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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他,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乱发脾气,不去接对方给的水,让对方一路照顾。
甚至。
他要是没来的话,伯青元也不用将就着谁放慢速度,哪谈得上危险。
都是他的错。
从一开始,他就不会讨人喜欢,不管做什么,哪怕是找死,也会拖累别人。
“南晏。”伯青元极快地跑来,目光紧紧盯着缩成一团的人,低头喘气,“南晏,南晏。”
他就这么叫着,温淡而平静,不急也不催。
南晏却因此动了,他被罩在一圈檀香之下,终于不再哆嗦。
可他是好了,又轮到伯青元不好过了。
他心想。。。。。。完了。
当南晏小心翼翼,像只被遗弃在纸箱里的小奶狗一样偷偷抬眼瞧他时,伯青元就觉得完了。
又或许。
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完得差不多了。
心跳不可遏制地陡然加剧,想要把人抱回家养着的冲动,就像震摇过后的汽水,溢出了一阵止不住的清甜和上瘾。
“伯。。。伯。。。。。。”南晏红着眼睛,一时没了表情。
“诶,伯伯在呢,别怕。”伯青元笑笑,直接抄过膝弯,把人抱了起来,两条长腿交错迈出,正要往回跑,却被猝然而下的石屑挡了一下。
“别过来了!”方曼曼吓到西斯底里地尖叫。
南晏也吓得一抖,推着伯青元就要下去:“走另一边!”
伯青元却只是淡淡朝上看了一眼。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但无论哪种,凭他自己的能力都是跑不掉的,只有看运气,所以慌也没用。
只是现在怀里搭上了个南晏,让他悬着心,不自觉地加快步伐,匆匆往回跑。
所幸的是,这次的滑坡并不严重,除了刚才那块巨石以外,只倾下了一些小石子,没有造成任何人财损失,如果不算上“赔感情”的话。
“能站稳吗?”伯青元把南晏放下,轻声问。
南晏被对方突然温柔下来的动作和语气弄得浑身不自在,客客气气地往旁站了站:“能啊,又没摔断腿。”
可说是这么说,他摔破的膝盖上还流着血。
“恩。”伯青元又笑了笑,再转身时,脸色就黑了,他看着李城安,话里带上了凉意:“李叔,你告诉我,刚才到底有没有来探路?”
“。。。。。。”李城安面无表情地摇头,才摇到一半,就被一拳打偏了头,嘴角破出一条血口。
“如果今天,我们之中有一个人死在这里了,你怎么办?”伯青元问得对方哑口无言,却还不愿就这么算了,“说话啊!”
“我,”李城安叹着气说,“赔命吧。”
“你的命很值钱?能代替得了谁?”伯青元压着火气,不升不降,却咄咄逼人。
南晏听不过去了,走过去拦了拦伯青元:“别了,反正大家都没事。。。。。。”
“有事你就不在这儿了!”伯青元声音一高,见南晏愣了一下,又赶忙低了下去,轻声说:“这事很严重。。。。。。你。。。。。。那就算了。”
“啊?算了?”方曼曼顶着一头的乱毛,狼狈地抹着眼泪,她本以为李城安要被打趴下的,结果就这么算了?
“方姐,你头发理一理吧,好歹也是我们的队花。”南晏拿到马文代给他找回来的车,道了声谢。
方曼曼看着破破烂烂,但起码好胳膊好腿的南晏,傻呵呵地笑:“没事就好。”
“诶,别笑了,有点渗人,挺像那种智力低下的。。。。。。”南晏还没说完,略带娇嗔的一巴掌就拍了过来,却又在半道上被人截住。
“别,他伤着。”伯青元拿着小药箱,说得十分严肃。
方曼曼只得讪讪收手。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凑巴两个小时出来写两千字,貌似还可行。
第19章 第十九章
“李,李,你这事,做,做得不地道。”马文代曲着一米九几的大个子坐在石地上,愁容满面地扯着路边野草。
李城安心里有数,除了叹气,什么也不敢说。
“得,”陈大爷看得最开,眨眨眼就把这事忘了,“甭管怎样,这路也要继续走啊,都跟这儿戳着干嘛,当路标啊?”
“走什么走!南晏身上全是伤!”方曼曼瞪了他一眼,“要走你自己走!”
“不不不,曼姐,你们先走吧,”南晏侧了侧身,绕过伯青元,“大家都快没水了,你们先去旅馆。”
伯青元见南晏转头,便跟着转身,看着他的脸,以免错过任何一句话。
要是换做以前,南晏肯定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但现在,他一眼就发现了,不过也没急着问。
“那你们两个怎么办?”方曼曼边说边朝四处打量,“要不这样,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旅馆找辆车来接你们。”
“这,这,不大好吧?”马文代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青苔,有些说不清的纠结。
他们玩骑行这门的,最忌讳搭车,讲究的就是脚踏实地,一步不落地干完全程。
结果弄成这样,确实扫兴了。
“对不起,南晏,”李城安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尽是血丝,“叔错了,对不住。”
“我没事,就是。。。。。。”南晏多少也有些介意,“李叔,你到底在急什么?”
“对,”方曼曼也想问,“老李,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再不说就没意思了。”
李城安不吭声。
“算,算了,”马文代极少的拉下了脸,“你,你不把,我们,当,当兄弟,那,那我们也不问。”
南晏眼皮一跳,想着以后路上都要这么隔阂下去,登时难受了,不自觉地放软了声:“李叔?”
“我。。。。。。”李城安差点没忍住就说了,但最后又憋了回去,“南晏,你好好休息,叔待会儿来接你。”
说完,他第一个骑车走了。
南晏有些失望,脸上却笑了笑:“曼姐,你们也先走吧,等太阳出来就热了。”
陈大爷倒是挺干脆,二话不说就走了,只剩下犹豫不定地方曼曼,和特意等着她的马文代。
“这样吧,”方曼曼最后拍板道,“我留下来陪牙牙,青元和呆子先去旅馆。”
“啊?”南晏问。
“为什么?”伯青元问。‘
“怎,怎么的?”马文代也问。
方曼曼愣,吸着气收了收下巴:“不是,我还不行了吗?谁陪不一样的嘛,青元怎么说也是队长,当然得跟着人多的一方。”
“谁说的?”伯青元不同意。
“不一样。曼姐你是女生,我觉得不方便。”南晏不同意。
“对对,不行,不不不一样!”马文代也不同意。
“嘿,你们这一唱两和的,”方曼曼翻了个白眼,说走就走,“我生气了。”
“哦,”马文代木讷地跟上,“多喝热水。”
“我生气呢喝什么水!”方曼曼一眼刀子横过去。
马文代无辜地瞪圆了眼,随后低头,在心里默默记下:女生生气的时候,是不能喝热水的。
待两人走后,碎石坡下就只剩南晏和伯青元,一坐一站地面对着了。
习习清风吹开脚下的醡浆草,两三点淡红色的花片被推到黑色的胶质车轮上,一左一右地摆头。
“喝水。”伯青元再次拿出橙汁。
南晏接下,还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伯青元就又笑了。
“你怎么老笑啊?”南晏总觉得不大对劲,“你是不是面部肌肉抽筋了?”
“。。。。。。”伯青元立马拉下嘴角,摸了摸脸侧,“我笑得不好看吗?”
“好看啊。”南晏凭着良心脱口而出。
伯青元嘴角又是一扬,连他自己都觉得傻,可就是。。。。。。控制不住。
“你干嘛啊?”南晏见他笑,自己说话也带了笑腔,“真抽筋了?”
“恩,抽了。”伯青元捏了捏脸,单膝蹲下,打开药箱,正经道:“你别担心李叔,他就是在躲人,等我们和黑哥汇合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恩?”南晏拉起裤腿,顿了一下,“还是要汇合?”
“必须的,老传统,改不了。”伯青元见南晏没打算再说什么,才低头继续处理伤口。
南晏也发现了这一点,眉心皱出了一条褶皱,所以也特地等伯青元抬头的间隙才问:“那李叔知道吗?”
“。。。。。。他不知道,因为黑哥在群里说,这次不碰头了,骗他呢,想让他跟闵封见一面。”伯青元说完又等了等。
南晏只“恩”了一下,便抿紧了嘴。
伯青元以为他不想再说了,又低下头,利落地消毒、包扎。
南晏看着自己被剪下的一大块皮,也没觉得疼,就盯着伯青元的后脖颈出神,然