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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
理六明白程轻书在试探自己的反应,他预料到会有人问这件事提前做过准备,分析贴和各色评论看过不少,装个局外的吃瓜群众小事一桩,“这事像邪道宗教的手笔,我看过几个评论,分析的挺有道理。”
“怎么说呢?”程轻书继续问,理六回忆理二逃债时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术,“洗脑,那些人都被洗过脑,那个组织渗透进逃犯中,利用逃犯心虚这点让打破逃犯的防线,指挥逃犯去以暴制暴获得心里安慰。”
“不对。”作为父亲和兄弟都在政府工作的半内部人员,程轻书明确告诉理六,“国内没有邪道宗教。”
理六摊手,“那我也没有什么看法。”
“这样啊。”
程轻书直直的望着理六,理六被轻松熊黑漆漆的眼睛盯的发毛,冷静的心思忽地杂乱无章,他刚想借口去卫生间,程轻书猛然捏紧他的手腕,“你觉得这些事有没有可能是某个人借超自然的力量做的?”
乐队地伴奏响起,驻唱歌手低低唱起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理六的心也在此刻提到嗓子眼。
“科学上来讲,不可能。”由于紧张,说完理六看也没看喝下口橙味的调配酒,酒水入喉他才想起自己喝米酒都会醉倒的体质,昏沉的倒在程轻书怀里。
“理六?”
“理六?”
抱着似乎是醉晕过去的理六,程轻书抬起头。
“哥哥。”
不知从何时开始跟在两人身边的程轻觉谨慎的作出嘘声的手势,悄无声息的在程轻书身边坐下。
兄弟二人相对无言好半天,直到听见理六语焉不详的梦话,程轻觉才道,“你可不能真和他谈恋爱。”
“我知道。”
“平常别和他太接近,保持距离。”
“不和他接近怎么拿到证据?少痴人说梦。”
冷哼一声,程轻书摘下头套,露出白璧无瑕的面容,上面既没有盘踞丑陋的伤疤,也没有遭硫酸腐蚀过的痕迹,单纯是张谁见到都会惊为天人的脸。
☆、11
程轻书骗了理六,他没有被毁容,虽然伤害他的罪犯确实存在,但并没有往他脸上泼硫酸。他遮住脸不过是想遮挡和亲生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亲生父亲极度讨厌他和亲生母亲长得相似,他被要求戴上面具生活,逐渐地,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面容可憎可恨,只有在宠溺他的程轻觉面前才会露出脸来。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太接近,接吻绝对不行。”程轻觉对弟弟早恋的事异常抗拒,程轻书皱眉,“你以为今晚我是靠什么让他晕过去的?我打着约会的名义让他不在乎家里的门禁和我来酒吧,如果我拒绝他,我和他就不会来这里,他不会喝醉,我不会有装窃听器的机会,你还不明白吗?和他亲近能让我做很多事。”
“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作出牺牲弟弟未来的觉悟,程轻觉长叹口气,丢给程轻书十几个拇指盖大小的芯片窃听器,“你想办法把这些装到他有可能会随身携带的电子设备里,手机和传呼机多装三个。”
“不够,要是发现可以一次性全拆掉。”
“你说得对,那就多装几个。”
程轻觉又丢给程轻书七个芯片窃听器。
“没问题,现在就装。”接过窃听器,程轻书熟门熟路的从理六的裤袋里摸出手机,奇怪的是他怎么都找不到传呼机,明明刚才拥抱时他还有摸到被放在书包外袋最下方的传呼机,“哥哥,他没带传呼机。”
程轻书对错过能给传呼机装监视器的机会感到难以言喻的焦躁,工作就是调查这事的程轻觉却完全不慌,“没关系,找机会回去装吧,只要确认他的传呼机在你拿的到的地方再把他弄晕就行,不用着急。”
“怎么弄晕?”
“再给他灌次酒。”
“不,”程轻书摇头,程轻觉说的简单,决策和执行是两个概念,“他很警惕,再灌酒会怀疑的,而且我没办法随身带着酒,就算我能随身带酒,他会不会喝也是个问题,今天是我耍手段让他不小心喝的,下次同样的方法未必有效,你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
程轻觉摇头,“不是我想的简单,有时候考虑太多反而办不成事,我们的重点是结果也就是录到能成为他犯罪证据的声音,在那之前我们还要讲速度,因为上头给我的时间只到春节前,必须尽快实施全方位的监视,让他发现也不要紧,百密必有一疏。”
见程轻书没说话,程轻觉拿出安眠药和装乙醚的封闭皿,轻轻放到程轻书面前,“你还可以用这个。”
“这种行为和迷晕女人犯罪有什么区别?”
“那你想怎么办?”程轻觉想碰程轻书的手,被程轻书冷淡躲开,程轻书利落的拆开手机,将七个窃听器安在内外八个位置,然后重新组合把手机还原,“我会想其他办法,一定能把窃听器装进他的传呼机。”
“好。”
“不过我有条件。”
“你直接说吧,跟我何必见外。”
“好呀,我不见外。”垂下琥珀般的瞳眸,抚摸理六微醺的面容,程轻书将视线转回程轻觉身上,他伸出三根手指,“首先,你不准干涉我和他的交往,其次,你要把所有监听器和二十四小时录音设备都交给我,最后,录音必须由我听过筛选以后才能交给警方。”
想也没想,程轻觉立刻拒绝。
“不行,这样信息不透明,你要是听漏错过重要的录音,我们这几个月所做的一切就会变成无用功。”
“窃听普通公民是违法的哥哥。”
“到时我会承担这份罪责。”
“你总是凭一腔热血行动,与其你作为警察知法犯法不如让我来做这个坏人,未成年,判的轻哦。”
“我怎么可以让你替我承担责任?说到底这事是我私人拜托你的,监视他也是,装窃听器也是……”见程轻觉还想拒绝,程轻书打断道,“我和理六现在是情侣关系,我不想让哥哥和同事听我们说谈情说爱。”
窃听普通公民的确是违法的,到时候用作呈堂证供免不得追究责任让部门蒙上知法犯法的污名,至于听高中生早恋会有多尴尬不用想也知道,沉着脸色思量半天,程轻觉无奈道,“我只能给你两个月时间。”
“我会在你的专案小组解散前拿到证据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室内温度越来越低,脱下校服外套盖在理六身上,程轻书突然开口,“那起案件总共有五个受害者,其中两个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分别叫何弥生跟周五月,还有两个六年级学生,和他们三个人都不认识,分别叫晚春和季雨杰。”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明明有五个受害者,哥哥为什么只怀疑他呢?”
“轻书,晚春是什么时候离世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们赶到事发现场前她已经……连十三岁都没到的小女孩,红领巾就在手边。”说完程轻书把头套带回去,像是不想露出表情,拿起程轻书未喝完玛格丽特抿了口,程轻觉告诉程轻书,“不是这样。”
“什么叫不是这样?”
“晚春不是在案发现场死的。我把晚春抱上救护车的时候,她回光返照对我说了几句话后才真正离开人世,我当时身边还有个同僚,也听到了她的话。”
“她说了什么。”
“她说……”程轻觉顿了顿,表情凝重。“六六哥哥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杀掉他们,妈妈,我会乖乖睡觉。”
“你就凭这个怀疑他?”程轻书质疑道,“晚春和理六素昧平生,以前不认识,请问她是从哪里知道理六的大名,还叫六六叫的这么亲热,我都没叫过。”
“周五月受害时一直在喊六六,我推测晚春应该是那个时候听到的名字,后来她见到理六帮她杀伤害她的人,想要感谢,就迷迷糊糊对我说了那句话。”
虽然程轻觉的推测不无道理,可还是无法让理性的程轻书信服,“那些犯人是同时死的,理六身受重伤要怎么同时杀掉十几个成年人?虽然我帮你做事,也相信你对他拥有超自然能力并用超自然能力达到自己目标的推测,但那些犯人的死不像刻意为之。”
“我没说是刻意为之,周五月说她在被侵犯的那刻听见理六诅咒在场所有犯人暴毙,而何弥生则明确告诉我,理六在那天前没提过自己有传呼机。所以我才怀疑他拥有超自然力量,所以我才怀疑他用这股力量故意杀害现场的犯人,令他们暴毙而亡。”
“哥哥,换成谁都会诅咒欺负朋友的犯人。”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