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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怔了怔,微微笑道:“小姑娘,你说的话我不明白啊。这小伙子是谁害死的?我为什么要杀你?”
风铃恨恨的道:“你穿的衣服和他们一模一样,肯定是一伙的!”
她话中的“他们”,自然是指青衣神尊以及费冷那些人。
“我明白了,你们准也是遭了皇甫惊雷的毒手。”那老妇见风铃一脸迷茫,解释道:“皇甫惊雷就是现任青衣人的门主,算起来也该有六十岁了吧。呵呵,放心吧小姑娘,我虽然也是青衣门的人,但和你所说的那帮青衣人决不是一伙的。”
“你骗人,既然都是什么青衣门的人了,还说不是一伙的,谁信?”风铃依然一脸的警惕。
老妇淡淡道:“真要是一伙的,我怎么会在这万丈深的谷底呆着?我不瞒你,我的丈夫是上一任青衣门的门主,后来我们夫妻被皇甫惊雷用计隐害,中了他的蚀骨软筋散,被迫跳入这深谷里。”
“你是从谷顶跳下来的?那就怪了,你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对了,你的丈夫呢?”风铃见老妇并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不由信了几分。
老妇沉沉叹了口气:“我丈夫为了救我,在摔落到谷底之前咬断自己的舌头,用青衣门独有的‘散血**’激发了一丝潜力,把我抛进了潭水中,而他自己却……却摔落在地面上……”
风铃脱口道:“啊,你丈夫摔死啦。”瞥眼见老妇脸带凄然之色,想想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歉然道:“对不起大娘,我这人心直口快,想什么就说什么,你不要生气啊。”
“大娘?”老妇苦笑道:“你叫我大娘?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
“你啊……大概有六十岁吧。”
“六十?差远了,再加半个六十吧。”
“半个六十是三十……啊,你难道有九十岁了?这怎么可能?你看上去最多也就六十岁。”
“我五十岁时,皇甫惊雷加入青衣门,拜我们为师,他那时才刚好二十岁,如今四十年过去,他都六十了,我可不是已经九十了?唉,好快啊,一转眼我在这谷底已经生活了三十年了。本认为要在这里孤独一生,郁郁死去,想不到以后多了你这个伴儿。”
“在这里生活三十年……真是无法想象啊!难道真的没办法出去了吗?”风铃喃喃说着,再次抬头望向谷顶。
龙翼已经死了,她仿佛觉得一下子失去了很多东西,心里空荡荡的不知该怎么是好。
她可不想一直留在这里,因为远方的BJ市还有她的父母亲人,另一方面,她也想把龙翼的尸体带出谷去,给他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安葬了他。
毕竟,龙翼是自己深深爱过的第一个男人,就算他不在了,自己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
“小姑娘,我刚开始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这小伙子是你什么人?你怎么为他哭的这么伤心?”老妇凝目看向地上躺着的龙翼,眼睛里闪动着只有修为极高的人才会有的慑人亮芒。
龙翼的身子向左微侧着,右肩伤口刚好冲着她,从伤口来看,她判断这是被本门的飞剑剑术所伤。
“他是我的男友,我很喜欢他,现在他死了,我当然要伤心、要哭了,不行吗?”风铃眼圈一红,鼻头泛酸,对着龙翼又哭了一阵。
老妇点了点头,走到龙翼身前蹲下,双掌在他身体贴了片刻,又摸了摸他的筋骨,肃声道:“他还没死,你别哭了?像你这么个哭法,就是个活人也被你哭死了。”
“我也不希望他死啊!一千个一万个不希望!”风铃泣声道,“可他……他心跳没了,呼吸也感受不到了,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他的脉搏还在动,体内还有一股内息在缓缓的运转着,你怎么说他死了呢?嗯,这个小伙子很不简单,他的生命力真是顽强,身上受了几处重伤,血也流了许多,虽然昏死了一阵,但脑中竟还保留着一点不灭的意识。”
听到龙翼没死,风铃秀目生光,芳心狂喜,上前抓住老妇的手,急声央求道:“大娘……我还是叫你大娘吧,求求你了,救救龙翼好不好?”
“我姓钟,叫钟千秀,你要是想叫的话,叫我李大娘也没什么不行。皇甫惊雷要害的人,我当然要救!你背着他跟我来吧。”说着返身就走。
风铃用尽全力搀起龙翼,咬着银牙背着他颤颤的走了几步,忽然双腿一软,两人一起瘫倒在地上。
“还不快走?”钟千秀回过身,皱眉催促道。
“我……我背不动他啊!”风铃急得眼泪盈眶,暗骂自已没用。
钟千秀看出她对龙翼情深意重,心中大动,表面上却不露声色,身子一晃,已经到了龙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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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输入的真气越强,龙翼体内生出的反抗力量就越大,到最后竟隐然有震开她双掌的趋势。
钟千秀骇然想道:“这小伙子最多不过二十岁,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只有二十年的功力,我以七十年的修为压制他二十年的功力,为什么不行?这可真是天下的奇闻了!难道我在谷底的这四十年里,世界上又生出了一大批年轻有为的厉害人物?”
她哪会知道龙翼修炼的灵气与众不同,吸纳天地灵气为已所用,自然要远远胜过靠人体自身修炼的真气了。
稍一分神间,龙翼体内的灵气和般若心经真气两股内息趁虚反震过来,钟千秀只觉两只手臂如过电一般,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从石床上向后飞起,“呯”的一声撞在石屋的墙上后落地。
“钟大娘,你怎么啦!”风铃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惊叫着站起来跑到钟千秀身边。
钟千秀摇头苦笑道:“没……没什么……”话音刚落,“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溅得衣服上都是。
这四十年里,有不少被青衣门残害的百姓被扔下裂谷里,无论死者是男是女,钟千秀都会把他们的外衣脱下,然后在山谷一侧挖上个小坑把他们掩埋掉,这么做一是为报答死者的“献衣”之情,二是让死者入土为安。所以四十年的时间里,她没有为衣服而发过愁。
见到钟千秀吐血,风铃更是惊慌失措,带着哭腔道:“还说没什么呢,你都吐血了。钟大娘,这是怎么啦?你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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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千秀被龙翼的灵气与般若心经真气合力反震,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只觉胸口血气翻腾,忙运真气平息下去,叹道:“小姑娘,我受内伤了,要开始运功调养,我不出声,你可不要来打扰我,知道了吗?你可以过去看看那小伙子的情况,我担心他……他……咳咳……”摆了摆手,示意自已不能再说话,双手虚抱圆形,开始敛息运功。
风铃坐到龙翼面前的石床上,见他如同老僧入定,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有些急躁,过了一、两个时辰再看,他的脸色苍白中泛出了一点血色,又过两、三个时辰,就渐渐的变回了本色,胸膛微微起伏着,显然已有了呼吸,不过额头、鼻尖处却密布着一层层细细的汗珠。
“龙翼……龙翼……醒醒啊,你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吗?”风铃按奈住激动的心情,轻声呼唤起来。
刚才钟千秀的真气唤醒了龙翼一点未泯的生命意识,震飞开钟千秀后,这点意识开始引导着他的灵气自行游走起来,当意识增强时,他开始迅速施用自愈术修补身体内外受损的伤势,风铃的轻唤声他也听到了,只是正处在自疗的关键时刻,一点心神也分不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铃就这样坐在龙翼的对面,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龙翼的脸。
从被青衣神尊掳走直到现在,她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了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休息过片刻,也没有吃过一点东西,身心都已经极度困乏,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时,她终于支撑不住,身子缓缓歪倒在石床上,不知不觉间就睡去了。
石屋内的三个人,两个打座运功疗伤,一个倒头沉睡,显得安静异常。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铃觉得身上一凉,立即从睡梦醒转过来,只见外面已经有了天光,黎明将近。
“真是的,我怎么能睡着呢?龙翼和钟大娘怎么样了?”揉了揉惺松睡眼,风铃定晴向两人看去。
两人都还是一副坐姿,可能还没有到功行圆满的时候。钟大娘神色如常,倒没什么,而龙翼却是满脸的汗水,汗水顺着腮部、下巴滴到身上和石床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风铃心中怜惜,从另一间石屋换下的牛仔裤兜中装着的棉帕,拧干了水,伸过去为龙翼擦汗。
经过一夜的时间,龙翼以自愈术成功修复弥合了身体所受的大半伤势,已经到了收功阶段,因此对外部的反弹力也大为减小,但风铃只个普通人,这一点反弹力道对她来说还是挺有威胁的。
棉帕刚一碰到龙翼的额头,风铃就觉得像被人狠狠推搡了一把似的,向后蹬蹬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