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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镇,村镇虽然荒凉,村鸡白酒,却足以解饿疗渴,小兄弟,我们今夜且在这逍遥镇上暂歇一宵如何?”
肖承远不禁为之一愕,根据老化子方才的说法,括苍山青龙帮总坛,已经是危机在即。自己乘青鸟神鹫赶回去,还惟恐其太慢,如何又要在逍遥镇上耽搁一宵?
不过,肖小侠转而一念,老化子是如何精明的人,岂能为逍遥镇亡的村鸡白酒,而置大事干不顾?老化子定然又有了什么新的打算。肖小侠对于老化子哥哥是坚信不移,一时也不说破他,当即含笑地说道:“既然老化子哥哥有心一尝逍迢镇上的村鸡白酒,小弟岂有不奉陪之理?”
老化子闻言抚掌大笑,说道:“小兄弟真是深知我心,走阿!我们此刻就到逍遥镇上去。几壶白酒,两只肥鸡,落他一个浮生半日闲,神雕阿就请你自便罢,明天早上我们再见。”
老化子挥走了青鸟神鹫,便和肖承远小侠自顾飘然向前面逍遥镇而去。
逍遥镇是一个不算小的市镇,此刻已是将近华灯初上的时分.行人熙攘,倒是非常热闹.老化子和肖小侠找了一十卖酒还兼住宿的客店,要了一间上房,又在前进酒座上叫了酒菜,两个人相坐着对酌起来。
老化子和肖小侠如此对坐畅饮,顿时引起客店人等的诧异.以及饮酒住店之人的好奇。本来像肖承远小侠如此英俊潇洒的文生相公,分明是个贵家公子的身份;可是,和他对坐畅饮的.却是一个浑身油垢砰头污面,鹁衣百结,龇牙咧嘴,赤足草鞋的叫化子.在这种对比之下,已经足够引起人的奇怪。老化子还要故意地呼汤叫水,连吃带抹弄得满桌满身都是油水汤汁。连店伙计都看不上眼,偏偏肖小侠依然连眉都不皱一下,谈笑风生,欢愉之情溢于言表。所以,益发的引起店里上上下下的人窃窃私语。
于是,不到一会,逍迅镇上就传遍了一件新鲜的事儿:一位年轻英俊像天上金童转世般的文生相公,竟和一个穷叫化子坐在一起吃饭,而且还订了—间卜房,同住一室。
一传十,十传百,逍遥镇远近十余里,都知道镇东来发客店,有这样一宗奇怪的事。甚至还有许多好事之徒,跑到来发客店门外,远远地围观。
可是,当事人却是没理这回事,肖小侠自从和老化子哥哥同时出门以来,这种事情见多子也就不以为怪。老化子更是熟视无睹,自顾吃喝。直到酒醉饭饱,才到上房,老化子带着三分醉容,笑呵呵地向肖小侠说道:“小兄弟!今天夜里如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只当他没事,安然睡觉,自有老化子米料理。”
肖小侠惊问道:“老化子哥哥之意,逍遥镇上还有人来拦截于我们吗?”
老化子故作神秘地笑道:“我们算他是一个防而不备,万一我老化子没有料中,小兄弟你就安稳的睡上一觉,明日清晨我们乘鹫回括苍。说不定老化于一言料中,我自有道理。”
肖承远小侠放下心,微笑说道:“老化子哥哥真是—位运筹帷幄的天才。小弟只好有僭了。”
说着便在床上盘坐下来,闭目行功,默然调息,不消片刻,立刻进入浑然忘我之境。
老化子却向枕上—靠,顷刻鼾声大作,熟睡如泥。
夜半,市镇已经归于宁静,偶尔的几声远处犬吠,益增这深夜的冷落与死静。
约摸到了二更天气,老化子突然从床上—个翻身,飘然落到窗前,极其庄重地向窗外朗声说道:“是哪位大师夜临客店.何不请来一叙?”
老化子刚—翻身时,肖承远就早已譬觉。只是老化子嘱咐在先,他就静静地坐在床上,看个究竟。
老化子这—声问话刚毕,就听得窗外一声低沉有力的佛号.接着应道:“宋帮主高明之至,老衲空性,特来求见当小侠。”
肖承远一听是嵩山少林寺达摩院高僧空性星夜赶来,不
由地心里一动。嵩山少林寺相距此地,少也得两百余里,空
性老和尚如此兼程赶来,难道是少林僧人还放不过自己吗?想
到此处肖承远意动功行.从床飘然而下,应声说道:“大和尚
星夜至此,有何见教?”
老化子随手一推窗门,闪身让开一边,举手说道:“室外露重,空性大师何不请进来面谈?”
言犹未了,窗口人影一闪,一个巨大的人影,一掠而进,顿时室内一声“阿弥陀佛”,空性老和尚已经合掌当胸,微微躬身上步,静立在一边。
肖承远小侠的眼神是如何的凌厉,发现空性者和尚伏身掠进窗门的一刹.就已经看到了老和尚僧衣飘拂.并没有携带武器,而且肖小侠他也深知像少林寺这等门派的高手,即使存心寻衅而来,也不会暗施毒手。何况在少林寺达摩大殿较量之时,空性老和尚已经瞻仰过肖小侠的功力,也决不会冒险而来。所以,当时,肖承远也立即含笑拱手说道:“大和尚星夜兼程而来,在下身居旅店,无法接待,尚希谅宥是幸。”
空性老和尚低喧一声佛号。正待说话时,老化子突然拦住话头问道:“空性大师如果另有同伴,何不一并请来相见?既有要事相商,何必拘于俗礼?”
空性老和尚一听老化子如此一说,倏地一震,两眼一睁,朝老化子身上一打量,低声说道:“宋帮主名不虚传,丐帮名望威镇武林,老衲今日能得一见,生平之幸。”
老化子没一丝笑意,拱手连称:“大师过奖,老化子不敢当。”
空性者和尚忽然肃穆无比地说道:“既然宋帮主明察于前,老衲只好明言,敝派掌门人亲来逍遥镇会见肖小侠。”此话一出,肖承远大吃一惊,就连老化子也吃了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领袖武林的少林派掌门人,会在星夜之间,远离少林寺,专程赶来会晤一个武林后进。
当肖小侠轻轻地惊呼一声之后,空性老和尚依然极其肃穆地道:“敝派掌门人有要事与肖小侠相商,老衲特先见肖小侠,不知旅地客居,肖小侠能否坦诚一见.”
言犹未了,肖承远连忙拱手应道:“大和尚此言,在下实不敢当。在下只是武林末学后进,能得贵派掌门人宠临教诲,毕生之荣。”
肖承远话毕窗外庭宇中,就听到一声深沉有力的佛号,接着说道:“肖小侠!人中之龙风,武林之奇才,老僧日间冒昧,至感不安。难得宋大侠也在此,乃是老僧之幸会。”
老化子此时立即抢上前一步,拉开房门,和肖小侠双双穿身来到庭院,只见庭院里淡月星光之下,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老和尚,那正是当代少林寺掌门人宏清大师。
肖承远上前一躬,说道:“大师佛驾光临,晚辈至感宠幸。”
宏清大师合掌当胸,高喧佛号.说道:“肖小侠乃太谦,老憎冒昧前来,肖小侠相容接见,老僧已是心感无已。如今时不我与,老僧来说明一事之后,即要赶返嵩山。”
肖小侠顿时肃让宏清大师进得房内,谦让坐定以后,宏清人师说道:“日间小侠在少林寺之事,能不相记在心否?”
肖承远小侠连称道:“不敢。”
宏清大师轻轻叹道:“老僧忝掌少林以来,亦已深感当时武林危机四伏,自忖无力担当重任,是乃苟延至今。小侠来到敝寺,元济师伯未能事先说明,又迫于当前情况,老僧自愧灵智不明,险成僵局,若不是小侠能在逍遥店暂留一宵,只怕老僧要遗憾终生了.”
肖小侠—听宏清大师声声歉疚,面对着这位武林声望辈份极高的少林派掌门人,肖小侠一时倒是呐呐不知如何说起。
老化子倒是在一旁说道:“大师事出误会,我小兄弟也不是记恨之人。大师星夜兼程而来,另有指教否?”
宏清大师低沉说道:“宋大侠快人快语,见面胜于闻名。老僧此来要相告肖小侠一声,联系武林,戮力同心,共挽危局,同赴劫难,只等小侠主持其事。”
宏清大师此言—出,肖承远顿时一震,立即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大师能悲天悯人,毅然担起重任,晚辈无比欣敬。只是晚辈何许人,胆敢在武林各大门派之前,轻言主持其事。”
老化子此时忍不住笑道:“大师不必太谦,少林振领袖群伦,武林马首是瞻,能得大师一出,各大门派才能捐弃成见.精诚团结.我肖小兄弟当尽全力,以供驱使也就是了。”
宏清人师叹道:“宋大侠你道老僧是有意矫情吗?边陲群魔并起,老僧自问有此能力,独当大任,早已不致等待到今肖小侠天纵奇才,舍此不足以震服群魔。”说到此处,宏清大师沉吟了一会,忽又低声说道:“冉小快谦冲如是,老僧离开少林寺之时,武林邀帖已经专人发出,一待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