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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说的是。”慕容赋拉着许大虎离开,转过一个墙角,他藏身在墙后:“等一会,等她离开后我们去看看。”
“你这样做对死者太不敬了。”许大虎不赞成。
慕容赋说:“反正我不信佛教,再说去世的崔夫人也没葬在佛堂里,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不去。”
“我才不是害怕。”许大虎小声说。
“那就好。”慕容赋拍拍他的肩:“待会你进去,我在外面给你把风。”
(12)清风山庄(四)
许大虎的反对慕容赋只当没听见,他决定了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反对也没用,何况是个说也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的许大虎。
佛堂里的小尼姑添了香油后,又在蒲团上坐下念经,这一念就念了半个多时辰,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慕容赋等得不耐烦了,他拍拍许大虎的肩:“你在这里等着,小尼姑一走你就进去找东西。”
许大虎抓住他:“你呢?”
“我到后面去放一把火。”慕容赋说:“崔月明要是听到失火了,一定回去查看他藏东西的地方,趁现在老白脸和他在一起,我们借机摸摸她的老底。”
他话音刚落,许大虎就觉得眼前一花,慕容赋已没了人影。
慕容赋的目标是马厩,他听许大虎说马厩里有不少马匹,放火烧了马厩,让马屁乱跑一气,真好搅得清风山庄乱作一团,他们也方便下手。
慕容赋觉得自己真的很聪明,自己这一招完全附和三十六计中的“混水摸鱼”。
他并没有从屋顶上飞掠而过,而是穿过一重又一重的院落,慢慢的走着,他这人虽不太认识路,可鼻子和耳朵还算灵敏,凭着空气中的马粪味,他慢慢走向马厩,可越走他越觉得不对劲,因为遇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很和气。
每一个人都穿着穿着干净的衣服,脸上的表情平和而满足,或抚琴吹箫,或月下舞剑,或吟诗作对,或下棋聊天,太平和了,平和的让慕容赋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江湖路上布满了血腥,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成名的大侠难免剑上沾染血腥,身上或多或少会有一点杀气,可在这里慕容赋完全感觉不到杀气。
马厩在后院,天气已转凉,马夫都躲到屋里去喝酒赌钱去了,慕容赋看看这里的马,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这里的马都不太肥,如果他们的主人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那这些没什么运动的马居然都不肥,而且都还很精神。
一阵马蹄声传来,慕容赋一个翻身伏到马厩顶上,马蹄声很奇怪,似乎有人用厚布包住了马蹄,使马蹄落在地上的声音很轻。
马从半开的院门进来,停在马厩外,马上的骑士看不到慕容赋,慕容赋却能看到他,马上的骑士竟然是赌局大总管的马夫。
三更半夜的,他来这里做什么?
是奉了大总管的命令而来,还是偷偷来的?
慕容赋悄悄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转进一重小院里,马夫直直走进一间半敞着门的房间里。
院子中有两个人正在下棋,四盏灯笼将小院照得亮如白昼,慕容赋不敢贸贸然落在小院中,谁敢保证这两位看似下棋下的入迷了的人,不会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间,对他痛下杀手。
小心总是没错的。
慕容赋如同一只猫一样轻盈的翻过屋顶,落在大总管马夫走进去的那间屋的窗下。
屋中透出烛光,屋里有水声,却没人说话,慕容赋将右手食指伸到嘴里蘸了点口水,然后轻轻在窗户上捅了一个小洞,他将眼睛凑到小洞上看了看,便毫不犹豫的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屋中的大总管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泡脚,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再也没有比晚上入睡前,用热水泡泡脚更舒服的事了,他的马夫正在为他铺床,马夫看起来一晚上都在这里伺候大总管,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的样子。
大总管看慕容赋从窗外跳进来,心里有些吃惊,脸上却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哟,是慕容公子啊,给慕容公子倒茶。”
慕容赋也好似来串门的,他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笑嘻嘻的看着大总管:“我们又见面了。”
大总管随口应道:“可不是嘛。”
慕容赋接过马夫倒的茶:“会在这里看到大总管,我倒是很意外,我看这里连老鼠都不会打架,实在没什么好赌的,所以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眨巴着眼睛低声道:“难道和罗刹牌有关?”
大总管一脸神秘的压低嗓门:“我不告诉你。”
(13)清风山庄(五)
慕容赋低头喝茶,眼角的余光瞄向屋外:“你不说我也知道,罗刹牌就在这清风山庄之中。”
慕容赋认为自己的嗓门已经够大了,可院中下棋的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慕容赋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对江湖中目前最炙手可热的罗刹牌都没有反应,那只能算是死人了。
大总管似乎并不意外:“我到这儿来,不过是恰好路过,又想省点房钱而已,清风山庄的客饭比很多客栈的房间舒服多了,而且还不用给银子。”
慕容赋不太相信:“你可是赌局的大总管,不用这么省吧?”
大总管用抹脚布擦脚:“剩下的银子可是归我自己的,自己的银子再怎么省也不算过份。”
他动作很快的脱了外衣躺上床:“我要睡觉了。”
这是逐客令,可慕容赋好像一点也没听出来,而且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他看着弯腰去端洗脚水的马车夫,好像在看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在梳妆打扮。
马车夫端着木盆出去,慕容赋还一直看着他背影消失后的房门。
躺在床上的大总管有些不自在了:“麻烦你帮我把桌上的蜡烛吹了,我要睡觉了。”
慕容赋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大总管更不自在了,他又忍不住要问:“你叹什么气?”
“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的马车夫大半夜骑马出去晃荡了一圈以后,身上一点尘土都没有,我若是学会了这份本事,三个月都不用洗澡了。”慕容赋一边说一边留意大总管的神情。
“你说老金?他一整晚都在这儿,根本没有离开过。”大总管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慕容赋却是亲眼看到他的马车夫老金从外面回来的。
慕容赋问大总管:“老金怎么还不回来?”
“他晚上不睡这儿,清风山庄给他另外安排了房间。”大总管说。
“那你睡觉吧,我走了。”慕容赋吹灭桌上的蜡烛,还替大总管关上房门。
慕容赋从院中下棋的两个人身边走过,两个人仿佛没有看到他,他走出小院后,翻身上了屋顶,沿着空气中的马粪味来到了马厩。
他记得老金骑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马,马厩中有六匹枣红色的马,可没有一匹身上有马鞍,脚上包了厚布的。
是谁将马鞍和厚布去掉的?
是老金还是另有其人?
活着这匹马又被人给骑走了,骑去办一些只能在夜里办的事?
骑走的是什么人?
会不会是老金?
慕容赋本来是来放火的,看到老金后他暂时忘了放火的事,而现在他却没有了放火的心情,他觉得清风山庄很神秘,神秘得让他有些心烦了。
神秘的地方往往伴随着危险,慕容赋觉得这件事危险的有些好玩了,他慢吞吞的往内院走,他需要时间来想一想。
他们回到清风山庄来,是因为许大虎要从梅胡子那里救萧美美,梅胡子虽是只老狐狸,可萧美美却是只千年妖精,萧美美能从梅胡子那里溜走第一次,自然也能溜走第二次,许大虎这次挺身而出是不是太傻了?
还有那个带着两个昆仑奴,飞花夺艳门门下的秋蕈,飞花夺艳门将萧美美抓来送给梅胡子,自然是有事求梅胡子,这件事和清风山庄中的石头有没有关系呢?
最关键的就是这个石头,他们来清风山庄就是为了这块石头,而关于这块石头的一切,他们只是从梅胡子那里听说而已。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这么块石头,这块石头是不是在清风山庄,慕容赋还真不敢肯定。
可他们到万松山庄纯粹是意外,发现梅胡子的小屋更是意外的意外,就算有阴谋也不该是为他们而设的。
慕容赋摸摸自己的脖子,那里似乎套上了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如果有人为了我而专门设下这样的阴谋,我真该感动的哭出来了。”
慕容赋从袖中拿出折扇,这柄扇子是他在杭州时买的,正面画的是一座烟雨中的小楼,背面写着一笑楼主四个字:“江湖不就是尔虞我诈,你害害我,我害害你吗?我在这里杞人忧天,才是真的可笑呢。”
他将扇子一合,看看四周,空气中有淡淡的硫磺味和暖暖的水气:“难道清风山庄之中还有温泉?那可真是个好去处。”
一只手从屋顶上垂下来,对慕容赋招了招手,慕容赋毫不犹豫的掠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