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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权鼎言看了看周叔,再看看唐六:“你们两个呢?”
唐六沉吟了一下,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说:“为了逼出仇人而和少林结怨,可不是明智之举。”
“已经来不及了。”鬼女拍拍手。
女童立刻放下自己手中的灯笼,走到轿子后面捧出一个木头盒子,盒子是黑色的,上面雕着奇异的花纹,她将木盒放到周叔四人面前,打开了盒盖。
里面是个光溜溜的和尚脑袋。
鬼女冷冷的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这个是少林普方的脑袋,普方是少林十二金身罗汉之一,我杀了他,我们尸刀门和少林的梁子已经结下了,我要集起十二个金身罗汉的脑袋,来替鬼童养刀。”
许大虎一听她杀了少林普方,刚想冲出去,就听到“噗~~~~~~~~~~~~~~~”的一声。
小白终于憋不住了,放了一个又臭又响的屁,小白来不及细细品味放出屁后,畅快轻松的感觉,忙从神像后掠出来,想赶快逃走。
小白才掠出半边身子,权鼎言的刀已经挥了出来,刀没有出鞘,可其威力依旧令人震惊。
斩马刀并没有直接砍到小白身上,可其带出的气浪已经将神像砍成了两截,余劲划过小白的胸口,如一记重锤打在他的身上。
小白吐了一口鲜血,这伤还不足以要了他的性命,他看到一缕头发如同箭一般射过来,直接刺进他的胸口。
这缕头发是鬼女的。
鬼女收回头发,若无其事的说:“用血养出来的头发才会黑亮而富有光泽。”
小白往后落到神像后的墙上,本就破烂不堪摇摇欲坠的墙倒了下去。
许大虎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被压在了下面,被砖头和瓦片给埋了起来。
墙倒后后院边一目瞭然了,尸刀门的众人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权鼎言有些不满的说:“鬼女子,你出手也太狠了点,不说先留他一口气,问下是哪个派他来的,说不定有啥阴谋呢。”
“不管是谁派他来的,现在他都没法传消息回去了。”鬼女冷冷的说:“一个大活人,躲在庙里这么久,你们都没有发觉,你们几个还真是够无能的。”
“属下该死。”杨迢已经单膝跪下了。
周叔却很淡然:“听声于千里之外,本就是说书人杜撰出来的,我们四个武功平平,他又一早便躲在这里,没发觉也不奇怪。”
唐六看向鬼女的眼神很深沉:“七年不见,你的功力进步竟如此神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鬼女得意的一笑:“是你们太懒惰了,没有用功而已,我有大仇未报,又岂敢松懈?”
(29)尸刀门(四)
周叔看看面无表情的鬼童,再看看鬼女:“你恨的是杀了师父的那个仇人,还是你自己?”
鬼女愣了一下:“当然是那个仇人。”
周叔说:“让你的人带着鬼童先退到一边,我有话问你。”
鬼女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可她想到周叔对权鼎言和唐六的影响力,挥挥手:“你们先行退下。”
鬼女的手下抬着轿子离开。
周叔若有所思的问:“鬼童的父亲是谁?”
鬼女的表情冷如寒冰:“你没有资格要我回答。”
权鼎言冷笑一声:“周叔是我们的师叔,轮辈份你也该叫他一声叔叔,要不是尸刀门散了,师父一定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他都没有资格问的话,那个有资格问?”
唐六看着鬼女,神情有些复杂:“当初要不似乎因为你迷恋上那个人,他也不会有机会进我们尸刀门,若不是你一心想要嫁给他,他也不会有机会学习尸刀刀法,更不会有机会找出尸刀刀法的破绽,然后杀了师父,逼我们立誓解散尸刀门。”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鬼女,你对他痴心一片,一心想要嫁给他,你的性子一向任性妄为,鬼童是不是他的儿子?”
“不是。”鬼女否认的很快:“鬼童是我的儿子。”
杨迢说:“鬼童既已降世,用仇人的血来重染尸刀门圣兽像的日子,也到临了,鬼童是谁的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是鬼童。”
权鼎言想说什么,却被周叔给拦住了。
周叔道:“分开这些年,我们都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重回尸刀门,也就是要我们放弃现在的一切,我们得好好想一想。”
“你的生活?”鬼女冷笑一声,不屑的说:“你不过是李宽的一条狗而已,原来做奴才也会做上瘾,你居然舍不得那种生活了。”
“这些年若非有李宽,就凭尸刀门昔日结下的仇冤,我早已死了七八百回了。”周叔皱起了眉头。
“无论谁都只能死一次的。”鬼女冷冷的说:“我不管你们有多舍不得,下个月二十一是我爹的祭日,在这之前我要清理门户,凡是今天没来的人,我都会用他们的血来祭我爹的灵位。”
她停了停,接着说:“而在下个月二十一,我和鬼童会上少林去,你们到时候出现的话,仍是本门的弟子,不来,便是本门的叛徒。”
说完,她衣袖一挥,掠入夜色中。
杨迢对权鼎言挑衅的一笑,追着鬼女消失的方向而去。
唐六和权鼎言看向周叔。
周叔苦笑一下:“这种大事你们自己拿主意,都别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散了吧,想回尸刀门的,下个月二十一自己上少林去。”
第二天快中午了,许大虎才醒过来,幸好有方薒生给他的几十年功力撑着,他不过被砸了些皮外伤而已。
他看到惨死的小白,很是伤感:“大家萍水相逢,没想到你居然被自己的屁给害死了,也算江湖上的第一人了。”
许大虎虽心急上少林报讯,可还是不能对小白的尸体置之不理,他在院子里浅浅的刨了一个坑,将小白的尸体放在里面,然后用碎石将小白的尸体给盖住,对着这个石头坟拜了拜:“我只知道你叫小白,也没办法替你立墓碑了,更没有办法帮你通知家人,你地下有知,自己回家托梦吧。”
许大虎站起来,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他走到井边,想打一些井水上来洗洗脸,却想起没有木桶,他看着井中自己的倒影,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很是邋遢。
许大虎叹口气:“这副模样要是被穆姑娘看到了,一定以为我是个乞丐。”
他心中灵机一动:“丐帮一向都已消息灵通著称,我不如进城找个丐帮弟子,把下个月二十一日有人要去少林找茬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带去少林不是更快吗?”
他也不再想着整理自己,而是快步离开破庙,沿着官道飞快的跑着,想尽快赶到下一个城镇,把这个消息告诉丐帮弟子。
许大虎跑到下一个城镇的时候,已经是大汗淋漓,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顾不上抹一把汗,冲到城墙边,喘着粗气对一个乞丐说:“你是丐帮弟子吗?”
乞丐说:“是,你想加入丐帮?我们丐帮可不是随便就能加入的,有很多规矩和手续的……”
“不是。”许大虎打断他:“我想托你们丐帮带个消息给少林,尸刀门的人下个月二十一要去找他们的麻烦,尸刀门的人已经杀了普方大师了,你要赶快把消息传出去。”
乞丐皱着眉头:“你说什么疯话?我昨天还看到普方大师路过这里,在西街吃素面呢,现在应该已经到前面的平安镇了。”
(30)尸刀门(五)
许大虎见乞丐不相信他,急了,一把抓住乞丐:“普方大师事昨天夜里被杀的,你快将消息传出去呀。”
乞丐推开许大虎:“小子,你编谎话也先动动脑子,尸刀门早几年便被人灭门了,他们就算能借尸还魂,也没能耐杀了普方大师啊。”
许大虎经过这半天的奔波,又累又饿,见着乞丐不肯相信他,一口气堵在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乞丐趁机溜走了。
许大虎咳完后,心中浊气散去不少,他叹口气:“我一个无名小卒的话,丐帮弟子不信我,我也不该生气,我还是尽快想办法上少林报讯,可是这里去少林路途遥远,我又身无分文,该如何是好啊?”
他有些茫然的坐在地上,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为钱发过愁,想想以前在洛阳锦衣玉食的日子,竟生出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爹常说我不学无术,我一向都不服气,如今看来我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一位大婶从他身边走过,丢了一枚铜钱在他面前:“这个乞丐不会是饿傻了吧?拿去买个馒头吧。”
许大虎伸手想去捡这枚铜钱,可心中有有些挣扎:“如果我捡起来,那就真成了乞丐了,丐帮虽也有洪七公那样的大侠,可我乃是堂堂洛阳许家的二少爷,我爹富甲一方,我却在此乞讨,不是给我爹丢人吗?”
刚才拂袖而去的乞丐,这会又折了回来,看到地上的铜钱,一个箭步冲过来,弯腰捡起铜钱放进自己怀中:“好你个死胖子,长得这么一身肥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