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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自如,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炯炯有光的注视着窗外。另外就是肖承远小侠,袖手而立,带有轻鄙之意,看着卧云道长.卧云道长走出上房,转身跨出客厅,推开门扇,刚一走到天井,就听到“砰”地一声,一股流光星雨,从屋檐两角呼啸而下,正好迎着卧云道长左右两侧,满罩而来。
这—阵流光星雨,出而“砰”然两声,飞而略带呼啸,分明是一种安装机械,群发劲射的暗器。相隔如此之近,威力倍增。卧云道长闻声知警,他如何不知道厉害。仓促间抖袖出手,双手便立即行功发掌,提足八成以上功力,双掌劈空,掌风带啸,“嘘”地一声,卷起一阵狂飘,分向左右疾卷过去。
卧云道长不愧是武当派硕果仅存的第一剑术大师,这掌上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劲道刚猛无比。这一阵劈空掌力脱手而出,天井里两股流光星雨,都顿时一齐倒卷回头,嵌入墙壁之上。
卧云道长此时须发俱张,两眼圆睁,暴叱一声:“石啸天;你好个无耻的偷袭。”
言犹未了,石啸天老帮主应声而出,朗声说道:“道长休要血口喷人,石啸天虽然不是名门大派,却也忝为一帮之主,岂能如此偷袭于人。”
老化子此时也跟出来笑呵呵地说道:“道长!你来的不是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还是暂时留步,看过这场难得的热闹,再走不迟.在大平邑目前已经是明桩暗卡,埋伏重重,道长何必白花与已无关的气力?”
老化子说着话,人已经走到天井中间,仰起头向屋脊阴影处,笑嘻嘻地说道:“朋友!你们来意我们已经知道,招呼也已经打过了,还有什么话,不妨快说。你放心!我们算是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要不然,你自忖能逃得脱否?“老化子如此一发话,果然阴影霍然有人一长身,站在屋脊边上,冷冷地说道:“老化子有自知之明,大平邑不亚于天罗地网,要妄想逃走,无异于自寻死路。乖乖地,天明以前,到镇外石桥东端,好让你们死个明白。”
老化子接口笑道:“我老化子说你埋伏重重,你就自己贴金说它是天罗地网.你滚吧!”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休生脱逃之念……”
言犹未了,只听得天井里有娇叱一声:“讨厌!不打你还不走。”
话音刚一落,就听到“啪”地一声,打得屋脊上那人身形一晃,差点没栽下来。嘴里哎哟连声,还在含糊不清地骂着。
绿忆姑娘跺着脚说道:“一掌不够,你是找死!”
这“死”字刚一出口.天井里人影一闪,疾如飞矢,直扑屋脊之上。老化子在下面笑着叫道;‘姑娘!算了!跟这些无知的小辈,生什么闲气。”
屋脊上,蓝玉珍姑娘在那里接口说道:“这人口德不修,不给予小惩,是无公道.”
当时屋脊之上蓝光一掠,想是姑娘聚莹剑出了鞘,只听得那人“哎啃”一声,从屋脊上鼠窜而去.老化子回头对卧云道长笑着说道:“大平邑这一场拼斗,是冲我们而来,我们前去赴约。在天明以前,道长就可以安然离开大干邑。”说完这话,也不管卧云道长脸上的变化,老化子竟自招呼着众人,说道:“我们入关南下,浩浩荡荡,早就落在别人计算之中,太平邑之会,是我们疏于防范。来者有何人在内,我们蒙然无知,我明敌暗,多少要吃点亏。老哥哥,我们要去趁早,别让他们耻笑我们胆怯。”
老化子很少如此一本正经地详言得失,当前情形严重,不难想见一般。对方实力不明,令人忧虑.石啸天老帮主忽然朗声说道:“小向青和云龙,要小心随定几位姑娘,我们即刻就走。”
老帮主坐镇青龙帮以来,从未存心与人为敌,虽然手下有人良莠不齐,难免惹是生非,但是老帮主有心向善,为黑白两道人所共知。如今竟先后遭人兜击找岔,怪不得老帮主此时也豪气勃然,即时腾身上屋,直向镇东奔去。
肖承远小侠不放心老帮主肩伤未愈,紧随身后,刻意留神。何云凤姑娘紧紧握住云龙的小手,生怕他不知天高地厚,莽然出手;薛明霞和蓝玉珍姑娘,就紧紧地看住小向青;绿忆姑娘紧紧相随。剩下老化子断后,临行之时,还向卧云道长笑道:“道长有心要看热闹,老化子也欢迎。”
说着一声长笑,草鞋蹋踏一响,雪地飘风的轻功一露,入影微晃,早就消失在黑夜长空之中。
大干邑镇外,有河水湍湍流过,宽达五丈有余,有石桥横跨其间。桥宽八尺,两边有雕刻石栏杆,年深月久,古意盎然。
此刻,天色昏暗,淡月薄云,星光迷迷蒙,但闻桥厂流水潺潺,看不清桥的彼端有何景色。
石啸天老帮主为首一行,来到石桥西端,何云凤一按云龙的手,轻轻地嘱咐一声:“龙弟!你在此稍候。”
脚下快赶几步,越过石老帮主,便向石桥之上走去。
石啸天老帮主一见凤姑娘只身前往,不由一急,叫道:“凤儿!不可贸然过桥。”
老帮主如此一叫,肖承远小侠一闪身,赶上凤姑娘,伸手一把握住皓腕,低声说道:“凤姐姐!不必性急,且听石伯父的安排。”
凤姑娘和肖小侠虽然彼此早就心有默契,但是,在石老帮主面前,还少有如此亲热行动。尤其自从苗疆归来,心中各自怀有鬼眙。虽然千山脱险,老帮主安然归来,风姑娘对承弟弟又较为谅解。但是,较之以前,还是生疏不少。此时,肖小侠伸手握住风姑娘如玉皓腕,而且半响尚未松手,姑娘心里却泛起一阵甜蜜。但是,脸上却飞上一层红晕。虽然,昏暗之中,看不清楚,但是,风姑娘仍然含有羞意地摆动一下手腕,低声叫道:“承弟弟!你……”
肖小侠不以为意地说道:“凤姐姐!你方才不是听见老化子哥哥说吗?我明敌暗,要谨防暗算,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只身过桥呢?”
凤姑娘正待说话,石桥之东忽然有人冷冷地笑了一下,略有嘲意地说道:“约各位到石桥之东,怎么,不敢过桥吗?”
风姑娘在黑暗中对肖小侠翻了一个白眼,轻轻地说道:“你瞧!被人挫了我们的锐气。”
肖小侠不以为然,运用两眼神光,向石桥上留神打量了一会,但见石桥之上,静悄悄,平坦坦,毫无一点可疑之处。
相隔五丈石桥之东,树影重重,看不清楚究竟。
肖小侠只说了一句:“明枪易躲……”
顿时眼前一条矮小的人影一闪,疾若闪电,“咻”地一声,窜过两人身旁,直向石桥之中落去。
肖小侠凤姑娘一眼瞥见,大吃一惊,伸手一把没抓住,急切地只叫得一声:“龙弟!”
人便不自觉地和何云风姑娘双双地抢步上桥。此时,云龙已经到了桥的中间,肖小侠正要腾身赶上去,忽然眼前一阵亮光一闪,幻起满天星光似的,向云龙头上落去,这一片光亮落地之广,与下落之快,那决不是云龙站在宽不到八尺的石桥上所能够轻易脱身的。
肖小侠和风姑娘一声:“糟”尚未出口,云龙已经被一层白亮的东西罩住。而且光亮一收缩,把云龙紧紧裹成一团。
肖小侠和风姑娘此时心急如焚,双双向前扑去,说时迟,那时快,“呼”地一声,从石桥底下,蓦然而起,又是两片光亮闪烁的东西,闪电扑来。
肖小侠好快的身手,左手一带凤姑娘,右手一探,刷地—下,碧雪剑立即随手耀起一层剑幕。同时,双双又跃回数尺。
就在这一拔剑、一跃身之际,肖小侠才看清楚,这漫天闪光罩来的,是一片极大的鱼网,鱼网之下挂满了晶莹耀眼的鱼钩,敢情把人当鱼,一旦入网,钩满全身,哪还动弹得了。肖小侠看清楚了这面设计奇特、用心恶毒的鱼网,更是心如火焚,立即碧雪剑荡起清光万道,厉声喝道:“恶赃无耻暗算。”
挟着凌厉无比的剑光,向前冲去.忽然,眼前奇迹出现,眼前又是人影一闪,只听到云龙叫道:“承哥哥!云龙回来了!”
肖小侠立即收剑停身,果然云龙疾扑而回,手里还仗看金光闪耀的短剑.肖小侠伸手一把抱住云龙,双足一个倒纵,退回桥西,众人此时也一拥而上,肖小侠急着问道:“云龙弟弟,你没有事情吗?”
云龙闪着大眼,摇晃着头说道:“怪我慢了一点,短剑刚刚护住头顶,那个怪鱼网就罩下来了。奉好我头上削了一个破洞,他鱼网一收,我就势抡剑一旋。承哥哥!龙儿不好,害你们着急了。”
不用说,云龙虽然机灵透顶,脱网而回,这身上已经是被鱼钩挂的遍体伤痕.虽然是皮肉之伤,也好叫人心痛。何云凤姑娘又是心痛,又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