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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夫人柔声道:“赋儿,钱姑姑自来都很疼你,你可不能诓你姑姑啊。”
钱夫人对姜玉郎倒是情深义重一片痴心,姜玉郎入狱这五年,全靠钱夫人上下打点,姜玉郎在大牢里才能过得那么自在,而姜玉郎一出狱,她又急忙前去接他,不为别的,只为和姜玉郎结为夫妻长相厮守,谁知姜玉郎却在半夜溜走了。
今天她去品梅庵上香,无垢师太见她神情不对,细问之下知道了原由,宽慰了她几句并陪她回富贵山庄,谁知半路上巧遇姜玉郎和慕容赋。
姜玉郎一眨眼功夫便溜了,无垢师太和钱夫人自问轻功不是姜玉郎的对手,便拿住了慕容赋,打定主意要从他嘴里问出姜玉郎的下落来。
慕容赋陪着笑脸:“我哪来的胆子诓你们啊,我跟他压根就不熟,真是偶然遇上的。”
钱夫人还想问,无垢师太已先说话了:“赋儿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不会对我们说谎的,我们今晚不是约了丐帮护法长老的夫人打麻将吗?咱们正好三缺一,赋儿,每到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想你娘,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你正好和我们凑一桌。”
慕容赋哪敢说个不字:“这是小侄的荣幸。”
马车到了富贵山庄,丐帮白长老的夫人已经到了,丫鬟们在花厅摆上桌子,送上茶水点心。
钱夫人这才净手取下面纱,她虽年过三十,可保养得当,国色天香,女人味十足。
刚一上桌,钱夫人就问白夫人:“白姐姐,我托你的事可有眉目了?”
“你可真心急。”白夫人捂着嘴笑,她用眼角瞄了一眼慕容赋。
慕容赋低头砌牌,充耳不闻。
钱夫人说:“这是我侄子,不妨事的。”
白夫人说:“我也是刚收到消息,今晚有人看到他和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在酒馆喝酒,可他刚一出酒馆便跳上了屋顶,你心上人轻功那么高,我们丐帮弟子那跟得上他呀,你也别担心,只要他还在苏州,三天之内我一定把他给找出来。”
白夫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无垢师太一直留意慕容赋的表情,慕容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钱夫人说:“那就有劳姐姐了。”
(8)打牌
这牌一直打到了天亮,钱夫人摆明了有意放水,白夫人赢了不少,可怜慕容赋成了大输家,他也不敢抱怨,只求花钱消灾。
钱夫人派人用马车送白夫人回去,却没叫人送慕容赋,富贵山庄用来接送客人的马车有十多辆,钱夫人这么做,摆明了告诉慕容赋,她可不是很相信慕容赋的话。
慕容赋无可奈何的走出富贵山庄大门,好在富贵山庄通往山下只有一条路,否则他又要迷路了。
他走到山下,恰好有一辆马车停在山下,赶车的是个麻子:“这位少爷,坐车吗?”
富贵山庄富甲一方,专门备有送客的马车,哪个赶车的会不长眼跑到这里来拉客?
慕容赋似乎没想到这点,他打开车门,车中已坐了两个人,他似乎也没看到这两个大活人,走进马车里:“去苏州城。”
“慕容公子辛苦了,还没吃早饭吧?”许大虎拿出食盒,端出稀饭和包子,这都是慕容有为的一早做的,在外面驾车的麻子就是慕容有为扮的。
姜玉郎问:“她没有为难你吧?”
慕容赋接过装稀饭的碗:“我又不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玉面郎君,她怎么会为难我呢?”
“因为你只是个饵。”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马车顶上传来:“玉郎,到了自家门口,怎么不进来啊?”
一声闷响从车顶传来,车顶聪中间裂了开来,许大虎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还托着半碟酸辣萝卜丝,姜玉郎和慕容赋已化作两道轻烟,分别从左右两个不同的窗口窜了出去,扮作车夫的慕容有为也溜了。
许大虎只觉得眼前一亮,整个车顶都化作了碎片,被一股无形的风吹散开来,没有一片落进车厢里。
一只晶莹如玉,指甲上涂着凤仙花汁的手出现在许大虎眼前,一阵香风袭来,手的主人钱夫人已经坐在了许大虎对面的座位上了。
钱夫人薄纱蒙面,如同坐在最华贵的马车中一般,气定神闲,优雅从容,她露在衣袖外的只有一双手,朱红色的指甲衬得她肤如凝脂,双手嫩如春葱,柔弱无骨,怎么看也不像一双能一掌打碎车顶的手。
钱夫人的功夫偏偏就练在这双手上,她练的武功叫做“白玉如意手”,这门功夫最适合女子练,功夫练的越深,双手的皮肤也会越发的细腻,手也会变得更漂亮,可一掌拍下去却有开山断石之威。
她已经派出了得力的护院在周围埋伏好了,无论姜玉郎从那个方向跑,都会有人盯着他的,她自信已经安排妥当,绝对是万无一失,一定能把姜玉郎给抓住。
所以钱夫人并不急着去追姜玉郎,她的轻功没有姜玉郎的好,追了也是白追,她拂了拂鬓角,一时拿不准许大虎的身份,也猜不到他和姜玉郎有什么关系,她柔声道:“小兄弟,你贵姓呀?”
许大虎一听,骨头都酥了一大半,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姓许。”
这边慕容赋逃开以后,没逃多远就停住了,钱夫人的目标不是他,他不过是个饵,一个把姜玉郎给吊出来的饵,姜玉郎已经被吊了出来,他这个饵也没什么用了,他自然能够放放心心,大摇大摆的沿着地上的车印,慢慢往苏州城走。
慕容赋沿着车印回到了苏州城,他摸摸荷包,还有一钱银子,其它都输光了,慕容赋将这一钱银子扔给城门口等客的一个轿夫:“去鸿宾楼。”
鸿宾楼是苏州城里最大的酒楼,位于苏州城的城中心。
进了酒楼,慕容赋不客气的要了一个雅间,还要了一大桌子的菜,他打开所有的窗户,端着一杯酒,不急不忙的吃饭。
一壶酒才下去一半,一个人影从窗户里窜进来,慕容有为坐到桌边,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你小子,真是会享受啊。”
慕容赋说:“姜兄也该快到了才对。”
慕容有为停住筷子:“我能找到你,那是有咱们慕容家的秘法,姜玉郎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
“因为我恰好想吃鸿宾楼的鱼翅捞饭了。”姜玉郎从窗口飘了进来:“慕容老弟点的这一桌子菜,还真合我的胃口。”
慕容赋看他神态潇洒,衣饰整洁,看来钱夫人派出来的人并不是姜玉郎的对手,他站起来为姜玉郎倒了一杯酒:“姜兄请。”
姜玉郎端起来一饮而尽,又拿起筷子夹菜吃。
慕容有为说:“难为姜大侠还吃得下,你的挂名徒弟许大虎可是落入了钱夫人的手中,许大虎江湖经验浅,不到三句话就会全供出来了。”
姜玉郎并不担心,许大虎认识他不过一两天,细算下来可以说对他一无所知:“所以我们不能回小院去了,回去就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是你的死路,可不是我们的,钱姑姑长得那么漂亮,对你又一片痴情,你和她可谓是朗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有什么好躲的,干脆从了她得了,不但有美女在怀,还有大把的富贵呢。”慕容赋笑道。
“我血中有风,注定一生漂泊。”姜玉郎说。
“赋儿,你还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不懂其中奥妙啊。”慕容有为啃着鸡翅膀:“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想钱夫人这种自动送上门的,就算长得再漂亮,对姜兄而言也是索然无味啊。”
“知我者有为兄也,有阻碍才有冲劲,有挑战才有激情,我是一个天生的浪子,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姜玉郎说:“钱夫人追我追得这么紧,看来这苏州城我是没法呆了,她现在一定认为你帮着我在骗她,越漂亮的女人心眼越小,吃完这顿散伙饭,你自己多保重,我们有缘再见。”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在这苏州城呆不下去了,那个,姜兄,为了你我可是得罪了苏州城最厉害的两个女人,许大虎那天不是给了你五百两吗?分个两三百两给我跑路吧。”慕容赋想想钱夫人和无垢师太的手段,觉得背心发冷,觉得还是到外地去避避风头比较好。
“我在来鸿宾楼的路上去了一趟齐芳斋,订了几套衣服和一些小东西。”姜玉郎干笑两声:“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别的,就爱穿,这苏绣蜀锦杭州丝绸,一套衣服没个四五十两根本买不到,不同颜色的衣服搭配不同的配饰,我又买了点玉佩,发簪,鼻烟壶之类的,五百两实在也买不了多少东西。”
“完了,完了。”慕容赋唉声叹气的说:“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想不到我堂堂慕容家的后人,也会落魄到如此境地。”
“你别叹气了,反正我们家有祖训,凡慕容家的人,若非天灾人祸等不可抗拒的原因,不得擅离苏州地界。”慕容有为说。
姜玉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