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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汉称做杨迢的年轻人仍旧坐着不动,唐六虽一向在大刀门以面无表情沉默寡言著称,可现在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和大汉说话,他深知大汉的脾气,要是真的不理会他,大汉会弄出更大的动静来,非逼得有人理睬不可,那乱子可就大了。
唐六只好走进院子:“信上说得很清楚,子时以前到,他们应该快到了,你再等等吧,这会去买酒菜的话,我怕会来不及赶回来。”
大汉侧躺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尸刀门散了那么多年了,那个鬼女子神秘兮兮的喊我们来,不晓得发啥子疯,你以为个个都像我们一样年旧情,要给她这个面子哟,我看除了我们三个,就没得人来了。”
“尸刀门从来没有散过,是你们这些见利忘义,贪生怕死之徒,背叛了师门。”名叫杨迢的年轻人站起来,走到大汉面前:“权鼎言,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你当老子们是被吓大的哟?你这些话留到去骗鬼,老子们不吃这套。”大汉权鼎言挥挥蒲扇般的大手,全然不在意杨迢的威胁。
“几年不见,两位还是这么有精神。”一个人站在完好的一截院墙上。
他的身形有如鬼魅,什么时候来的,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27)尸刀门(二)
对于这个人的出现最吃惊的就是许大虎了,他认得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小师弟的老爹,肨弥勒李宽的保镖周叔。
像肨弥勒那样的高手根本不需要保镖,周叔倒更像是个管家,或者说随从,可他和李宽和小师弟的感情好像又不止如此。
以前许大虎看到周叔,周叔都背着一把剑,而此时挂在他腰边的却是一柄刀,一柄很短,很薄,很窄的刀,刀套在漆黑的皮套中,刀鞘已经磨旧了,可里面的刀依旧很锋利。
见到他的出现,原本火气很大的,如野狼般彪悍的杨迢闭上了嘴,安静得如同一只小绵羊。
唐六忙行礼:“周叔。”
大汉干笑两声:“我说那个龟儿子突然冒出来,原来是你个老不死的,今晚有热闹看了。”
周叔不理会他,将自己手中的灯笼点燃挂到庙门上。
风吹着发出绿光的灯笼,远远看去像是有四团鬼火灾飞舞。
周叔掠进院子,有些感慨的看看四周:“当年我们就是在这里分道扬镳的,一晃居然已经七八年了。”
他对唐六说:“听说你这些年去了杭州,一直呆在大刀门里,很好。”
大汉忍不住插嘴:“戴千重的大刀门刀法一文不值,小唐是脑壳被门压了,才会转投到他门下。”
周叔转身对大汉道:“听说你这几年开了个镖局,黑白两道都给你几分面子,从来没有失过镖,不错嘛。”
大汉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像我这样的人才,无论做啥子都会很成功的,我当初要是去投军,这会起码是个千户了。”
周叔笑了笑,转身对杨迢说:“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没忘记尸刀门,唉~~,你当年进门最晚,却最有情义,可沉浸在过去并不是一件好事。”
杨迢捏紧了拳头,咬咬牙:“我是师父捡回来的,师父对我有大恩。”
一阵奇异的铃声响起,四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庙门口。
连地上躺着的大汉权鼎言也坐了起来:“七八年没听到过这个鬼声音了,鬼女子今天发疯发的不小哦。”
铃声由远到近,伴着一点绿色的幽光靠近,他们接着灯笼的光,看到一个穿着血红色衣服,头上戴着一朵大红色花的小女孩,提着一盏发出绿光的灯笼走过来。
说走过来或许有些不恰当,因为她的群摆根本没有动,仿佛是飘过来的,她提着的灯笼上挂着一个铃铛,奇异的铃声就是从这个铃铛里发出来的。
权鼎言说:“鬼女子的徒弟哟?这些个鬼把戏只能去骗鬼。”
女童提着灯笼停在面门口,面色苍白,被身上的红衣一衬,再加上灯笼的幽光,更像是个鬼童。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尸刀门下,跪迎鬼母。”
权鼎言说:“笑话,鬼女子啥子时候变成鬼母了,简直是发疯发到鸡窝头了,老子们才不得陪她疯,小唐,周叔,我先走了哈。”
女童尖声道:“谁走谁就是判门之徒,鬼母令下,叛徒一概杀无赦。”
“女娃子,你牙都没换完,就敢威胁老子们,你也不给你那个师父打听一下,老子们是哪个。”权鼎言站起来,真打算离开。
周叔举起一只手:“这件事有点不对劲,鬼女一向不会这么张狂的,大家再等等,要是有人假冒鬼女的名义将我们找来,那一定是有阴谋,尸刀门虽然已经散了,可有人对借尸刀门的名义乱来,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的。”
女童从怀中拿出一支烟花,点燃后一点绿色的火光冲向天空,爆出一朵绿色的烟花。
女童眼中映着她手中的灯笼,也发出幽幽的绿光:“鬼母就快来了,等鬼母来了以后,尚未到达的门人,一律视作叛徒。”
不久,有丝竹声传来,他们看到更多的绿光靠了过来,他们首先看到的是四个身穿白衣,十四五岁,窈窕可爱,却偏偏脸色苍白如女鬼的女孩子,这四个女孩子手中提着四盏灯笼。
幽幽的绿光映得她们的衣服也变成了绿色的,在她们之后是一顶很宽大的轿子,由四个轿夫抬着,轿夫走的很稳当,所以轿子也四平八稳的,轿子是白色的,在白色的轿帘上面,绣着奇怪的画,不是花鸟鱼虫,而是魔兽,半人半兽,踩着火焰,吐着烟雾的怪兽。
看到这只怪兽,周叔等四人的瞳孔变得像针一样的尖锐,四人都站着不说话,也不动,好像变成了四个木雕。
轿子在庙门口停下来,女童跪下来,提着灯笼的四个白衣女子也跪了下来:“恭迎鬼母。”
女童站起来,走到轿子前,伸手撩开了轿帘。
面门口的灯笼已经足够的多了,多到周叔四人能清楚的看清轿子里的情形,一个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年轻女子,坐在轿子里,她的身边坐着一个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穿着一身白衣,白衣上也绣着和轿帘上一样的怪兽,他的膝盖上放着一把刀,刀的大小根本不适合一个孩子用。
周叔看着红衣女子:“鬼女,是你?”
鬼女从轿子中走出来,小男孩还端坐在轿子里。
鬼女的容貌很美,却被绿色的灯光映出一层鬼气:“请叫我鬼母。”
她侧身示意大家看轿中的男孩:“这个就是尸刀门新任的掌门,新的鬼童,他是我的儿子,也是唯一有资格接任尸刀门掌门的人,他的名字叫天穹,可你们只有资格叫他掌门。”
(28)尸刀门(三)
周叔冷冷的说:“鬼女,尸刀门已经散了,鬼童也没有了。”
权鼎言忍不住插嘴:“老子们晓得你从哪里找来的野种哦,鬼女,你别以为你是师父的女儿,我们就要看你的脸色,师父是对我们有恩,可是当年尸刀门散了,也是师父的意思。”
杨迢冷冷的说:“鬼女是师父的女儿,她的意思也就是师父的意思,就算师父死了,这个也不会变的。”
尸刀门等人说话的时候,小白觉得有股气顺着他的肠子涌向他的肛门,他忙咬紧了牙关使出全身力气憋住。
小白心中暗暗叫苦,他不是想大便,大便还是比较容易忍的,他是想放屁。
屁这个东西是最难控制的,放出来的时候,声音的大小,臭不臭,完全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真可谓是听天由命,可小白现在只能咬着牙,和天命搏一搏,看能不能憋到尸刀门的人离开后再放出来。
完全不知小白心急如焚的尸刀门众人,仍旧不紧不慢的在说话。
鬼女神情冷峻,有种不怒而威,不可侵犯的高贵:“尸刀门当初散了,是逼不得已,我们的大仇人杀了我爹,也就是你们的师父,当年尸刀门的鬼童掌门,还逼得我们众人立誓,终生不可再提自己是尸刀门的人,可如今新的鬼童神功大成,正是我们报仇雪恨,重振尸刀门的时候了。”
周叔四人对看了一眼,周叔开口道:“鬼女,我们当日立下了重誓,如有违背必定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当日立誓不过是为了保存根基,日后卷土重来的权宜之计罢了。”鬼女冷冷的说:“我已经打听好到我们的大仇人,五年前剃发做了和尚,进了少林寺躲藏起来,他以为躲进少林我们就没办法了吗?如今我打算先清理今日没来的门人,然后杀上少林手刃仇人,重振尸刀门,你们可愿跟随我和鬼童?”
杨迢立刻说:“我愿意。”
鬼女满意的点点头:“杨迢,我没有看错你,你是对我爹最忠心的一个。”
大汉权鼎言看了看周叔,再看看唐六:“你们两个呢?”
唐六沉吟了一下,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说:“为了逼出仇人而和少林结怨,可不是明智之举。”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