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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桥嘿嘿一笑,手一勾,用胳膊肘扼住何斯年的脖子,
“行啊你,给你丫惯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何斯年挣脱傅桥的魔爪,“我胆子本来就大!”
傅桥又使那招,两眼一垂,“顾、顾司令……”
何斯年伸手就是一拳。
跟何斯年打闹了一会,傅桥就被顾清久叫进了书房。
“查出那一路人马的消息了吗。”顾清久沉声问道。
傅桥倚在书架旁边,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是□□吧。”
说着眼睛一眯,看向顾清久“咱可得注意手下那些人咯,身边一个可都不能放过。”
顾清久只是点点头,“那个戏子那边呢。”
傅桥摇头“没招,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人马,别说上海,派去北京的人也一点儿消息都没打听到。”
顾清久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他给我说想回北京。”
傅桥嗤笑一声,“那还不简单。”
第13章 第十四章
何斯年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带着惺忪的睡眼,像寻常一样跟顾清久打招呼,
“清哥早啊。”
揉了揉半睁半闭的眼睛,何斯年还穿着顾清久给他置的睡衣。将顾清久认定为“自己人”以后,何斯年越发不把自己当外人,在顾清久家的日子别提多舒坦。
发现顾清久没有像往常一样穿军服,而是简单穿了一件素色长褂。褪去那身军装,何斯年觉得顾清久更显儒雅,还带着一股子书生气,看起来斯文而不失气度。
“清哥今天不去军部么。”
顾清久点点头,“今天带你出去逛逛。”
何斯年眼睛一亮,嘿嘿地乐,“真的啊!”
顾清久点点头,口气不变,虽然一如往前的平淡,但已少了那份警惕与淡漠,
“去换件儿厚实的衣服就出门。”
何斯年兔子一般飞快窜上了楼,利索地换了一件衣服,噔噔噔地跑下楼,一脸期待地看着顾清久。
顾清久打量他一眼,何斯年穿了一件暗灰色素面长袍,略显单薄了一些。又怕何斯年再给冻着受寒,硬给他加了件瓷色披风,把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这才出了门。
顾清久出门也没派车,身后跟的人也躲得远远的,这俩人是傅桥叫人跟着的,毕竟驻扎着几路人马,怕出什么意外。
俩人就这么并排着一起走,何斯年还一边走一边嘟噜着嘴,
“清哥瞧你给我穿的这么厚,没走两步准出汗。”
顾清久转头看着他小孩子一般的表情,脸上带了点儿笑意,
“热了就给我说。”
俩人一路走到了东街的集市,天公作美,少见的出了太阳,何斯年身上走出了汗,顾清久瞧着,让他把披风脱了,拿到自己手里。
虽然是早上,集市上的人已是络绎不绝,何斯年爱凑热闹,这瞧瞧那看看,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牵着大人的手要这要那,
何斯年似乎想起了什么,冲着顾清久开心的笑
“我们小时候最开心的就是逛集市了。”
顾清久眼底带着笑意,听何斯年乐呵呵地说,
“小时候唱戏师父管的可严了。逢年过来才会到集市上走一遭。”何斯年瞧着那边围着一圈儿人,卖糕点的正使劲儿吆喝,何斯年买些糕点拿在手上边走边说,
“看见漂亮衣裳还不能买。”嘴巴吃着东西,还鼓鼓囊囊的。
“小虫子就用身上的两个铜板子给我买点小零食的。”说着还将手里的糕点向顾清久挥了挥,“就像这个一样。”
“可是他也没多少钱,给的钱就只够买一两块儿,我们戏班子那么大,哪里够分。”说着露出窃笑,“每次我俩都偷偷藏着,到了晚上偷偷的吃。”
说着又扔了一块点心到嘴里,“小时候师父老对我们说,只要成了角,要什么有什么,吃香的喝辣的可逍遥。”
“所以我们小时候最想的事就是好好唱戏,唱成角。”
说着又有些失落“可惜后来就小虫子一个人成了角,我也可以成角的,后来小虫子不让我唱了。”
跟着又嘿嘿一笑,“不过我就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顾清久听着没说话,只一直看着何斯年,就好像他已经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睛里的开心和失落都跟着脑海里的画面切换着,在顾清久面前表露无遗。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顾清久只觉得,他们在这时,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那边儿又围满了人,何斯年脑袋一伸,跟着就凑了过去。
顾清久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何斯年去了,也没办法只有跟着。
是一群街头卖艺的,正表演着胸口碎大石。
“来来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了啊……”
何斯年清亮的眼睛将顾清久一望,顾清久伸手将钱放入了伸过来的锣里。
何斯年乐呵呵地“我们小时候也到街上买过艺呐。”
“那时候小,想吃糖葫芦,想要新衣裳。我们就趁师父不在跑到集市上最热闹的地方,几个师兄翻跟斗,小虫子就唱戏。人家看我们小,也给扔钱。”
顾清久带着满眼的笑意看着他“那你干什么。”
“我啊。”何斯年嘿嘿一笑,
“我只管捡钱!”
第14章 第十四章
“江老板江老板!”两个伙计急冲冲地跑进一处偏僻的小巷子,冲进巷尾一处破败不堪的宅子,,对着江安忆喊道。
江安忆坐在院子里的一把太师椅上,懒洋洋的拿着那只被认为假的笔反复地看,也不知在瞧什么。
“怎么了这是,这么急冲冲的?被姓顾的发现了?”说着伸手给俩伙计端了碗水。
两小伙计结果水也没见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哪儿呐!我们瞧见何老板了!”
江安忆神色一变,蹭地一下就从太师椅上撑了起来,
“哪儿呐!”说着将手里的笔一扔,跟着那俩伙计就往外跑。
人多口杂,俩伙计本来是想到最热闹的东街打听些消息,没成想一到东街就看见何斯年正往人堆里扎。一行人找了何斯年一个多月,真想一把拽住何斯年直接拖走。
可人身边还跟着一尊大佛呐,那顾清久不声不响地跟在何斯年身后,寸步不离。
俩伙计只能飞奔回去找江安忆想办法。
一来一回费了那么多事儿,等着俩伙计跑回去再等着江安忆跑过来,都快到吃午饭的点儿了。甭说何斯年,胸口碎大石的都换地方了,何斯年早就跟着顾清久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江安忆眼神阴鸷,“说,怎么回事。”
“今儿我们一到东街就瞧着何老板了,正想把何老板带回来,没想到后面还跟着那顾清久,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呐。这就回来请您了。”
“顾清久?”江安忆眼神更加不善,“顾清久跟在他身后?”
伙计点点头,“寸步不离。”
江安忆黑着一张脸。
伙计又说,
“不过何老板似乎没怎么受委屈,穿的看起来也挺好,姓顾的也和和气气的样子。”
另一伙计也跟着应和,“可不是嘛,俩人还有说有笑的,何老板还冲着顾清久笑来着。”
“能不笑吗!”江安忆咬牙切齿,“那小孩子脾气给他一颗糖都能把他骗走了,还新衣裳,没准都把人家当成自己人了!”
江安忆还真了解何斯年,那小孩子脾气的人就在不远处的酒楼里和“自己人”吃饭呐。
江安忆暗骂一声,怪自己没看住何斯年。
又有些懊丧,忿忿地开口,“当初就不该把他护的那么好!”
“那咱们怎么办,可先回北京城?”
江安忆衣袖一甩“东西没拿到,人也丢了一个,回什么北京城!”
跟着又纳闷,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顾清久把豆包儿留着干什么?”
“甭管他干什么,只要没伤了何老板的性命就好。”
“你懂什么,顾清久城府极深,要真想在豆包身上打主意,一百个豆包都不是他的对手。”接着又说,“更何况顾清久留那无用之人做什么,还好吃好喝地待着。肯定有问题!”
伙计瞧着江安忆说着这么严重,“那怎么办。”
江安忆又是一番咬牙切齿
“能怎么办!那个蠢货没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隔两天瞅个时机去顾清久的公馆把他直接拖走!”
俩伙计面面相觑,知道江安忆说的是气话,顾清久是什么人呐!能让他随便进出还带个人走。更何况他们想带走的人摆明了也是顾清久想留在他那儿的人。
俩伙计跟在气冲冲的江安忆后面,也没说话,一切事宜等回去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