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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门口有两个守卫,看见傅桥回来,对傅桥点头示好,
“傅爷,今儿个这么早。”
傅桥不知何时从兜里摸出了烟,一个完美的弧度,他抽出两只抛向那两人。
两人笑眯眯接住,傅桥痞笑着带着何斯年进了屋。
屋子里的陈设大多也是些西洋玩意儿,落地挂钟、壁炉、欧式花灯,简单而大气。
傅桥坐在沙发上,眼神示意何斯年坐下,用指节轻轻敲响茶几。
下人立马端上来两倍黑褐色茶水。
何斯年对于这种黑褐色的东西有条件反射,警惕地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
傅桥翘起二郎腿,将咖啡端到嘴边,“这玩意儿顾清久没给你喝过?”
何斯年摇摇头。
“这叫咖啡。”傅桥笑笑,“西洋玩意儿。”
何斯年也端起来试着喝了一口,进到嘴里有些苦得发涩的感觉。
这玩意他记得好像在某些宴会上见过,不过不甚在意。
还是清哥泡的茶好喝。
何斯年将杯子放下,“你倒是给我说说那舒长华呗。”
傅桥老是有些故作神秘的感觉,“走吧,跟我上楼。”
何斯年跟着傅桥到的房间似乎是个杂物间,很久没有住人的样子,阴阴暗暗的,灯似乎也坏掉了。里面的东西倒是摆放得十分整齐。不过大多都是些小物件,没什么用的样子。
一阵响动,傅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诺!看看吧。”傅桥将找到的东西放在了何斯年眼前。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何斯年看着眼前摇晃着的东西,一块精致的怀表。
他伸手接过来,这怀表也带着些西洋的味道,十分好看的模样。
何斯年小心翼翼地打开,怀表里面的表针依旧在咔哒咔哒地转动,只是时间已经不精准了。
他注意到怀表上面有一张照片,十分陈旧已经泛黄的照片。
一个模样冷峻的青年站在最中间,肩膀被旁边另一个痞笑着的青年搂着。何斯年眯着眼睛仔细认着。
旁边还有一个青年,弯着眼睛笑着,笑容里有说不出来的味道,算不上纯真,也算不上狡黠,就那么安静地笑着。
何斯年却无暇顾及这些,他被这照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是、”
照片上另外两个青年他都认得,年轻时候的清哥和桥大眼儿,脸上还有些稚气的模样,约莫十几二十岁,正是青春好年华。
而另一个人,他也认得。
“这、这是我?”
照片上的另一个青年模样十分清秀,也是相仿的年纪,而模样,看起来似乎和自己,不差分毫。
傅桥嘿嘿地笑,“是舒长华。”
何斯年手一抖,这才明白过来,深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清哥为什么说我就是舒长华的原因?”
傅桥依旧在笑,笑容里意味不明,“是,但不全是。”
何斯年还是不能接受的模样,“怎么可能。”
“照片摆在那里,怎么就不可能。”傅桥摸出了一支烟,准备点上。
“怎么会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傅桥把烟点上,“是啊,我们都觉得不可能。”吐出一个烟圈,“这不还是可能了。”
“那他现在在哪儿?”
“诺,那儿呢!”傅桥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手指指向屋子里的一处。
何斯年顺着看过去,阴影处竟然放置着一个牌位,牌位上面什么字也没有,空白的。
“死了?!”何斯年一惊,手中的怀表也咔哒一声掉在地上。
“死了。”傅桥笑着把地上的怀表捡起来,宝贝似的吹了吹沾上的灰尘,又看看有没有被摔坏,说话像是在自言自语“被顾清久毙了。”
何斯年又是一惊,像是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么多东西。瞪着眼睛看着傅桥,
“清哥他、清哥、”
“怎么?怕了?”傅桥把怀表放进一旁的抽屉里,“你清哥可杀过不少人。”
嘴角斜向上勾起,“当年在战场上没子弹的时候,他可是一刀一个。”
何斯年对这点倒是并没有太大的震惊,这带兵打仗的,哪个不杀人。
只是这舒长华,似乎和清哥没这么简单吧。
“你把所有的事儿都给我说说。”
傅桥又吸了一口烟,“当真要听?”
何斯年好奇心本来就重,又一时间被这么多东西弄得心痒难耐,点了点头。
傅桥轻笑一声,把烟捻灭。
“顾清久,是南方的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我和舒长华,都是他们家捡去的。
当年闹了一个冬天的饥荒,我命好,初冬的时候就被他们家捡着了,那时候刚下了第一场雪,我冷得在他们家门边缩成一团,顾清久刚一开门,我就顺势倒在了他的脚边。嘿嘿。”
傅桥笑得十分狡猾,“我知道他们家有钱,本来想着让着小少爷给我两个馒头,结果他们家就直接把我给捡去了。”
“那时候顾清久就跟个小大人一样,不爱说话也不爱笑,看见我脏兮兮地扑过去他也不躲,下人们赶我走,他就用特正经的语气对他们说,‘去回老夫人,收养这孩子。’瞧他那样子,自己也是个孩子呢。”
“后来大年初二,舒长华就那么蜷缩在门口,圆溜溜的眼睛望着顾清久和我,怯生生的模样,顾清久二话没说,牵着他的手就往里走。下人们不让他也不管,只说‘去禀告老夫人’,我和舒长华就那么在他家留下了。”
何斯年认真地听着,“那他们家还收养了很多孩子?”
“不。”傅桥笑了笑,“就我们俩。顾清久比我小,却老是一副大人的模样,话也少得可怜。”
“为什么只收养了你俩?”
“我也问过他,他只说想收养了,便就收养了。”
何斯年点点头,示意傅桥继续说下去。
傅桥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
“我们两个虽是被收养的,可有顾清久的吩咐,那也跟少爷差不多。虽然这样,但大家自己也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少爷,我们的身份,更适合说成是陪读。我说这话你明白吗?”
何斯年想了想,点点头。
“顾清久从小就对舒长华有意思,从他拉着舒长华的手进宅门我就看出来了。”傅桥古怪地笑了一声,“后来都长大了,有时候他俩还得牵着手。”
何斯年有些愣。
傅桥从兜里又摸出一支烟,点上,好似贪婪般地吸了一口,
“顾清久不想掺和这些事儿你信吗?”傅桥看着何斯年,从嘴里吐出浓浓的烟雾,“可是舒长华想,舒长华是一个有野心且隐藏得极好的人。”
何斯年愣,有些茫然地问了一句,“那他……喜欢清哥吗?”
“当然。”傅桥保持着他一贯的笑,“舒长华可是为顾清久,挡过子弹的。”
“舒长华的野心,是和顾清久绑在一起的。”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我和舒长华两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使吃好喝好,也不能像顾清久一般可以去上军校。顾清久是顾家的独苗,自然是被顾家多双眼睛盯着。他不想去读军校,给老夫人的理由是不喜欢当军人,气得老夫人罚他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
他的确不想去军校,因为去了军校,就见不着舒长华。而老夫人,并没有把两个捡来的孩子培养成军官的打算。
可是后来他还是去了,因为舒长华想让他去,只有顾清久去了,舒长华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些,才能在这个乱世之中脱颖而出。他劝了顾清久。
顾清久每次回来,舒长华便拉着顾清久让他给他讲那些军事理论以及实战知识。我也就跟着凑合着听一听。不过我知道,顾清久不乐意,舒长华也不乐意。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顾清久离开那么远那么久,还没来得及好好和舒长华亲热叙旧,舒长华总是缠着他讲关于军事的这儿那儿。
舒长华觉得顾清久命好,顾清久给他讲得越多,他就越是这样觉得。顾清久只是因为有一个好的出身,就可以大展宏图,而自己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养子。
总之,舒长华的野心,也许大于爱顾清久。”
“那后来呢。”何斯年急切地追问。
“后来啊……”傅桥笑了笑,“后来各地军阀割据一方,顾清久在舒长华的撺掇下也掺了一脚,结果才发现,伸出的脚收不回来了,就像一潭沼泽,就这么越陷越深。”
“舒长华倒也真是能干,他是一个极好的军师,揣度人心,出谋划策,与阴谋诡计,他都擅长。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面上笑得温和却是只狡的狐狸。有他在,我们从来没打过败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