老师兄哂纳如何?”
银髯叟笑呵呵地伸手接过碧玉琵琶,极其珍惜地看了一 下,向绿忆说道:“绿忆姑娘!老朽索取的礼物正是这面碧玉 琵琶,还有你承哥哥的碧雪神剑。”
此语一出,肖承远当时为之讶然“啊”了一声,但是,他 立即解下腰际的碧雪神剑,双手捧起,走到银髯叟面前,恭 敬地献上。
银髯叟忽然摇摇手,将手上的碧玉琵琶,递还给绿忆姑 娘,笑说道:“老朽虽然老迈,却未昏庸如是。碧玉琵琶是南 海之物,誉为武林奇珍。碧雪神剑是我恩师传与小师弟之兵 刃,二者都是利物神兵,正好用之于行道武林,老朽要之岂 非暴殄天物吗?”
此时聪明如肖承远,伶俐如绿忆者,也无法了解银髯叟 老师兄,此时此地这一个举动,究竟是何用意.
两个人伸手各自捧着碧玉琵琶和碧雪神剑,怔然地站在 那里,半晌说不上话来。
银髯叟慢慢地收敛起笑容,缓迟地说道:“小师弟!绿忆 站娘!碧玉琵琶和碧雪神剑,不仅天下奇珍,而其中所用的 功力,更是武林绝响,独步当今。不知道小师弟和绿忆姑娘 在别后三年之中,这琵琶神功.和苍虚三十六式,是进抑或 是退?可否在此施展一番,作为老朽索取之礼物。不知小师 弟和绿忆姑娘,究竟意下如何?”
肖承远和绿忆姑娘一时才为之)恍)然(网),敢情老师兄是要考 察他们的功力,是否荒废退步。但是,老师兄又为何要在此 时此地来考察他们呢?这)恍)然(网)之中,仍有迷惘之意。
使肖承远小侠和绿忆姑娘同时感到诧异的,乃是银髯叟 老师兄如此考察他们的武功,看来早就存心如此。而且在场 的众人,也都像是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没有一点诧异。就连嬉笑惯了的老化子,此刻也是收敛起笑容,静静地坐在一旁, 大有凝神欣赏的意味。
当下肖承远一捧宝剑刚一退到房屋当中,绿忆姑娘却于 此时盈盈地对银髯叟福了一福,含笑道:“即然老师兄不以绿 忆和我承哥哥这份礼物不成敬意,绿忆就要先行献丑了。”说 着又扭回头对肖承远笑道:“承哥哥!你那‘苍虚三十六式’, 为剑术之正宗大成,留着押阵,绿忆先遵命献丑。”
银髯叟掀髯点头笑道;“南海百步神掌,碧玉琵琶,称为 武林二绝,绿忆姑娘兼得真传,必然深获精髓。”
绿忆姑娘连称:“不敢!”
银髯叟稍一沉吟,便点头说道:“屋外有石,相距十步之 间。姑娘试展琵琶神功,好让老朽一开眼界如何?”
绿忆姑娘应声道是.顿时神情凝重,笑意全收。缓缓地 顺过怀中碧玉琵琶,轻轻地抚着弦面。突然身形未动,绿裳 忽起,人像一片落叶,悠然向后退去数尺,不仅点尘不惊,而 且是姿态美妙已极。只此略一举动瞬间,已经将行云流水的 轻功,在不经意间,表现到恰是好处。
银髯叟掀着颔下银髯,点头赞许,老化子却忍不住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